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遺物玄機

65遺物玄機

越靠近那扇密不透風的石門,柳縈的心跳越快。

她走過去,雙手覆在石門上,用力一推。石門紋絲不動,她向後退出幾步,想了想,終於下定決心放出幾把骨劍,對著石門就是一通劈砍。

星火四濺,石門卻依舊泰山般穩而不動。

柳縈眼神清明,沒有一絲意外之色,看來石門是被劉恪動了手腳。但隨即,她就咬緊牙關,運轉體內的大金訣,揚手就是一拳打了過去。轟隆聲乍起,突然急急的一個收音,瞬間被吸入石門前的黑洞,眨眼就沒了聲息。反觀身前的石門,連一絲裂紋都沒有出現。

一拳打空,柳縈被反力震出兩步開外,一顆心都要沉到了谷底。

她臉色異常難看的站在原地。

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回身朝裡面的那間洞府走去。這個溶洞在過去的一個月里,都有活水和風流動進來,她只要找到通風口,在用骨劍進行小範圍的開闢,總能找到出口。並且在不會引發整座山峰被破壞進而發生坍塌的情況下,逃出這裡。

不過前提,還要是劉恪沒有在這座石洞的周圍布下禁制或者陣法。

心思一動,骨劍飛出,柳縈試探的讓劍光在溶洞的四面敲敲碰碰。

洞里不時響起鏗鏗清鳴聲,六七把骨劍在半空分別刺向溶洞四周。劍光所過之處,尖尖的鐘乳石被齊刷刷的削斷,落入下面的水池,濺起水花四射。

柳縈一動不動的看著,起初,在發現骨劍可以破壞溶洞的內部結構時,很驚喜。但很快的,她就發現只要骨劍的力度稍稍加強,就會被石壁中一層隱藏的光罩給彈開。要是她不顧後果的硬碰硬,吃虧的只有她自己。柳縈明白,除非強力破開石洞禁制,否則無法破局。但以她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劉恪布下的禁制。

果然不行。

柳縈失落的順著石床滑坐到地面,手臂圈著膝蓋,她把整張臉都埋在雙臂里。休息了好一會,她抬起頭,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讓自己精神一些。

不能這樣,總有機會出去,她不能在一開始就放棄。

看著滿地狼藉,柳縈咽了咽口水。這下子劉恪回來,是瞞不過去了。

她複雜的看著石床正中,劉恪的那一身寬大衣物。想起這幾日,自己渾身上下,被他摸也摸了個遍,親也親了個遍,一張臉就羞憤的發燙。

強行別過臉,不去看那該死的石床,她氣的桃腮一鼓一鼓。

她怎麼從前沒有發現他這麼個斯文敗類。

隨著時間緩緩的過去,安靜的石洞中,柳縈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她瞧著凌亂的洞內,總覺得劉恪回來,又得是一番血雨腥風——

……

劉恪一走進溶洞,便見柳縈蜷縮在石床一角,她的臉深深埋在膝蓋上,鬆散的長發無比乖順的垂在兩側。身上穿著自己的衣物,因為寬大,更顯她身材嬌小,跟個可憐蟲一樣。

他幾步走了過去,坐在石床邊,圈著她抱在懷裡。

「師姐怎麼了,是不是覺得很寂寞?」他揉著她的頭頂,語氣溫和道:「很快的,我就帶你離開這裡。你想好接下來要去哪?」

劉恪捏了捏她的下巴,語態輕柔,神色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好似沒注意到洞內滿地的狼藉。

「能不能出去后,在燕國停留一段時間?」

柳縈只當在她身上四處摸索的是豬蹄,眼不見心不煩的看向別處。

「你還有什麼事要辦?」

「有一些,等我解決完,然後毫無遺憾的跟你走,行不行?」

柳縈用最平常的口氣說完,就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向劉恪。

劉恪漫不經心的抬頭,淡淡瞥了幾眼滿地的凌碎,彎了彎嘴角。他側著頭,長而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她:「師姐此言當真?」

柳縈心頭一跳。

他這是答應了,怎麼這麼快,裡面沒什麼陰謀吧?!

柳縈垂著眼,眼睫一扇一扇,一時沒有開口。

劉恪盯了她好幾眼,眼神專註的令人害怕。良久,他開口道:「師姐,抬起頭看著我,親口告訴我答案。」話音一落,柳縈的臉就被他一隻手抬起。

四目相接,柳縈眼中一閃而過的閃躲和不確定,令劉恪眼神一滯。

他慢慢的鬆開她,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長發,口裡道:「師姐體力一恢復,就是想著怎樣從這裡離開。你難道就不知道,那些鬼物還未走遠,也未殺盡,你一出去,那些鬼物就會蜂擁而至,將你啖食入腹啊,傻孩子。」

柳縈低著頭,動了動唇:「你說過,它們會被殺盡的。」

她沒有給自己的行為辯護,卻反咬一口。

劉恪看了她一眼,想笑卻憋著沒笑。神態從容的將她放在石床上。然後自己躺在一側,單手拄額,定定的看著她:「這一個月內,外面的鬼物撕開了寒月谷上空的通道,現在的周邊幾國,都處在水深火熱中。這群鬼物中,麻煩的是還有幾隻鬼王。這一次,燕國五派怎麼也要有些犧牲,才能避過此劫。外面正大亂著,你還想要出去亂跑,你為何這樣不讓我省心?」

柳縈心中一震,原來劉恪先前所說的動亂就是這個。

想起一個月前,把她嚇得生不如死的鬼將,柳縈可以猜想到外面該有多慘烈。

根本容不得她感嘆什麼,她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估計經過這事,整個燕國修仙界都混亂起來。掌門對於青衣道人的懲治想必也不會進行的特別順利,只要自己出去,找到青衣道人的同時,甚至還能順手摸魚的趁著混亂殺掉南宮紫。

就在她垂著眼暗暗謀划布置時,劉恪卻懶洋洋的看著她,

「師姐還沒回答我呢,你願不願意?」

柳縈一時分神,沒注意到他的話。

劉恪眼神一凝,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欺身壓住她的上半身:「看來我說那麼多,你都沒聽進去。這一個月來,你那麼乖巧難道都是裝給我看的。修為一恢復,底氣都變足了,是嗎?師姐,我還是喜歡你先前軟綿綿不能動時的樣子,你要是再惹我生氣,我若是一個狠心,廢了你的修為,把你就這樣圈著,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柳縈登時紅著眼,口裡道:「我願意!」

劉恪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看你都要哭了,這麼不願意的話,我寧願你寧死不折,也不要聽口是心非的話。」

說得輕巧,被廢修為的又不是你!

柳縈心裡氣的跳腳,一雙手緊緊抓住衣襟,眼眶紅紅的,委屈的瞪著他。

「我是真心的。」

劉恪輕輕一笑,拉起她的兩隻手,輕輕在手背落下滿意的一吻。柳縈被嚇得本能一抖,想要抽回手,結果兩隻手腕被劉恪的大掌握住,鎖在頭頂。

緊接著,他的舌尖刺入她的口中,猛烈的撞了進來。

眨眼五日過去。

劉恪這幾天都沒有出去過,除了獸性大發的爬到石床上,逗逗她。其餘的時間,都在另一間洞府盤腿坐著。柳縈曾經好奇的偷偷看著他在幹什麼。結果發現這廝坐在一副法陣圖裡,手裡擺弄著一塊玉簡看來看去,有時皺眉深思,有時開懷一笑。

跟個神經病似得。

柳縈默默的爬回石床,趁著劉恪沒工夫搭理自己。

她從儲物袋裡取出一面玉牌。玉牌形質特殊,表面流光溢彩。這是青衣道人當初交給原主的本命牌,這塊玉牌還在,說明青衣道人就沒死。

柳縈覺得人活著不能沒有希望,眼前雖然是黑暗的,但黎明的曙光很快就要到來!

她收好玉牌,然後取出那枚環戒,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歡喜。花費幾天時間,終於讓她摸索出打開環戒的方法,從來沒用過這種高級的儲物法寶,等她一熟練起來,便把儲物袋裡的靈石和重要的材料玉簡一股腦的收進儲物戒中。

當然,為防人耳目,儲物袋仍舊留著,只不過裡面的東西都不甚值錢。

再一次確定劉恪已經進入入定狀態,人事不知。

她悄悄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團巴掌大的黑色球體。球體晶瑩如玉,墨黑色的球面倒映出她的臉部輪廓。柳縈細細打量著這個黑色古怪球體,它很重,拿在手裡像鉛球一樣,可是搖晃一會,便能感到裡面有液體的晃動聲音。

原本的環戒里,除了好些下品靈石,還有一部分中品,甚至上品靈石,柳縈曾經粗略的數過,總價值竟然在十萬左右。

柳縈雖是心中一喜,但這並不是她最關心的,她比較希望看到些厲害的法器和法寶。

結果令她失望,偌大的儲物戒空間里,只有八面黑漆漆的令旗和三顆手裡的黑色晶球,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至於八面令旗,以柳縈看來,該是布陣法器。她對於陣法一道一竅不通,所以便將令旗暫時擱淺,先著手研究黑色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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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你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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