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是我靈魂的締造

第24章 你是我靈魂的締造

夜色深沉,寂靜的宅子里瀰漫著緊張和陰鬱的氛圍,傅承洲獨自行走在院內,思緒紛亂如飛。

水池倒映出月光,波光粼粼的水面下依舊是那群無憂無慮的錦鯉們。

傅承洲慢慢在梔子花樹前坐下,點燃一支香煙。

此時,一陣晚風吹過他的臉頰,他突然想起那個與姜渺並肩漫步的夜晚,也好像刮著同樣的晚風。

真的是同樣的嗎?

為什麼那天的風很溫柔,可現在的他卻只覺出涼意?

傅承洲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后,將煙蒂掐滅,片刻後起身離開了這裡。

煙霧在月光下逐漸消散,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黑暗之中,在靜悄悄的院子里留下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他走進房間,醫生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傅爺,姜小姐已經輸血完畢,再靜養幾日,應該就會醒來。」

傅承洲點了點頭:「你們先下去吧。」

「是,傅爺,您有事隨時叫我們。」

醫生們踏著安靜的腳步離開了,偌大的房間此刻只剩站在原地的傅承洲和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的姜渺。

傅承洲不經意間看到那把從她布包里滑落出的匕首,若有所思。

她曾說他的血能幫她止痛,那他的血,能不能讓她加快清醒的速度?

想到這裡,他拿起匕首,毫不猶豫地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尖銳的痛感沿著神經糾結而上,宛如烈火燃燒。

原來居然這麼痛。

姜渺划向自己掌心的場面浮現在他腦海里。

那個時候,她又該有多痛?

他緊緊咬住牙關,將滴落出的血珠滴送進姜渺的嘴裡......

不知過了多久后,傅承洲料想中姜渺清醒的場景卻並沒有出現。

她的眼睛依舊緊閉著。

他的心更加沉了幾分。

傅承洲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喂,承洲啊?怎麼這麼晚了還打電話給我?」

「庄爺爺,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哈哈哈,你這臭小子,你問我的話那就當然有空了,怎麼了?」

「是有點事,我派人去接您過來。」

「行,那我在家等著。」

掛掉電話后,傅承洲面色緩和了幾分。

這位庄爺爺,全名叫做莊永昌,是傅承洲的忘年之交。

他曾經也是華夏大學的教授,專攻生命科學,稱得上是這方面的領頭羊人物。

也是為數不多知道傅承洲身體秘密的人其中之一。

而退休之後,他又潛心鑽研中醫,被譽為尚城的杏林高手。

一個小時后,庄永昌到達了傅宅。

司機提前五分鐘向傅承洲彙報了行程,於是他親自前往大門口迎接。

見到傅承洲后,庄永昌跟個小孩子一樣開心地笑了:

「你這臭小子,多久都沒來看過我了?有事才想起我這麼個老頭子是吧!」

話雖然帶著埋怨,但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

庄永昌已經七十九歲了,頭髮斑白,儘管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歲月的痕迹,但他卻有著一雙明亮又清澈的眼睛,透露著智慧的光芒。

傅承洲主動伸出手寒暄道:「庄爺爺,沒有的事,平時工作比較忙,等下次有機會我一定登門拜訪您。」

「哼,你就敷衍我這個老頭子吧!算了,懶得跟你計較,說吧,大晚上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傅承洲眼神驟然暗了一瞬,隨即將庄永昌帶到了姜渺所在的房間。

看著靜靜躺在床上,還掛著吊瓶的小姑娘,庄永昌疑惑地問道:

「你這臭小子,交女朋友啦?」

傅承洲正準備開口否認,可頓了頓,卻沒有說出口。

見他不說話,庄永昌笑得更開心了:

「沒想到啊,臭小子,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喝不上你的喜酒了。你今天是為這小姑娘的事兒才找我的吧?」

傅承洲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庄爺爺,我想請您為她調理下身體,讓她快點醒過來。」

「不是吧?她情況這麼嚴重?出什麼事了?」

「失血性休克。」

「......」

聽到他的回答,庄永昌哭笑不得。

「就這點兒小事也能讓你大費周章地把我叫過來???」

傅承洲乾巴巴地為自己辯解道:

「但是後續身體肯定會有虧損......」

「哈哈哈哈,行了行了,你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庄永昌如是調侃道,但心裡卻感到十分欣慰。

傅承洲從還在襁褓里嚎啕大哭,長成現在這樣一表人才的樣子,他都是一步步親眼見證著過來的。

只是這孩子命苦,才八歲不到就沒了父母。

從那以後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臉上再也沒有露出過開心的笑容,每天只知道不要命地學習、鍛煉、深造。

庄永昌也很清楚,他的心早已被仇恨填滿,可所有人都勸不了他。

沒想到,這小子現在終於有了這麼個能令他如此在意的人。

靖遠、惠容,你們可以安息了......

想到這裡,庄永昌又接著笑道:「知道了,臭小子,我這就過去看看。」

於是他走到床前,進行了一番望聞切,因為她還昏迷著,自然是問不成。

大約十分鐘后,他起身說道:「拿紙筆過來。」

傅承洲立刻照做。

只見庄永昌掏出老花鏡戴上,大筆一揮,不斷地在紙上寫著什麼,沒過多久,一張白紙就被他寫得密密麻麻。

他將紙一把塞進傅承洲懷裡說道:

「小姑娘確實失血過多,陽氣虧虛,陰血不足,五行失衡,還有些元氣虛弱。

我這是個滋陰補腎益精補血的方子,又加了點調節脾胃的白朮和陳皮,你叫人按此方煎藥,每天早中晚各喝三次,等小姑娘醒來,保准活蹦亂跳。」

傅承洲捧著藥方,心中一直替姜渺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如果她因為此事而落下病根,那他得多歉疚。

「庄爺爺,謝謝您。」

庄永昌眼中閃過一絲慈祥的光芒:「我看著你從小長到大,你也算是我半個親孫子了,你既然喊我一聲庄爺爺,哪有對自己的爺爺說謝謝的道理?」

他又拍了拍傅承洲寬厚的肩膀,繼續道,「等這小姑娘醒來,你帶著她親自來爺爺家,到時爺爺給你們封個大紅包!你可不許看不上啊!」

見傅承洲的臉微微發紅,庄永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才說幾句就害羞了?哈哈哈哈,不打趣你了,對了,你爺爺呢?好點了嗎?」

提起爺爺,傅承洲的思緒頓時有些複雜,他抬頭看了姜渺一瞬,緩聲回答道:

「我爺爺的病應該是被治好了。」

聽到這話,庄永昌眉頭輕挑,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

「治好了?你從哪裡請來的神醫?怎麼不給我介紹介紹?」

「就是這位姜渺小姐治好的,而她為了救我爺爺,才成了現在這樣子。」

傅承洲聲音沙啞,眼神晦暗,讓人分辨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庄永昌深吸一口氣,頓時感慨萬千。

「真沒想到,連我都拿你爺爺的病情束手無策,居然被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治好了,後生可畏啊!

唉!我果真是老了,實在是愧對杏林高手這樣的稱號......」

傅承洲正要出聲安慰他時,庄永昌又自嘲般笑了起來。

「罷了罷了,都是半個身子要踏進棺材的人了,竟然還想跟一個小姑娘比個高低。好啦,不說了,爺爺走了啊,你好好陪著她,記住爺爺剛才說的話了沒有?」

傅承洲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庄爺爺,等姜渺醒來,我一定帶她來拜訪您。」

前提是,她願意成為傅太太。

送走庄永昌后,傅承洲再次回到房間,看著眼前少女憔悴的臉龐,忍不住想伸手觸碰。

可當他的指尖即將要碰到姜渺的臉時,卻在空氣中停留了一瞬,緊接著收回了。

在不明確姜渺的心意之前,他不能趁人之危。

他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邊,注視著她的睡顏。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照顧她,直至她醒來,

而剩下的,就慢慢交給時間。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傅承洲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在姜渺身邊,悉心照料著她。

就連用來煎藥的爐子和碗碗罐罐,都被他讓人搬到了房間內。

他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任何對姜渺不利的情況發生。

有時候,他會捧起書為姜渺讀詩。

也有時候,他會打開房間里塵封已久的鋼琴,為她演奏著音樂。

但更多時候,他都會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守護著她,就像是一片寧靜的港灣,為她提供著溫暖和依靠。

終於,七天後的一個下午,姜渺醒過來了。

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裡,她處於一個四周封閉的房間,房間里有各種各樣的儀器。

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時不時用針扎她,給她接通上形形色色的管子,強迫她喝下極苦的葯,逼著她讀書學習,又手把手教她彈鋼琴。

還會對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你是我的命運,我靈魂的締造,在你的身上,我找到了最偉大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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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華麗回歸,傅爺追妻成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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