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不是男人就是女人
白墨下意識的看向江芙。
江芙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透露著一股堅定。
江芙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去謀划這麼一個局。
何況,他已經讓小丑爺調查了,這件事就是地方惡霸鬧事。
他抿著唇,低聲道:「我相信你,但是,我對你沒想法。」
「你還是這樣的措辭。白墨少爺,你剛剛問我,我已經提出我的要求了。」
江芙神情篤定,她並沒有和白墨在開玩笑。
一個月,這個時間並不長。
只是白墨還沒有說什麼,江芙就輕笑著搶先:「白墨少爺,為了你我豁出命都可以。結果,你就這麼點的肚量?」
「你不用對我使用激將法。這件事……不行。」
做她男朋友一個月,但是,整個夷族都會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到時候分開,夷族的人到底是說他,還是說她呢?
最好,還是不開始。
江芙感到心口好似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的給揪住。
她喃喃的開口:「白墨,你真的這麼無情嗎?」
她命都豁出去了,這麼表態,可是白墨仍然都不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白墨:「一個月後,我們結束演練,你叫別人怎麼想你,怎麼想我?」
江芙喉間一刺,眸底頓時湧現出淚花。
原來白墨就是這樣想的。
江芙抿了抿唇,最終做出決定:「如果你怕這個,那一個月後,我來擺平,我造成我出軌的假象,你看怎麼樣?」
江芙抬眸看向白墨,那眼神滿是期待。
不過,她的眼神比剛剛看起來還要堅韌。
白墨是徹底被她的這份情給打動。
他不可思議,「江芙,你瘋了嗎?」
她營造出出軌的假象,到時候,她不就成了整個夷族攻擊、嘲諷的對象。
那她的後半輩子不就完了?
江芙輕笑:「為了你,我願意瘋。」
「白墨,我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心愿。我都可以做到這一步,你還怕什麼?還是說,我以前的那些猜想都是對的?」
江芙看著白墨,視線不移。
白墨神色宛如覆了一層冷霜,「你激將法用的還挺好。」
「不是激將法,是事實。你明明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卻一直都在拒絕我,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和不可逾越的鴻溝。甚至你顧忌的,我都可以擺平。可即便這樣,你還是不願跟我有關係。」
江芙的眼底,一片茫然。
甚至還帶著幾分悲痛。
白墨嘆氣:「倒不是說你不好。而是我有責任,我父親那麼多年沒有再娶,那是因為他心裡有遺憾。」
法老身邊的女人,任何人都不及母親。
起初還能看到有女人出現,到最後,父親那是一頭扎進實驗室里,再也不想出來,以至於被路溯鑽了空子。
江芙心臟一抽一抽的痛,到這一刻,她算是明白白墨的內心所想。
原來白墨就是因為責任,就是怕造成遺憾才一直都在拒絕她。
江芙是那麼的急切,她抓住白墨手的同時,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沒關係,你可以不用愛我。你就把我當成是你身邊的傭人,我可以為你變成萬能的。」
萬能的傭人……那就是沒有感情。
江芙真的是愛慘了白墨,竟然可以為了白墨做到這一步。
可是對白墨而言,他就是因為這些才遲遲沒有開展感情,但如果開始了,他就會當真,不可能不負責。
更不可能只是玩玩。
「江芙,你要有自我。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你不該為別人而活。就算沒有我,你還可以去發現其他人的好。」
就算短時間內,江芙愛不了別人,但世界這麼多的人,江芙慢慢的,自然會愛上別人。
江芙嗓子眼裡好似堵了異物般。
到這一刻,白墨還在這兒試圖勸她,開導她。
「我沒那麼差啊!我都這樣說了,你還不願意。我不要你為我承擔責任。一個月,你不用管其他。還是說,你想看到我死在你面前呢?」
江芙崩潰了,整個人歇斯里地。
白墨都能指出她沒有自我,可她就是很愛白墨,為了白墨,她可以放棄所有。
就算被嫌棄沒有自我又如何。
只要白墨答應她,她死都行。
但是白墨怎麼可能會讓她死呢?從江芙為他擋槍的那一刻,白墨就意識到江芙對他的決心。
「別死。如果這一個月……是你唯一的條件,那我答應你的一個月。」
「真的嗎?」
江芙幾乎是眼前一亮,整個人不可思議。
她用力地抓住白墨的手,就好似抓住救命稻草般。
對她而言,只要白墨能答應,那也就意味著她有了希望,有希望和他在一起,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她總有打動他的那一刻。
「嗯,不過,你先好好的休息。」白墨拍了拍江芙的手。
江芙乖巧的點頭,「好。」
緊接著,江芙鬆開了白墨。
這一刻,她就像是個要到糖吃的小孩子,十分高興。
白墨知道她傷的不輕,也是全心全意的照顧她,甚至還主動為江芙下廚。
溫旎和他在廚房裡碰見了。
溫旎看到他手裡端著的一碗粥,不由笑:「你和江芙這是確定了?哥哥,這麼好的姑娘,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江芙的好,不僅法老認同,就連溫旎也在認同。
但是,他和溫旎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
溫旎要和葉南洲回到華國京城,那夷族,自然就成了他的責任。
「我知道她好,只是她救了我,現在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我對她,暫時沒有其他的想法。」
「這麼好的姑娘在你面前你沒有其他的想法,你是不是不喜歡女的?」
溫旎一怔。
這話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白墨會生氣,但從溫旎口中說出,白墨臉上掠過幾分不自然,「不喜歡女人,難道就一定要去喜歡男人?」
人這一輩子,一定要談感情?
大概是血緣牽扯,還有這幾年,溫旎見過不少人,她早就成長到觀人臉色,遊刃有餘。
溫旎從白墨的神色中,覺察一切。
「那這個世界上,不是男人就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