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決定道路的試探
嗷嗚!
小雷一條後腿被利鉤勾掉一大塊血肉,骨頭森森,鮮血淋漓。嚴平興奮不已,取出儲物戒指中的牢籠,把小雷困住。
「哈哈哈,小畜生,你終於是我的了。以後你就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手中丟出一把藥粉,小雷的掙扎越來越小,越來越小,最終沉睡過去。
「運回去!」嚴平吩咐道。
「是!」大春等人點頭答應,七手八腳將牢籠扛起,跟著隊伍一同趕路,回順天鎮了。
「段大人,您匆忙從郡城過來,舟車勞頓。可願在嚴家休息幾日?」嚴康對段安道。
段安點頭答應:「如此甚好。」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懂得對方的意思。
嚴康怕王庚再次殺回來,剛剛已可見得,他並非王庚的對手。若是王庚去而復返,他一個人阻擋不了王庚復仇。但段安在就不同了,加上玄品上等武器金羅圈,王庚來了也必死無疑。
所以他想留段安幾日時間。
而段安則是想要雷劫果,怎麼說雷劫果還在嚴康手中。
他想要一顆靈果,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只要能夠得到靈果,他留在嚴家幾日也並無不可。
嚴家眾人回到順天鎮,大張旗鼓,因為段安的存在,其他勢力都不敢對雷劫果有所覬覦,甚至在其他地方,也都對嚴家禮讓三分。
這倒是令得嚴家驕傲起來……
另一邊,王庚逃到一處瀑布前,他的胸腔凹陷,碎裂的骨頭直接刺穿了血肉,流了很多血。
若非他一路以來用木元素之力維持生機,恐怕已經倒下了。
「瀑布之後有個凹洞,過去。」皇笑生的聲音響起。
王庚縱身一躍,進入瀑布之後,盤坐下來。
「催動太古化龍訣,封住胸口附近血脈。你的胸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還刺穿了心臟,待會要取出來……」皇笑生有些著急地指揮道。
王庚與段安嚴康戰鬥看起來只是碰撞幾下,但那金羅圈砸到王庚,王庚瞬間重傷,無力再戰。
段安的金羅圈武器,是王庚萬萬沒有想到的。甚至,也沒想到這偷襲直接就把他原本有的勝算摧毀地一乾二淨。剛剛若是他再晚一步,恐怕已橫死當場。
王庚取出數顆丹藥丟進口中,催動靈氣煉化起來,在他胸口附近龍鱗隱現,太古化龍訣也在修復著他的傷口。
「我幫你移正骨頭,忍著點!」
「啊!」王庚痛叫聲從瀑布以後傳來,最終淹沒在瀑布落水的轟鳴聲中,若是有人在此,便可看到那水潭中有血液混雜。
王庚的胸口湧出鮮血,胸口的骨頭碎末被皇笑生清理出。斷裂之處正在慢慢接合,若非有太古化龍訣這等強橫的功法,不然王庚這般得修養數月時間。
太古化龍訣的龍氣正在幫他修復骨頭,碎裂之處在慢慢生長。
他的胸腔浮動,靈種果核中的靈氣也在幫他壓制血液的流失。
段安的金羅圈太強,王庚催動太古化龍訣凝聚龍鱗都未能抵擋下來。還好靈種果核特殊,未曾被金羅圈破壞,不然王庚這次就真的要飲恨在此了。
「人心險惡,嚴家給我上了一課!」王庚咬牙道,轉移自己注意力。
「聖靈界,從來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皇笑生回答道。
「我一定要嚴家付出代價!」王庚雙眼通紅,一時間,體內血氣涌動。
「不要動氣啊,你想死嗎?」皇笑生罵道。王庚憤怒,心臟跳動加快,傷口流血停止不住。
「你知道為何扶風郡有那些玄棺嗎?」皇笑生轉移王庚注意力道。
「為什麼?」
「因為,那些玄棺的人全部在等我。」皇笑生緩緩道。
王庚瞪大了眼睛,感覺頭皮發麻,心跳加速,心臟的傷口血液流失更快了。
「你能不能別激動?」皇笑生又罵道。
王庚:「……」
扶風郡的玄棺著實可怕,引動天地驚變,那等力量,已是溝通天地。而且,王庚收服水晶棺之時,也曾見過那個場景:那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自願入土形成的。
他們在等一個人。
沒想到,他們在等皇笑生。
這怎麼不讓王庚驚訝?
「他們…是我的軍隊,屬於我的軍隊!到死,他們都相信我還活著,所以等著有一天我再回去帶領他們。」
皇笑生緩緩道:「他們留在那已有上千年了,卻未曾後悔過。水晶明月棺就是喚醒他們的鑰匙。」
「不過他們若是蘇醒,也會引得我仇人的注意,我不敢叫醒他們。」
王庚沉默了一會,道:「所以你也阻止了趙信,不讓他把玄棺大軍喚醒?」
「是的!」皇笑生道:「王小子,若是哪天你有能力了,幫我重塑肉身,讓我去復仇。我捨不得讓他們再處在不生不死的狀態了。」
「三哥,我一定會幫你重塑肉身的,而且,和你一起去報仇!」王庚斬釘截鐵道。
「王小子你還是嫩了,輕易相信別人,輕易相通道義,輕易相信自己的實力……這一次,就當做是教訓吧。」皇笑生有意引開話題,訓道。
「是,三哥,我明白了……」
傍晚。
嗤啦!
王庚撕裂衣服,簡單包紮一下傷口,面色因血流過多有些蒼白,問道:「三哥,我現在該怎麼辦?」
小雷還在他們手中,王庚根本不放心。以小雷的性子,它會屈服嗎?顯然不可能,若是王庚不去救它,它遲早得被折磨死。
「現在當務之急可不是小雷,而是眼前的危險。」皇笑生卻道。
「眼前的危險?」王庚一驚,目光透過瀑布水幕看向外面,卻見數頭龐大身軀的靈獸來此,在那巨鷹背上,一道白衣身影正盯著水幕之後的王庚。
「出來吧,你逃不過我的追蹤。」那人開口,平靜中不帶有任何情緒。
是那個操控靈獸的白衣神秘人,找上來了!
王庚強撐著暈眩的大腦,站起身子,警惕道:「尋仇?」
「是的,尋仇!」白衣神秘人回應道。
王庚心裡「咯噔」一下,屋漏偏逢連夜雨,想不到嚴家之人未曾找上他,卻被另外的仇家給找到了。
他連續兩次破壞白衣神秘人的計劃,第一次還傷了人家,二人之間也結下了仇怨。現在的他傷勢未好,元氣大傷,在層層靈獸的包圍之下,根本無力逃脫。
「我來尋仇,所以尋你。」白衣神秘人又道。
「什麼意思?」
「你與嚴家之事我親眼所見,看來你並非嚴家鷹犬。」
「是的。」
「所以我想找你合作。」白衣神秘人道。
「合作?」王庚不解。
「你幫我,或者說我幫你,報仇。」
王庚眼睛微眯,道:「你與嚴家有仇?」
「不,是與順天鎮大多數勢力,嚴家是罪魁禍首罷了。」他說嚴家咬字很重,看來對嚴家怨氣很深。
「你打算怎麼做?」王庚看了看周圍的靈獸,道:「你雖然能控制靈獸,但無法讓它們去小鎮吧?」
控制靈獸出森林,離開它們的棲息地,恐怕他做不到。
而且,就算他真的可以控制它們去順天鎮,也毫無作用。首先是小鎮有著防禦措施,而且靈獸攻鎮,全民皆兵,這些靈獸,還不夠看。
這些靈獸若是出了萬里森林,威脅並不大。
「沒錯,我無法控制它們出萬里森林,所以才想找你合作。」白衣人老老實實道:
「所以,我找你合作,我親眼看到,嚴康並非你敵手。」
王庚從瀑布后跳出,落於地面,回答道:「你無法控制靈獸,失去了最大的依仗。那你還有什麼與我聯手的籌碼?」
嗤啦!
那人突然一把撕碎了身上的白色衣袍,露出了怪物般的真容:他已不能算是人,而是一頭凶獸,猙獰的凶獸。像一頭狼人,卻又長著如魚鱗一般的皮膚,無有毛髮,臉上已看不到人的模樣。
「這……」王庚一時也被驚住了。
「我是一頭怪物,從嚴家中逃出來的怪物。嚴家當年想要研製能讓人類修者狂暴如靈獸一般的藥物,我成為了他們的試驗品。」
他微微自通道:「我若是力量全部爆發,可比元輪境中期。當然,不能與你相比。」
王庚的元輪境中期,可將嚴康逼退,但他的元輪境中期,卻無這種逆天戰力。
「你打算何時動手?」王庚問道。
「半月後月圓之日,我的力量最強時。」
「不,十天後。」王庚給出自己的日期。
「為什麼?」
「我等不及。」王庚道,「小雷也等不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