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浴血狂龍
久米叛的忍者服已經被冷汗濕透了,一方面是黑死蛾的毒素所折磨,一方面是敗•鳳和孔雀的話。根本不容他繼續多想,奈奈•梅比已經收了黑霧,雖然傷沒有癒合,不過費爾沃夫等人的毒素算是解了,都是面無表情的慢慢圍了上來。看著那幾個小子吃人的目光,久米後悔自己的著急了。現在自己的忍者根本幫不上忙,因為孔雀的手下不知道為什麼也脫離了中毒的癥狀,正在和忍者們廝殺,還有奈奈召喚的那兩個死神骷髏助陣,傷亡在擴大。不過,面對這麼多高手的包圍,久米最先考慮的就是自己怎麼脫身。
費爾一邊怒視著久米,一邊關切的問道:「你們兩個老不正經的,嚇死我了。老哥,你和變態的傷怎樣?」敗和孔雀慢慢坐在地上,「還熬得住,除了最後那兩刀,其他的傷可都不是裝的。」「是吖,人家和狼崽子每次見面都得捨命相搏一番,看看誰退步了。」不過說歸說,敗和孔雀各自拿起了自己的武器,防備著久米逃跑。艾走到二人身邊,「兩個怪傢伙,都很變態,這戲演的也太真實了,你個人妖,要是這個反骨仔的那一刀沒有擋住,是不是真的殺了我吖。」說完,她運起了治療白魔法替二人止血。「人家才不會呢,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人家不會下死手的。」
久米有些受不了這幾個傢伙完全忽視他的態度,突然陰沉沉的開口道:「要上就上,別小看人。」一旁的龍濤不屑的接道:「把這個污衊了友情的畜生交給我吧,你們去處理那些忍者,我們也不能放過這些殺人放火的兇手。」其他人正要開口,被費爾一手擋住了,「龍濤是一位騎士,有自己的原則;我雖然不是,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小濤,這裡交給你了,別給我們丟人,我們去泄泄火吧。」說完,他拉著勒誒澤易和加爾南德斯去迎戰那些正在負隅頑抗的小嘍啰,臨走時不忘囑咐一句:「小艾,奈奈消耗了不少魔力,你和老哥、妖怪照顧她下。」說完,他的兩把轉輪手槍開始了怒吼,把小艾背後三個突然鑽出的倒霉鬼打成肉泥。
「還有,老哥、妖怪,要是我這兩個妹妹少了一根汗毛,小心我和你們拚命。」說完,他開始跑向最外圍的忍者。
敗和孔雀互相看了一眼,吐了吐舌頭,「死鬼,都什麼時代了,你的弟弟們還講什麼騎士精神和原則,要是人家的脾氣,大夥一塊上去把他砍成花肥算了。」「這個我也沒辦法,年輕人,總要對他們的精神鼓勵下的。」說完,他們在奈奈和艾德攙扶下走到了一處土坡上,靠著身後的石柱開始接受治療和包紮。奈奈沒有休息,釋放出一塊剛好覆蓋四人的黑雲,守護著幾人的安危。
在這些傢伙啰嗦的時候,有好幾次久米幾乎忍不住拔刀斬出去,可是龍濤一直虎視著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直到眾人給他們讓出一塊開闊的戰場,龍濤才開口說話,「雖然和你相處的時間不長,不過費爾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是怪他看錯了人、信錯了人。流星,拿我的長槍來!」原來,從孔雀突然發難起,流星就飛到了空中,茫然的看著下面的突變,這條小龍還是太年輕,除了作為龍濤的坐騎,一點龍族的氣魄和膽量都沒有,更別說戰鬥了。聽到主人的呼喚,它乖乖的落在龍濤身邊,在龍濤抽出長槍「在天」后,小心翼翼的跑到艾那邊,趴在地上擔心的看著主人。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的上將軍銜可不是虛名,是我一步步拼殺出來的,所以,你死定了。」此時久米已經感覺不到腹中劇烈的疼痛,應該是解毒丹起了作用,所以凶性畢露,「既然你選擇和我單打獨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我勝了你,自己就可以毫髮無傷的離開?」「可以。那麼請出招。」龍濤橫槍看著久米。
「好!」久米話音未落,手中不知何時摸出的多支海星鏢,猛的甩向龍濤。儘管距離很遠,速度卻很快,而且暗器邊緣閃著藍色的光澤,很明顯是淬有劇毒,在空中互相碰撞著,不斷變換著角度,如同一個暗器織成的小網罩向龍濤的頭頂——正是久米叛的暗器絕技「璀璨繁星」。龍濤根本無視這種在他看來十分花哨的功夫,悶哼一聲長槍抖動,絕學「分心飛龍閃」已經發動,四股旋轉的槍風吹散了暗器的陣勢。挺槍直衝向原地不動的久米。
久米叛沒有動,一絲陰笑從他的狐狸臉上閃過,只見已在龍濤身後墜落的海星鏢突然炸裂開來,一支分裂為四支尖刺和一個小圓環,在迴旋的小圓環的碰撞下,多支小尖刺以更快的速度扎向背後空門大開的龍濤。不過久米忽略了一點,龍濤早就把那面半人高的騎士盾牌背在身後,他聽到背後暗器的呼嘯聲,前沖的姿勢不變,右手單手持槍,左手從背後摘下盾牌,不用回頭,單憑暗器的風聲就擋住了那數支小暗器。不過久米的后招還沒有完,那些小尖刺竟然粘在盾牌上,隨即發生爆炸!
這一點是龍濤始料未及的,那面堅固的石盾竟然被連續的爆炸炸成了碎片,也震碎了他的胸甲。龍濤的胸甲背側在防禦孔雀的刀風之時已經裂開多處,經過這不小的衝擊當然會粉碎。雖然大部分衝擊已經被鎧甲承擔,不過爆炸產生的輕微衝擊還是分成好幾股勁風擊在龍濤背上。他的喉頭一甜,一大口鮮血溢出了嘴角。
好一個龍濤!吃了暗虧之後並沒有收招,而是借著爆炸的反衝之力再次雙手握槍加速沖向久米。對方還是沒有動,不過一直按在「極樂丸」上的左手動了一下,根本沒有人能看清他到底拔刀了沒有,隨後一個磨盤大的半月形刀風就刮向龍濤。他沒有驚慌,左腳發力蹬進腳下的泥土中,身體利用慣性俯下,躲過那幾乎貼過頭皮的一斬,就勢躺在地上滑行到久米的身前,由下而上的一槍刺向久米的頸部。
久米仍是原地不動,不過「極樂丸」已經出鞘,雙手持刀架住了龍濤的雷霆一擊!巨大反震讓龍濤的雙手虎口流出了鮮血,可是久米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在龍濤詫異對方的深藏不露之時,久米突然寶刀歸鞘,右手帶著殘影一拳轟在龍濤的面門之上,力道之大以至於把龍濤的頭直接轟進泥土中,頭盔也震得粉碎!「疾如風,靜如林,勢如火,穩如山。早登極樂凈土!」低聲念完忍術的口訣,久米的「極樂丸」又握在雙手之中,一記重劈砍向已經動彈不得的龍濤的頭顱!
就在這危急時刻,頭部埋在土中的龍濤拔出了腰間的「有悔」重劍,及時封架住久米的必殺,兩把神兵濺出的火花打在久米的臉上,竟然打出幾個小孔!久米吃痛,正要發力繼續斬下去,龍濤的劍上突然又傳來比剛才倉促招架那一刀更大的力道,直接把他擊退十幾步!龍濤也就勢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過久米的那一拳也讓他受傷非輕,頭上的風鏡已經破破爛爛,鼻樑骨恐怕也被擊碎,鮮血正順著他的眼角、鼻孔和嘴角汩汩流淌。
龍濤一口吐掉幾顆被打落的牙齒,左手持劍右手持槍,再次傲然屹立在久米的面前。「好小子,是你的『挫劍』吧?真的很不錯呢。有趣,劍、槍其用,打算出絕招了吧?」說完,他舔了舔手上龍濤的血,左手橫持刀,打算給龍濤致命一擊,「你的『分心飛龍閃』和『挫劍』我也見識過了,死在我的持刀斬下,也算是完成你所謂騎士的榮耀了。」語畢久米叛正要提速斬向龍濤,左手的刀上又傳來的巨大震力讓他又後退了幾步,他正要穩定身形再次進攻,又一股更大的震力讓他後退了十幾步,久米叛惱羞成怒,雙手握住「極樂丸」,打算儘快解決這個無名小卒,可是為時已晚,因為在他分神於龍濤「挫劍」的第三次震力之時,龍濤已經跑到久米的面前,左手的重劍由身後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一記月光斬劃到久米的前胸!久米結結實實的吃了這一斬,從未被人逼成這樣的他惱羞成怒,發起狠來一刀砍在龍濤左肩,打算直接斜劈了這個小子。肩甲粉碎的龍濤右手的長槍猛的插在久米的腳下,猶如一條飛龍騰空而起,周身旋轉著八條劇烈的槍風,將久米刮上天空撕得粉碎!這就是「在天」槍的由來,如飛龍在天,配合分心飛龍閃心法,無情的將敵人撕成碎片!
不過當天上的久米叛化為一道道塵土飛落之時,龍濤知道對方使用了土遁之術,恐怕自己要吃虧了。才想到這裡,陰魂不散的久米已經從龍濤身後的土中鑽了出來,躍在半空,由上而下的一記重劈打算把龍濤分成兩半!可是他又忘記了「挫劍」的威力,身在半空的他沒有任何預兆的口吐鮮血,好像突然被人在胸前狠狠砸了一錘,身體不受控制的開始倒飛,撞到身後的一塊岩石之上,又是幾股挫力把他嵌進了岩石之中!龍濤見捨命的一擊得手,拾起倒插在地上的長槍「在天」,準備給予久米叛致命的絕殺來給費爾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