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主子來信了
你想賭什麼?」
顧若溪想了一下,隨即緩緩開口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在研製對付山匪的葯,那我就不和你賣關子了。
咱們就賭,如果我能研製出來那葯,你就得相信我可以把你的胳膊醫治好,如何?」
其實,沈泉的胳膊傷得雖然很重,但也不至於落下殘疾這麼嚴重。
或許其他大夫束手無策,但對於顧若溪而言,就是一個小手術罷了。
沈泉蹙眉:「公子為何要同我打這個賭?」
「你既然不相信我可以醫治好你的胳膊,心裡自然是不信,我會研製出對付山匪的葯,我現在同你打賭,一來,便是想要證明我的實力,足夠可以醫好你,也可以想出對付山匪的對策。
二來嘛,你知道我是個女子,出門在外到處都是有所限制的,萬一我哪天的身份曝光了,遇到什麼危險,還指望著沈泉將軍可以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幫幫忙啊。」
顧若溪淡笑著開口說道。
沈泉聽見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小姑娘,在他面前一本正經的胡說,頓時無奈地笑了笑。
「哎!你笑了,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啊!」
顧若溪指了一下沈泉,又立馬開口說道。
沈泉無法,便只能點頭:「好,我跟你賭。」
「這就對了,那就讓我先看看你的胳膊吧,前段時間一直忙著,沒顧得上你,實在是抱歉啊。」
沈泉搖了搖頭:「公子說的哪裡話,應該是在下感到抱歉才對。
公子,我的胳膊可以不好,我也不怪你,但是我請求你,一定要研製出能夠對付山匪的辦法,只有這樣連城的百姓才不會受到波及。」
沈泉又一本正經地開口:「我的這條命原本就是為了保護百姓而生的,失去一條胳膊又算得了什麼,只要百姓們能夠幸福的生活,就算是讓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顧若溪撇了撇嘴:「你要是死了,誰還能保護你重視的那些百姓啊,大男人家家的,怎麼生得如此矯情,我都已經說了,可以叫你以後提刀上馬殺敵,那就一定能說到做到。
你現在胳膊之所以用不上勁兒,那是因為,一來傷口傷得太重,裡面的肌肉和骨頭需要恢復的時間,而來,是因為我擔心你會醒來亂動和疼痛在金瘡葯裡面加了暫時失去知覺和痛覺的葯,所以你醒過來才會感覺到沒有痛覺,也沒有知覺,這都是正常的現象,你不用擔心的。」
聽見這話,沈泉一頓:「所以說……我現在之所以沒有知覺,並不是因為這條胳膊廢了,而是因為……」
「當然了!看你這樣頹廢的樣子啊,都把你的好兄弟嚇得夠嗆,大家都很關心你,也擔憂你的狀態!」
「我……我以為……」
「不然你以為什麼,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會把你的胳膊醫好,就一定不會食言。
你的胳膊我會醫好,臨安城外面的那些山匪,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對付他們!
所以你就好好的在床上靜養三個月,三個月之後,保證你下地活蹦亂跳!」
「好,有公子這句話,我就不會再繼續這樣了。」
「有你這句話我也能放心回去交差了!」
顧若溪拿過沈泉的胳膊,解開他傷口上纏繞的繃帶。
裡面的傷口很不錯,顧若溪也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傷口恢復得不錯,正在長新的肉芽,十天左右,你的胳膊就可以恢復知覺。」
顧若溪原本來的時候還擔心,沈泉這傢伙不會一時覺得好奇,就把他綁的繃帶拿下來,再那她封的線給拆了,不過現在看到傷口完好,她也頓時放心了。
沈泉面露驚喜之色:「十天?十天我就能夠恢復知覺了嗎?」
顧若溪看了一眼:「你要是想更快恢復知覺,我也可以幫你,不過你的傷口傷的很深,不喝麻沸散的話,會十分痛苦。」
顧若溪在下那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總不能每天都給沈泉和麻沸散吧,那樣也太過傷身體了。
所有,她才會在金瘡葯裡面加了她親自研製的麻藥,效期十五天,這樣,等半個月過去之後,沈泉胳膊上的傷也沒有那麼痛苦了。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烏龍來。
顧若溪又重新在胳膊上上了些葯,然後又叮囑了些注意事項。
這一次,沈泉沒有再像剛開始那樣頹廢,反而一臉的興奮,原本無光的眼睛也頓時亮了起來。
顧若溪見沈泉的胳膊恢復得很好,而且就連狀態也好了很多,這才放心的離開。
從房間里出來,顧若溪就一直把自己關在了帳篷里。
整整一天她都在帳篷里鼓搗著藥材,軍營里的將士們,也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輪番守著臨安城,就怕山匪會再次來個突然襲擊。
傍晚。
暗祁面帶喜色走進了帳篷。
此時顧若溪還在全神貫注著鼓照著手上的藥材,桌子上地上,就連窗台上都擺滿了藥材。
「公子!」暗祁見狀,又忍不住喚了一聲。
顧若溪這才反應過來,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怎麼了?」
隨即又繼續低下頭去鼓搗著。
「西山那邊來信了,是主子的信!」
顧若溪聽見這話,手上的動作頓時頓了一下,他立馬抬起頭來,眼神也一下子噌的亮了起來。
「是景之的?快給我看看!」
顧若溪擦了一把手,便接過暗祁遞過來的信封。
一邊拆開,一邊還念叨著:「這封信比我預想的要晚一些,怎麼會這麼晚?」
暗祁笑了笑:「回公子的話,信封不是信鷹送來的,是主子派了一隊人過來,專門留下來保護公子的安危的,心也是他們送過來的!」
顧若溪此時已經將信打開,看到上面寫著溪兒收三個字,那熟悉的筆跡,那親切的稱呼,頓時讓顧若溪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信上,霍景之說了很多想顧若溪的話,也勾起了顧若溪心中對霍景之的想念。
京城一別,他們已經小一個月沒見過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