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126章 寫給你的情書(2)
第十一封信,只有三個字:
我愛你。
宋妤君緊繃的弦,全部斷掉了。
第十二封,她不敢拆了。
只剩這最後一封。
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拆掉去看。
第十二封信,是兩個字加一個符號:
宋&秦。
沒了,全沒了,這便是所有的內容。
宋妤君不知看了多久,最後她決定將其給燒掉。
盆里,火光閃爍,襯著宋妤君疲憊的臉。
哥哥,我好累,好累好累,請原諒我,不再按你的心愿去做。
第二日,她心血來潮地給家庭來了個大掃除。
第三日,她和她的朋友們約見,一起開開心心地吃吃喝喝。
第四日,她孤身一人去冰島看極光。
她在那裡,留下了一朵玫瑰花。
第四日往後,宋妤君都在旅遊中,她走了許多地方,拍下了許多景色,其文案是清一色這樣的文字:
秦&宋【玫瑰花】
在外面漂泊了一個月這樣,她回來了,回到的是雲城。
她回到和他故事的剛開始地方。
有了資金的注入后,曾經的斑駁福利院現在是煥然一新。
院長已經年邁,她和她聊了一會兒后獨自一人去逛逛。
期間里,她問:「小秦呢?」
她知道他們的關係是情侶。
宋妤君微笑回答:「犧牲了。」
院長頓時戛然而止。
福利院里又來了一對夫妻,他們要領養孩子,巧了,他們自己也有個孩子。
宋妤君在遠處望他們,望到了自己的曾經。
記性太好,都不知道這是件好事還是壞事了。
她回顧了自己曾在福利院呆的地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她欣然向一個地方跑去。
去到那裡時,她的眸子里的光消失了。
她曾經最愛爬的樹,沒了。
也對,十幾年過去了,怎麼可能還會有。
曾經所待的福利院去完后,她去了個酒店落腳。
老房子,轉賣了,雲城再也沒有她不用付費就能落腳的地。
休息了一晚后,她去了曾經的學校。
歲月太過於殘忍,回憶里,居然全是模糊。
宋妤君拼盡自己的全力,還是沒能撥開雲霧。
她落敗了。
兜兜轉轉之下,她去了墓地。
她抱著花束去了墓地。
宋妤君先去看了爸爸和媽媽,隨後看了秦予安。
出於她自己的私心,她在秦予安的墓碑上刻了自己的名字。
她有很多很多的話要去說,等到了面前的時候,居然一句話也講不出來了。
時間,居然殘忍到剝奪了人說話的能力。
欲語淚先流,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宋妤君沒忍住,哭了。
她哭的彷徨,又哭的無措,哭的就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但是,不會再有人把她當孩子看了。
這是一封遲來的情書。
————筆下世界暫停
空間:【第二世界《送予君晴安》任務進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
路月月給它按了暫停,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宋妤君」的走向是殉情。
她,不該殉情的,她,也不該有這個結局的。
對不起,珺珺,是我這個創作者不好。
當時虐文一時爽,現在修改火葬場。
路月月,深刻意識到了。
她動用作者的權利,給其進行修改。
第二世界的《送予君晴安》修改比第一世界的《惹火封少,天價嬌夫囚愛入骨》快,因為這是作者在寫作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啥大病。
關於讀者的diss,她除了《惹火封少》和《繼再爆馬甲》外,全都認。
————筆中世界繼續
她出現在筆中世界里,還撐著一把傘。
環境描寫嘛,哀景更襯哀情。
路月月向宋妤君走去,將傘撐在她頭上。
「珺珺,你是在哭泣嗎?」她輕聲問。
沒人再把她當孩子了,但是路月月可以,而且在某種意義上,「宋妤君」的確就是她的孩子。
她回頭看為自己撐傘的人。
這是一個陌生面孔,但是她沒來由的覺得很熟悉。
宋妤君是自己創造出來的角色,路月月知道她待會要幹嘛。
前文中的「好累」、「不想聽話」、「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去找你」已經預示了宋妤君會殉情。
「想殉情是嗎?」路月月直白地說。
宋妤君咽下自己的難過,「你是誰?」
路月月:「我是能讓你再見到秦岸的人。」
沒什麼好掩藏的,反正待會她只會同第一世界里的封司宸一樣,認為是場夢。
「現在雨下的蠻大的,我們去一個能躲雨的地方吧。」路月月看向她。
「你真的能讓我再看見他?」她沒抬步走。
宋妤君是一個聰明的人,且她是唯物的人,現在,卻什麼都願意相信了。
「當然,我可是擁有神力。」路月月笑了笑。
在她撐傘下,她們來到了花店。
花店裡,空無一人,安靜的過分。
這是空間虛擬花店。
展示神力,不能讓過多的無關人員看見,否則要挨個消除記憶,那,太麻煩了。
「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路月月,是你的創造者。」路月月開門見山。
這玩意兒,給誰都會覺得這人在發病,她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擺出證據。
她把她寫的小說《送予君晴安》給她看了。
這本書的故事結局是這樣:女主宋妤君黑化厭世,為報養父養母之仇,為了對得起秦岸,以及為尋得內心的正義和撫平不甘,用匕首殺了宋蘭馨。她殺完后,報警自首,男主秦岸是警察,他給她戴上了銀手銬,然後親手送其進監獄。
在此過程里,宋妤君將消息瞞得很好——秦岸不知道宋妤君的真正殺人動機是什麼,也不知道宋妤君的母親宋蘭馨才是當年慘案的罪魁禍首。
宋妤君一頁一頁地翻看著,翻到最後,她啞然失笑。
路月月知道自己對不起她,便說:「對不起,我讓你受苦了。」
宋妤君:「沒事,你這個寫得,的確是我能幹出來的事,就是,就是太過於狗血了。」
「但是藝術來源於生活,這麼看,似乎也行。」
她合上了這本書,過了一會兒,她問:「書中只寫到我進監獄后和他是再也不見面,如果我出獄了,他結婚了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