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祈織member要side 打
祈織member要side打
——&1t;&1t;「半夢半醒間森夏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好像正在努力喚醒自己,可是她卻不想醒。」
「祈織!」
遠處的要一邊大吼著祈織的名字一邊朝祈織和森夏兩個人沖了過來。
空曠的墓地里要的聲音在回蕩,那種回聲拍打著墓碑再度彈在低空中的旋音讓森夏毛骨悚然。
「他跟蹤我們,」祈織聽到要的叫聲后回過頭去看他,嘴角劃出一絲詭異的弧度,他說:「沒關係,就讓他跟我們一起去那個世界陪伴冬花好了。」
森夏聽了自家十哥的話汗毛倒豎起來,全身的毛孔都像是炸開一樣在喧囂著祈織瘋了!祈織瘋了!
他竟然要帶著她和要哥去白石冬花的那個世界!他是想要死么!還帶著要哥跟她一起去死!
人在瀕臨死亡時身體總是會爆發出超常的潛力,求生的**像是一個狂躁的野獸正在張牙舞爪地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割據著牢籠里扣住它的鐵鎖。
她不想死啊!不想跟祈織一起殉情啊!祈織根本就不愛她!她為什麼要陪著祈織去死?!
森夏一把推開祈織朝要的方向奔跑過去,她要告訴要哥祈織瘋了!因為思念冬花過度而瘋掉了!
她要和要哥快點逃跑!跑得離祈織遠遠的!
祈織似乎沒料到森夏會突然動手,被森夏大力推的往後一個趔趄,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腳跟:「夏夏!」
反應過來的祈織急忙伸出手去抓森夏,卻連自家妹子的衣角都沒碰到。恍惚間祈織好像有了一個幻覺,那就是他要再一次失去他所愛的人了。
那個人是誰?冬花嗎?可是冬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他的面前,那他這次失去的人,是誰?
要被從祈織身邊跑過來的森夏撲了個滿懷,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相互撞擊讓要背脊著地倒在了地上。
森夏撲倒在要的胸膛上,想要說話,眼淚卻先一步冒了出來,滴滴答答流了滿臉的淚,她起身去拉要,想要跟要說祈織瘋了,他們要快點逃跑,但是哽咽了數下都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要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森夏拉著往前跑,兩個人蹌蹌踉踉地跑了一段路,祈織從後面追了上來。
自己拉著的那隻手從自己的掌心極速地脫離,森夏回過頭去看,透過眼前一片霧簾的場景竟是自家十哥把自家三哥壓在了地上掐著他的脖子!
祈織騎在要的身上,右手掐著要的脖子,左手舉著一條吊墜是十字架的項鏈在要的眼前晃蕩:「要哥,你不覺得這條項鏈對冬花來說太長了嗎?」
要比祈織大了六歲,也比他多吃了六年的飯,但在此時此刻的祈織面前,要卻顯得如此脆弱地的不堪一擊,他甚至都沒有辦法反擊祈織!
要的臉色開始由紅轉青,他雙手反扣著祈織的右手想要把其拉開,但是一點力都使不上。整個上半身被祈織按住,雙腿只能無力地蹬著水泥地,鞋底摩擦著地面發出令人討厭的聲響。
「冬花在那邊一定很孤單,」祈織的表情看起來很悲痛,但是很快他又從那種悲傷的狀態上抽身撤離,他彎了彎嘴角笑起來:「所以我們一起去陪伴她吧要哥!」
森夏在一邊看著將項鏈絞住要脖子的祈織,心裡的恐懼像是一個無底洞,她正在往下掉,往下掉,不停地往下掉。
……祈織想要殺掉要哥嗎?然後再來殺掉她?最後自殺?
森夏高聲尖叫著朝祈織撲了過去,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殺死另外一個哥哥?他們是家人啊!是在同一所房子里生活了十幾年的家人啊!
祈織手一揮,正好打在森夏的腹部,森夏一下子被打飛出去,撞在旁邊結實粗/壯的樹榦上。
這一撞讓森夏差點岔了氣,她全身的骨骼好像都在這一下里被撞斷了,她好疼,渾身都在疼,疼得就連手臂都抬不起來,疼得腦袋旁邊一圈都在冒金星。
從小嬌生慣養地長到十五歲,森夏哪裡被人這麼對待過?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哥哥!
頭很暈,睜開眼,所有入眸的景物都在旋轉,連天和地都在翻倒著,森夏看見兩個祈織分別騎在兩個要的身上掐住他們的脖子。
不行,她要振作起來,這裡就他們三個人,如果她不去救要哥,要就真的要被祈織殺死了。
祈織對冬花的愛太瘋狂了,瘋狂地讓人沒有辦法接受,他為了冬花都肯把自己的家人都殺死了!她該怎麼辦?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森夏喘著粗氣,她緩不過來勁,她想直接暈過去,然後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了。可是她必須要讓自己保持清醒,因為如果她暈過去誰知道祈織會不會在她昏厥的期間想勒死要一樣勒死她?
祈織瘋了,自己的哥哥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多麼殘忍的事實啊,這個神經病還準備去殺死另外一個她所愛的人,她怎麼能不去阻止這慘劇的發生?
森夏咬著牙,狠狠地咬著,牙神經的刺痛迫使她整個人都精神一震。她扶著樹站起來,太陽穴跳凸地作痛讓她無法思考,森夏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膨脹起來,好像是只剛剛被注入氫氣的氣球。
費力地彎下腰,胃裡立刻翻江倒海,強忍住想要作嘔的願望,森夏撿起樹榦旁的一塊手掌大的石頭,然後使出全身的力氣朝祈織跑過去,將手中的石塊朝他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祈織倒下了,額頭上裂開了一道血口,鮮紅色的血液從縫隙間迸流而出,染濕了他的衣服。
他睜大著眼睛看著森夏,那雙灰色的眸子里滿是對森夏此舉的不可置信,隨後,他一頭栽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肺里的氧氣和二氧化碳像是一下子被抽乾淨了,喉嚨口乾澀的令人發癢,森夏看著推開祈織直起身來的要,連句話都來不及說,就眼前一黑,和祈織一樣昏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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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夢半醒間森夏聽見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呼喚著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好像正在努力喚醒自己,可是她卻不想醒。
森夏覺得很累,說不出來的累,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流失了,就連抬起眼皮這種簡單的動作她都不想做。
她想睡,繼續睡,或許就這樣一睡不醒,可是那個聲音一刻間歇都沒有地騷擾著她,讓她不能切切實實地睡過去。
「夏夏,對不起……對不起……」
有冰涼的液體掉落在她的眼皮上,打得森夏一個激靈。
一直握著自家妹子手坐在床邊的要感覺到了森夏的手指在動,他萬分期待著森夏能夠醒過來,但是病床上的她一如七天前被送入醫院那樣閉著眼睛。
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起剛才是不是他的幻覺。
自從那天祈織帶森夏去了墓地發生了那件事之後森夏就這樣了。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是因為他沒有作好一個哥哥,沒有擔起哥哥的責任,是他沒有將祈織從他失去白石冬花的痛苦中開導出來,是他的錯,是他導致了祈織扭曲的性格,就連祈織把森夏當成是冬花的替身……
沒錯,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自責,他懊悔,他痛苦,他讓自家的小妹妹動了手,森夏都是為了他。
祈織是弟弟,森夏是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麼辦?
如果佛祖讓他再選擇一次的話……
「要……哥……?」有輕微的口申口今聲,和吐息聲相同的頻率在空氣中蔓延,他握住的那隻手正在反握住他的。
森夏醒過來了!他的小妹妹終於醒過來了!
「想要喝水嗎?」在森夏昏睡的時候他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她說,但是當森夏真的醒過來了,他的腦袋又忽然間變得空空如也了。
「……嗯……」一周都躺在病床上沒有進食過,光是靠輸液,喉嚨乾的像是沙漠里被太陽曬了數日的沙子,森夏發覺自己說不了太多的話。
要去給森夏倒了四分之一的水,以防她喝得太多,胃不適應,然後拿了根吸管給森夏,讓她小口小口地唆。
濕潤了喉嚨后森夏覺得好多了:「祈織哥……他怎麼樣了?」
昏過去之前森夏記得自己給了自家十哥的腦袋一塊石頭,將他打暈了。祈織流血了,不知道他會不會得腦震蕩。
在她將石頭砸在自家十哥的腦袋上之前,祈織正準備殺要,他將她打飛了,她撞在了一棵樹上……
記憶碎片有些零碎,不會理了理還是順暢了。
森夏注意到自家三哥的眼圈有些紅,聯想到自己眼皮上冰涼的液體,是要哥的眼淚嗎?
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祈織?
「他很好,已經醒過來了,」要好像有意避開森夏的眼睛:「但是……」
如果一句話說有了『不過』或者『但是』這兩個詞,那這兩個詞語前面的短句都不重要了。
「但是什麼?」森夏追問。
「他失憶了。」要說。
『tobe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