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拒婚
宴席上所有人都望向了北幽王南宮凌天,南宮凌天狹長的峰眉一挑,一抹似笑非笑隱於瞳底,這丫頭倒是挺能算計的,竟然把他也拽下水了,不過既然他家的丫頭張嘴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南宮凌天懶懶的挑眉,冷魁的掃視了一圈,最後眸光落到了花驚羽的身上,懶洋洋的開口:「花小姐這是讓本王替你主持公道嗎?」
花驚羽一看這傢伙高深莫測的神情,便知道他又有什麼算計了,不過眾目眈眈之下,她都說了的話,總不能再撿回來,逐沉穩的開口:「請王爺主持公道。」
「好,既然讓本王主持公道,本王總不能平白的出手,那幅八駿圖做為回禮吧。」
他的話一落,身側的東宮太子南宮元徽臉色暗了,事實上他也看中了那幅八駿圖,而且最重要的是花驚羽竟然直接無視他這個未婚夫,而選擇讓南宮凌天出頭,這讓他十分的憤恨。
南宮凌天話落,也不等花驚羽說話,便吩咐墨竹:「把八駿圖收起來吧。」
「是的,王爺,」墨竹應聲走上去旁若無人的收起了八駿圖,宴席上不少人嘴角抽搐,這我行我素的做態,果然是只有北幽王殿下才會有的行事風格啊,而且沒人敢非議。
花驚羽的嘴角也抽了抽,這傢伙搞什麼啊,不就是一幅畫嗎,憑他們的交情,他若是想要八駿圖,她可以畫一車給他。
不過她卻不知道,南宮凌天就要這一幅,不想讓任何人得到她的畫作。
南宮凌天的視線慢慢的落到了明碧晟的身上,那瞳眸之中的嗜血陰寒令得明碧晟不安恐慌:「王爺?」
南宮凌天慵懶的聲音輕慢的響起來:「明小王爺倒是好氣魄啊,竟然要代妹挨罰,兄妹之情真是令本王好感動,不過你們要表演兄妹情深,請回明王府去演。」
他一言完,殘狠的聲音響起來:「來啊,掌嘴二十下,重責二十板子,給本王重重的打。」
「是,」北幽王府的侍衛如狼似虎的應了一聲,飛奔而出,直撲向中間的明玉兒,明玉兒腿一軟,直接的往地上癱去,不過北幽王府的侍衛可不心疼她,直接的提了她下去執行板子了。
宴席上,明碧晟緊握了手指,眼放凶光,狠狠的瞪著花驚羽,暗暗的發誓,花驚羽,你個賤女人竟然一再打我們明家的臉子,你給本王等著,本王定然要讓你生不如死。
明王妃直接的昏迷了過去,其她人則是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的盯著上首的北幽王殿下,南宮凌天慢條斯理的端著茶盎喝著,外面啪啪聲不時的響起,先開始還聽到明玉兒的痛叫聲,很快就聽不到了,等到打了耳光和板子后,北幽王府的侍衛又把明玉兒給提了進來,此刻的明玉兒,臉腫得看不見原來的樣子了,只剩下一張饅頭臉,哪裡有半點可人的樣子,屁股上被打得鮮血淋淋,她被拽了進來,一路竟然拖了一道血印子。
明王妃剛醒過來,一看到女兒這樣的慘狀,再次嗷的一聲吃,昏迷了過去。
花慕將軍的夫人劉氏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趕緊的宣布宴席結束,明家的人立刻帶著明王妃和明玉兒急速的離開,宴席上的人也紛紛的告辭離開。
花驚羽和花青楓還有小昭等人走在後面,一邊走一邊說著話,花青楓和小昭二人對於花驚羽先前表演的琴畫合一驚奇不已,兩個人一左一右的拉著她:「羽兒,你什麼時候竟然會彈琴,又會畫畫了?」
花驚羽笑著說道:「其實是有人教我的。」
別的她並沒有多說,言多必失,兩上女人聽了她的話,也沒有再糾纏她,心裡已經瞭然,原來是有人教小羽兒的,雖然不知道這背後的人是誰,但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一行人回各自的院子休息。
夜越來越深了,夜風柔和,到處一片清麗,樹葉在輕風中沙沙著響,花府先前的熱鬧之後,現在是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進入了夢鄉。
輕羽閣四周同樣的一片寧靜,幾道身影幽冷如芒,眨眼飄了過來,停在了輕羽閣的一角,為首的人在朦朧的夜色下,美奐絕倫,輕裘寶帶,似瓊花玉樹一般尊貴優雅。
他深邃的瞳眸中攏上了冷寒的煞氣,抬頭望著輕羽閣,問身側的一名身材高挺俊朗的手下:「墨竹,這院子似乎有些古怪,怎麼回事?」
墨竹也感覺到了,緩緩的走前幾步,然後一伸手輕觸空氣,最後臉色飛快的變了。
「回主子,這輕羽閣被一座大陣給籠罩住了。」
「大陣籠罩住了,難道是有人用此陣保護她,」說話的人挑高狹長的鳳眉,淡淡的開口,正想吩咐手下離去。
不過很快又蹙眉說道:「這種東西,誰有?花千尋嗎?他應該沒這種東西。」
這種陣法可是很厲害的東西,一般人是不懂的,所以花千尋武功能力不錯,但是從來沒聽說他懂陣法之類的東西,所以這事恐怕不是他做出來的,這事有古怪啊。
南宮凌天俊美的面容上一閃而過的嗜殺:「墨竹,查一下此陣的陣眼在何處,我們從陣眼進去,看看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行。」
墨竹對於陣法這種東西懂得比南宮凌天多,所以閃身鑽進了大陣,檢查起來,很快便找到了陣眼的所在,飛快的閃出來恭敬的開口:「主子,請隨我來。」
南宮凌天命令另外幾個手下:「青竹,你領幾個人在外面守著。」
「是,」墨竹和南宮凌天二人飛快的閃身,如驚鴻一般眨眼不見了,很快從陣眼進入輕羽閣。
兩個人剛從陣眼穿過,便感受到空氣中一股詭異的香味兒瀰漫著。南宮凌天臉色立刻微變:「這香味有古怪,似乎是一種迷香,使人沉睡不醒的東西。」
可惡,什麼人,竟然背後對羽兒使用這種東西啊。
「是的,主子,這是毒情花,聞起來和尋常的花香味一般無二,但是卻可以讓人沉睡,甚至在沉睡中死亡,按照道理花小姐應該早就發現了,不過經過了先前的宴席,想必她們累了,」兩道身影閃身往輕羽閣最東面的主居飄去,很快進入了房間。
房間里一如他們兩個人猜測的一般死寂,一點動靜都沒有,兩個人如入無人之境,房間里,花驚羽和她的丫鬟睡得死死的,臉上還浮現著一種笑意,似乎連睡夢中都笑著似的。
「主子,這就是毒情花的魔力,能讓人睡夢中臉帶笑意,有些人便在這樣的魔力中不知不覺的死過去。」
「可惡,什麼人竟然這麼可恨,」南宮凌天臉色冷暗,瞳眸布滿了煞氣,修長的大手緊握起來,顯得十分的憤怒,墨竹有些微愣,主子,這似乎不干你的事吧,你氣成這樣做什麼,不過南宮凌天的聲音已經響起來:「可有辦法解毒情花?」
既然墨竹識得此花,想來是有辦法可解的。
「有,但是眼下沒有藥材,現在只能以血催進她的腦海,運力把她催醒,這毒回頭慢慢解,若是一直不醒,恐怕大羅神仙也沒辦法救她了,」墨竹說完往前走,打算動手催醒這位花家的大小姐,她可是主子在意的人啊,先前宴席上的一幕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的,爺分明是對人家動心了,雖然他有些糾結,以後要有個黑珍珠王妃了,不過花小姐先前露出的一手震懾住了他,因為人無完人,花小姐可以算是梟京的第一才女,配自家的王爺也不會太差。
不過墨竹還沒有走過去,便見到前面自家的主子,已經很俐落的一伸手,牙齒咬破了自已的手指,飛快的把血手印點在了花驚羽的腦門上,勁氣一涌,催進花驚羽的腦門,前面南宮凌天忙著催醒花驚羽,後面的墨竹一臉無語。
看來主子對花家大小姐真的動心了,若是對人家沒心思犯得著氣成這樣嗎?對人家沒心思,一臉不假思索的咬破手指用血催印,可問題是,爺啊,你的口味與常人果然不一樣,最重要的是你可是要從太子殿下手裡搶人的。
墨竹心中各種的念想,南宮凌天已經催醒了花驚羽。
此刻的花驚羽正慢吞吞的睜開眼睛,費力的望了一眼床前立著的人,然後又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睡覺,嘴裡還念叨著:「好倒霉啊,怎麼做夢都能夢到這煞神啊。」
南宮凌天一聽煞神二字,臉色立馬黑了,一伸手提起了花驚羽的身子一番搖晃:「你說什麼?」
花驚羽總算被搖醒了,睜開眼睛,一臉驚駭的指著南宮凌天和房間里的墨竹:「你們兩個怎麼半夜不睡覺,跑到我的房間里?」
墨竹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黑沉沉的臉,趕緊的說道:「花小姐,輕羽閣被人下了大陣,還在陣眼中填了毒情花,你們現在可是中了毒情花了,若不是我家主子用血催醒了你,只怕你要倒霉了,而且現在你體內有毒情花的毒,不信你試試看。」
花驚羽一臉的難以置信,然後飛快的聞了一下空氣,立馬臉色變了,她擅長使毒,自然知道這毒情花是什麼味道,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沒想到她這樣用毒之人竟然中了毒情花,究竟是她大意了,還是背後的人太有謀算了,竟然乘著她睡覺時動了這等手腳,睡夢中的她又如何會想到有人先設下了大陣再下這種毒。
花驚羽飛快的取了一枚解毒丸服下,這枚解毒丸雖然不能解毒情花,但可以讓她短時間內沒事,花驚羽自已服了一粒,又取了一粒遞到了墨竹的手上:「去給我小丫鬟服一粒吧。」
墨竹倒是有些稀奇,沒想到這花家的大小姐,知道自已中毒了,竟然面不改色,而且手裡還有這種解毒丸,這個女人身上果然有很多謎啊,墨竹走了出去,很快的把解毒丸塞進顏冰的嘴裡,復又走了進來。
房間里花驚羽的手指下意識的握起來,憤怒異常:「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要害我啊,還有他究竟想幹什麼,是想直接害死我,還是另有什麼目的?」
南宮凌天緩緩的開口命令墨竹:「出去查一下,看看這陣究竟有什麼來歷,或者誰曾經使過這種類似的陣法。」
「是,主子,」墨竹退了出去,房間里南宮凌天望向花驚羽,沉聲說道:「先前你叫我煞神?」
本來就是,花驚羽心中嘟嚷,不過嘴裡自然不承認的:「不是指你,我是做夢,夢到一個惡人,所以才會下意識的叫一聲。」
南宮凌天的臉色微微的溫和了一點,俊美的面容顯得好看多了,不過花驚羽的臉色可就不那麼好看了,今晚若不是南宮凌天出現,只怕她真的要倒霉了,沒想到她竟然差點出事,想到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她就想著自已是不是該把自已送給他,終生為奴為婢的償還啊,如若這男人現在讓她為奴為婢,她立馬二話不說進北幽王府為奴婢還債,實在是欠得太多了,這人情如山一般的壓著她啊。
不過這男人怎麼會恰巧出現在輕羽閣啊。
「你怎麼恰好出現在輕羽閣啊?」
南宮凌天挑起狹長的眉,眉下的瞳眸幽深瀲灧,唇角是似笑非笑:「我是看你今晚玩得很盡興,所以想問你今晚玩得爽不爽?」
沒想到竟碰上有人設局害她,所以便出手救她一次了,花驚羽嘴角扯了扯,想到南宮凌天救了她,花驚羽尊重其事的道謝:「北幽王,今晚的事情謝謝你了。」
「謝本王倒是不必了,不過本王有一事需要你的幫忙,不知道花大小姐肯不肯幫這個忙?」南宮凌天一本正經的開口,美如墨玉似的瞳眸中滿是認真,性感的薄唇微微的揚起,勾勒出優美的弧度。
「你說,」花驚羽立刻開口,雖然她和北幽王南宮凌天有些不太對付,但是欠了他人情太多了,所以能幫他,她是最樂意的,只要她能做到的,定然會幫他的。
南宮凌天聽了她的話,一瞬間眉眼舒捲,好似高天之上的曉雲,溫磁的聲音響起來:「是這樣,你知道我有難言之隱吧?」
南宮凌天認真嚴蕭的樣子,顯示出他的尊重其事,花驚羽眨了眨眼睛,想到他口中的難言之隱,一定是斷袖的事情,趕緊的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開口提這件事,這件事必竟是人家的痛楚,南宮凌天深沉的說道:「我一直想醫好它,有大夫說過,只要與女子多多接觸,也不是沒有希望。」
這種事花驚羽也是聽說過的,確實有些人一直以為自已是斷袖,然後慢慢的與女人接觸,後來竟然正常了。
「但是呢,這件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你一個女人。」
「嗯,我不會說的,」花驚羽立刻表態,表示自已絕對不會把他的這件事說出去。
不過南宮凌天狹長深幽的鳳眸一直盯在花驚羽的身上,並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花驚羽在這樣的眸光里頗覺壓力,然後想到南宮凌天說到的幫忙,見他一直盯著她,不由得多了一些聯想,指著南宮凌天有些口吃的開口。
「你所說的幫忙,不會是要我幫你治這個難言之隱吧。」
她嘴裡問,心裡拚命的搖頭,不要啊,千萬不要啊,她與這傢伙待在一起好有壓力的,可是現實與理想總是背道而馳,床邊的南宮凌天已經點頭了:「嗯,難道你不願意?」
花驚羽糾結,她是不願意啊,她不想與他多交接,不過想想自已和他的交情,以及所欠下的種種,一一從腦海中飄過,花驚羽最後一咬牙,沉聲開口:「好,我幫你,我欠你的太多了,幫你是應該的,別說幫你這個,就是要我的命,我也會毫不遲疑的。」
南宮凌天聽了她的話,眼神深邃,波光瀲灧,唇角是溫和的笑意:「本王沒要你的命,就是要你幫助本王一把。」
「好,我答應了,我定然要幫你治好這個毛病,」花驚羽開口保證,似毫沒有多想,一側的南宮凌天嘴角抽了抽,心裡嘆息,這傻丫頭啊,有時候精明得可怕,有時候卻又迷糊得可怕,他若是不接收了地,她會不會就要被別人騙了呢,所以為免她被人騙,只好他接收了,不過他真的很好奇,她什麼時候會發現他其實根本就不是斷袖呢。
南宮凌天眼神璀璨熾熱,伸手拉了花驚羽的手過來,溫聲開口:「嗯,看來本王沒有看錯人。」
花驚羽的手被他的大手一拉,不由得怔愣住了,想抽手卻被南宮凌天牢牢的握住,溫熱的氣流通過她的手指流轉到她的四肢百駭,竟然分外的舒服,不過她可沒忘了這人是斷袖,自已現在是在幫助他,如此一想,總算排除掉了心中的雜念。
「嗯,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花驚羽認真的說道,雖然南宮凌天對別人來說是心狠手辣嗜血兇狠的存在,於她來說,卻是不一樣的。
門外,墨竹的身影閃了進來,飛快的開口稟報:「主子,我查了一遍,發現與此陣類似的陣法我還真見過一次,乃是明王府的明小王爺明碧晟使用過的。」
「明碧晟,這個死男人,一定是他,肯定是他干出來的,」花驚羽一聽到明碧晟,便氣不打一處來,怒火萬丈,明碧晟一連吃了她兩次虧,自然會和她算帳,看來今晚真是她大意了。
房間里的墨竹又開口:「剛才我感受到了大陣的波動,似乎有人進來了?」
「有人進來了?難道是明碧晟,」南宮凌天的俊容上,立刻籠罩上了暴風雨,不過很快又消散了,望向花驚羽:「小丫頭,我記得你很喜歡玩,怎麼樣,這次也交給你了。」
「嗯,行,」想到她中了毒情花,她便憤怒不已,明碧晟,今兒個我讓你有進無回,我要讓你後悔出手對付我,花驚羽發著恨,南宮凌天關心的卻是她身上的毒:「你身上中了毒情花,回頭我讓墨竹給你送來解藥。」
「不用了,這事我自已解決,」她可不想再欠他的人情了,這毒情花她有辦法解,用不著再麻煩他的人了,花驚羽說完南宮凌天沒有再多說什麼,而且他不想和明碧晟正面交手,便吩咐墨竹:「你留下來幫助花小姐,記著聽她的吩咐做,另外不要露面。」
南宮凌天說完閃身便走,速度極快,他相信小丫頭的能力,定然可以對付明碧晟,何況還有個墨竹呢。
房間里,花驚羽飛快的吩咐墨竹,待會兒該做的事情,然後揮手讓他出去。
房裡一片安靜,花驚羽唇角露出一抹猙獰的笑,緩緩的躺了下來,同時的房間里籠罩上了一抹毒氣。
明碧晟,既然來了,這次就不要走了,我要看看最後是誰哭爹喊娘。
花驚羽閉上眼睛,假裝沉睡,屋子外面,一道貓樣的人影幽靈似的閃了進來,很快走到了花驚羽的床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花驚羽,那眼神令人從骨子裡覺得陰沉討厭,不過花驚羽一動也不動,努力的保持著平和的氣息,明碧晟是六重內力的高手,他沒中毒的時候,她是不可能抓得住他的,所以為免打草驚蛇,她還是小心些為好。
床前的明碧晟望著花驚羽,眼裡毫不掩飾的嫌厭,這個醜女人竟然害得他丟那麼大的臉,今晚竟然還害得他的妹妹吃了那樣大的苦頭,現在他倒要看看誰比誰更毒:「花驚羽,沒想到你還是落到了我的手裡,今兒個之後,你將會生不如死,從此後成為燕雲國的笑話,你以為憑你真的可以當上東宮太子妃嗎?你做夢吧。」
「等過了今晚,皇后可不會再要你這樣的兒媳婦,就是花家的人也會嫌厭你的,到時候你就會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花驚羽聽到明碧晟的話,心裡那個怒啊,這個該死的男人,她真想爬起來砍他個十刀八刀的,讓他去死,下地獄去好了。
「好了,我該帶你離開了,你知道我為了收拾你,費了多少勁嗎?不但動用了大陣,還動用了毒情花,那可是寶貝啊,還有你這樣的醜人,什麼樣的男人願意碰啊,幸好我有先見之明,從街上找了兩個小乞兒來,現在就等著明兒早上有人發現這件事了,想想啊,當朝太子妃竟然在大街上和小乞兒溫香軟玉,這?」
明碧晟的話一落,花驚羽的身子動了,狠狠的朝明碧晟撲了過去,妖治的刀光閃過,直刺向明碧晟的前胸。
明碧晟沒想到床上的人忽然的動了,身形爆退,隨之一運力想攻上去,不想卻手腳無力,明碧晟的臉色不由得變了,沉聲開口:「你對我做了什麼?」
花驚羽的臉色此刻青白交錯,現在的她幾欲瘋狂了,明碧晟這個鄙卑無恥的男人,竟然打算讓她和乞丐,光是想的,花驚羽便是一身的冷汗,若不是南宮凌天出現,以血催醒她的話,那她豈不是生不如死了:「明碧晟,你去死吧。」
一刀恨恨的扎進了明碧晟的大腿:「啊。」
明碧晟痛苦的叫了起來,花驚羽沒有理會他,抬手再次狠狠的紮上了明碧晟的另外一條大腿,同時的運了內力,朝著明碧晟招呼了過去,此時明碧晟中了花驚羽的毒,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痛苦的憑花驚羽加諸在他身上的暴力。
「啊,啊,」他的兩條大腿,兩條手臂,以及十根手指,全都被飲血彎刀給扎中了,一刀一刀的凌遲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花驚羽,你個死女人,你個魔鬼。」
「我是魔鬼,我是個被你逼瘋了的魔鬼,明碧晟,你個渣男,竟然膽敢設大陣害我,現在我豈能饒得了你,」只要一想到明碧晟說過的,找了兩個乞丐打算污辱她的清白,她就有百般折磨這男人的衝動。
如果沒有這個,她還能冷靜,但是現在她無法冷靜了。
「啊,。啊,」怒吼聲在夜色之下響起,回蕩在輕羽閣的院子里。
不過外面的大陣很快被解掉了,墨竹奉了花驚羽的命去通知了花千尋,有人在輕羽閣內設了大陣並下了毒情花,花千尋立刻帶了親衛隊趕了過來,同時的花家人也驚動了,領著人趕了過來/。
路上,花千尋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花雷將軍等人,然後一眾人趕往輕羽閣。
輕羽閣門外,眾人聽到裡面凄慘的叫聲,不由得毛骨悚然,數道身影衝進了房間,只見房間里一道血肉模糊的身影在地上來回的懦動著,人不人鬼不鬼的,僅憑著一抹氣息哀求著:「別殺我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另外一道身影手中拿著一把彎刀,對著在地上痛苦懦動著的身影猛打猛殺猛砍,嘴裡還在怒喝:「我要讓你生不如死,看你以後還敢算計我,還敢把腦筋動到我的頭上。」
說話間,又是一刀狠狠的扎進了明碧晟的手臂,房間的地上拖出道道的血印子,慘不忍睹:「啊,啊。」
變質的痛苦叫聲在房間里哀嗚著,門外衝進來的花家一干大小個個驚悚得汗毛倒豎,同時的對於花驚羽的嗜血感到恐怖而害怕,這個女人好血腥啊,好狠毒啊。
「羽兒,」花千尋的聲音率先響起來,他是看到花驚羽身上不少的血,以為花驚羽受了傷,所以忍不住叫起來,至於明碧晟生不如死的樣子,他根本沒看在眼裡。
花驚羽一聽到花千尋的聲音,總算停住了動作,然後抬眸望向花千尋,撇了撇嘴,委屈的叫起來:「千尋哥,他欺負我。」
這話像個委屈的小女孩告狀似的,可是房間里的人,個個同情的望著那癱在地上的明碧晟,周身上下多少個血洞,正潺潺的流著血,整個就是一血人,此刻的他進氣多出氣少了,睜著一雙恐慌絕望的大眼睛望著花府的一干人,痛苦的伸出手掙扎著,懦動著,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直接的一口氣抽了過去。
房間里花千尋只顧關心著花驚羽:「羽兒,你有沒有受傷。」
花驚羽搖頭:「我沒事,不過差點出大事了。」
花千尋一聽鬆了一口氣,然後怒瞪向地上的明碧晟:「這個孽障,竟然膽敢做出這等事來,來人,拉下去殺掉。」
花千尋的話一落,後面的花雷將軍清醒過來,趕緊的走過來,阻攔了花千尋:「慢著,明碧晟可是明王府的小王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死在花家人手裡,如若死在花家人手裡,我花府和明王府便結下了仇恨,雖然明碧晟做出的事情可惡,但是現在他只剩下一口氣了,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了,不如把他送回明府去。」
花千尋還想說什麼,花雷已經命令身後的護衛:「把明小王爺架出去,隨本將前往明王府。」
他要親自把明碧晟送回去,同時把事情的來攏去脈說一遍,以免明王府的人怪到他花府的頭上,這事可怪不得他花府的人,花雷火速的帶著人把明碧晟送回了明王府。
花千尋的臉色有些難看,還想說什麼,花驚羽已經拉住了花千尋的手:「算了,千尋哥,反正那渣男只剩下一口氣了,我挑斷了他的手筋和腳筋,就算他活了也是廢人一個,我倒要看看他以後還怎麼張狂,以後若是再讓他見到他,見一次打一次。」
花驚羽冷笑,就算這男人活過來,以後他也是個廢人,手筋腳筋俱斷,別說練武功了,就是普通的力氣都沒有了。
房間里,一片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先前的一幕,震懾住了這些人,花千尋的親衛隊還要好一些,花府的護衛以及下人,可是真正實實的被嚇住了。
花驚羽揮手:「你們都下去吧。」
「是,大小姐。」整齊宏亮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遲疑,動作俐落的退了出去。
房間里,花千尋望著花驚羽,緊張的問道:「我聽墨竹說你中了毒情花,現在怎麼樣了?」
「暫時沒事,我服了解毒丸,但是這解毒丸卻解不了毒情花的毒,所以哥哥還是派人去給我找幾樣藥材回來。」花驚羽寫了一張單子,花千尋接了過去,沒人讓別人去,直接自已親自出馬了。
房間里,顏冰醒了過來,不過只覺得周身不舒服,十分的難受,等聽了花驚羽的話,才知道她們兩個人竟然中了毒情花,不由得臉色難看:「小姐,這明碧晟真的太鄙卑無恥了,竟然乘我們睡覺動手腳,太可恨了。」
「這件事是我大意了,」花驚羽沉聲說道,她是沒想到有人竟然膽敢跑到輕羽閣來害她,還用毒算計她,不過她不得不承認,這明碧晟的腦子確實是挺聰明的,時間掌握得剛剛好,先前她們參加宴席已是十分累了,再加上是毒情花,這種毒情花和尋常的花草一般無二,只是有毒,別說夜明,就是白天也是很容易中毒的:「以後我會當心的。」
今晚的事情,使得她清醒了很多,若不是南宮凌天,只怕她以後真的要生不如死了,。
天近亮的時候,花千尋終於回來了,總算找到了花驚羽所要的藥材,這是他強行敲開了京城所有的藥鋪以及藥行,才找到的藥材,只要一想到羽兒差點遭了明碧晟的暗算,他便自責不已,他是完全的大意了啊,為什麼沒有派人守在輕羽閣外面呢,若是有人守在輕羽閣外面,不會讓人如此輕易的得手的。
「千尋哥,你別自責了,我不是沒事嗎?」花驚羽看花千尋一臉的懊惱自責,一邊勸著他,一邊動手配製毒情花的解藥,很快配製好了,並沒有熬藥丸,直接的搗了汁服了下去,又讓顏冰服了一些。
「這下沒事了,毒情花很快就會解掉了,」花驚羽拍了拍手,示意顏冰把房間整理一下,一側的花千尋聽了她的話,神色才略好一些,不過還是派了幾名手下親衛守在輕羽閣外面,不準再讓人隨便的靠近輕羽閣,做完了這些,天色已經亮了。
花驚羽累了半夜,又去找了一間房補眠去了,所以不知道宮裡來了兩個太監,接花千尋進宮一趟,這太監正是祟佳宮的管事太監寧公公:「花少將,皇後娘娘讓雜家親自來接花少將進宮一趟,皇後有事要與花少將相商。」
花千尋蹙了劍眉,有些不可思議,皇後有什麼要事與他相商啊,他與皇后並沒有什麼交情啊,本來他還想拉攏皇后的關係,但現在羽兒壓根不想嫁,所以花千尋也有點懶懶的,不想理會皇后。
不過人都派出來了,他不去似乎不妥,不如進宮去看看究竟有什麼事:「有勞寧公公了。」
花千尋坐宮中的馬車一路進宮去了,馬車還沒有行駛到祟佳宮,便被外面的人攔住了,一道嬌俏的身影大刺刺的攔住了花千尋的馬車。
花千尋掀簾往外張望,看到攔住馬車的人竟是皇后之女,宮中的公主南宮如雪。
對於這如雪公主,花千尋一點也不喜歡,皇家的人生性刁蠻,都很不討喜,何況聽說這女人還與羽兒不和,百般找羽兒的麻煩,他就更討厭了:「不知道公主攔住車駕所為何事?」
馬車前面的寧公公,一看到南宮如雪,便躍下馬車哀求起來:「小姑奶奶,你有什麼事回頭再說吧,娘娘要見花少將呢?」
南宮如雪眉挑高,狠狠的瞪了寧公公一眼,抬眉望向馬車之中的花千尋,眼神倒是愣了一下,沒想到花千尋竟然生得眉目英俊,五官立體剛毅,英氣逼人,一身的白色錦袍,使得他像個白袍小將,凌冽的風華顯示出天生的傲骨,就像一枝傲骨箏箏的寒梅一般。
看得南宮如雪微愣,不過很快她反應過來,她攔住花千尋可是有事的,不是發花痴的,想著南宮如雪指著花千尋,警告道:「你就是花千尋是嗎?你給本宮記著,本宮不喜歡你,本宮不會嫁你的,所以你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本宮喜歡的是明小王爺。」
花千尋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臉色幽暗,冷淡不感興趣的開口:「公主多慮了,我花千尋對於公主也沒有什麼喜歡之感,所以公主還是不要擔心這種事了。」
他說完啪的一聲放下帘子,命令外面的太監:「走吧,」
寧全一聽趕緊的躍上馬車,吩咐小太監過去,等到馬車走了,南宮如雪才回過神來,氣憤的指著那遠去的馬車,問身側的小丫鬟:「這個死男人什麼意思,竟然膽敢這樣和本宮說話。」
南宮如雪心情十分的鬱悶,被人當面說不喜歡,誰能高興啊。可惜沒人理會她,馬車裡的花千尋同樣的鬱悶,同時心中有些警覺,難道說皇后召他進宮,便是為了讓公主南宮如雪嫁給他不成,不,不會這樣的。
他先在心裡否定,不過心中的感覺還是很不妙。
祟佳殿里,皇后高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滿意的看著花千尋,眼神深邃,思緒浮動,花千尋果然不錯,人長得好,而且武功好,最重要的是這男人一看就是好男人,還有他年少有為,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將會成為新一代人裡面最出類拔萃的人,皇后深知,皇上對於花家已有忌撣,但是現在出了花千尋,卻又不同於花家的人,因為花千尋是花家的義子,皇上會用他來壓制花家的人,同時的花家也會因為花千尋這個人而有所忌撣,所以花千尋絕對有不可限量的前途。
如若把自已的女兒嫁給他,一來可以拉攏花千尋,二來還可以因此拉攏花家,若說以前她拉攏花家還有一絲憂慮的話,現在卻全無憂慮。
「花千尋,起來吧。」
「謝皇後娘娘了。」
大殿上,皇后賜了座位,一臉慈愛的望著花千尋,這會子皇后已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了:「花愛卿年紀不小了吧。」
「回皇后的話,微臣今年二十一了。」
「是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本宮打算把如雪公主嫁給花少將軍,」這句話雖不是命令,但也不是詢問,似乎只是告知一聲,皇后已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南宮如雪嫁進花府了。
花千尋的臉色立刻暗了下來,他本就不喜歡南宮如雪,再經過先前南宮如雪那麼一鬧,他就更討厭南宮如雪了,這會子一聽皇后的話,立刻起身,恭敬的說道。
「回皇後娘娘的話,公主乃是千金之軀,千尋自認配不上公主殿下,還請皇後娘娘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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