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不要緊張,只是打個招呼
第122章不要緊張,只是打個招呼
稍稍和顧清風見面招呼后,夜無敵也沒有多聊。
站在他這個角度,顧清風再怎麼強,終究只是神武大宗師,上不了檯面,屬於下位者。
能否晉陞天人,完全是靠著他的選擇給予,表達下賞識畫畫餅已經夠給面子了。
甚至這番和顏悅色的畫餅,也不是看在對方修為的份上,而是看在冷護法的面子和顧清風本身對研究方面的天賦上。
就在顧清風從冷護法客廳出來沒多久,整座分部的搬遷也開始行動起來。
至於魔武盟盟主夜無敵到來的消息,依舊被封鎖得十分嚴密,至少顧清風沒有在普通弟子中聽聞過這方面的傳聞。
在雲河郡,別說天人二重,即使天人一重都代表著絕對的強者,行蹤不隱蔽點往往都會被很多有心人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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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裡外,血獄禁區,地面微微顫動,龐大浩瀚的血雲不斷擴散,鋪滿整片天淵底部。
一道紅裙身影騰空而起,望著身後的洞口,美眸之中露出期待欣喜之色。
「兄長成功了!」
就在紅裙女子這麼想時,滾滾黑氣湧現,如同利刃般輕而易舉地劃開地面的岩石。
咔咔!
地面、山石無數密密麻麻的黑線浮現,最終猛然崩裂坍塌開來。
滾滾塵煙下,一道人影緩緩從中走出。
他身著黑色長衫,身材健壯,大塊的胸肌如同岩石般堅硬,模樣俊朗英武,身上縷縷黑紋像是跳動的火焰。
站在那裡,神情無喜無悲,給人一種無形的霸氣,很有魔道強者的風範。
「哥,周伯和落秋死了!」
紅裙女子眼神悲戚道。
「誰幹的?」
羅天臉上淡漠的表情出現一縷波動。
他們這些人,被整個雲河郡通緝,如同陰暗裡的老鼠,只能躲在下水道里。
也因此過去好長的一段時間裡,每天抬頭低頭都是周伯落秋那幾個故人。
他們的存在,不同於現在招募的手下,各自都在自己的生命中承載一段時光。
「魔武盟!」
「雷霸天也因此失蹤了!」
羅漣清眸光里閃過一絲恨意。
「我知道了,等滅掉秦家之後,下一個目標,便是魔武盟。」
羅天沉聲說著的同時,抬頭望向上方天穹。
很多事情,年少時無法理解,覺得荒謬厭惡,長大后才會漸漸明白。
父親當年也是如此心境吧?
不過他會比父親做得更好。
因為,他對這方土地不會再有絲毫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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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河山脈,連綿群山不斷,正是魔武盟總部所在之處。
經過了一個星期的路程,在數位霸主級妖魔拉車之下,顧清風一行人終於遷徙到總部。
「莫老鬼?」
「哼哼~沒想到你還沒死在外面啊!」
顧清風剛進去沒多久,一道語氣不滿的蒼老聲音響起。
聲源的方向,是一名身著青衫的山羊鬍老者,白髮蒼蒼,看向莫大夫的眼神像是在看仇人,機具攻擊性。
「這個老傢伙是你收的助手?」
「老傢伙,你學到這莫老鬼幾成功.」
「撕拉~」
顧清風身上的衣服突然崩碎開來,碩大堅硬的肌肉朝外凸起,絲絲火焰流雲在胸膛中跳動,一襲白髮飛舞,整個人極具壓迫感。
「伱你想幹什麼?」
山羊鬍老者原本嘲諷的話語卡在喉嚨里。
「老人家不要緊張,只是打個招呼。」
顧清風齜牙一笑,朝著身後莫大夫說道。
「莫大夫,這傢伙是誰?」
「一個手下敗將罷了!」
莫大夫看著山羊鬍老者在顧清風手下乖巧的模樣,向來古板的老臉忍不住露出笑意。
「你放屁,明明是你看了我的分析才得出的靈感。」
山羊鬍老者聽到這話,也顧不上顧清風的壓迫感,漲紅了臉憤怒道。
「搞得就像你沒看我的分析一樣?」
「玩不起就別玩!」
莫大夫陰森森地邪笑道。
「誰玩不起,你今天把話給我講明白!」
山羊鬍老者被嘲諷得鬍子發抖,大有一副和莫大夫拚命的架勢。
只是很快,感到顧清風身上抖動的肌肉,他的面色微微不自然,甩手氣憤離去。
「哼!等著瞧!」
「莫大夫,你這裡的老朋友還真不少?剛剛那位擅長什麼?」
顧清風沒有神靈血脈,後續的成神之路一片迷茫,還需要從莫大夫等一系列學者身上尋找幫助。
「他啊,擅長養豬。」
莫大夫笑了笑。
「養豬?」顧清風微微一愣,覺得自己彷彿聽錯了。
「沒錯,他培育的魔豬,極其滋補氣血,對武者練武大有裨益。」莫大夫解釋起來。
「哦,這種.」
雖然這種特長描述起來不太好聽,但不得不說,對於整個大勢力而言,極其有用。
「那傢伙除了擅長培養滋補氣血的魔豬以外,還擅長培育味道鮮美的寶豬。」
說道這裡,莫大夫臉上露出一抹追憶沉醉之色,砸了砸嘴巴望向顧清風。
「有機會帶你嘗嘗。」
顧清風本來倒是沒怎麼感覺,可看到素來不苟言笑的莫大夫露出這種表情,心裡的好奇也不由得被勾動幾分。
莫大夫的名氣,要比顧清風想象得更大。
顧清風一圈逛下來,先後便有四位研究學者過來親切地問候莫大夫的父母。
開始的三位,在顧清風的壓迫感下不敢說什麼。
後面的那位,似乎提前有了準備,帶了個神武後期的長老前來助陣。
只是可惜,這位神武後期的長老,實力在顧清風面前依舊有些不夠看。
顧清風將其打發完后,總算明白莫大夫為什麼要搬出去一個人研究了。
「哼,一群手下敗將,菜就算了,竟然還不讓說。」
「那些傢伙,要是有你一半的天賦,老夫也不至於那麼罵他們。」
莫大夫冷哼一聲,看向顧清風的眼神裡帶著幾分柔和。
對方的天賦,是他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產生自愧不如想法的。
原本他的一生心愿,就是想儘可能地窺探學術的魅力,經常拿自己身體做實驗,早已經無所謂生死。
但是現在的話,突然有點惜命,感悟到傳承的意義,想把一生所學傳授給對方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