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超凡的意志

第191章超凡的意志

夏國國安總部。

擺滿了各種先進精密儀器的信息監測大廳內，上百名工作人員正在忙碌，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氣氛無比壓抑。

就在這時，一位年輕女人摘下耳機，站起來彙報道：「陳部長，秦海市那邊再次監測到了一股超凡級別的能量波動！」

她口中的陳部長是一位面容白凈的中年男子，戴著淺藍色眼鏡，留著寸頭，穿著一身色澤單調的黑色運動服。

與尋常武道強者不同的是，他的身材並沒有顯得很壯碩，肌肉比例恰到好處，有些類似於鍛煉有素的體育生。

但是如果誰因為身材而對他產生了輕視，那麼就大錯特錯了。

仔細看去，男人身上的肌肉像是美玉般晶瑩剔透，肌膚表面上的紋路有一種瑰麗的淡金色澤，隱約還能看見淡淡的微弱星光在其中閃爍。

舉手投足間，空間都因為他那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可怕能量而出現扭曲。

「將衛星投射的畫面聚焦過去！」陳龍獄聲音冷酷，像是兩塊磁鐵在摩擦。

收到命令后的女人立馬坐下，雙手飛快敲擊鍵盤，一片虛幻的藍色投影被顯現到大廳正前方，眾人的目光全都匯聚過去。

只見那是一片已然淪為廢墟的城市。

到處都是殘根斷垣，火光衝天，哀嚎遍野，隨處能看見毫無尊嚴的屍體橫陳。

道路交通徹底堵死，大量汽車破損成為廢鐵，無數逃命人群只能徒步奔跑，從天空中望去，就像是一條條黑色的河流朝著秦海市郊區涌去。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一頭通體長滿黑色毛髮，體型高度超過五十米的恐怖巨鼠。

巨鼠的眉心紋刻有一枚類似於「嚙齒」狀的詭異圖案，散發著一片猩紅光澤，它嘴巴再次張開，深淵般的口腔里噴出火熱颶風，直接將面前數百米的一切建築摧毀。

駐守在秦海市附近的警備力量被緊急調動過來。

數十架「幻影」般的高科技先進戰績圍繞在巨鼠上空盤旋，不斷發射出鐳射、激光、核能等高殺傷威力的戰略打擊。

但是巨鼠的肉身防禦太恐怖了。

導彈落在它身上就像是一滴雨水匯入大海，甚至連皮毛都無法損毀。

「這是獸神真身！歷史上曾在澳之大陸上現身過，它統治下的獸神教巔峰之時信徒超過了7000萬人，遍布滄瀾星全球，是一尊非常可怕的神明！」

有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扶了扶眼鏡，語氣凝重道。

即便相隔在數十萬里之外，他依舊能從這道投影身上感受到源自於神明的可怕壓迫。

這種恐懼感印刻在骨髓和基因深處，就像是老鼠遇見貓似的生物鏈本能。

毫無疑問，「神明」是比「人類」基因等級更高的存在。

或許只有那些打破了基因枷鎖的超凡武者，才能抑制住這種對神明的恐懼本能。

「現在是2061年啊，神明紀元才結束了多長時間，就又有神明出現了，難道它們要再度統治人類文明嗎？」有女人的話語里充滿了恐懼。

「有什麼好害怕的！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武道復興，超凡盛行，我們人類現在最起碼擁有三百多位超凡戰神，何惜一戰？」

「不是我在說喪氣的話，神明的力量等級還是要高出我們的超凡武者……」

監測大廳內響起七嘴八舌的議論聲。

唯有陳龍獄雙手抱胸，面容冷酷的盯著熒幕，道：「拉近距離，放大獸神的畫面！」

「好的陳部！」

熒幕上的鏡頭不斷被拉近，但當進入某一處範圍時，畫面陡然間出現了劇烈波動，再也無法將場中情景轉播清楚。

是神明領域！

不論是神明，還是超凡武者，他們的實力太過強悍，遠遠超出普通人的認知，身體周圍會自然散發形成一片氣場領域，對絕大多數科技儀器產生電磁干擾效果。

「再拉遠一點，讓畫面穩定下來！」

陳龍獄吩咐了一遍，然後又詢問道：「熊忽強那邊的戰況如何？能不能儘快解決戰鬥，秦海市這邊快要撐不住了！」

「陳部，熊帝那邊的戰鬥畫面剛剛反饋回來，秘境里走出來的生物太可怕了，如果沒有外部增援的話，他現在只能勉強自保，更別說騰出力量來援助秦海市了！」一位年輕女人苦笑道。

「這處秘境……來得未免有些太巧了，感覺到是有一股力量在暗中進行牽引！」陳龍獄的眉頭緊緊擰起來。

兩尊超凡武者合力斬殺「獸神」，不僅能向全世界起到立威效果，打破「神明」不可被殺死的神話，而且還能從神明遺骸中收穫大量珍貴資源。

但就是因為這處秘境的突然出現，讓關於秦海市的所有計劃全部打亂了。

「陳部，根據國家秘境監測情報局反饋回來的信息，這處秘境從與滄瀾星接近到搭建起臨時通道，應該只用了短短不到三天時間，所以才沒能及時發現。」

不遠處的一位男性工作人員開口道：「而根據秦海市監測局反饋回來的信息，他們也未能儘早發現秘境傳遞過來的能量波動，我認為這一點有些不太現實，那邊很可能已經被外部力量滲透進去了。」

聞言，陳龍獄微微頷首。

他也想到了這一點。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將秦海市的災難解決掉。

人口超過千萬的城市一旦毀滅，沒有人能承擔得起這樣的損失。

「慕容墨淵呢，讓他趕緊過去，決不能讓這頭畜生繼續往裡推進了！」陳龍獄呵斥道。

另一位工作人員立馬回復道：「慕容墨淵的狀態信息掛上了紅燈，他應該是陷入了某種麻煩，暫時無法脫身，不過我們已經讓朱雀女帝第一時間趕過去了，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朱雀女帝在鎮守秘境炎鳳城，她如果離開，秘境很容易失守，再次釀成大劫！」陳龍獄道。

「可這已經是目前可行度最高的辦法了，相比較而言，炎鳳城更加穩定，爆發危機的概率更小。」有人苦笑著解釋道。

陳龍獄沉默片刻，再度開口問道：「孫國梁呢？他去哪裡了，為什麼沒有在畫面里看到他的身影？」

「國家給他傾斜了那麼多的培養資源，讓他享受到各種福利與待遇，可不是讓他在這種時候選擇當縮頭烏龜的！」

有人弱弱的提醒道：「陳部長，孫國梁他只是武道宗師啊，對上這尊獸神……必死無疑！」

「武道宗師又如何？他已經是這種城市的最強者了，他不上，難道讓那些普通人上嗎？」陳龍獄在大廳內來回踱步，語氣逐漸有些暴怒。

就在這時，有一位女人站起來說道：「陳部，秦海市剛剛傳來的消息，孫國梁他……已經戰死了！」

聞言，陳龍獄先是一愣，旋即表情緩和下來。

他再度將目光放在熒幕上，獸神恐怖的身影在城市裡肆虐，長達數百米的黑色尾巴隨意一甩，速度之快擦出音爆與火光，將數架戰機卷落下來。

「準備啟動最高級別的災后重建工作吧！」

無力的嘆息聲在大廳內響起。

包括陳龍獄在內，每個人心裡都很清楚，看似朱雀女帝正在趕來的路上，但就這短短時間內，就足夠叫獸神將秦海市徹底覆滅了。

……

「老媽，老媽！」

亓燧在家裡搜尋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母親張芬的身影。

隨即，他看向客廳桌面，那裡靜靜躺著一頁紙張，上面寫著母親留給父親的話。

很快，亓燧緊張的神色就緩和下來。

原來在獸神災難爆發的剛開始，母親張芬就被國安局的力量第一時間接到了郊區外面的安全地方，這裡面肯定少不了賀景安的吩咐。

「等賀叔傷勢轉好后，一定要好好請他吃一頓！」

亓燧嘀咕一聲，轉而朝外面走去。

剛出小區，迎面就有一股灼熱的黑色氣浪噴吐過來。

恐怖的高溫讓他臉皮子有些發燙。

天空中戰機墜落，無數零件碎片四散開來，激起一團火光。

轟——

超過三十層高的大廈在巨鼠龐大的身軀衝撞下直接化作一片廢墟，不知道有多少無辜逃命的民眾被淹沒在了下面，秦海市超過大半的老城區被摧毀。

亓燧握緊拳頭。

這是他兒時生活多年的城市，他有心想要守護這一切，但實力之間鴻溝般的差距就像一柄針般深深的刺入了內心。

還是太弱了！

如果自己現在是武道宗師，那麼或許還能上去與「獸神」糾纏一番。

但自己只是武道家，對方隨便一個餘波都足以讓他的身體化作肉醬。

如果能……再強點就好了！

亓燧強壓下心頭對力量的深深渴望，最後凝視了一眼「獸神」肆虐的身影，然後匯入逃命的人潮之中，朝著城市西南角狂奔而去。

父親那邊有鄭青山宗師照看著，輕易出不了意外。

他現在更擔心自己老師的情況！

不一會兒，秦龍武館出現在路的盡頭，這座外觀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五層小樓也因為「獸神」的灼熱氣浪而出現了一些損壞和垮塌。

「老師！」

「老師您還在裡面嗎？」

亓燧大聲呼喊，沿著樓梯朝上面走去。

往日人來人往的武館早已經不見了人影蹤跡，空蕩蕩的修鍊大廳內不由得讓人心中生出一絲落寞。

「老師……應該早就離開了吧！」

亓燧心中猜測。

他來到五樓，試探性的推開了那間房門，屋內電路損壞，光線顯得有些昏暗，而在窗戶前面，一道熟悉的身影正負手背對而立。

「老師！」

亓燧有些驚喜，趕忙走上去，道：「老師，那頭巨鼠是一頭很可怕的神明，馬上就要過這邊來了，我們快點離開吧！」

「小燧？」

秦龍身體微微有些僵硬，但馬上就又恢復了正常。

他沒有詢問亓燧是如何從秘境里回來的，只是開口道：「小燧，你可知曉為什麼老師一直生活在武館里，很少有外出的時候。」

亓燧對老師的話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老實道：「不知道！」

「呵呵~」

秦龍溫和一笑，旋即緩緩轉過身來。

他面容平靜，眼眸如一汪古潭般深邃，道：「那幅觀想圖是我們秦門的鎮宗之寶，來頭極大，乃是一位天神一般的人物賜予下來的，或許孕育了一絲超脫的秘密！」

亓燧眼眸一閃，頓時點頭道：「老師，我明白了！」

寶物雖好，但同樣也會招惹來各方勢力的覬覦，也難怪老師不敢離開武館半步，那幅觀想圖就像是一件枷鎖將他囚禁在了這裡。

秦龍點頭，下一句話宛若石破天驚：「現在，老師將那幅觀想圖傳與你了，以你如今的實力，已經初步有資格守護它了，那是我們秦門的底蘊，切記不可能弄丟了！」

「老師，您……」

亓燧精神一振。

他能感覺到老者話語里蘊含了更深層次的意味，頗有些託孤的意思。

秦龍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繼續轉過身去，看著那頭恐怖的龐然大物不斷朝這邊迫近過來，淡淡開口：「秦海市，是老師守護了二十年的地方，也是養育老師多年的搖籃，所以，老師絕不能眼睜睜看著秦海市毀在這頭畜生手裡。」

「可是老師，您只是一個武道宗師……無畏的犧牲在我看來，非常愚蠢！」亓燧有些焦急的勸道。

「呵呵，小燧，你就是這麼小看你老師的？」

秦龍突然爽朗大笑。

他頭髮花白，臉上布滿了象徵歲月的皺紋。

但就是這樣一具蒼老的軀體，卻好似迸發出了新的力量，腰椎變得一點點挺拔起來，從後面看去，老者身形有種說不出的偉岸。

「今天老師就為你上最後一課！」

說到這裡，秦龍身體陡然間亮起了耀眼的內勁光華，高強度的能量爆發釋放出灼熱氣浪，宛如小型衝擊波般在屋內擴散開來，將面前的玻璃震得粉碎。

「自文明誕生開始，人類其實並不受上天的青睞與寵愛。」

「偉大的造物主沒有給予人類如同虎豹那般強悍的軀體，讓他們淪為猛獸的口糧！」

「造物主同樣沒有賦予人類能夠引動風雨雷電的精神力量，讓他們在天威下苟延殘喘！」

「我輩先祖，自強不息，在絕境當中淬鍊體魄，開啟靈智，與天地萬物做鬥爭，這才能讓文明延續萬載歲月。」

「而淬鍊體魄和開啟靈智的根本目的，便是為了打破制約人類挖掘肉身寶藏的大鎖——基因鎖！」

「基因鎖，是上蒼對我們人類的詛咒，唯有打破它，才有希望窺探到真正的世界！」

話音落下，秦龍冷哼一聲，肌膚下面的內勁光華極速流轉，整個人像是一輪曜日，凝聚有無儘力量的金色氣罡從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里噴發出來。

一絲絲能量電弧微微雀躍，令周遭空間扭曲。

浩瀚如海的精神力量擴散出去，恐怖的宗師領域將方圓數千米內的空間全部囊括進去。

站在旁邊的亓燧眼皮子狂跳。

身處在秦龍的宗師領域內，他的心跳幾乎要停止，全身僵硬無比，連動動手指頭都無法做到。

太可怕了！

這還是那位曾經身受重傷，根基受創，無奈只能退出武道界的風霜老人嗎？

就威勢而言，比起正值壯年的孫國梁還要可怕得多！

「要想打破基因鎖，成就超凡生命，沒有任何捷徑，它的路只有一條！」

「那就是……石匠敲擊石頭的一百零一次！」

洶湧的金色氣罡像是匯聚起來兩道金色神龍，席捲秦龍全身，最終沒入他的瞳孔里。

轟——

猶如鐵鎚撞擊的轟鳴聲，在亓燧的靈魂深處響起。

仔細看去，在秦龍體內每一枚肌肉細胞表面都浮現出了一條條黑色細條，這些線條就如同鋪開的枷鎖般將細胞里的能量牢牢封禁。

而細胞與細胞連成一片，又在整具軀體形成了一座黑色枷鎖大網。

「這就是……基因鎖嗎？」

亓燧瞳孔驟縮。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白凈的手掌，只有內勁能量在其中流轉，完全感知不到基因枷鎖的存在。

「開！」

秦龍一步踏空而去，隨之發出爆喝。

轟！

巨大的音浪在城市上空擴散開來，吸引了無數民眾的目光，包括那頭正在肆虐的「獸神」巨鼠。

「開！」

秦龍再次爆喝！

掀起的轟鳴聲更加劇烈，恐怖的氣浪沖碎天穹白雲。

氣罡與內勁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就像是一柄大鎚，朝著自己體內的每一枚細胞砸去。

這種自殘式的手段，讓他肌膚崩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但是他的氣息不僅沒降，反而開始了節節飆升。

「這是……」

城市郊外陷入激戰的熊忽強感知到這一幕，有些駭然的驚叫道：「強開基因鎖？秦龍，你不要命了！」

「開！」

回應他的，是更大的一句爆喝。

肉眼可見的金色能量氣浪衝天而起。

秦龍眼眸血紅，體內大片血管破裂，鮮血不要錢的飆射出來，他滿嘴鮮血，牙關都快要咬碎了：「開！」

「開！」

「開！」

「開！」

「……」

決定秦海市命運的轟鳴像是擂響的戰鼓，一道接著一道在城市上空響起，牽動了無數秦海民眾的心靈。

但是，秦龍身體表面那層黑色的基因枷鎖依舊堅固如同磐石，沒有絲毫破碎的跡象。

「獸神」碧綠的眼眸閃爍起凶光。

它在這個身材孱弱的老者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本能威脅，立馬調轉方向逼迫過去。

「開！」

「開！」

「開！」

「……」

老者的怒吼一聲比一聲慘烈。

在那恐怖的力量貫穿下，他的眼球破裂，雙目失明，五臟六腑不知道碎掉多少。

「老師！」

亓燧驚叫出來。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還沒能打破基因鎖，他自己就耗盡生命隕落了。

天府的監測大廳內，還有各方勢力高層，同樣都將目光匯聚在這位年歲已高，即將油盡燈枯的老者身上。

「秦龍老前輩，他會成功嗎？」

「為什麼超凡生命那麼稀少，就是因為基因鎖的存在，它就像是一道天澗，攔住了歷史上不知道多少驚才絕艷的武道天驕！」

「是啊，秦龍當年也是出了名的天才！」

「強開基因鎖的機率，百不存一！」

「秦龍剛才足足叩了二十八響，已經很不錯了！誰能想到當初那位根基受損，被認定為已經隕落的天才，這般年紀了還有這麼可怕的底蘊！」

「是啊，他當年如果不受傷，恐怕早就成就超凡生命了吧！」

「……」

眾說紛紜。

每個人的目光中都對那位重傷老者透露出了崇敬。

因為那是代表人類在向更高層次的生命發起了衝鋒。

陳龍獄雙手抱胸，冷酷的眸子中浮現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波動，看著那具被鮮血浸透的殘破軀體，思緒彷彿又回到了當年。

「秦龍，可千萬別讓你的驕傲，向命運屈服啊！」

「吱吱吱吱——」

巨鼠發出尖銳嘶鳴，頭頂的詭異標誌不斷閃爍，它加快了速度，要將這個美味的人類吞進肚子里。

此時，秦龍的氣息由盛轉衰，就像是個破了洞的氣球，匯聚在體內的力量和生命氣息都在瘋狂逸散。

他的眼瞼垂落，雙臂無力聳拉下來，沾滿鮮血的白髮緊貼在面頰，看著有種說不出來的狼狽。

「破！」

聲帶被毀，完全是用咽喉肌肉強行吼出來。

但是掀起的威勢就像是一閃即滅的燭光，比起剛開始弱了太多太多。

匯聚在體表的黑色枷鎖依舊堅固，似乎是在嘲笑著他的無能。

「失敗了么？」

熊忽強一邊戰鬥，一邊有些失落的低吟。

慕容墨淵躲在一處奢華酒店裡，懷裡摟著兩位年輕少女，臉上掛滿了快意的笑容。

「這條老狗，剛才鬧出來的動靜真有點嚇人，還以為要讓他成功了！」

「也是，基因枷鎖哪有這麼容易打破的！」

「不過沒想到二十年過去了，這老狗倒是積攢了不少底蘊，當年的武道根基傷勢似乎都溫養了起來，如果再給他一段時間，說不定真的有希望踏入超凡之境！」

慕容墨淵有些后怕，又有些僥倖。

他似乎回憶起了當年那些不願意麵對的恐懼記憶，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加大，將女人的胸脯直接捏爆：「幸好，幸好，不管伱天資再高，今日的秦海市也必將是你的葬身之地！」

「獸神」巨鼠已經迫近到了面前，它張開深淵巨口，對著那位如同朽木般失去動靜的老者吞了進去。

「老師！」

亓燧睚眥欲裂。

他立刻將手掌摸向自己的脖頸，就要將脊椎拔出來與它死戰。

秦龍無動於衷，任由自己被獸神巨鼠咬進嘴裡，他嘴唇微微碰撞，用盡最後力氣發出了一個微弱的音符。

「破！」

氣罡與內勁再次激蕩。

但所掀起的威勢就像是一滴雨水落入了海洋，只能盪起一圈圈很輕微的漣漪。

世界在此刻似乎陷入了靜止。

咔嚓——

一道清脆的破裂聲陡然在秦海市的每一個人耳邊響起。

黑色枷鎖表面浮現出一絲絲微不可查的裂縫，而這些裂縫就像是引動了某種連鎖反應，開始向全身蔓延開來。

咔嚓~咔嚓~咔嚓~

裂縫越張越大。

終於，在某一個節點，轟然破裂！

嗡~

孕育恐怖能量的金色氣浪，在巨鼠的口腔里擴散開來，它頭顱大量血肉撕裂，牙齒脫落，被迫張開大嘴將秦龍吐了出來。

金色氣浪還在不斷向外輻射，盪過秦海市上空，盪過偌大的雲海省，席捲夏國，直至風靡滄瀾星的每一處角落。

這是……屬於超凡的意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