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他放開她時陸心氣息還有些喘,人已經被他一隻手臂緊緊地箍在懷中,周身都是屬於他的溫暖氣息,雖然已經被陸景珩吻了三次,陸心面對這樣的親昵還是有些不習慣,不過比當初第一次被吻時已經好了許多,至少不會再傻愣愣地像丟了魂一樣。

她一隻手攀在他的腰間,仰頭望他:「你怎麼過來了?」這個點都凌晨三點多了吧。

「怕你回來時身邊莫名又多了個男人。」陸景珩嗓音淺淺淡淡的,有些沙啞,氣息也因為剛才的熱吻有些不穩。

這樣的發現讓陸心心情很好,攀在他腰間的手就不自覺收緊了些,嘴裡卻是對他的話有些不服:「我什麼時候有過了。」

「這不是得嚴防死守著嘛。」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聲調,陸景珩說完時手掌已經在她頭髮上揉了一把,「不久前是誰要在別的男人房裡過夜的?又是誰急哄哄地收拾衣服要去洗澡的?啊?」

說完又在她頭上狠狠揉了一把,轉身在門上閂上防盜鎖,輕推著她往屋裡走去。

陸心抽空回頭看他:「難道你覺得我還能和他發生什麼啊,我就是看上人家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我呢。」

說完腦門又輕挨了一巴掌:「還敢說你沒有非分之想。」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是黑燈瞎火的,你真以為能一晚上相安無事?」陸景珩問,提到這個又忍不住咬牙切齒起來,他和她都認識多少年了,兩個人一塊住她每天晚上都還要把自個房間門鎖死,和江亦成反倒這麼無所顧忌地共處一室起來了。

陸心不知道陸景珩此時的心思,只是對他的指控略有不滿:「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他都發話了,我哪敢和他拗。」

陸景珩垂眸望她:「怎麼就沒見你也這麼聽我的話?」

他身形高,這麼低頭看她時總帶了些居高臨下的味道,尤其是他清黑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時,這讓陸心頓時又不敢反駁了,只是不服地撅著嘴不說話,低低嘀咕了句:「大老遠飛過來就是來計較這個的嗎?小氣。」

她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讓陸景珩聽到了,箍在她腰間的手懲罰似地捏了一把:「我就是小氣了,怎麼?」

手掌收回時不小心碰到了陸心手肘,她手肘白天時因為杜源擦破了點皮,被突然這麼一碰,陸心吃疼擰了下眉心。

陸景珩留意到她細微的臉部表情,二話不說就拉起了她的手臂,把衣袖捋了起來。

他的動作雖沒弄疼她,但不算溫柔,陸心在一邊不住地叫道:「輕點,輕點……」

陸景珩沒理會她,只是一把將她的衣袖捋高,盯著她手肘上的一大片淤青和擦傷,側眸望她:「這叫做只是磕破了點皮?」

陸心沒敢吭聲。

陸景珩已經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磕傷了也不會自己處理一下嗎?」

眼睛往桌子瞥了眼:「沒買葯嗎?」

陸心指了指她擱在沙發上的黑色手包,她只是剛洗完澡忘了擦點葯。

陸景珩傾身拿過,取了藥膏,擠了些出來,低頭給她塗藥膏。

陸心覺得不是多大的問題,她是疤痕體質,一點磕傷容易淤青留疤,看著比實際驚悚些而已,偏偏陸景珩此時臉色不太好,綳著張俊臉,薄唇也微微抿緊,有些面無表情,看得陸心不敢吭聲。

「明知道自己什麼體質還不勤快點上藥。」陸景珩說,頭也沒抬,動作沒停,眼睛一直盯著她那處的淤青,「晚上的事有什麼眉目嗎?知道什麼人闖進來了嗎?」

陸心搖頭,當時她僅是憑著直覺知道窗帘下藏了人,並看到了窗帘底部露出來的一點點鞋尖,因為處境不明,不敢多待就先出去了,後來江亦成雖然讓保安調了今天的樓道和電梯監控錄像來看,監控攝像頭卻很湊巧地壞了,沒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多半是沖著你來的,估計和杜源那邊有關係。」陸景珩說道,「調查清楚前,這段時間小心點,別一個人外出。」

「哦。」陸心鼓著嘴巴點頭,陸景珩不吩咐她也是會小心防範的。

陸景珩替她塗完葯,把她的衣袖放下來,低頭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四點:「好了,趕緊去睡,你明早還要起來開會。」

陸心站起身,走了兩步,發現陸景珩也跟過來,扭頭望他一眼,再往沙發看了眼:「你不是應該睡沙發?」

陸景珩睨她一眼:「我千里迢迢飛過來不是為了睡沙發。」

走向床鋪,繞過床的另一邊,兩隻手各揪著被子一角,連著甩了幾下,然後把兩個枕頭放好,把床鋪整理好,看陸心還站在床前糾結地看著他和床,視線落在她臉上:「不敢上來?」

陸心糾結:「我還是睡沙發吧。」

轉身就想走。

陸景珩一隻膝蓋往床上一撐,身子傾了下去,另一隻手臂迅速伸向陸心,手指勾住她睡袍的系帶往回一拽,陸心就被扯著往後轉了個身,然後失衡摔在了柔軟的床鋪上,人手忙腳亂地想要撐起身,陸景珩的手掌卻已經迅速箍住了她的腰肢,勾著她轉了個身,整個身體撞入了他懷中,他也跟著側身伏低了身體,一隻手臂撐在她的頭頂一側,瞬間便將她困在了他和床墊之間。

「陸心。」他望著她,墨黑的眸子緊鎖著她略顯倉惶的眼眸,「你應該知道,『我的女人』這四個字代表什麼意思。」

陸心當然明白,就是越明白,眼下的情況越讓她無所適從,睡袍下的身體熱烘烘的像起了火般,燒得她渾身燥熱,連臉頰耳朵都跟著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她的手被他的胸膛壓著疊在了胸前,下意識地推著他的胸膛,聲音因為緊張變得斷斷續續的:「陸景珩,你先起來。」

陸景珩身子紋絲未動,只是抽出了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撫著她的臉頰,黑眸依然緊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陸心,我要你!」

陸心整個大腦都「轟」的在炸開,陸景珩卻沒再給她反應的機會,低頭吻住了她的唇,和以前的吻完全不同,他此時的吻強硬而兇狠,是全然的掠奪,又快又狠,悍然地侵入她的唇內,像烈火一樣焚燒著陸心所有的神智,然後任由濕熱的唇瓣從她的唇角沿著她的脖頸往下。

陸心的睡袍已經被他剝開,洗完澡后她裡面只穿了一件底褲,這方便了他許多。隨著他漸漸移往胸前的唇舌,他甚至頂開了她並著的雙腿,長指沿著衣服微凸的邊緣侵入,以著悍然的姿態最直接地逗弄她那處,這樣的感覺讓陸心是完全陌生和羞赧的,白皙的身子里都透著一層淡粉和細細的汗,清澈的眸子透著情%欲的迷離,她蜷著身子縮在陸景珩燙熱的懷裡,不斷下意識扭動著,周身都是陸景珩已經凌亂了的氣息。

他並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在陸心哆嗦著軟倒在他的懷中時,陸景珩已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翻了個身,勾著她的腰將她帶入了懷中。

「你明天還要早起開會,今天先放過你。」陸景珩貼著她的耳邊說,嗓音很沙啞,氣息也很亂,很灼熱,說話時還是有些忍不住地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下,長指把她臉頰上微濕的頭髮撥開。

「你不難受嗎?」儘管很羞赧,陸心還是忍不住問了句,她現在雖然僵著身體不敢動,但明顯感覺到被隔著衣服抵著某處的硬熱,那溫度燙得她……甚至想要和他更親密一點。

陸景珩手掌扣著她的腰往下壓了壓,嗓音啞了幾分:「你明天能請假嗎?」

「不能。」陸心說,明天的是國際會議,還是她不算特別擅長的西班牙語翻譯,早上八點的會議,起碼六點就得起床,江亦成只帶了她一個翻譯。

「那還廢話。」陸景珩語氣不太好,拉起她的睡袍把她裹住了,像裹粽子般,然後把她整個往懷裡一壓,「還有兩個小時,快點睡。」

作者有話要說:陸先森你尊的覺得小心心都這樣了還會睡得著么……

苦逼的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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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勢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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