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京城的天都要因這個丫頭而變色
裴景修愣了下,眼神有瞬間的躲閃。
「小叔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他答應一聲,腳步匆匆而去。
裴硯知又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兩眼,叫過兩個屬下:「跟著他,從現在開始,他去哪兒你們去哪兒,有情況隨時稟報。」
屬下領命跟上,裴硯知帶人直奔兵馬司。
侍郎府里的禁令解除,王侍郎夫婦終於鬆了口氣。
好好的相親會搞成這樣,各家公子小姐哪兒還有心思相親,不大一會兒就走得一乾二淨。
長海一夜沒合眼,午宴時又被眾人敬了許多酒,喝醉之後就被府里的管家送到了廂房休息,等他一覺醒來,才發現人都走完了。
問了一個收拾房間的小廝,才知道府里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
長海驚出一身冷汗,趕緊向王侍郎借了一匹馬,急急忙忙回宮去向皇帝報信。
等他打馬上了大街,發現街上已經戒嚴,兵馬司的官兵正如潮水般向各處分散。
同時出現的,還有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差役。
天老爺!
丟個丫頭而已,又是圍困侍郎府,又是出動兵馬司,三法司除了刑部還沒動靜,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都來了。
長公主和裴硯知這是要幹什麼呀,是生怕陛下過得太舒心嗎?
長海想不通,一個丫頭而已,怎麼感覺京城的天都要因她而變色呢?
等著吧,這事兒肯定還要鬧大。
裴景修去到國公府時,天色近晚,夕陽半落,長公主仍舊四平八穩地坐在院子里喝茶,國公夫人小心翼翼地陪著她,不敢離開半步。
聽到腳步聲,兩人都轉頭去看,國公夫人正孤立無援,看到女婿過來,忙問道:「景修,你怎麼來了,你可見著雲瀾了?」
裴景修走上前,先恭恭敬敬地給長公主見了禮,而後才開口道:「微臣有幾句話想和岳母單獨說,請長公主殿下行個方便。」
「不行。」長公主生怕他們串供,直接否決了他的請求。
裴景修面不改色又道:「微臣是奉小叔之命來的,小叔去了兵馬司,讓微臣先來這邊問問情況。」
長公主審視的目光將他上下打量,最終還是鬆了口:「本宮只給你半盞茶的時間,有話快講,速去速回,若想搞什麼小動作,休怪本宮不客氣。」
「多謝殿下。」裴景修向長公主道了謝,扶著國公夫人向廳堂里走去。
房門關上,裴景修開門見山和國公夫人把利害關係講明,隨後問她:「母親到底把人藏到什麼地方去了,您悄悄告訴我,我去把人接回來,咱們先平息了眼下的事再說。」
怕國公夫人不信他,又強調道:「母親放心,我不會對小叔吐露半個字,我就說是我無意間找到的,我也會說服穗和不讓她指認你。」
「不行!」國公夫人壓著聲音道,「那賤婢是我最後的底牌,我不會把她交出來的,除非你小叔肯放過國公爺和紹陽。」
裴景修苦笑了一下:「母親您都不敢承認自己綁了穗和,這算什麼底牌,這分明就是燙手山芋。」
「你懂什麼?」國公夫人道,「我不承認是我的事,但這不妨礙裴硯知懷疑我,否則長公主也不會賴在這裡不走,我就是要和他們耗著,讓他們即便知道是我也沒有辦法,想要那賤婢,就得先放了國公爺和紹陽。」
「母親……」
裴景修還要再勸,被國公夫人厲聲打斷,「行了,這事你不用再管,生死都由我頂著,你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就行了。」
裴景修見她一言孤行,不免著急起來,語氣加重了幾分:「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和母親實話實說,二公子遇刺,是我給國公爺出的主意,讓他找人假裝刺殺二公子,好借著二公子受傷拖延時間……」
「你說什麼?」國公夫人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麼敢,你們怎麼敢,怎麼敢拿我兒的命開玩笑?」
「母親息怒,當時我們確實也沒有別的辦法了。」裴景修說道。
國公夫人渾身發抖,揚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你這個白眼狼,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如此歹毒心腸?」
裴景修挨了一巴掌,站著沒動,眼裡卻慢慢聚起寒意:「我只不過是向國公爺提了個建議,拍板決定的是他,若論歹毒,我可不及他萬分之一。
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中利害夫人自行體會,你若還是不肯告知穗和的下落,我現在就出去告訴長公主,刺殺二公子的人就是國公爺!」
說罷,冷著臉轉身就走。
國公夫人一陣心驚,伸手抓住了他:「不許去,你不許去!」
裴景修看著她惶恐的臉,淡淡道:「那就勞煩您告訴我穗和的下落。」
國公夫人氣得雙眼充血,咬牙切齒道:「城西蓮華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