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俯身向下吻住她的唇
母親。」宋妙蓮見國公夫人一直盯著穗和看,忙心虛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唯恐她從穗和臉上發現什麼端倪。
國公夫人回過神,點點頭道:「好,我記下了,以後我們全家會離姑娘遠遠的。」
穗和也點了點頭:「雖然我還是不能原諒夫人對我的所作所為,但大人願意看在邊關戰事的份上對安國公網開一面,我願意也看在大人的份上,不再追究夫人對我的傷害,夫人請回吧!」
國公夫人又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扶著宋妙蓮的手轉身離開。
閻氏和裴玉珠不敢在裴硯知面前惹眼,忙也跟在兩人身後離開。
裴憐雲還想說什麼,裴硯知已經牽著穗和的手向書房走去:「手還疼不疼,我找藥膏來幫你擦一擦。」
「疼,可疼了。」穗和嘟起嘴,對他撒嬌。
裴硯知低頭看她,滿臉寵溺:「下次再有這種事,就讓阿黃來,出了事我擔著。」
「硯知!」裴玉珠追過來攔住他,「硯知,你能不能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和這丫頭拉拉扯扯了,你難道忘了皇帝的聖旨嗎,就算沒有聖旨,母親也不會同意你娶一個你侄子收用過的女人,你明白嗎?」
裴硯知明顯感覺穗和的手抖了一下。
他知道,他身為男人可以不在乎這些,但穗和說到底還是在乎的。
每當有人提起一次,就好比在她心口捅上一刀。
裴硯知頓住腳步,看向自己的長姐,直接岔開話題:
「姓肖的快到京城了,長姐且再耐心等兩天,等他把和離書和房契拿來,你就可以搬出去住了,省得整天看著我心煩。」
裴憐雲先是一喜,隨即又拉下臉:
「我不和離,等你姐夫來了,你幫我好好敲打他一番,叫他以後不敢再看低我就行了,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離了又能怎樣?」
「……」
裴硯知皺起眉,眉間有隱忍的怒氣,「你也知道你三十多歲了,怎的想法還如此幼稚,姓肖的看低你,不就是因為你一味忍讓?
你知道他為何來得這麼慢嗎,他是一路上逛著花樓過來的,這種人你還指望他能真心悔改和你好好過日子嗎?」
裴憐雲的臉色變了變,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還是固執道:「那我也不能和離。」
裴硯知深吸一口氣,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幸好這是他姐,換了旁人,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長姐先別急著做決定,回去好好想想再說吧!」他不再多言,拉著穗和就走。
裴憐雲本來是想勸他的,被他提起丈夫這茬,便也無心再理會他,低著頭滿腹心事地走了。
穗和被裴硯知一路牽著手去了書房,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跟著裴景修住在金陵時,她見過一兩回裴硯知的母親。
那是一個極其嚴厲又恪守各種規矩教條的老太太,裴憐雲除了沒有她強勢,別的哪哪都像她。
裴憐雲說老太太不會允許裴硯知娶一個被侄子收用過的女人,穗和對此深信不疑。
在這個孝道大過天的世道,如果老太太不吐口,她和大人大概率是無法修成正果的。
裴硯知拉著穗和在椅子上坐下,找了藥膏幫她擦手。
見她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便知她心中所想。
對於母親,他其實也沒什麼信心,但他與穗和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要成親,日子還長,他總會有辦法的。
他放下藥膏,舉起穗和的手放在嘴邊吹了吹,溫聲道:「不要為太遠的事情發愁,先把眼下的日子過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有問題,就會有解決問題的辦法,你要相信我,也要相信你自己。」
穗和抬眸看他,欲言又止,不想讓他擔心,就換了輕快的語氣道:「嗯,我相信大人,長公主說了,大人是無所不能的。」
裴硯知笑起來,謙虛道:「也沒那麼誇張,我也有不能的時候。」
「什麼時候?」穗和問。
裴硯知伸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去吻她光潔的額頭:「在你面前的時候,總是欲罷不能。」
「……」穗和的臉刷地一下燒起來,「大人你又渾說。」
裴硯知哈哈笑了兩聲:「那就說點正經的,你們家的宅子,我已經叫人著手修繕,你閑來無事,可以去看一看,想修成什麼樣子只管和他們說,等將來你兄長從北疆回來,你就跟兄長住回去,然後我再正式登門提親,從那裡把你娶回來。」
穗和被他說的心動不已,開始在心裡憧憬著那一天的到來,便也將眼下的憂慮暫時拋開。
大人為了她如此煞費苦心,連將來如何迎娶她都認真做了計劃。
倘若她真能嫁給大人為妻,這輩子再沒什麼遺憾了。
「我正想去父親的書房看看,既然大人這麼說,我下午就過去一趟,別的不說,荷花池我還是想讓它恢復原樣的,畢竟……」
「畢竟什麼?」裴硯知問。
「畢竟是我們初次見面的地方。」穗和紅著臉說。
裴硯知笑了下,拉開抽屜,取出他珍藏的那幅畫:「你若不記得是什麼樣子,只管照著畫上來修,保准不會有錯。」
穗和打開捲軸,看著畫上坐在荷花池邊浣足的女孩子,驚詫的同時,又十分感動:「大人有心了,這荷花池,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人呢?人不像嗎?」裴硯知問。
穗和抿嘴狡黠一笑:「人我就不知道了,我和念安小姐不熟。」
「調皮。」
裴硯知被她狡黠的笑容弄得心癢難耐,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向下吻住了她,與她唇舌交纏。
穗和跌進他懷裡,被他吻得心頭髮軟,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響,像只乖巧的小奶貓。
裴硯知親了一會兒,停下來喘息,見她的小嘴被自己親得紅艷水潤,像浸了水的櫻桃,又忍不住捧住她的臉,拇指在她唇瓣上流連。
穗和有些動情,張嘴咬住了他的手指,鹿兒眼水汪汪地向上仰視著他,頗有些乞求他憐惜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