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2章 發生了衝突
這一餐飯,增進了張元慶和夏家的情誼,如果說之前只是夏瑾瑜單方面與張元慶接觸的話,現在兩家人在一起接觸,將過去的很多隔閡都放下了。
晚上吃完飯之後,周強斌拉著張元慶聊了很久。現在在周強斌的眼中,再度將張元慶看作一個平起平坐的平輩。
以前每一次聊天的時候,周強斌都是詢問張元慶的工作狀態。其實也不僅是周強斌,鄭瑤也好,其他人也好,都是將張元慶看作一個提攜的晚輩。
只是現在不一樣了,張元慶主政一方之後,很多人看待他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周強斌並沒有說很多天水市的事情,在他眼裡,天水市現在根本不需要花費過多的精力。蔣林想要找點存在感,那就給他找點存在感就行了,如果鬧得太過,就呵斥兩句。
作為一把手,如果自降身份的針鋒相對,反倒讓人小瞧了。
周強斌主要是和張元慶談了一些部委的情況,林峰雲在工信部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中了陽謀。
原本工信部部長即將要退休了,林峰雲過去這個常務副部長,作為唯一一個正部級的副部長,是大有希望接任正職的。
而且這也實現了,從地方領導到部委領導的轉變,為下一步夯實了基礎。畢竟在地方上,除了滬市以外幾個特殊的地方一把手外,其他地方正部就是極限了。
胡至功之前想要「進京趕考」,就是想要打破這個極限。林峰雲先走了一步,現在卻被套住了。那位工信部的一把手,對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非常看重。
而且能到部委一把手了,哪一個背後沒有站著人。林峰雲固然是有背景的,卻也未必能夠嚇得住別人。
現如今,那位工信部即將退休的部長,一直壓制著林峰雲,同時在推自己的得力手下。
所以周強斌到了工信部提為副職之後,也陷入了尷尬的境地。他跟林峰雲兩個人相依為命,日子可以說過得是難兄難弟。
張元慶知道,以自己老丈人的性格,被這樣的排擠,只怕是想要見點血的。
很多人都說張元慶剛,實際上張元慶知道自己與自己老丈人比起來,那就差的十萬八千里。只是要在四九城那個地方大動干戈,哪怕就是勝了也是慘勝。
張元慶問道:「林部長現在是什麼意思,要跟老部長硬碰硬?」
周強斌搖了搖頭:「以林部長的性格,他絕不會跟他們爭一時之勝負。而且到了他那個位置,人家也不可能直接矛頭對準他。原本林部長到了工信部,有一批青年幹部是支持他的。
現在老部長的針對之下,這些青年幹部們基本上都遭罪了。林部長心裡著急,卻又不能表現出來。不過長此以往的話,林部長在部裡面無人可用,也就等於靠邊站了。」
張元慶不得不感慨,在這樣強度鬥爭之下,想要開展一點工作只怕都沒有那麼容易了。
而且他也能夠感覺到自己老丈人的為難,既想要出手,又害怕出手之後,導致局面更加複雜。
張元慶想到了松磊的話,對周強斌說道:「爸,你們可以嘗試把自己的因素抽離出去,然後看出裡面的矛盾變化,找出本身存在的矛盾,加以利用……」
這番話幾乎就是松磊說胡至功的翻版,不過加入了一些張元慶自己的理解。總結起來也就是順勢而為。
周強斌好奇地打量著張元慶:「你小子又在哪裡學的,最近又和誰家的女兒聯繫上了?」
聽到自己老丈人調侃,張元慶也臉色一紅:「沒有沒有,我能和誰聯繫上。是滬市的松市長,上次去滬市,將林部長之前的秘書楊哥送過去。松市長特意見了我們一面,給了我一些啟發。」
周強斌更加好奇了:「沒聽說松磊有女兒啊。」
張元慶徹底無語了,看來在自己老丈人的心裡,自己就是走人家女兒路線了。他哭笑不得:「爸,我覺得您對我是有偏見的,雖然有些事情陰差陽錯不好解釋,但是我絕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依依的事情。」
周強斌呵呵一聲,也不再調侃他了。畢竟這小子什麼情況,看來自己女兒心裡和明鏡一樣。不過依依有著大智慧,看問題的角度與尋常女子已經不同了。
更何況,張元慶那些事情,確實只能算得上是「無心作惡」,自然是有惡不罰。
大概是給自己老丈人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張元慶這兩天老老實實在家待著,陪著周依依。
現在周依依反而很少和張元慶說工作的事情,更多都是聊孕期護理,她每天還要做孕婦瑜伽,力圖生完孩子之後能夠儘快恢復身材。
也就在愛美這一點上能看出,她還如同以前一樣的小女孩。
本來已經多請了幾天假,想要好好將事情放下。
卻沒有想到,連山水打來了電話:「老闆,五縣三區的人跟蔣市長這邊幹起來了。」
張元慶正在陪周依依做孕婦瑜伽,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他一路走到門外,這才敢點上一支香煙:「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我說得仔細一點。」
大概是事情出得有點不小,連山水罕見沒有幸災樂禍的語氣,而是凝重地說道:「剛剛才收到的消息,五縣三區負責人共同寫聯名信,寫到了紀委那邊,告審計局局長趙偉存在工作作風問題。」
張元慶一聽就明白怎麼回事,審計局是蔣林分管的,這一次全面審計工作,主要牽頭的也就是審計局。
五縣三區負責人總不能對蔣林直接發難,那樣的話,就算鬧到了省委,蔣林是臉上無光,他們八個人那時都要倒霉的。
所以他們耍了一個聰明,那就是針對審計局局長趙偉發難。現在甚至連聯名信都鬧出來了,這是一門心思要把事情給鬧大。
他們這是要讓蔣林顏面掃地,不敢再搞出什麼小動作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