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梓side 倒下了
梓side倒下了
——&1t;&1t;「森夏傳達給了椿這樣的意思。」
森夏小小聲地嘀咕:「誰讓光哥要出國?」
以光哥的才能就算不做黑暗小說家他也肯定能夠找到其他謀生的工作,可是光卻偏偏選擇了走這樣一條路。
「森夏寶貝這是在埋怨我沒有留在家裡嗎?」光揚了揚眉毛,語氣頗為歡快:「是因為看不到我會覺得百爪撓心嗎?」
說著說著光哥又要開始他那一套跟風斗相比肩,甚至還比風斗要更上一層樓的說話方式來戲弄自己,森夏連忙推著自家四哥出了梓的房間,不再讓他用說話的藝術來污染自己的耳朵。
梓躺在床上睡得並不安穩,嘴裡還一直叨念著工作工作的事,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意識到光走了沒壓迫他的力量了。
森夏握著梓的手不停地安慰他,說工作可以放一放,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更應該注意,同樣的話森夏說了十幾遍,梓才慢慢安靜下來。
快要吃晚飯的時候雅臣哥打回來一個電話,說是今天有個病人的情況惡化了,他可能會再晚些歸家。森夏本來想把梓哥的情況跟雅臣哥說一下,但是考慮到對方現在在忙,而且電話裡頭說了對方現在又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實施,於是決定還是算了。
右京上來叫森夏下去吃晚餐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梓的情況,森夏看了看床上因為發燒而透露著異常紅色的自家三哥的臉,搖了搖頭。
晚餐后幫右京哥洗了碗碟,森夏端著自家二哥專門為梓熬的稀粥回了梓的房間,卻驚悚地發現應該躺在床上的那個人不見了!
「梓哥!」穩了穩手裡的餐盤才沒導致摔在地上砸得亂七八糟,森夏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上,隨後跑去通知右京和光。
梓哥現在在發燒,他能跑到哪裡去呢?他該不會是還想回事務所拿本子吧?
敬業是好事,帶著病也要工作這很讓人敬佩,但是讓自家人擔心得六神無主這就不對了,何況梓先前還答應了光說他會去休息。
光說以梓現在身體狀態不可能走多遠,所以不必把所有在家的兄弟都驚動了去找梓,他們三個人就夠了。光去後院找,右京去宅子側邊的花房找,森夏去前門找。
「梓,我把這個角色交到你手裡的那個時候,我對你說的話你還記得的對吧?這部動畫片對我來說有多麼重要你也知道的吧?明天就要開始錄音了,你卻連今天最重要的會議都沒有去!」
「椿……」
「我不想再聽你說話了梓。」
椿和雅臣一樣也打了電話說不回來吃晚飯,他好像剛剛下班到家門口遇到出門的梓,森夏在玄關后正好看見兩個人談話,正想上前去把梓哥拉回來,他就晃了一□體,倒在了地上。
「梓!」
椿伸手想要去拉梓,但是手正好擦過了梓的手,沒有抓到。
這是梓今天之內第二次摔倒在地上了。
森夏穿著拖鞋衝出去,一邊撥打救護車一邊叫拍打梓的臉,想讓他清醒過來,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倒是把梓的臉給拍紅了。
***
梓哥進了雅臣哥就職的醫院治療,這個科室的主任和雅臣哥關係又不錯,梓哥這邊他肯定會多留一個心眼,這讓全家人都放心不少。
救護車來抬梓的時候森夏作為家人陪著上了車,椿本來也想一起去,但是他猶豫了一下又下了救護車,決定在家裡面等梓的消息了。
做完了手術梓被推入了普通病房,護士在一邊給他調整氧氣罩和點滴。
「因為藥效梓會一直睡到早上,不過病情還算穩定,沒有什麼大礙了。因為還要做一些檢查所以住院是免不了的,我留下陪夜就可以了,夏夏你回去休息吧。」
留下來和不留下來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梓哥要是有什麼問題值夜班的護士會去通知醫生的,這裡又有雅臣哥看著,森夏便準備回家去告訴大家梓哥的情況,免得大家還在著急。
「梓的情況怎麼樣了?」一打開家門,椿的問題就劈頭蓋臉地砸下來。
「梓哥沒什麼事,但是還有些檢查要做,所以要住幾天醫院。」森夏將雅臣哥的話簡略了一圈告訴給椿聽,他焦躁的狀態才有所平復。
「都是我的錯……」椿雙手抓著自己兩鬢的髮絲,情緒很低落:「如果我不對梓說那些話……如果我沒有責備梓的話……他最近的情況一直很糟糕……我還以為他……」
「椿哥……」剛才椿對梓說的那番話森夏都聽到了,她也覺得自家五哥對六哥說的話有些過分了,椿自責不是沒有道理,甚至連她都想說椿兩句。
「據說一起出生的兄弟,他們共享著一個靈魂,就算身體分成好幾具,靈魂也是同一個,所以就算不在一起也能輕而易舉地明白對方正在想的事。我真的感覺到過……但是……現在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感覺不到梓……就好像梓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一樣……」
椿彎下腰,右手按壓著左邊心臟的位置:「我好痛……這裡好痛……心臟好痛……梓的痛苦我感覺不到……所以我才會對他說出那種話……我明明應該早些知道的……」
椿在因為梓而痛,因為他對梓說了那樣的話而覺得過意不去。
森夏走近椿,捧起椿的臉,直視他:「家人之間產生矛盾很正常不是么椿哥?只是一丁點小事而已,你對梓哥的心意,一定能夠傳達給他讓他知道的。」
夫妻還有吵架的呢,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更不用提梓和椿是從小到大形影不離做什麼事都要黏在一起的雙生子了。
「可是我對梓的態度那麼惡劣,簡直就等於是我把梓送進醫院裡去的。」椿移開視線,那雙深紫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霧氣:「梓他肯定……很恨我吧……」
「我覺得梓哥不會那麼想的。」
「我知道……」椿的表情愈發地難過:「梓他一定會原諒我,所以我才覺得自己更加地不能被原諒。我不能原諒我自己!」
有些事別人說得再多,他自己走不出那個圈子,森夏也沒有辦法,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拉近自家五哥的臉,輕輕地吻在他的額頭上。
——我會給你力量。
森夏傳達給了椿這樣的意思。
椿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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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醫院看梓的時候棗也在,兩個人正站在走廊的盡頭談話。
「已經可以下床了嗎?」森夏拎著水果籃走過去。
「嗯,已經得到醫生的許可了。」梓的氣色比昨天看起來好多了。
「太好了……」
「我要走了。」棗將掛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展開穿上。
森夏睜著大大的黑瞳望過去:「誒?我一來棗哥就要走了?」
「笨蛋,想什麼呢,」棗抬手放在森夏的發頂揉了揉:「我等下還有工作要做,已經擅自離開崗位了,再不快點回去被發現了就糟糕了。」
「啊,那好吧。」
送走了棗后梓說想要去下面的草坪上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森夏回病房拿了一件外套出來給自家六哥搭上,一顆一顆紐扣幫梓細心地扣好,然後挽著梓的手一起下了樓。
其實梓想說『我又不是殘廢了,扣扣子這種事情我可以自己來』,但實際他不想自己來。
看著自家妹子認真的表情,梓恍然間產生了一種以後結婚森夏也會這麼照顧他的錯覺。
在他上班去的時候,森夏會站在玄關親吻他對他說她在家裡等他回來,下班回家后她會撲入他的懷裡說她已經準備好了熱騰騰的晚餐。
……她就是他的晚餐,光吃她就夠了。
「梓哥,梓哥?」
梓的幻想在森夏叫了他兩遍后才在未來懸崖勒馬:「照雅哥所說,我似乎患了一種叫腦膜炎的病。」梓佯裝從容地略過前面森夏說的話。
「腦膜炎……嗎?」森夏被很順利地帶了過去。
「簡單地來說就是包裹著大腦的膜發生了炎症,」梓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只要好好治療就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了,雅哥也說沒什麼好擔心的。只是工作就麻煩了,得病的時機超級不好呢,但是著急也沒有用,現下我能做到就是配合治療,希望身體能夠快點恢復。」
「嗯。」
梓又ba1aba1a地說了一堆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不爭氣,工作的進度會不會被拉下不說,椿那邊也是個問題:「椿肯定會覺得是他把我送進醫院的,他肯定會很自責……」
「我想這世界上再大的阻礙放在椿哥和梓哥的面前,你們兩個人也會一同把它擊破的,」雙胞胎就是雙胞胎,想的完全一模一樣,說起來棗哥也是和椿哥還有梓哥一起出生的,但是心靈感應這東西棗哥好像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這裡森夏不自覺地感到有些好笑:「棗哥他好像完全被隔離在你們的世界之外了呢。」
「夏夏。」
森夏正想問問梓幹嘛和椿哥一起『排擠』棗哥,要知道棗哥的公寓里養的兩隻貓咪的名字可是叫椿和梓的啊,梓就忽然被定了精似的回過頭來,用一種直白又清冽的眼神投射了過來:「你對我,對椿……我們兩個人,你是怎麼想的?」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