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粗的握不住,細的也拿不穩?
尤初心裡猛地一亂,下意識要抽回手。
秦肆無聲發笑,感受她嬌嫩的手背摩擦過他的掌心,他手一松,啪。
打火機掉在了地上。
尤初慌忙去揀。
秦肆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又看向她緋紅的耳朵,露齒一笑,「粗的握不住,細的也拿不穩?」
尤初一下沒聽懂。
兩秒后,刷。
她的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秦肆,你…你在胡說什麼!!」
秦肆挑眉,他吸著煙凝視著她漂亮嫣紅的臉蛋兒,看她羞澀局促得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的樣子,他愉悅地勾唇,「開始叫名字了?不想拿我當哥?」
「我……」她腮幫子鼓了下,「是你胡說八道!」怕他又說葷話,她連忙道:「檢查單我不知道怎麼回事,真不是我的!你非要窺探別人隱私,沒有公德心。我沒有懷孕,我不孕不育。」
一秒后,又狐假虎威地道:「你不準說出去!」
秦肆彈了彈煙灰,胸膛抖動,悶笑出聲。
晚霞又來了。
卻不及她臉上的一半兒嫵媚。
他的聲音莫名的有些啞:「不孕不育是好事,你緊張什麼?」
尤初脖子拉長,臉蛋微微鼓起,硬著脖子:「我是要做媽媽的人,你根本不懂,你哪兒知道孩子對我有多重要。只是提起這個,我很傷心,哪裡是緊張了?」
秦肆眯了眯眼睛,「你丈夫那破爛基因不遺傳也罷,你有沒有懷孕我並不關心,但你若是騙我,我會扭斷你的腦袋,嗯?」
上揚的尾音帶著沁涼的壓迫感,尤初后脊背一麻!
她確實在騙他。
轉念一想,他能這樣說,估計是過關了,他暫時應該是信了。
勾唇,好看的唇角漾起一個童叟無欺的弧度,又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頭:「我根本不會騙人,大哥要幫我保密,可以嗎?」
秦肆在她的笑容上深深看了兩眼,很難鑒定他是看出了什麼,還是單純覺得這個笑容好看。
他重重吸口煙,在煙霧迷離里,他沉默,他的沉默換來尤初更多的緊張。
片刻后,秦肆看著她的手指頭,笑了,笑得格外勾人:「行,給你保密。」
尤初長長的鬆口氣,「謝謝。」
她走。
「站住。」
「大哥……」又要幹什麼?
「你朋友膽敢往我身上潑雞蛋,這筆賬怎麼算?」
「……」
「給我擦乾淨,我就一筆勾銷。」
尤初看了眼雞蛋羹的位置……很尷尬。
她不能做。
「可是我朋友都走了……」
「你不在還在么?」秦肆像狼看著自己的獵物,幽幽地說:「這都不願意,萬一我不爽說漏了嘴,那……」
尤初的聲音大了幾個分貝:「我給你擦就是!」
心裡是厭透了他!
秦肆慵懶的勾勾手指,「來。」
她從桌上拿起紙巾盒,慢慢的走近他,秦肆兩腿打開,挪一個更方便的空間,他清潤的男聲好聽又惡劣,「我這院門開著,你不怕被人說閑話吧?」
尤初的牙狠狠咬了一下,嘴上道:「不怕。」
他靠在了椅背上,怒意消散,愜意地勾唇:「那就麻利點兒,位置敏感,你小心著擦。」
「……」
尤初上前,他把腿擺成一個囂張的外八字,他左邊是桌子,不能站。
右邊是躺椅扶手,他的手還撐在扶手上,也站不了。
所以她的位置只能在他兩腿中央給他擦。
這隻會更曖昧。
更不合適。
可他絲毫沒想給她騰一個位置來的意思。
尤初猶豫兩秒,兩眼一抹黑,就站在他腿中央,彎腰,抽紙巾,閉著眼睛擦。
隔著紙巾和褲子都能感覺到他大腿肌肉的結實與張力,她莫名地咬了咬下唇,也屏住了呼吸。
「弟妹。」
男低音近在咫尺,似刮在血脈,起了幾分燥熱。
尤初睜眼,對上了他沉黑戲謔的眼神,她一下結巴:「干、幹什麼?」
他挑眉,看了眼她紅得不像樣子的臉蛋兒,他細長的眼睛驀然斂開,笑得恣意又壞:「你那手在我膝蓋上蹭什麼,看看你朋友潑的是哪兒。」
「……」
「她都不害羞對準位置潑,你一個人婦害羞什麼?」
尤初還是沉默。
秦肆閉眼,「繼續。」
尤初看了眼位置,換紙巾,死死的閉上眼睛,看不到她就不覺得尷尬。
夕陽的風輕拂過臉龐,彷彿有熱氣氤氳,讓她渾身血液都在不可控地燥熱翻騰。
手腕遊走,紙巾在褲子上摩擦,直到濕潤之處,力道加重,碾壓擦拭。
扔了,再換。
如此反覆。
第四次換紙巾時不知道是擦到了哪兒,他突然抓著她的手腕把她往下一拉,尤初冷不丁地坐下來,就在他的腿間。
她驚嚇地睜眸。
他漆黑如墨的視線就在眼前,沉黑的彷彿要把她溺斃其中。
呼吸相撞。
產生了氣流,再互相交織。
她心慌意亂。
「大……大哥,你……」
秦肆喉嚨上下滾動,氣息炙熱騷動,嘶啞道:「故意的?」
「沒有。」
尤初看到他劇烈跳動的太陽穴,他的忍耐快要崩盤,恰好他額頭有一滴汗滾下來,性張力僨張到讓她心跳全無!
害怕,慌張。
她想到了那日在酒店他對她做過的事情,她嚇得吞口水,用力推開他,連肚子里的孩子都顧不了,拔腿就跑。
秦肆沒有阻攔。
他咬牙忍耐!
低頭,看到那山丘已立上旗杆,他吐出一口濁氣。
本想逗逗她,結果……倒是害了自己。
他起身去浴室,本以為冷水澡可以澆滅這火,但腦子裡揮之不去她的小手沒有章法地在危險地帶的擦拭。
於是平生第二次自己解決。
看來他這病是徹底好了,再不用吃藥就醫。
27年那夜第一次嘗女人滋味,卻是在神志不清時。
所以他必須找到那個女人,不惜一切代價。
結束後到客廳,此時天色已晚。
他到了院子,「楊飛。」
楊飛從外面進來,態度恭敬:「肆哥。」
「去查池芯,把她的詳細資料給我,尤其是6月30號那晚她在哪兒。」
「是。」
秦肆想起尤初那明明慌張卻又裝作淡定的樣子。
她到底在慌什麼?
難道當真是不能懷孕,所以怕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