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揮淚相認!【第二更,求訂!】
在望舒派舉辦的為期三天的「炫富」展覽會上,穿越女流雲在第一天下午,就利用心理學上的「變色龍效應」,與二十二年前把卓力占(即,虎哥)從鬼門關上拉回來的多噶,相談甚歡了。<冰火#中文
他們約好了第二天一起看展覽、逛街和到多噶的老朋友家做客。第二天的一切,都按計劃進行了。唯一讓虎豹熊三兄弟有些著急的是,這第二天都過完了,流雲絲毫都沒有跟多噶提起當年的事情。
展覽會的第三天,也是多噶呆在扶桑城的最後一天了。太陽都已經開始西斜了,流雲還在跟多噶一起興緻勃勃的觀賞望舒派諸位上師貢獻出來參展的寶物。
雖然,她也時常抬頭看向虎豹熊三兄弟和朗木世家的老管家——朗木行的方向,但是,她對於虎豹熊三兄弟對她做出的種種暗示,均沒做理會。
終於,又到瞭望舒派的人忙著收拾、運送展品的時候了,流雲與多噶去野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準備揮手告別。
不用說,肯定是多噶先開口啦!他一個退休了的差役,能有幸認識名動天下的凌雲公主,實在是祖上積德了。
而且,這個凌雲公主還一點兒架子都沒有的,陪著他一起逛了兩天半寶物展覽會,這簡直就不能用祖墳上冒煙兒來形容了,這應該說是祖墳要爆炸呀!
各種感謝的話,說多了都是矯情啊!多噶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邀請凌雲公主去他家做客,態度誠懇至極。
流雲如一個貪玩的孩童一般,對於他的邀請,高興的不得了。拍著巴掌表示,一定會去的,一定回去的!到時候,還要勞煩多噶老爹多多準備好吃的、喝的、玩的。
這一老一少都是實在人,分別在即,你一言我一語的。沒見多少離別的感傷(廢話,才認識不到三天,能有多少感傷啊!),倒是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那邊流雲和多噶老爹道別道的正歡呢,這邊阿豹和阿熊急得開始跺腳了。經過了二十二年時間的洗禮,都不知道這個多噶有沒有改變他的初心呢!
而且,這次展覽會辦完之後。流雲和朗木行假扮的玉石臧家的老爺子,以及假扮成青龍、白虎和玄武的虎豹熊三兄弟。就沒有那麼多機會,能正大光明地溜出望舒派的「天照神宮」,四處亂轉了。
到時候,多噶又離開了扶桑城,想要再次見面,可就不容易了。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們怎麼能不著急呢!
不光是阿豹和阿熊著急,朗木行和虎哥也著急啊,只是他們堅信流雲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才一個勁兒地安慰自己要鎮定而已。
等流雲和多噶老爹話別的差不多了。這四個大老爺們兒也開始死心了。看樣子,雲丫頭應該是有什麼顧慮啊!她不肯主動提及二十二年前發生過的薩措扎滅門慘案,肯定是有原因的。
正當這四人有些惋惜的時候,流雲對著已經半轉了身子,準備離開的多噶老爹。喊了一聲「卓力占!」。
這三個字一出口,幾個人便緊盯著多噶老爹的反應。他們都注意到,多噶老爹在這三個字的聲音落地之後,打了個哆嗦,瞬間動作便定格住了。
幾個人半對著他,只能看到他臉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幾下,卻不見他轉過臉來。很顯然,多噶老爹是在猶豫。
他在想自己是該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呢,還是轉過頭來,問個究竟。可是,儘管自稱流雲的凌雲公主相處起來十分的和藹可親,但是,自己並沒有把握她一定是站在薩措扎和卓力占這一邊兒的人。
因為,他在扶桑城的這幾天里,已經聽說了凌雲公主之所以會出現在大乘教轄區的原因。他認為,凌雲公主的性命都是望舒派的上師們給救得,極有可能是代表望舒派來試探自己的。
說不定,是自己什麼時候的什麼舉動,讓望舒派的上師們對二十二年前的事情,起了疑心。因為那段時間裡,負責巡查「大善人」薩措扎家的已經燒毀的房屋的,只有自己和另一個老搭檔。
如果望舒派的人對薩措扎家的人,是否都在那一晚喪命了這件事兒,心存疑慮的話,很有可能會派人盯著自己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讓多噶老爹自己給否定了。因為按照望舒派一貫的行事作風,如果他們真的知道自己救了卓力占這件事兒的話,那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早就不會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念及此處,多噶老爹晃了一下腦袋,就好像覺得自己猛然間聽錯了別人的喊話,有些尷尬似的,繼續邁步前進了。
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流雲並沒有就此罷休。她在後面繼續喊道:「卓力占?!這不是卓力占嗎?!咦?你的妹妹長得好美啊!好漂亮啊!」
這下子,多噶老爹更加不淡定了,他的身子猛地一晃,頭微微往後轉了一下,不過,他還是抱著凌雲公主是在試探他的想法,決定保守卓力占還活著的秘密,沒有回頭,繼續往前走了。
看到多噶老爹所作出的反應,流雲一臉滿意與敬佩地對著虎哥他們點了點頭。
這個多噶真是個好樣兒的,這樣試探都不肯泄漏一丁點兒關於卓力占(即,虎哥)的信息,看來,他還是原來的他。
認定了多噶的優良品性之後,眾人都稍稍鬆了一口氣,可是,眼看著多噶老爹就要與虎豹熊三兄弟擦肩而過,越走越遠,再不留住,可就來不及了。
因為多噶老爹對他們還有些戒備之心,冒然呼喊,好像不大好。但也,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他遠走就更不好了!
看著他們一臉糾結的樣子,流雲微笑著搖了搖頭,把厚厚的袖子往上挽了挽,兩手晃動起手腕來,陣陣銀鈴隨風飄送,一起飄送的。還有流雲那貌似無心的嘶喊與歌唱——
「那是一個秋天,風兒那麼纏綿,讓我想起娘親,那雙無助的眼。
就在那聖潔神靈保佑的地方,我聽到一陣呼喊,震徹山谷。
就是那個秋天,再看不到爹爹的臉。
他用他的雙肩,托起我重生的起點。
黑暗中淚水沾滿了雙眼。不要離開,不要傷害。
我看到爹爹娘親就這麼走遠,留下我在這陌生的人世間,
不知道未來,還會有什麼風險。
我想要緊緊抓住他的手,娘親告訴我希望還會有,
看到太陽出來,娘親笑了,天亮了。
??
這是一個夜晚,天上疏星點點。我在夢裡看見,我的娘親。
一個人在世上,要學會堅強,你不要離開,不要傷害。
我看到爹爹娘親就這麼走遠。留下我在這陌生的人世間,
我願為他,建造一個美麗的花園。
我想要緊緊抓住他的手,娘親告訴我希望還會有,
看到太陽出來,天亮了。
看到太陽出來,他們笑了,天……亮了。」
這是一首改編自韓紅的感染力極強的《天亮了》。虎豹熊三兄弟與朗木行,剛開始還以為這是只針對多噶老爹唱的詞兒,沒想到,才聽了頭兩句,眼淚就下來了。
歌聲在悲愴和絕望之中,暗含著一絲絲對未來的期許,這首歌的歌詞,彷彿是為二十二年前的卓力占,量身定做的。
一雙雙本來應該盯著多噶老爹仔細觀察的眼睛,此刻根本就顧不上什麼多噶老爹了,光用來流淚,都不夠用的呢!
虎哥蹲下身子,把頭埋了下去,嚎啕大哭。這是他自從對眾人說出了他是身世之後,又一次哭得這麼痛快。
阿豹和阿熊邊抹著眼淚邊蹲下身來安慰虎哥:「大哥,大哥!事情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朗木行拍著流雲的肩膀說,「雲丫頭,你太壞了!老頭子我多少年沒掉過眼淚了,今天……今天被你……被你……唉……」。
流雲則隱忍著淚水,對著轉過身來,禁不住老淚縱橫的、一臉難以置信的、一步一頓地走向他們的多噶老爹,微微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兩行淚水瞬間滑過了臉頰。
多噶老爹激動地哆嗦著嘴唇,伸出手來,顫巍巍地指著地上哭著把身體縮成了一團的、臧老爺子的護衛「白虎」,哽咽著問:「卓……卓……力占……少爺?!」
經過流雲重重地點頭表示確認,多噶老爹幾個箭步撲到了虎哥的身邊,把他攬在懷裡,激動地哭出聲來:「少爺……少爺……您總算……總算回來了!」
虎哥像見到了自己的爹爹一樣,也伸出手來攬住了多噶,哭著回應道:「老爹……老爹……我很想你啊!見到你身體健康……你都不知道我有……有多開心!」
這樣的催人淚下的場面,持續了好一會兒,眾人才把情緒平復下來。卓力占(虎哥啦!)跟多噶老爹,用簡短的話語一敘了闊別了二十二年之久的交情。
卓力占重新給多噶老爹,介紹了他身邊的這幾個小夥伴兒們。嗯……其實,用小夥伴兒們不太合適,這朗木行的年紀可不小了哈!不過,人家心態年輕啊!就勉強算得上是小夥伴兒吧!
凌雲公主流雲就不用介紹了,這三天跟多噶老爹接觸的也不少了,不過,她有另一個身份——卓力占的義妹。
玉石臧家的老爺子,是來幫自己報仇的一位高人,因為涉及塞外大族,所以,卓力占沒有說出朗木行的真實姓名。
另外兩位虎背熊腰的漢子,都是自己的結拜兄弟,一個叫阿豹,另一個叫阿熊,他們也是來幫自己報仇的。
多噶老爹很是開心,當即決定,不走了!多在扶桑城呆幾天,好好跟他們相處相處,順便看看有沒有能給他們幫得上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