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陰影
上次剛說完再也不去尹博藍家的凌橘又打臉了!
她也不想啊,她去了店裡,結果黑子和二黑說尹博藍病了沒過來,她和陳昀只能去尹博藍家。
天氣回暖之後,那四大盆花又被搬了出來,凌橘剛一敲門,就感覺到一股冷氣,陰嗖嗖的。
隨後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門口,看見她挺驚訝,「你咋來了?」
凌橘獻上一副諂媚的笑,「嘿嘿我咋不能來,讓我進去說話唄。」
尹博藍看了看她身後的陳昀,「你男人咋沒來?又出差了?」
「是啊。」
「等等,按照你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風格,是不是又是來求我辦事的?」尹博藍畫風一轉,說的凌橘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可不是有事兒才來的么。
尹博藍看她沒回答,可那雙大眼睛滴溜溜的轉就知道沒好事,回頭就要關上門,凌橘趕緊過去抵住門,卻一個不小心沒有注意用力,砰就給門撞開了,門后的尹博藍後退兩步,差點摔了。
「姐姐!你真是大力士!我差點忘了!」他可不是忘了么,第一次綁架她的時候就吃過虧,結果他給忘了。
凌橘不好意思的笑笑,趕緊過去,「哎呀沒事吧,那個你看我都進來了,咱們進屋說話唄。」
尹博藍摔了摔給門撞疼的胳膊,「進來吧,把門關上,別讓我的花吹了風。」
陳昀也趕緊進門,把門關上。
一進尹博藍的屋子,凌橘就聞到一股藥味,還是中藥味。
「怎麼這麼大藥味,你還喝中藥?」
「嗯,我去李大夫那他幫我配的,這葯確實苦,又苦又帶著酸澀,但是挺管用,我喝了一天就好差不多了。」
「你生什麼病了?感冒了?」凌橘突然覺得自己來的不太是時候,人家病了,她再讓人家幫她辦事,有點.....
尹博藍喝了口水,看向她,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是凌橘感覺比她剛來那會強了點。
「感冒。說吧,這次找我什麼事?」
凌橘一看他這麼直接,倒也沒再裝,「我本來確實有事找你,可是看你現在這個狀態,也有點不忍心了,你好好養病吧。」
「大事小事?」
「小事。」
「直說無妨。」
「好吧,那我就說了,我想讓二黑和黑子幫我去打個人。」
尹博藍微微皺眉,「打人這點小事還用得著他倆么,你身後這個,你大伯哥,要麼嚴謹塘,哪個不能給你找幾個打手,這點事兒還能用得到我?」
凌橘眨眨大眼,「就是因為小事,讓他們找那種專業的太浪費了,我看黑子和二黑就行。而且我覺得二黑肯定願意,我都不用問他。」
「你沒去店裡?」
「去了啊,看你不在我才來你家的。」
「那你去了店裡咋不直接跟他倆說,幹啥還來問我?」
「你是他倆的頭,我肯定得問你呀,你要是不同意,他倆能幹么?」
「行,我同意,晚上二黑回來我跟他說。」
凌橘眉開眼笑,「謝謝你啦伊凡。」
尹博藍頭一次聽凌橘這樣叫他,一時間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在這裡大家都叫他尹,沒人叫他伊凡。
凌橘軟軟的聲音一開口,他就感覺好像是他小的時候,母親在叫他。十分親切。
「沒事,小事兒。」
「你們店裡最近忙嗎?不忙的話等這件事辦完,我請你們去隨堂吃飯。上次你幫嚴家的忙,雖然嚴家表示感謝給了很多東西給你,我這邊也沒忘你是幫了我的忙。所以我請客吃飯!」
尹博藍挑眉,臉色好看不少,「你可算有良心了你,終於知道請我吃飯了。這都快五月份了,我等啊等的。你放心,就算店裡再忙,你的飯我也必吃。」
「行啊,順便叫上黑子和二黑。」
「嗯,可以,那兩個饞嘴貨肯定很開心。」
凌橘說完話,莫名其妙的感覺到肩后發涼,似乎有股涼風吹過來了似得,她瑟縮了下脖子,又把衣領往上拉了拉,如果沒猜錯,估計又是那四盆花。
她回頭看了下,果然在她和陳昀之間,有個少女形象的陰影在觀察她。不過陳昀看不到,他低著頭在看尹博藍沙發上的書。
她趕緊收回視線,卻發現尹博藍也在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很奇怪,就好像知道所有事情一樣。
她往前挪了挪,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開口,「尹,你是不是能看到什麼?」
尹博藍點頭,「是啊,難不成,你也能?」
凌橘打了個冷顫,又靠近了他一點,在沙發上保持了差不多三十厘米的距離,「你這花咋回事,怎麼還陰森森的。我總感覺有人盯著我似的。」
尹博藍看了看陳昀,隨後示意凌橘跟他去後院。
兩人起身離開客廳后,她感覺到陰森森的視線消失了。
尹博藍在院子里站定,高大的身影站在柳樹下,棕發藍眸配上微微蒼白的臉色,還真有點讓人憐香惜玉。
帥啊,凌橘承認。
「這花的種子,是我母親親自培育的,她做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從小也能看到花的影子。」
「我也看到了!」
「我知道,我也能看到你的影子。」
凌橘沒聽懂,「我的影子?你說太陽底下的影子?」
「不是,真實的你的影子。」
凌橘心蹦蹦跳跟打鼓一樣,「真實的我?尹博藍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麼?上次在嚴家還說些奇怪的話?」
「你不是應該否認么?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否認是特定時間和空間需要的東西,現在我覺得不需要。而且,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尹博藍撫了撫柳葉,在太陽下伸了個懶腰,「我只能看到你的影子,但原因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之前試探你,是因為我以為你知道一些事情,或許你能給我答案,但是這幾次我發現,其實你也一知半解。知道的可能還沒有我多。」
凌橘感覺繞來繞去好懵,「你先說你的花咋回事吧,別扯來扯去扯遠了。」
「我的花就是普通的植物,沒什麼特殊的。這種子是我母親留下的,我留點念想,就把這些種了起來。具體什麼時間我也不記得了,我開始能看到它們的影子,甚至有時候我感覺到它們嘗試跟我說話,但是我什麼都聽不到。」
「說話?」她上次可是實實在在地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