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猛地在她脖頸咬了一口
尤初在他深黑有力的眼睛里失了片刻的神,他的眼神讓她心頭沒來由的一慌。
很快她又看向門牌號,3906,一個恍神竟多上了一層。
「不好意思跑錯了。」
她後退,就在那一瞬間來了一股穿堂風,她身上的香味竄到了男人的鼻腔。
和那晚的女人很像。
他猛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她整下人一驚,他的掌心非常燙,這個體溫讓她夢回那一夜——
她應激的要抽走手腕,他卻一用力,把她拖進了房內,砰,關門!
漆黑籠罩,強烈的男性氣息乍然而來,尤初的心跳被攔腰斬斷,那晚的恐懼再次來臨!
「先生!」
她剛開口,他的虎口猛地卡住了她的下巴,她被迫抬頭。
玄關處昏暗不清,他英挺的臉和那雙漆黑的眼都被炙熱瘋狂給替代,額角筋脈突起,他低沉隱忍的男低音像要撕碎她的衣服,有力危險:「我驗證一下。」
什麼?
「不…先生你…」
嗚!
他猛地在她脖頸咬了一口。
女性的幽香襲來。
乾淨、清雅,似曾相識。
香味讓他更是欲罷不能,一如那晚。
他張嘴再咬,滾燙的唇和鋒利的犬齒貼著她薄薄的肌膚,尤初一動不敢動,渾身都在哆嗦。
她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恐懼在心裡瞬間放大。
不,不要!
不能再來一次!
她抓著他的胸膛用力推搡捶打,別碰她!
可她這樣的動作對男人來說不過就是撓痒痒,尤其那冰涼的手碰著他的胸膛,涼意從皮膚滲透,正好緩解了他的燥熱。
他抓著她的手腕放在他的腹部,熾熱地呼吸噴洒在她的耳廓,暗聲道:「別動,否則我會傷了你。」
「不,放開,你放開……」
他捏住了她的嘴,她的聲音瞬間消失。
她驚恐的眼神對上了他慾望翻滾的黑眸,他道:「我會溫柔點兒,聽點。」
他帶著她的手扯掉了浴巾。
她的手指碰到了從來沒有碰到過的東西,在心裡狂叫,鉚足了力氣掙扎反抗,不知道碰到了哪兒,他悶哼了一聲!
男人忽然捏著她的手繼續探索,眼裡烈火灼灼,一把攥住了她的唇。
探進她的口腔,同時去撕扯她的衣服。
腰真細,不足一握。
尤初如是案板上的小魚兒,已無掙扎的空間,可還是想拚死一搏。
死也不行!
那一晚絕不能再次重演!
掙扎過大,又因驚嚇、懼意佔據了她整個人,眼淚簌簌而落。
滾進了兩人的唇內。
男人一頓,板寸下的一雙眼睛暗黑奔騰,似更不能忍耐,熱汗從額頭往下滾,「不願意?」
尤初點頭。
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撫摸著她被吻得嫣紅的唇,一滴熱汗劃過他剛毅的側臉,見她這般害怕排斥,他強自鎮靜:「給你五秒,出去。」
尤初像是得到了赦令,拉開門,顧不得整理著裝,飛奔而去。
男人閉著眼,后槽牙狠狠地咬在一起,忍耐。
半晌后他看了眼地上的浴巾,很凌亂的樣子,隱晦不堪。
這讓他慾念更深。
去浴室,開冷水,再一次洗冷水澡。
燥氣被澆滅,但五分鐘后又捲土重來。
難忍的低吟從薄唇里溢出,濃烈性感。
腦子裡有兩股畫面在糾纏,三個多月前的那一晚,還有剛剛。
她們都有很相像的體香。
禁不住自己解決。
半小時后他從浴室出來,眸暗沉陰鷙,撈起手機坐在沙發,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嗨,肆哥。」
男人陰沉沉的開口:「你活膩了?」
「不是肆哥,你看你時隔五年回到東洲,我不得好好款待你。但是,你又有那個毛病,我給你找遍了名醫你還是不舉。」
男人抽了一根煙夾在指尖,沒有反駁。
「上回你偷摸回來,我給你吃了五種大補藥,你說你沒反應。這一回我給你在黑市上買了藥性最強的葯,怎麼樣?小老弟起來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派個女人過去?」
男人唇角叼著煙,慵懶的說,「沒起來。」
「曹!怎麼這樣,你真不能人道了?」
「少給我廢話,左胸口有玫瑰紋身的女人有消息了?」
「沒有,那夜監控全部被你們秦家故意銷毀,就為了掩蓋您那淫蟲二弟夜會三女的下作行徑,所以也沒查出得罪你的女人。不過人家就是得罪一下你,你不能纏著人家,咱們男人得大度。」
「再給你半個月,如果沒找到,你那根玩意兒也別用了。」
「……」
「給我找個醫生過來。」
「怎麼啦?是不是有反應啦?肆哥,你別嘴硬,我給你找女人!」
「給我滾!」男人摁滅煙頭,他感覺那孟浪又要來了,道:「給你十分鐘。」
掛了。
十分鐘醫生準時來了,打了一針。
又休息片刻,五點出去。
走到門口,看到了掉落在門后的一盒葯和一盒套。
……
尤初沒有去找秦度,而是直接下電梯,到了一樓公共洗手間,止不住的顫抖。
她不敢想象,如果對方真的把她給強了那後果會如何。
十分鐘后,她出去,她知道無論有沒有平復,她都不能在這兒待太久,她不想保鏢過來抓人。
一出去就看到保鏢在門口等著,「二少夫人。」
尤初淡聲道:「走吧。」
「您沒事兒吧?您……哭過?」
她深呼吸,又抬頭看了眼樓上,然後低頭回:「沒事兒。」
她想給保鏢營造出她目睹老公和別的女人開房的痛苦。
保鏢果然信了,再沒問其它。
上車。
很快秦度的電話來了,在電話里罵了她一頓,說她不知道把東西送去了哪兒。
她沒解釋,機械似的聽。
等秦度把電話掛了后她才掛,一路沉默著回了秦家。
一回去她就到卧室洗了一個澡,換衣服時,看到了脖子上的齒痕。
沒來由的她打了一個顫,總感覺他還在啃噬她的脖頸。
她打開抽屜拿粉要摭一摭脖子,卻看到了被壓在最下面的玫瑰紋身貼,她的朋友熱衷這些小玩意兒,給了她不少,她很少用,就那一晚貼了一張。
那晚的一切她都覺得噁心,把這些紋身貼拿出來通通都扔掉。
收起心思,化妝,今晚家裡有宴,她需要出席。
雲媽拿來了一件粉紅色有梅花花紋的旗袍給她。
「尤小姐,老夫人的長孫回來了,她很重視這晚宴,所以您得打扮的隆重點兒。」
尤初看了眼旗袍,這是貼身的。
她本身偏瘦,懷孕三個多月絲毫看不出,但為了以防萬一……
「你幫我拿件披肩,謝謝。」
雲媽下去拿。
尤初重新把旗袍給換上,穿上披肩,在雲媽的帶領下她去前廳。
剛經過院子,就看到一抹挺拔的身影在拐角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