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你與太后......
周戈淵微怔之後問道:
「你如何知曉的?」
謝德音想到之前兩個人吵架都是因為陸修齊,若是此時告訴他是陸修齊告訴自己的,豈不是壞了現在的氛圍?
可是在她下意識想說是自己調查出來的時候,生了遲疑。
她仰頭看著這個男人,方才他那般真心相待,平等視她為妻,若自己再誆騙他,謝德音實在難以開口。
「是前段時間陸家大哥說的,他後來瓊林宴要尋我說這件事,我們那時因為他剛吵了一架,便沒有再見過他。王爺若是想了解這事,不妨去尋他問一問。」
周戈淵擁著謝德音的胳膊僵了僵,冷哼了一聲。
「這樣重要的事情,他不稟告我,單單要說給你聽,安的什麼心思。」
謝德音猜著他便是這個反應,輕嘆了一聲道:
「最初他說給我聽的時候,是我在護國寺聽聞王爺又啟用庄彭越的時候,王爺對莊家無底線的寬容,我怕這件事便是說給王爺聽了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才讓他沒有提起。」
周戈淵依舊神色冷淡,低頭看著她時,帶了幾分幽怨之色。
「他是你什麼人,這般聽你的話?」
謝德音一看他又開始這千年醋精的嘴臉,謝德音白了他一眼,欲掙脫他的懷抱。
「你這人,與你說了,你陰陽怪氣,不與你說,你說我欺瞞,當真是難伺候。」
周戈淵一看她生氣了,忙將她再次抱了回來。
「我說什麼了,你就又生氣?」周戈淵將她圈住,壓在身下。
三兩下扯開她剛才穿好的衣衫,謝德音煩他這樣遇事不說清楚,又陰陽怪氣,不肯配合他。
「你莫要以為這樣糊弄著我,歡好一場便萬事大吉,什麼事都不再提,我與你說莊家練私兵的事情,你在這兒胡攪蠻纏,莫非你心中還打算包庇莊家?」
謝德音將他欲行不軌的手推開,系著自己的衣衫。
「你不管如何愛護陛下我都能理解,可是也要清楚,陛下是陛下,莊家是莊家,自古以來,外戚亂朝綱的事情還少嗎?練私兵這樣的事情,明顯是意圖謀反的,你若是還要姑息,便不要再來尋我了,省的我跟兒子,被你的昏庸害死!」
周戈淵見她急怒之下,衣衫的絲帶都系錯了,挑了挑眉,以眼神示意她一下道:
「絲帶系錯了。」
謝德音被他這態度氣的火更大了。
「不要你管!」
周戈淵看著她這氣急敗壞的小模樣,右手握拳,放在唇邊輕笑了兩聲。
見她真的起身要走,周戈淵哪裡會讓她走,將她拉回說道:
「我幾時說要包庇莊家了?只是許多的事情你不知曉,莊家私兵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也早有準備,而且,目前我所考慮的不是莊家,還有其他暗中我摸不太清楚的勢力,一個莊家收拾起來並不難,難的是怎麼一網打盡。阿音,是敵暗我明好,還是敵明我暗好?」齊聚文學
謝德音見周戈淵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以及眉目間的自信之色,一時有些遲疑。
周戈淵捏了捏她的臉頰,只覺掌底肌膚細滑無比。
「阿音,朝堂上爾虞我詐,真真假假,不能全信,但我不會騙你,你要信我。」
謝德音點頭,在周戈淵心中,周朝的江山為重,想必他不會拿著周朝的江山去包庇莊家。
「還有......」周戈淵垂首低頭看著她,盡量壓下自己泛酸的語氣道:
「陸修齊這個人並不簡單,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你不必理會,告訴我便可。」
謝德音欲說話時,周戈淵抬手壓著她的唇道:
「我這一雙眼,還從未看錯過,不想再吵架,要替他求情的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實在不是什麼大度的人,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來。」
他的指尖落下,謝德音也沒有再提起跟陸修齊有關的事情。
她並不笨,周戈淵這般介意陸修齊,她只要不傻,便不該再提起了。
周戈淵見她不再提,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唇角微勾了一下,讚賞道:
「這次該獎賞你,頭一次遇事沒瞞著本王。」
謝德音白了他一眼,「誰要你的賞。」
謝德音還是不甘心,關於莊家私兵的事情,周戈淵似說了又似沒說,見他興緻又起,埋首在她身前,弄得她衣衫散亂,她再次問道:
「王爺說的敵明我暗,具體都安排了什麼?我能知曉嗎?」
周戈淵此時沒心情談論這些,外面雨聲沙沙,這般良辰,豈能被這些事情影響了。
「不說這些掃興的了,總之最遲今年入冬時分,便要收網了,度田令,膠東之亂,皆在我掌握中,你只管安心。」
謝德音知道周戈淵這樣的人,最不喜女人問起這些政事,之前在他書房,提起過幾次,他都不咸不淡的岔開話題。
周戈淵再次投入沉浸到這場歡.好中時,謝德音有些神思遊離。
身下的女人是否熱情,周戈淵很快便能感受到。
不滿她在這種時候竟然跑神,周戈淵稍稍用力,聽著她悶哼一聲,周戈淵撐著手臂,上身與她分離,撐在她上方。
臉頰的汗順著喉結滑了下去,他不滿道:
「這種時候你都能想旁的,是我不夠賣力?」
謝德音望著他,抬起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上,借力掛在他身上,由著他抱著坐起。
她伏在他的肩頭,貼著他耳側道:
「王爺,你與太后......」
謝德音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問起,話說出口便忐忑了起來。
這事兒此生他們第一次在偏殿見面時她便提起過,差點被他掐死。
她剛問起,便覺得他身子僵了一下,他抬手扶著她的雙肩稍離,盯著她看了一會,再次擁她入懷,繼續方才的動作,只不過輕緩了許多。
「她當年被莊家送到母妃跟前,說是給母妃作伴,也算與我一同長大,我年少時以為的人生,便是按照母妃的意願,娶了她后,接任父皇的帝位,之後做一個開疆擴土的君主,後來的事情你也知曉了,父皇母親亡故后,我就一無所有了。」
周戈淵感覺到她的乾澀后,動作頓住。
俯身親吻她,想讓她再次與之前一般,火熱起來。
周戈淵怕她在意,低聲輕喃道:
「年少時的事,我早已不在意了,你也莫放在心上了。」
「那陛下......」謝德音只覺得這種皇室秘辛,血統問題,是重中之重,這麼直接問出來,會不會惹出什麼禍事。
她畢竟謹小慎微慣了,剛問出口就後悔了。
果然,不管男女,在床榻上便容易卸了提防心。
只見眼前的男人再次怔愣,眉頭緊皺,目光深濃的望了過來。
單更,明天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