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奪權的犧牲品
耿京笑道:「太尉大人把葯交給我吧,我會轉交給周安時。」
太尉含笑說道:「這葯得現煎現服...煎藥的人我都帶來了。」
「監察司的規矩我懂,這件事我已經稟奏陛下...陛下恩准,老夫可以現場給安時那孩子煎藥。」
「王爺和耿大人要是不放心,可檢查老夫帶來的藥材,也可以派人現場監督。」
寧宸和耿京臉色一變。
陛下恩准,那他們就沒辦法阻攔了。
寧宸盯著太尉,「既然你知道周安時有心悸之症,為何不昨日送葯來?」
太尉笑道:「老夫常年抱病在家,消息閉塞...今早去了京畿衙門才知道,安時那孩子被帶來了監察司。」
「老夫知道監察司的大門不是這麼好進的,所以去請奏了陛下!」
耿京笑容苦澀,看來周安時的死瞞不住了...陛下恩准,他總不能抗旨不遵吧?
「太尉大人,實不相瞞...昨天夜裡,周安時犯了心悸之症,已經死了!」
太尉一下子僵住了。
過了一會兒,怒目圓睜,盯著耿京,「你說什麼?」
耿京嘆了口氣,道:「太尉大人,請節哀!」
「安時,安時...我可憐的孫兒啊,你怎麼忍心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
太尉嚎啕大哭。
寧宸眯起眼睛盯著他...哭了半天,光打雷不下雨。
「耿京,你草菅人命,你這殺人兇手,還我孫兒命來?老夫要去告御狀,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寧宸沉聲道:「太尉大人,周安時隱瞞了自己的心悸之症,這是個意外。」
「意外?我孫兒又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心悸之症若不服藥會有性命之憂,他怎麼可能不說?是你們...是你們害死了他,老夫不會善罷甘休,絕不會!」
「耿京,你草菅人命,老夫要去告你...咱們御前見。」
寧宸淡漠道:「太尉大人,你不應該先去看看周安時的屍體嗎?」
太尉一怔,「對,我孫兒的屍體在哪兒?」
寧宸讓一個紅衣帶太尉去看周安時的屍體,只許看不許碰,更不得帶走。
太尉進去后,寧宸皺眉道:「看來周安時成了這老傢伙奪權的犧牲品。」
「但有一點我想不通,周安時有心悸之症,他自己為何不說?」
耿京苦笑,「或許周安時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寧宸搖頭,「周安時年輕,才華橫溢,未來可期...而且,我看他也不像是無懼生死之輩。」
耿京嘆了口氣,「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得進宮請罪去了。」
「寧宸,記住我說的,監察司絕對不能落到別人手裡。」
寧宸思索了一下,道:「我隨你同去,又死了一個學子,我也得去請罪...我這主考官該換人了。」
耿京點頭。
便在這時,一匹快馬疾馳而來。
馬上的人耿京也認識,寧宸府上的蔣大牛。
蔣大牛勒馬,翻身下馬,快步上前,「見過王爺,見過耿大人!」
寧宸看著他,「怎麼了?」
蔣大牛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耿京。
「老耿是自己人,有事直說!」
蔣大牛俯身說道:「王爺,你要找的人抓到了。」
「我要找的人?」
寧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將大牛道:「就是畫像上的人...雨蝶姑娘今日在去給紫蘇姑娘送飯的時候,認出了那個人。」
寧宸狂喜。
「人呢?」
「在府里!」
寧宸笑道:「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老耿...」寧宸看向耿京,突然頓住了。
只見耿京直勾勾地盯著他。
「怎麼了?」
耿京驚嘆道:「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不愧是我大玄詩仙,開口就是千古絕唱。」
寧宸一腦門黑線,沒忍住說道:「你是有病吧?現在還有心思管這些?」
「老耿,先別進宮了,帶上李貴,隨我回家審問畫像上的人...這件事或許還有轉機。」
耿京點頭,「好!」
兩人正要走,『悲痛欲絕』的太尉出來了。
他一把抓住耿京的袖子,「姓耿的,你這殺人兇手,跟我進宮見陛下去。」
寧宸沉聲道:「太尉大人,你先進宮去告御狀吧...我們抓到一個人,就是他指使一個學子弔死在了本王府前,等審完他,我和耿紫衣會一起進宮請罪。」
太尉臉色微微一變。
寧宸嘴角微揚,「老耿,走!」
耿京讓人將李貴從大牢提出來,跟著寧宸離開了。
回到寧府。
寧宸見到了畫像上的人。
「這是畫像上的人嗎?」
謝司羽拄劍而立,酷酷的說道:「是,他做了偽裝!」
說著,突然拔劍。
寒光一閃。
中年男子下巴上的短須不見了。
「雕蟲小技,侮辱易容之術!」
中年男子都嚇呆了。
寧宸嘴角微微一抽,「這人在哪兒找到的?」
謝司羽道:「雨蝶師妹在醫館外發現的。」
「醫館?紫蘇的醫館?」
謝司羽點頭。
寧宸眼神一沉,盯著中年男子,「你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
寧宸上前,抓住他的手,咔嚓咔嚓幾聲,隨著刺耳的骨裂聲,中年男子的五根手指全被折斷了!
「啊.....」
中年男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寧宸厲聲道:「本王現在沒有耐心跟你耗...最好問什麼你答什麼?不然我讓你騎一騎監察司的木驢。」
耿京嘴角一抽,寧宸好像對木驢情有獨鍾,總想讓犯人試試。
「本王再問你一遍,叫什麼名字?」
中年男子疼得額頭冒汗,滿臉驚恐,「小人,小人叫丁前...不知道小人犯了什麼錯?請王爺明示,也好讓小人死個明白。」
「蔣大牛,把人帶進來!」
蔣大牛將李貴帶了進來。
「李貴,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這個人指使的你們?」
丁前看到李貴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
李貴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是他,就是他...雖然沒有絡腮鬍,但這雙眼睛我記得,不會有錯,就是他。」
寧宸冷笑道:「丁前,現在知道為什麼抓你了嗎?是你自己說,還是本王一句一句問?若是本王問,只怕你剩下的指頭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