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裡下老鼠藥
「溫巧娘,你好惡毒的心腸!」
眼前的英俊少年沖她怒吼,目光猩紅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然後溫巧娘瞬間懵逼了。
這怎麼可能?
她只是在打喪屍結束后睡了一覺,居然就穿進了自己夢裡了。
說來奇怪,溫巧娘一連幾天休息的都在做同一個夢。
夢裡她生活在不知名的朝代,是一個小師爺原配的女兒,原配難產死後師爺立馬另娶有了繼母又另生了女兒,把她當成透明人一樣養大。
在明知她有心上人的情況下硬嫁給了對繼母有恩的李翠花的三兒子。
夢裡的溫巧娘是個蠢貨,聽了繼妹的挑撥買了老鼠藥在洞房的當晚撒在了茶水裡,毒死了新婚夫君蕭旭,偷了蕭旭身上的錢去尋心上了,下場自然是慘不忍睹。
「你想下藥毒死我?!」
思緒被打斷,溫巧娘揉了揉手中的老鼠藥包,目不轉睛的看蕭旭。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肩寬腰細,是個小鮮肉啊。
嘖,白得一夫君。
蕭旭一時沒察覺溫巧娘的變化,看著她手中的紙包,渾身都充斥著陰翳的氣息。
「你若是不願意同我成親,儘管提前告訴我就是,我不會勉強你,居然用這麼惡毒的手段!」
溫巧娘嬌笑一聲,隨口就編,「沒有,這是我從娘家帶的糖霜。」
雖然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穿了,但從資源匱乏的末世穿到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她心情極好,連帶看帥哥也很順眼。
「糖霜?」
蕭旭語氣嘲諷,若不是他日前親眼看著她去藥鋪買了老鼠藥,大概真會信了她的話。
「是真的,不信我吃給你看。」
溫巧娘說罷拿起紙包將裡面的藥粉全倒進了自己嘴裡,蕭旭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你瘋了!快吐出來!」
蕭旭衝上來一把拍在溫巧娘的後背上,趁著她張嘴用手指猛摳她的嗓子眼。
溫巧娘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摳的直翻白眼,差點當場撅過去。
「你幹什麼?!」
溫巧娘yue了一口,隨後一把將蕭旭推翻在地。
「咳咳……」
乾燥的藥粉嗆了一嗓子,嗆的她眼淚直流,急忙拿起桌上的茶壺灌了一口水。
艹,什麼老鼠藥這麼嗆。
被推了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的蕭旭心情簡直日了狗了。
他雖然不喜歡溫巧娘,可溫巧娘畢竟是他已經拜堂成親的娘子,就算是陌生人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可這女人偏偏就天生的狠心,毒死他不成,就想自殺。
溫巧娘yue了好幾下,拿起茶壺漱口好幾遍,這才順下去了,走到床邊就躺下。
累了,先睡會兒再說。
她在末世覺醒了木系異能早就百毒不侵了,隨便試試穿了的這具身體會不會被毒死。
毒死了算她倒霉,說不定還在做夢呢。
半個時辰過去了,床上的人打了個哈欠坐起來了。
看了一眼坐在原地的蕭旭,溫巧娘確定了,這不是夢,她真的穿了。
蕭旭:「……」
她怎麼沒死?
蕭旭坐在地上的屁股都麻了,也沒見她死了。
於是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裳上的土,半是惱怒半是驚愕的開口,「你現在什麼反應?」
「……肚子餓了。」
溫巧娘說罷腹部十分配合的傳出兩聲咕嚕聲。
除肚子餓了好像沒什麼別的反應,看樣子異能還在啊。
蕭旭:「……」
溫巧娘輕笑一聲,「看吧,我就說是糖霜吧,你還不信。」
在蕭旭半是羞愧難堪的目光下,溫巧娘笑的如同嬌花。
「夫君,我餓了,給我弄點吃的去。」
砰——
話音剛落,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天打雷劈的賤蹄子,晦氣東西,敢給我兒子下老鼠藥,老娘打死你這個小賤人!」
蕭旭的親娘李翠花手裡拿著一根燒火棍沖了進來,一邊罵,一邊劈頭蓋臉的就要溫巧娘身上打。
溫巧娘身法靈活的躲在了蕭旭身後。
一燒火棍敲在了被當成人肉盾牌的蕭旭胳膊上,蕭旭疼的呲牙咧嘴,額頭青筋跳了跳。
「娘,你這是幹什麼?!」
跟在李桂英屁股後頭進來的龐大麗看傻子似的看著蕭旭,「三弟啊,三弟妹都要下老鼠藥毒死你了,你還護著她?」
「娘,大嫂,什麼下老鼠藥,你們打哪兒聽說的?」
蕭旭自己都沒弄清楚到底是不是老鼠藥,他娘和大嫂怎麼知道的。
「三弟,你就別瞞著娘了,我剛才起夜經過你們房門前聽的清清楚楚,你親口說的溫巧娘要給你下老鼠藥,我這才喊了娘過來,老鼠藥呢?」
龐大麗一邊說一邊找。
「老三,你讓開,老娘打死這個沒良心的賤蹄子!」
李翠花此時火冒三丈,要不是蕭旭擋著,她非得活剝了溫巧娘的皮。
敢給她兒子下老鼠藥,哪怕是親生女兒她也要打死,何況是個剛進門的兒媳婦。
溫巧娘躲在蕭旭身後探頭,「娘,沒有老鼠藥,是糖霜,你不信問旭哥。」
她一向很識時務,初來乍到這聲娘叫的十分順溜。
蕭旭確實親眼看著溫巧娘把那包白色粉末喝了下去沒什麼反應,想來是他誤會了,溫巧娘並沒有毒害他的心思。
又因為那聲旭哥極其不自然的開口解釋,「娘,確實是糖霜,剛才巧娘已經喝了。」
「啥?糖霜?」
李翠花愣了一下,「不是老鼠藥嗎?」
龐大麗也愣了,剛好在桌子底下撿起了包了老鼠藥的那張紙。
裡面還有殘留的一點白色粉末,
「糖啊,三弟妹你好意思一個人吃獨食!」用指頭沾了一下就要往嘴裡放,
溫巧娘側身一巴掌拍在龐大麗手背上,「大嫂,你是三歲小孩嗎,這也要撿起來舔?」
糖霜是她隨口編的,她喝了沒事難保龐大麗不會被葯到,哪能讓她嘗。
要是出了事,不就坐實了這是包老鼠藥嗎。
初來乍到,她可不想背上人命官司,雖然能解決,但挺麻煩的,她這個人比較懶。
「啊!我的手!」
「我的手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