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從選秀到未來

「合適的人選？」雍正皺眉：「是誰？」

婉寧微笑：「你忘了當年紫薇進宮之前,五阿哥曾經對有個叫小燕子的姑娘非常喜歡，後來鬧了些事關在慎行司里。這麼久了不知道怎麼樣了。」慎行司那種地方，就算小燕子銅皮鐵骨只怕也要褪層皮了。

雍正皺眉：「把她塞給五阿哥，唔，既然如此，那就給他做侍妾好了。」雍正似乎想起來當年五阿哥對小燕子所謂的愛情。沒過幾天就把五阿哥從宗人府移到了養蜂夾道繼續圈禁。

小燕子還在慎行司里，婉寧想了一下讓容嬤嬤先去看了看情況。

容嬤嬤很快就回來了：「一切都好,她能吃又能睡的,規矩還是沒學會多少，只是不像以前那般總是大喊大叫了。面容倒也沒多大變化,只是顯得有些痴痴笨笨的。」

「不會是關傻了吧。」婉寧皺眉。

容嬤嬤搖頭：「可能是悶壞了,這幾年功夫，慎行司的宮女太監都拿她當不存在，沒人和她說話，只到了點給飯吃，偶爾老嬤嬤會提醒她一下規矩，但是基本上還是沒什麼交流的。奴才覺得她很可能是被悶壞了。」

「慎行司的嬤嬤打罵過她么？」婉寧又問。

「一開始她在那邊會叫喊，都是直接綁住塞上嘴，有時候喊得太厲害了，也挨過幾鞭子，後來她知道只要不喊叫就不挨打，索性也不叫喊了。這幾年除了剛開始的時候挨過打，後來是沒有過的。」容嬤嬤實話實說。

看來冷暴力還是很有用的，婉寧想了一下：「你去安排一下，給她準備身粉色衣服，十天以後就直接塞到五阿哥那邊給他做侍妾。」至於福晉就免了，她和雍正商量之後一直決定不給五阿哥娶福晉了。也沒必要讓他去耽誤人家的女兒。

一開始有些朝臣對於皇帝對五阿哥的處置方式還是有些微詞的，五阿哥都這麼大了難道還不讓他大婚？有人就私下裡說開了。

沒等雍正說什麼，弘晝就主動開解大家了。

「五阿哥可是戴罪之身，皇兄能把他從宗人府放出來移到養蜂夾道已經很不錯了，這難道不是天大的恩典？」弘晝看著十分友善。

「但是五阿哥年歲不小了，應該大婚了。正好最近選秀，到底那也是皇子，為什麼不指個嫡福晉呢？只把一個宮女塞給五阿哥做妾室……」有的官員覺得雍正對五阿哥太狠了點。

「不錯，最近是在選秀，」弘晝盯著那人：「本王隱約記得，在座諸位有不少女兒參選的吧？要不本王回頭去乾清宮的時候跟皇兄說說？」

弘晝嘴角上揚：「保不準就能把你們誰家的女兒賜給五阿哥做嫡福晉呢，嘖嘖，不錯吧~」弘晝笑著。

大家雖然覺得皇帝不給五阿哥指婚只塞個宮女過去很不好，但是不代表他們願意被女兒嫁給五阿哥。雖然的確是個皇子，但是一個已經犯了錯永無出頭之日，竟會被無限期圈禁的皇子，誰樂意當他的老丈人！說不準就被連累了呢。

弘晝這麼一說，他身邊的官員們就趕緊各自找了借口散開了。

很虧這番談話就傳開了，誰覺得皇帝對五阿哥不好，那誰就給五阿哥做老丈人去吧。

於是乎，再沒人提起五阿哥的婚事了。沒今天，小燕子就被換了一身粉色衣服，稍微打扮了一下然後塞進一定青色小轎直接送到了五阿哥的房間里。

一開始五阿哥還十分抵觸，不願意和一個沒見過面不知道姓名的女人在一起。

但是當他發現這送進他房間的女人竟然是他喜歡小燕子之後，所有的抵觸不滿全都消失了，趕緊拉著小燕子滾床單去了。

五阿哥沒再鬧什麼事情，婉寧也就不再關注養蜂夾道的情況了。

雖然懷著身孕，雖然雍正、弘暉和景嫻都一再的強調不讓婉寧傷神，她還是扶著容嬤嬤的手帶著景嫻去看了看這一屆的秀女。

這一屆的秀女資質都不錯，婉寧著重看了看要指給六阿哥和八阿哥的姑娘，都不錯，都是美人胚子，也都乖巧知禮，雖然性子有那麼一點跳脫，但也不失可愛。

至於別的秀女，也都還不錯。這幾年宗室里可是攢著一大批等著娶媳婦的小青年啊，等這一屆選秀過了，四九城裡肯定十分熱鬧，大家肯定都忙著辦婚禮，然後老人家就等著抱孫子了。

但是在這之前有一件事十分重要，這也是婉寧之所以要來親自看看這一屆秀女的原因。這件事就是指婚，到底哪家姑娘配哪家的小子，這裡頭有大學問。

若是以前，這裡頭的學問自然就是各王府和各高官以及各家族之間的關係，但是現在到了婉寧這兒，這裡頭的學問自然就變成了血緣。

近親結婚是個大問題，能杜絕就得杜絕。

婉寧從秀女那邊回來的路上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回到坤寧宮沒一會雍正過來了：「聽說你去看了秀女，有沒有特別順眼的？」

「都不錯，給她們指婚的事情要好好斟酌。」婉寧說的十分認真。

「怎麼說？」雍正皺眉，知道婉寧這是話裡有話。

「你們兩個先出去玩。」婉寧二話不說就讓弘暉和景嫻先出去：「其實很多事情我還沒告訴你呢。」婉寧坐在雍正身邊頭靠在他肩頭：「後世有很多事情我還沒有跟你說。」

「比如呢？」雍正雖然早就知道婉寧還有很多事情沒告訴他，但是如今聽婉寧這麼說心跳還是不由得加快，婉寧終於要跟他說了。

「比如近親結婚其實是不好的，血緣關係越緊，生出來的孩子畸形或者患病或者有遺傳病的概率就越大。再比如太早生孩子對男人女人和孩子都不好，小孩子會很難養活，女人由於年齡小可能身體還沒發育好，十分危險。」婉寧說的都是實話，後面的同治、光緒都沒孩子，似乎溥儀也是沒孩子的。她還沒忍心告訴雍正八國聯軍的事情呢，還有那些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

但是雍正還是發現了婉寧神色里的不自然，攬在婉寧肩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一些，發覺婉寧皺眉又幹勁鬆開了：「還有什麼，都告訴朕。」雍正直覺是不好的事情，但他還是想知道。

婉寧低頭，深吸一口氣：「我怕你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雍正皺眉，有什麼事情是他接受不了的？除非……

婉寧抬頭看了雍正一眼：「縱觀歷史，改朝換代在所難免，只是長短不同罷了。」

雍正下意識就攥緊雙拳，指節隱隱發白，改朝換代在所難免，他當然知道。千秋萬代只是一種想法罷了，但是聽到這樣的消息他還是很氣憤。良久，一直到本就不長的指甲把手心戳破了，他才平復了一些。

「原因呢？」雍正平復了一些，恢復了理智就想知道原因。

婉寧嘴唇微抿：「你覺得會是什麼原因？」

「後代子孫施行暴政導致民反？」雍正的大腦快速的轉著。

婉寧微微搖頭：「施行暴政倒還沒有，但是並不比施行暴政好上多少。」

雍正皺眉：「那些孽障到底做了什麼！」

話已經說到這裡，婉寧索性豁出去了，若是把後世的事情說出來會遭天譴，那就天譴好了，現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要說出來！其實她很久以前就想要說出來了，只是怕雍正會不信。

於是，婉寧把自己知道一點點都給雍正講了出來。

雍正先前還是坐在婉寧身邊聽，到後來根本就坐不住了，不斷的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恨得咬牙切齒！

「後宮不得干政，葉赫那拉氏！」這是雍正聽到慈禧垂簾聽政把大清搞的更加烏煙瘴氣之後的反應，恨不得直接把葉赫那拉氏揪過來掐死。

「並不能全怪她，也不全是女人的問題，」既然說開了，婉寧希望雍正能正視這個問題，而不是強調後宮不得干政。

「怎麼講。」雍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他不想自己被氣死，越聽婉寧的話，雍正就越覺得自己不能被氣死，一遍遍的告誡自己，別發火別摔東西，一定要聽完。

「你說為什麼她有機會垂簾聽政呢？論家族勢力她並不怎麼樣。」婉寧問雍正。

雍正立在原地，仔細想了一番：「皇帝年幼，朝廷不穩，動蕩在所難免，她想必也是有手腕的。」

「女人會贏，其實也說明當時的男人不夠強悍，」婉寧直接道：「再者還有別的原因。」

女人會贏，其實就說明男人不行，這話在雍正耳邊回想著，這話說實話很難聽，也很讓人下不來台，但是他卻沒有生氣，因為他不得不承認，那些男人的確不行。

「還有什麼別的原因？」雍正現在更想聽聽婉寧所說的別的原因。

「權力的集中，思想的控制，朝臣根本就不敢和她作對，其實你很明白，集權在軍機處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頂峰了。」婉寧絲毫不擔心雍正會生氣，她已經豁出去了。既然豁出去，索性說個痛快。若是雍正真的生氣了，那她也沒辦法。

雍正苦笑：「朕以為權力全都集中到皇帝手中才好，卻不想到後來竟是這樣的結果。」

「其實女人上位也不是沒有過，唐朝武則天做女皇時也不比男人差，相反比很多男人都要強的多。但是她不同，她有的只是個人的享樂，享受權力帶給她的快感，天下蒼生從來都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為了一己之私，竟然把軍餉挪去給她修頤和園。」雍正還沒生氣，婉寧倒先生氣了。

「這個女人！」雍正咬牙，瞧瞧這乾的是人事么！

「哼，男人不行讓女人上了位，偏偏那女人卻又是個無知愚昧的，為了安逸享樂，甚至割地賠款。」婉寧繼續滔滔不絕的講著，一直講到溥儀退位被弄到東北整了個偽滿洲國出來做了日本人的傀儡。

雍正一口銀牙險些咬碎！他沒想到子孫竟然混到了這種地步，更沒想到江山會變成那般模樣。割地賠款，還有比這更加丟人的事情么？寧與友邦不與家奴，這是人話么？

好一個割地賠款啊，好一個寧與友邦不與家奴，雍正忽然仰天大笑，可是笑著笑著一行眼淚流出來了。子孫後代不爭氣啊，大好江山就這麼被敗壞了！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婉寧說要好好教育孩子了。他也終於知道婉寧為什麼那麼討厭弘曆了。

夜郎自大，江山就是從他手裡開始慢慢的葬送掉的。

閉關鎖國，有什麼用么？還不是一樣被堅船利炮打開了？還得陪人家銀子陪人家地！圓明園也被燒掉？

改朝換代的確在所難免，可是歷史上有哪個朝代比他的子孫更加丟人么？以後下了地府他要如何面對祖宗？

竟然還有個不爭氣的死在床上！還喜歡人|妻喜歡寡婦？還能再丟人一些么？還有那個叫什麼同治的，竟然跑到煙街柳巷去！一想到這裡，雍正忽然想起來，他的記憶里也有那樣的地方。這說明什麼？說明弘曆這個孽障也去過！一群孽障！

大好的江山吶，就這麼葬送掉了。

雍正冷笑，子孫不爭氣，他這個做祖宗的也是有責任的！可是子孫也太不爭氣了些！那麼多男人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那麼多男人還玩不過一個女人！這就是他的子孫？八國聯軍不過幾千人就打到京城來！橫行在他的大好疆土裡如入無人之境。軍隊還能更加沒用一些么？

「有一種東西叫鴉片，後來的咸豐皇帝挺喜歡這東西，這東西還有個文雅名，叫福壽膏。」婉寧繼續道：「這東西吸食多了會上癮，人會漸漸骨瘦如柴，然後精神萎靡。吸食時間太久或者一次吸食過量會死人，而且要戒掉極其困難。它給人帶來的影響不僅僅是身體上的也是心理上的，吸食者很快就會意志消沉沉迷其中。」婉寧繼續道，她現在反而平靜了。又開始給雍正講溥儀退位之後的歷史。一直講到她死。

「還有么？」雍正已經被打擊的夠厲害了，現在婉寧說什麼他都能聽下去。

婉寧搖頭：「沒有了，我死了就到這裡來了，再往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雍正在屋子裡踱步，背著手不說話。那樣的情況下不造反是不可能的，他不怨百姓，只怪自家的子孫後代不爭氣！

「你還沒有跟朕說你到底是怎麼死的。」雍正忽然意識到婉寧一直都在跟他說大清的歷史，卻沒有說過她自己的歷史。

「唔，說起來挺丟人的，我跟著父親到北平來，父親要和別的將領高官談事情，結果沒談攏，回東北的時候半路被炸死了。也不知道父親到底什麼樣。」婉寧嘆氣，心裡難受。在後世不到二十年的時間，她享盡了父親的寵愛，也得到了最好的教育甚至是當時最好的生活。在那個時代里應該沒有誰的生活會比一個軍閥的女兒更好了吧。那是個槍杆子說話的年代，她的父親也是一代梟雄，若是就那麼被炸死了，太可惜。她死沒關係，可她不想讓父親死啊。

「被炸死？你知不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婉寧上一輩子竟然是被炸死的，雖然那時上一輩子，但是雍正依舊很生氣。若是知道了那人祖上是誰，雍正不介意把那人的祖宗統統殺光。

「不外乎就是那些人罷了，父親不想任人擺布，他們必然是想要除去父親的。」婉寧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不知道後世的家人後來過得怎麼樣，不過有大哥在想來應該還可以。

「朕記得你說你後世的時候叫敏卿？」雍正忽的想起來又一次婉寧說過名字。

「嗯，張敏卿。」婉寧有一點驕傲，她那一輩子值了，沒白活。能做他父親的女兒，也很榮幸。雖然她的父親也有很過失，卻已經成為她心裡的一座山。

「到底是什麼人迫害你和你父親。」雍正就是想刨根問底。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一個馬關條約。東瀛，或者說扶桑或日本，自明治維新之後漸漸有了底氣，妄想吞掉整個中國。但凡是阻礙了他們計劃的人，肯定都要想辦法除去。」婉寧撇嘴，以為變個法自強了就能把中國全吃掉？真是做夢。

「對了，還有顯玙的事情我還沒跟你說，或者稱她為川島芳子或金司令更合適些。」她的死只怕和顯玙脫不了干係，婉寧心裡難受，子孫不肖啊。

雍正聽完婉寧的話，沉默許久。後世婉寧的死他也記在心底，雖然那時後世，但他還是要給婉寧出氣，也要給大清出氣。還有那些鐵帽子王，等著被收拾吧。

朝廷是從裡子開始爛掉的，必須收拾整頓。

後世的事情，他現在也知道個差不多了。生氣沒有用，打罵子孫也沒有用，唯有強國才是正途。

雍正很明白，只有大清真正強大起來，才能挺直腰桿。

夜郎自大，愚昧的以天朝上國自居是沒什麼好處的。江山已經葬送了一次，難道還要再葬送一次？絕不可以。

婉寧見雍正臉色十分鄭重，不用得就開口詢問：「你在想什麼？」

雍正快步走過來，在婉寧身邊坐下：「婉寧，」這樣叫她名字的情況很是少有：「你是從後世回來的，你知道很多先進的東西對吧。」

「你……」婉寧有些驚訝，沒想到雍正這麼快就抓住了重點，這麼快就從憤怒里走出來。

「朕要強國，你說的沒錯，落後沒有好下場，現在大清還有救，朕不能再等了，歷史決不能重演。你知道的那些對朕很有用。」雍正說的十分認真。

「你不是說後宮不得干政？」婉寧看著雍正。

雍正冷哼：「後宮干政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知愚昧的婦人出來干政！」

「所以要普及教育。」婉寧說的十分認真。

「普及教育……」他想要強國，卻還沒有想普及教育這件事。

「你擔心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如果怕百姓懂得多了不好掌控，那這國不強也罷，依舊是白費力氣。」婉寧毫不客氣：「日子過得好，誰會想要造反？若是為了江山暫時的安穩就要百姓繼續愚昧下去，終有一天還是要完蛋，而且用這種辦法控制天下，不覺得其實顯得統治者很沒用？」話說開了，婉寧絲毫不顧及了。

雍正默然，的確，用哪種方法控制百姓，的確顯得他很沒用。但是婉寧這麼說還真是不留情面……

不過雍正沒有生氣，反而喜歡婉寧這麼說，他現在就怕婉寧不敢說。這種時候，婉寧把話說出來才是真的在意他在意江山！

「你說的很對。」雍正承認，只是有那麼一點不情願：「不過這件事得慢慢來。」

「不光這件事要慢慢來，」婉寧握著雍正的手：「如今我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咱們還有很多時間，現在起步還不晚。一口吃不了大胖子，每一件事情都不能著急，一定要穩紮穩打。」婉寧真怕雍正一著急就急功近利，那樣的話對大清也十分不好。

雍正點頭：「朕都明白。」

「明天我把我知道的那些東西，事無巨細都給你寫下來。」婉寧覺得既然雍正立志強國，那她這個皇后就必須要做出自己的貢獻來，反正天機已經透露了，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若是真有懲罰的話，那她可得在天懲到來之前多抖落點有用的東西出來，要不然也太虧本了。

雍正卻是搖頭：「這個先不急，朕先把前朝收拾一番，你這段時間還是要好好養胎，等出了月子再忙活。」

「其實沒事。」婉寧分辨。

雍正卻是搖頭，怕婉寧累到，也怕婉寧寫的時候一直想著後世的那些事情影響心情。

婉寧見雍正總是不應允也不再分辨，他不答應她可以偷偷的寫嘛，只要不讓他知道就好了。

但是婉寧很跨就發現她根本就沒機會想這些事情。

一方面她越來越嗜睡，每天早上起得越來越晚。另一方面後宮幾個十分聽話的老妃子，總是來給她請安，給她聊各種有趣的八卦。等這幾個妃子走了，蘭馨和紫薇或者是國公府的老太太少夫人就會遞牌子求見。等到下午好不容易有空了，永璂就下了學，纏著她說話。

別人都不在的時候，還有景嫻和弘暉兩個纏著她，給她顯擺他們做出來的好玩的，或者是寫字又有進步了拿來給她看，或者是又背了什麼書來背給她聽。

只要婉寧不是累了或困了要休息，總有人陪著她說話解悶散步。怎一個無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