第3章 馬尾造船廠
第3章馬尾造船廠
趙家府邸,位於福州城外的福山上,佔地面積十分廣闊,足有方圓三公里,整個山頂都被削平,建成了如今的諾大的趙家莊園——【龍雀山莊】。
福山背靠大海,西臨河口盆地,岷江繞山而過,是玉山龍,帶水虎的風水格局,地氣十分優越。
海拔三千米,山路崎嶇難行,怪石嶙峋,樹木叢生,和西嶽華山(自古華山一條路)類似,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趙家先祖當年灰溜溜的被趕出東京城后,花費了將近一年的時間,才選出這麼一個合適的地方,重建家業,立誓奪回帝業,至今已有三百餘年。
雖然有上佳的風水格局相助,但趙平安這一脈卻不斷的在走下坡路,不知是天災還是人禍,倒霉事一件接著一件,從王侯到豪強,一步步地走向沒落,再也沒有往日的榮光。
如今好不容易有點起色,趙平安的父母雙親卻突然葬身大海,屍骨無存。
「福伯,請典教頭和其他掌柜來書齋議事,我們一起商討一下這個月規劃。」趙平安吩咐道。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
這三年的時間,空有「金手指」而不能用,活人不能被尿憋死。
趙平安就只能發揮主觀能動性,把藍星的一些優異制度引用到家族產業發展中。
比如月初,趙平安都會召集各個主事之人,在書齋聽取彙報,了解家裡產業發展情況,制定計劃,查缺補漏,這才使得趙家的產業迅猛發展,一騎絕塵。
來到書齋門口,一陣若有若無的墨香撲鼻而來。
抬頭望去,黑色的匾額上「三餘書齋」四個鎏金大字,充滿威嚴莊重。
三餘,取自裴松之《三國志注》中的一句話「為學當以三餘,冬者歲之餘,夜者日之餘,陰者晴之餘」,寓意是要充分利用一切空餘的時間,努力讀書,切莫荒廢了光陰。
打開大門,只見一排排整齊的書架矗立在牆角,書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彷彿在訴說著主人豐富的學識和品味。
耀眼的陽光從落地窗灑下,使得書房顯得格外明亮。
趙平安緩緩地坐在書桌后的太師椅上,頭枕著托首,雙手自然而然的放在扶手上,激動的心情慢慢平復下來,整個人顯得慵懶而又寧靜。
《貴耳集》書中提到:「今之校椅,古之胡床也,自來只有栲栳樣,宰執侍從皆用之。因秦師垣宰國忌所,偃仰,片時墜巾。京伊吳淵奉承時相,出意撰制荷葉托首四十柄,載赴國忌所,遺匠者頃刻添上。凡宰執侍從皆用之。遂號太師樣。」
咚、咚、咚……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一方寧靜的氛圍,趙平安緩緩的睜開眼睛,只見一個身高九尺,身材魁梧,滿身都是腱子肉的大漢,身披鐵甲,快步走來。
每步之間的距離像是用尺子精心量過一樣,不多也不少。
「見過少主。」典韋右手握拳捶打左胸行禮后,退到一旁,靜候其他人的到來。
「先坐下吧,典大哥,不急。」趙平安示意道。
「諾」
一盞茶的功夫,隨著各個主事之人的到來,寬闊的書房此時卻顯得有些擁擠了,無聲的訴說著趙家的產業之興盛。
「開始吧,福伯,你來主持會議,如意、青竹負責記錄。」趙平安敲了敲桌子道。
「好的,少爺。那就先從酒樓開始,李掌柜,你先彙報。」管家福伯吩咐道。
「少爺,管家,上個月我們又新開一家酒樓,就在城碼頭那邊,生意非常不錯,來來往往的富商權貴都喜歡到我們菊下樓請客吃飯。現在福州城內我們一共擁有八家酒樓,能與我們菊下樓相媲美的就只有一石居和醉仙樓。」
「上個月八家酒樓一共盈利白銀九萬兩。」李掌柜撥弄著算盤喜悅的說道。
「嗯,不錯。這個月,李掌柜可以拿十分之一利潤,也就是九千兩的俸祿了,好好乾!」趙平安鼓勵道。
「托少爺的福,要不是靠少爺指點,發明炒菜,革新菜品,推出新菜如東坡肉,麻婆豆腐,糖醋排骨,我們菊下樓才不會那麼受歡迎。」李掌柜說話都帶著笑容,顯然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少爺,最近有不少潑皮來我們店裡搗亂,影響我們不少生意,聽說背後有郡望李家的影子。」說起郡望李家,李掌柜一臉無奈,不知該如何處理,生怕引起趙李兩家的全面衝突。
「這你就不用擔心,好好經營酒樓就好,其他的我會處理。」
三年沒有展露獠牙,好了傷疤忘了疼,得找個時間讓福州城的所有人回憶,回憶,趙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下一項,書店刊印是什麼情況。」趙平安敲了敲桌子,詢問道。
「這個我來彙報,少爺,自從您創作的《紅樓夢》投稿刊印后,這三年來的銷售非常火爆,每卷售價一兩黃金,總共銷售了六百萬卷,上個月就有來自大秦、大漢的富商直接承購了八十萬卷。」
「隨著傳播的越來越廣,知道的人越來越多,我估計這個月還會賣的更多呢!」
「少爺,伱現在可是名動天下的大才子,北邊大明的四大才子也比不上你呢。」
說到這兒,福伯眉開眼笑,嘴角上揚,臉上的皺紋就像一朵盛開的鮮花,燦爛極了。
「這本書真的不是我創作的,是曹先生的。」
趙平安擺擺手辯解道,他還真不屑於冒用他人的作品,當初這本書出現也只是意外,是他平時給青竹、如意解悶逗樂講的。
沒想到那麼受歡迎,所以他就刊印出來掙點兒零花錢。
只是現如今越解釋越解釋不清,他又不能把曹雪芹曹先生從藍星拉過來給世人證明,想想就很憂愁。
「馬尾造船工場怎麼樣了,現在能不能建造大型的福船?」
「少爺,歷經三年時光,設備從無到有,從缺到全,從簡陋到優良,我們建立附屬的帆篷、鑄鐵、繩索加工場,木材、桐漆、麻類的堆放倉庫,以及專門開闢為種植油桐、漆樹的園地。」王師傅緊緊的綳著臉,拿著手中的記錄簿一一彙報。
「另外培養眾多的技工,一帶十,十帶百,百帶千。根據少爺的指點,其中大師傅十二人,高級技工六十人,中級技工五百人,初級技工三千人,學徒兩萬人。」
「現如今,我們馬尾造船工場應該是大宋最大的造船廠,在中土能排前三。從今以後每年能夠同時建造五百艘中型福船,或者一百二十艘大型福船。」說起成果,王師傅剛才緊繃的神情如雪一樣瞬間消融。
整整三年的篳路藍縷,王師傅付出了偌大的心血,從無到有的建立馬尾造船廠,以至於整個人在黑色長袍下顯得十分消瘦,還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兩鬢就已斑白。
「感謝王師傅你的付出,您受累,這樣,我拿出馬尾造船工場一成的乾股,其中一半獎勵給你,另外一半給其他十二個大師傅。」
趙平安聽著十分高興,造船廠對他十分重要,關乎後續的復仇計劃,要不然他也不會把王師傅這位造船大匠從龍江造船廠花大價錢挖過來,更不會每個月投入三十萬兩白銀。
「這,這,這,使不得,使不得……」王師傅激動的語無倫次,囁嚅道。
「有功必賞,王師傅,你做出如此大的貢獻,這是你應得的。」趙平安眼神堅定道。
明朝的馮夢龍有言:賞罰不明,百事不成;賞罰若明,四方可行。
秦朝的黃石公也有言:小功不賞,則大功不立。
作為一個上位者,就要做到賞罰分明,這樣才能使人信服,最大限度的調動他人的積極性,創造性,心往一處使,為你的事業添磚加瓦。
「福伯,待會兒從賬上划走六百萬兩白銀到馬尾造船工場,接下來的一年,要開足馬力,繼續招募學徒,最好能有十萬人,我要像下餃子一樣建造各種福船。」
「好的,少爺,我會安排下去的。」福伯應聲道。
一時之間,各大掌柜像打了雞血似的,各項彙報有條不紊的繼續著。
「嗯,今天就這樣。你們先下去吧,福伯,典教頭留下來。」
各項產業有條不紊的彙報完畢后,趙平安打發走了眾人,準備和福伯他們商量一下家族武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