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尤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秦肆的
秦肆盯著她的眼睛,看到了那慌亂一閃而逝。
接著她以嬌嗔的口吻說,「嗯嗯懷孕了,好幾個月了,你負責。」她不能說沒懷了,否則就是此地無銀,乾脆順話講。
秦肆沉默。
車外燈光浮影,掠過秦肆的眉眼,那諱弄深邃也在忽明忽暗。
尤初被他看的大氣都不敢出,可臉上還要裝出一幅雲淡風輕的模樣,就怕他看出什麼異常。
然而再厲害的演員都有有跡可循,更何況是演技不怎麼樣的尤初,在秦肆已經起疑的情況下,她每個行為都像在掩飾。
他看著尤初不放,尤初心裡七上八下,短短的幾秒對她來說就像是酷刑。
繼而他猛地一笑,張狂邪肆。
笑的尤初心跳砰砰砰,又帥又讓她慌。
秦肆順手拿起一根煙含在唇角,打火機的火苗往上一竄,煙頭隨即點燃,他輕輕一吸,將一口煙憋在了嘴裡,他往她湊過去。
尤初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她怕秦肆惡劣的把煙霧噴洒在她的臉上。
然而,秦肆沒有。
他眉頭輕挑,「別怕,很久都沒讓你吸二手煙了。」
同時罩著她的頭,把她往一側扭,他打開窗戶,把這口煙吐在了窗外,同時把這沒抽煙的半截煙扔進了車內垃圾桶。
這才鬆開尤初。
尤初沖他撅嘴,有撒嬌的意味。
秦肆的情緒不顯山水,「過敏好了後去醫院檢查,順便把你那性冷淡一起看了。」
「……」尤初,「檢查什麼?」
「你不是說懷了孕讓我負責?」
「……」尤初這顆躁動的心終於落了地,接著就是害怕。
「哦。」她答應了一聲。
秦肆把她的衣服穿起來,又看了眼她凸起來的肚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下頜抽動。
小騙子,她那肚子一定有問題!
不知道她騙了她多少,又有幾句話是真的。
可同時還有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頭。
…
秦肆把尤初送回了秦家,給她抹了葯,尤初還撅著嘴。
秦肆揪著她的臉,「幹什麼?」
「我說要去找你妹算賬,你不讓我去。」
秦肆當下把手機給她,「打電話過去罵她。」
尤初想了想算了,罵一頓,秦愛愛再跑去自殺,她可付不了這個責任。
再說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想問那個山莊是誰的,能在那麼隱秘的地方游泳,應該是山莊的主人。
那個有小黑蛇紋身的人是不是山莊的主人呢?
還沒張口,秦肆道,「我出去一趟,像今天這種情況若是再發生,小心你的腦袋。」
「……」
她幽怨的鼓起了腮幫子,「今天怎麼了?」
「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那是我過敏昏迷,再說你還不是跟你妹抱來抱去,她還親你,我打你腦袋了嗎?」
秦肆挑眉,「你想太歲頭上動土?」
「自私雙標的臭男人,就許你放火,不許我點燈…」
秦肆又氣又想笑,半真半假的說,「不和孕婦計較。」
「……」
「早點睡。」
「哦,不許找你妹妹,工作完你就回來。」
秦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俯身在她唇上吻了吻,走了。
他一走,尤初捂著胸口,隱忍的呼吸終於一點一點的釋放出來,臉色也變得白了不少。
秦肆的態度真的讓她摸不透。
他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要是知道了,按理說應該會立刻帶她去醫院做個檢查,過敏也不影響做b超。
要是不知道,他怎麼一口一個爸爸,還說孕婦?
她心裡非常忐忑,非常不安。
她想轉移注意力,就給姐姐打電話。
「姐。」她抱著試探性的語氣道,「小黑蛇紋身的人和媽媽的死有關係嗎?」
南風詫異,「小黑蛇?」
「你不知道?」
「我確實不清楚,媽媽出事的時候我不在現場,我記得你在?」
「嗯,可是出事後我回家病了半年,有些細節我記不清了。」
南風沒說話,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低落的說,「別急,我們總會調查清楚的。」
「嗯。」
掛了后,尤初想是不是應該問秦肆?
她當時躲著的地方,秦肆也在。
此時的秦肆回到了山莊,他還有應酬。
事情談完也到了宴會的尾聲,快要十二點半,他疲憊的捏了捏鼻根的位置,韓沖西裝革履的來了。
富家公子哥怎麼穿都是貴氣,衣衫散開,兩首插兜,氣宇軒昂的,「我的下一篇論文估計就得靠裡面那幾個不行的老東西了,你說年輕人想治療也就算了,60多的有什麼好治療的。」
大晚上的他過來玩兒,被迫看了好幾個老男人的命根子,真是晦氣。
他趕緊喝杯酒壓壓驚。
喝完再看秦肆,見他抽著煙,下頜緊繃,一身冷峻,顯然沒把他說的話聽在耳里。
韓沖,「……你在這兒當思想者?」
秦肆將煙摁滅在煙灰缸,說,「你沒當過爸爸吧?」
「……」韓沖,「沒對象,哪兒的孩子,你…想當爸爸了?」
秦肆把水當酒喝,一杯涼水一飲而盡。
想和韓沖說,話到了嘴邊又沒說下去。
他不想當父親。
這輩子都沒想過有後代。
他五歲就在照顧秦愛愛,把她當女兒似的照顧著長大,帶孩子帶的夠夠的。
再者,他不想基因繁衍,沒必要。
甚至都沒想過結婚,只是尤初讓他動過結婚的念頭。
如果尤初懷孕了,那孩子必然是她的,秦度沒碰過她。
如果早些時間知道,這個孩子他不會讓他出生,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算算時間,尤初的肚子該有七個月了。
已經成型,也不能做掉。
小混蛋可真是給了他好大一個難題!
他就說,當日她去醫院鬼鬼祟祟不同尋常,原來是去孕檢。
這就是他今晚沒有及時帶她去孕檢的原因。
從季悅說她懷孕開始,他就有點信了。
之所以沒去,是因為他不想看見那一紙b超單,不想看見孩子。
他也在把事實真相往後拖。
他放下水杯,「走了。」
闊步走了出去。
韓沖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好兄弟有點落寞。
他知道秦肆一直在治療他的病症,今年有了點兒起色,碰了一個女人。
他還以為他好了,現在看來還沒好。
作為好兄弟的專屬男科醫生,他必須得把好兄弟的病給治好,必須滿足好兄弟的願望,不就是想當爸爸?
他加把勁兒,早晚讓好兄弟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