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差點破產
潘玉成也看到了寧宸三人。他表情吃驚。依照寧宸的囑咐，他逃出秀州城，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請旨。得到陛下的旨意后，點兵火速趕往秀州。這一路上，一刻都不敢多擔待。因為晚一點，寧宸幾人就多一分危險。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寧宸。他舉起手，大軍放慢了速度。來到近前，潘玉成翻身下馬，快步走過來。「你們在這裡？」寧宸笑道：「秀州的事情都解決了，我們正準備回京復命。」潘玉成滿臉震驚，「解決了？」「一會進去再說！」寧宸說完，看向火槍營的將士，笑著大聲說道：「兄弟們，辛苦了，過年好！」「寧將軍過年好！」一千士兵齊聲大喊。寧宸道：「大家就近安營紮寨，秀州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明日大家隨我返回京城。」「回到京城，我親自去向陛下給大家請賞，每人最少五兩銀子。」「今天過年，一會我讓人給你們送酒去，但不能多喝每人二兩酒。」將士們滿臉開心，齊聲大吼：「謝謝寧將軍！」寧宸揮揮手，大軍後撤，找空地安營紮寨。寧宸幾人則是進到驛站。寧宸吩咐驛丞，給火槍營的將士送些酒水過去。旋即，他們來到一個房間。第一，今天過年。第二，驛丞可不敢怠慢監察司的人。所以，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寧宸幾人，一邊吃一邊聊。潘玉成迫不及待地問道：「快跟我說說，你們是怎麼脫困的？」寧宸笑著將事情說了一遍！潘玉成愣住了，「神仙花與端王無關？」寧宸點頭，「事情已經查明，主謀是秀州前任知府和刺史，還有下面幾個知縣當然，最大的幕後黑手是福王和皇后。」潘玉成不是傻子。他敏銳的察覺到這裡面有問題。但寧宸既然說跟端王沒關係，他也沒說什麼？端王畢竟是親王，能不得罪最好。寧宸抽出一張萬兩銀票，遞給潘玉成，「給你的。」潘玉成怔了一下。寧宸笑道：「這是我們在陽平縣知縣邱明德的房間里發現的贓款，一共五萬兩，咱們一人一萬兩。」其實是二十多萬兩但他不可能全部拿出來。加上端王給的十萬兩，他這一趟沒白來，事情解決了，還落了二十幾萬兩銀子。馮奇正道：「頭兒，你要是不願意要，我就替你笑納了。」潘玉成接過銀票，看了他一眼，「要壓歲錢是要磕頭的一個頭，一百兩。」誰知馮奇正撲通就跪了下來，哐哐磕頭，嘴裡還數著一二三！「頭兒，我給你拜年了！」陳沖說著，也跟著跪了下來，哐哐磕頭。寧宸都驚呆了！這兩個沒有底限的傢伙。再一看，高子平躍躍欲試。潘玉成嘴角抽搐，「你們倆給我滾起來！」馮奇正和陳衝壓根不理，繼續磕。潘玉成咬著后槽牙，把兩人給拉了起來。馮奇正笑眯眯地伸出手，「頭兒，我磕了二十七個，兩千七百兩銀子，麻煩結一下賬？」陳沖跟著伸出手，「我磕了二十個，兩千兩，謝謝頭兒！」潘玉成嘴角抽搐，這一萬兩銀票還沒捂熱，眨眼就出去小一半。他要不拉著，這兩人能把他磕破產了。潘玉成心裡那個後悔啊，暗罵自己嘴賤，剛才說一個頭十兩好了。看著潘玉成肉疼的表情，寧宸忍不住有些想笑。這個世界，等級森嚴，下級給上級磕頭，太正常了。「等回京城把銀票兌換成散票再給你們。」馮奇正嘿嘿笑道：「頭兒，我這兒有小面值的銀票，找得開。」陳沖緊跟著說道：「我也有！」這兩貨去過教坊司，把銀票都破開了。潘玉成咬著后槽牙把銀票遞過去，馮奇正和陳沖湊了湊，找給潘玉成五千三百兩。寧宸搖頭失笑，端起酒杯，道：「雖然我們沒法回京過年，但只要兄弟們在一起，在哪兒那就是家。」「來吧，大家一起干一杯！」因為回京不用那麼趕，反正已經錯過了過年。寧宸一行人回到京城，已經是初六了。火槍營的將士跟兵部報備后，回營去了。寧宸讓潘玉成等人先回家，他自己孤身一人，進宮面聖。御書房。玄帝正在看書。因為是過年，正月十五之前都不用上朝，玄帝難得清閑要不平時大部分時間都在看奏摺。這時，一個小太監，輕手輕腳的走進來跪下，「陛下，寧銀衣求見！」玄帝一驚，立馬從書上移開目光，看向小太監，「你說誰？是寧宸嗎？」「是！」玄帝龍顏大悅，「朕正記掛著他這小子可算是回來了，快叫他進來。」小太監退了出去。沒一會兒，腳步聲響起，寧宸走了進來，俯身道：「臣參見陛下！」「免禮！」玄帝看著寧宸，眼神痛惜，「瘦了不少？」廢話，天天吃兔子肉誰能不瘦？那玩意蛋白質豐富，但脂肪含量太低，根本滿足不了身體消耗長時間吃能餓死人的。「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過年都沒在京。」寧宸一臉認真，「多謝陛下關心！能為陛下分憂，吃點苦不算什麼？」玄帝嘴角微揚，「神仙花的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寧宸道：「臣已查明秀州三縣，的確有種植神仙花，幕後主使就是前任秀州知府和刺史，以及三縣知縣。」「而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福王和皇后！」寧宸取出罪狀，「陽平縣知縣邱明德等人，均已認罪，這是他們的罪狀，請陛下過目。」全公公走下來，取過寧宸手裡的罪狀，呈交給玄帝。玄帝隨手打開一份，看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點頭。這罪狀上面，並沒有說邱明德等人已經死了，說的是羈押。過陣子，端王會上摺子說邱明德等人深知死罪難逃，在獄中自殺了。這三份罪狀，寧宸仔細研究過，沒有破綻看得出來端王是個很謹慎的人，或者說這種事他沒少干。玄帝放下罪狀，這些罪狀回頭會交給刑部核准。玄帝滿意地看著寧宸，心情大好因為這件事跟端王無關。之前寧宸要去秀州調查，一再拒絕端王的協助他真擔心端王也參與其中。「寧宸，辛苦了！」「你拿下莾州，收復邊關，朕還沒來得及賞賜你，你又匆匆去了秀州，立下大功等過完十五，開朝之時，朕給你個驚喜！」寧宸一臉好奇，「什麼驚喜啊？」其實他心裡很清楚，陛下要給他封侯了！玄帝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說出來就不是驚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