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夢裡打人,驚訝一課
第二天,醒來已經早上七點半了,居然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再睡過?那是不太現實的,於是匆匆起床,將被子疊好,理了又理,直到其變成典型的「豆腐乾」才滿意的放過它,在看看胖子他們的被子,用慘不忍睹來形容是最恰當不過了,旁邊的李文傑,看了我疊的被子,再看看被自己折磨得不成樣子的「麻花捲被子」,露出一臉羨慕與奉承:「冰哥,早聞你跆拳道厲害,沒想疊被子也有一手啊,改天教教兄弟。」我暗道:「那當然了也不看是哪個疊的,『早聞』?我靠,昨天才認識的,馬屁都不會拍,留你何用?來呀,給我把這個沒用的廢物拖出去斬了」,心裡突然出現這樣一副畫面:我做在龍椅上,手指不停的敲打扶手,看著李文傑被兩個太監拖出去殺頭的情形,李文傑大呼:「皇上,不要殺我啊,皇上。。」呵呵,到跟星爺在《賭聖》當中的一個場景差不多,更搞笑的是那兩個太監便是雷華東和吳胖子,當然內心的想法被我平靜的外表所掩飾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了,後果可想而知了,忍住笑意,我臉上微微得意道:「哪裡,哪裡。。。其實疊被子這門學問似難非難,以後一定有很多機會與你探討的。」「恩,一定啊。」
李文傑興匆匆的跑去吃早餐去了,我正整理髮型,突然聽到李蒙那殺豬般的尖叫聲:「啊,鬼啊。。」,「嗯?怎麼了?」我走進洗手間,發現李蒙滿臉怪異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右手朝前指著,我順著看去,從裡面走出一個人,身影很熟,但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兩隻熊貓眼腫得老高,導致整個臉都變形了。「李蒙,大清早的,你瞎叫撒。害我上廁所都不得安寧。」「你是胖子?!!怎麼搞成這副鳥樣了?」我和李蒙異口同聲道,「唉!別提了,都是冰哥所賜!」「哦,是冰哥。。。什。。。什麼?!是我乾的?為什麼我自己會不知道啊?你別誣陷好人啊。」我一臉吃驚的望著他,胖子委屈極了,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昨晚上,我半夜睡不著,想著那天被那女孩鄙視的事,越想越窩囊,於是想去喊醒熟睡的冰哥,讓他速傳我兩招。結果,唉!」說到這裡胖子不禁打了個冷顫,恐懼的看著我,「結果怎樣了?你倒是說啊。。」我滿不在乎道。李蒙也頗有興趣:「到底結果怎樣了?」「結果。。哼哼。。」胖子悲傷至極:「我搖了搖,都搖不醒。於是用力搖了幾下他,誰知冰哥拳頭就直接招呼在了我右眼上,直接讓我眼冒金星,我揉了揉發暈的大腦,還好右眼看的到,再看冰哥睡得還真香,好像還在夢語,什麼爬開,打之類的話,時不時還手腳並用,捂來捂去,出於好奇,我再次搖了他一下,然後。。」說得胖子指了指左邊的熊貓眼睛,苦笑道:「後面那拳真猛,直接讓我在地上睡了一次,於是我再也不敢靠近他了,直接爬起來,躲著被子里,忘掉這場噩夢,早上起來就變這樣了。」胖子說完,看也不看我一眼,一道煙的跑了,看來對昨晚的事心有餘悸,而旁邊的李蒙,聽完這個搞笑的故事也被嚇跑了,留下一臉錯愕的我,我反映過來,急忙叫住胖子:「喂,你至少得聽完我的道歉啊。」但人早已無蹤。。。
「無奈,無奈,無可奈何人全去,似曾相似孤獨來。唉!算了,如今只能保持沉默了。。」腦袋想到另一副畫面:唐猩親切的拍著我的肩膀,道:「兄弟,恭喜你,從此加入沉默男人行列。。」從此兩個沉默的男人各自擺出一副遇神殺神,遇佛拭佛的樣子。想到這裡,我的臉不禁抽動了下,不過我屬於那種神經大條的人,何必想那麼多呢,時常:煩惱隨風去,樂字心中留,才是我做人的根本。
跟老蔣他們打完招呼,在學校吃完那讓我少活十年的早餐,再看看錶,差不多該去教室了,一口氣直奔教學樓樓4—15,推開門一看,人照樣少得可憐,而我們寢室人奇迹般的來齊了,李蒙與雷華東小聲說著話,估計我夢裡打人的事,現在寢室的人全知道了吧,而哪可憐的胖子,此時正倒在書桌上大睡,一副快死了的樣子,我自個安慰著:「無心之過啊,哦彌陀佛。」就我位置坐下,當然不忘了瞟幾眼旁邊,那美麗可愛的學習積極分子。此時的她還是一如既往,學習的激情能淡化一切,包括我這麼優秀的人(讀者:「拜託,你哪裡優秀了?怎麼沒看出來。」冰哥:「多了去了比如說吧,我帥那是不需要理由的。」讀者:「&¥&8###。。」)都不看一眼,無奈地搖搖頭,拖出一本大學語文看了起來,這時離上課時間很近了,同學們才陸陸續續的走進來,劉美女路過時,居然不忘暗送秋波,十萬伏特的眼神電流奔我而來,我對此欣然接受。
人來得差不多了,而主課老師也隨後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頗有點道骨仙風的樣子,剛要關上門,外面飄進來一聲音:「等一等~讓我進去先!」張波在最後時刻以高難度動作擠進門來,不管主課老師奇怪的目光,走到我身邊,徑直坐下。摸了臉上一把汗,對我說:「有時睡懶覺是見多麼愉快的事情,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我早餐沒吃,狂奔幾百米而來。」我點了點頭:「怎麼,你沒住在學校?」「學校,學校當然沒外面自在了,在外面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哈哈。。。」說完用他那極其猥瑣的臉,沖我壞壞一笑。我沒理他,因為上課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此時的主課老師的目光已經瞟過來了幾次,看著張波的陰笑,極為不爽。而張波這傢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繼續陰笑著對我說:「嘿嘿,怎麼樣啊?要不要哥哥我指點你幾招在外面逍遙快活的絕技啊,那可是校內你們這些乖乖生前所未有的刺激啊。」我無動於衷,老師的渾厚的聲音倒震碎張波耳膜:「這位同學,什麼事這麼好笑啊?反正著課堂也枯燥的很,那你說出來,讓大夥都樂樂?」張波左看看又看看,確認老師是在對他說話后,極不情願的站起來,惶恐道:「沒。。沒什麼?」老頭挪挪他那相冊框的老花鏡,繼續道:「我看你剛才在課堂上,眉飛色舞,一副很有學問的樣子,那現在請你說說《過零丁洋》這首詩妙在何處啊?」「過,過零。。這是什麼?」張波小聲問我,「翻開你的語文書第209頁就知道了,」「哦,」張波慌忙從抽屜里找出語文書,翻了起來,這些動作自然不可能沒被老頭看見,帶來更多的是老頭對張波的鄙視。翻到一百多頁,張波立刻傻眼了,書上一片空白,一點筆記也沒有,那如何回答?見張波答不上,老頭心裡有底,把他視為空氣,繼續上課,看著張波那白痴樣,我不住的樂了,笑得我肚子都痛了,剛好,我的舉動沒能逃過老頭的法眼,看著我笑,極不爽的喊到:「旁邊的那位男同學,似乎很興奮,那請你幫你旁邊的同學回答一下。」張波看了下我的書也是一片空白,暗自高興:「終於有個同伴了。」老頭輕蔑的看著我,等著我出醜,而全班的同學也幾乎全部認為我答不上來,當然,剛來的新生,回答不上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我迅速站起身來,閉上眼睛,腦中迅速的收索著關於這首詩的信息,睜開眼,大聲說:「過零丁洋,首詩出自宋末詩人文天祥,文天祥原名雲孫,字履善,吉州廬陵人,曾中狀元,官至宰相,愛國主義詩人,與陸秀夫、張世傑被稱為"宋末三傑"。他晚年的詩詞,風格慷慨激昂,蒼涼悲壯,具有強烈的感染力,1275年元軍大舉進攻,宋軍防線崩潰,文天祥不幸被俘,經過零丁洋時,詩人有感而發,寫下了這傳頌千古的愛國之詩,被捕入獄,詩人想到的並不是自己的前程,而是考慮的是祖國的安慰。他的這份愛國之情,百年來,感動了無數之人,這首詩最為經典的部分莫過於「人生自古死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了。」可謂:傲骨丹心,名留青史,氣貫長虹。。
教室一片沉默,老頭的老花鏡也差點掉下來,暗暗驚嘆我的學識,但當下想著不能在這麼多學生面前丟了臉,得想個辦法讓他出醜才行,於是故意稱讚道:「不錯,不錯,很有見地,既然你如此了解這首詩,那你能不能就此詩,作出一個讓同學們積極向上,珍惜青春的對聯?」說完故意看了看我,暗道:「這下答不上來了吧。」此時的劉玲對我剛才的見地,很是贊同,對我投來崇拜的目光,聽得此時老師的問題也暗自皺了皺眉頭:「這不是存心難為他么?別說他是新生,就算是我們班上的學習委員周雪估計也答不上來,」想著看了看張波旁邊,那個靜待下文的可愛女孩。
「好吧,我露出一臉自信的微笑,思索幾秒,脫口而出:『上聯:英雄淚,愛國心,照古今,伶仃洋里照汗青。下聯:觀祥淚,揮青春,撒激情,少年雄心必鳴驚!』」死寂,絕對的死寂!老頭細細品位著我的對聯,十多秒后,雙眼爆射出一片精芒:「好,好對聯啊。沒想到今天還能遇到如此學生,夫復何求啊。。」說完,雙手鼓起掌來,接著教室里便想起熱鬧的掌聲。「那。。老師,我可以坐了嗎?」「當然,當然。。」老師示意我和張波坐下,教室里掌聲還在繼續,我卻一點也激動不起來,這麼幾個破詞也能激起他們的共鳴,拜託!我前幾年,作這樣的對子那更是多不勝數,隨便拿出來還不是嚇死人?一堂課,在眾多議論聲中結束,而旁邊的張波,時不時用一種看待新世紀恐龍的眼光看著我,搖頭道:「以前真沒看出來。」看看自己,再看看我又搖頭道:「媽的,人與人差別咋就這麼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