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合謀
這是那隻小貂?!等等,我的儲物袋!!該死的,你這個小偷,你還我儲物袋!!」
季迭察覺儲物袋被偷走後,立刻氣憤的朝著小偷追了上去,可還不等他到近前,那小貂就主動化為一道紫電朝他衝來,身形極為靈敏,僅瞬間就順著腿爬到他的肩膀,
接著一個騰挪,優雅的站到了頭頂的橫樑上,低下那雙寫滿了嘲諷的烏黑眼眸,
整個過程,不到一息!
「好快的速度!」季迭感覺被戲耍了,同時暗暗驚駭對方的速度,剛才沉浸在儲物袋被偷的氣憤中,沒發現這傢伙速度這麼快!
不愧是元嬰大妖!
那小貂卻不再管他,小小的身子在橫樑上,像人一樣坐了起來,抱著他的儲物袋,朝著袋口聞了聞,接著用爪子扒拉起來,
「喂!那個不能吃,你把儲物袋還給我,我給你好吃的!!」季迭頓時心急起來,
這頭可能在元嬰之上的大妖,難不成有什麼吃儲物袋的嗜好?!
『你才要吃儲物袋!』
小貂臉一黑,並不理它,爪子一陣吧啦后,一個瓷瓶竟然從袋口掉了出來,被它熟練的扒拉掉塞子,倒出了一粒紅色的丹藥,
「滋陰丹!它要這個?!不對,它怎麼知道我有滋陰丹?!而且,它怎麼能打開我的儲物袋!」季迭暗暗一驚,又有些心痛,眼睜睜看著它兩隻爪子抱著那紅色的丹藥,興奮的吞了下去,還舒服的打了個飽嗝!
心中在暗暗滴血。
這滋陰丹他也只剩一粒了,原本還想著等神識突破金丹,培育出一個金丹打手!
結果現在一切都破滅了……
但事已至此,季迭也沒什麼辦法,
「丹藥也吃了,把我的儲物袋還給我吧。」
季迭嘆息了聲,聲音透露著商量,
之前他第一個魂奴,吞食滋陰丹,幾乎被那龐大的藥力,弄的痛不欲生,可這小貂吃了這丹藥,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還露出一副滿足的神態,強的可怕,還是盡量別得罪!
小貂低頭看了它一眼,伸出爪子,似乎在說:想要儲物袋,就拿丹藥換!
「這滋陰丹是我身上最後一粒!已經被你吃了,真的一粒都沒有了。」
季迭目光一動,轉了轉眸子,突然盯著它道:「不過我是丹師,只要找到這些丹藥的材料,就可以煉製這種丹藥,你把儲物袋還給我,將來我為你煉製?!」
這可是一個元嬰之上的強者,如果能以這些丹藥,引誘對方幫他,救雲蘇概率也該更大一些!
「切…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中期,又如何能煉製三轉中階丹藥!真當我那麼好騙啊!」一道輕嗤的聲音從房樑上傳來,那小貂優雅的趴在房樑上盯著他,
這聲音…母的?!
「你會說話啊!」季迭微微驚訝,也沒有被識破的尷尬。
「只要修為達到金丹,基本可以口吐人言。」小貂斜視了他一眼,聲音似乎流淌著一股魅意,能讓人骨頭都酥麻一般,
季迭差點就覺得一隻小貂也眉清目秀,乾咳一聲穩住心境,
「這樣啊!不過,我雖然是築基中期,但我的神識,已經突破金丹,未必無法煉製這丹藥。」季迭笑眯眯道。
「如何,這位…被骨皇通緝的魅帝!我們…要不要合作!?我可以幫你煉製滋陰丹!」
「你認識我?!」小貂沒了淡定,微微眯起了眼眸,
季迭笑而不語。
他猜測對方應該是受了傷,如何受的傷,又為何會出現在虛空中,這些心中有一些猜測,但不確認,
唯一確定的是——它受了傷,修為好像也掉落,這滋陰丹,似乎能讓它恢復,
畢竟剛剛對方吃下那粒滋陰丹后,身上的氣息,似乎強了一些,
小貂在房樑上打量著他,似乎要將他看穿一般。
就在氣氛膠著之際,一道糯糯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大人,您睡了嗎?」
這聲音……
夜叉女?!
此女這大半夜來我這裡做什麼?!
季迭並不知道鬼眼部議會之事,聽到白日見到的夜叉女,竟找上門,暗暗皺眉。
不過如今他神識已經突破金丹,哪怕是半步金丹,也可抹殺,自然不帶懼的。
「你好好考慮,我去把她打發走!」季迭說著邁步走向門口,將背影留給它,
與此同時,站在屋外的夜叉女,心中暗暗忐忑,
她是來對季迭賠罪的。
白日里她竟然敢對『金丹強者』施展魅術,雖然當時對方為了『隱藏』,並未懲戒於她,但誰知道這金丹老怪,會不會事後遷怒。
眼見屋內久久未有動靜,夜叉女心中越來越忐忑,也不敢放出神識查看。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推開的門內,走了出來,皎潔的月光,灑向他身上的紫色的長衫,映照著他頎長的身軀,那雙濃墨般的眸子,帶著淡然,看向了她,
「不知二長老深夜大駕光臨,所為何事?」
夜叉女不敢多看,悄然低下頭去。這位大人,確實比族裡這些老鬼好看多了。
「二長老?」見此女出神,季迭開口提醒。若是知道她的想法,定會抽了抽嘴角,
夜叉女如夢初醒,這才想起自己來的正事,連忙欠身一禮,慌亂道:「妾身白日里不知大人身份,竟然敢對大人施展魅術,還想打大人的主意,妾身,妾身請大人責罰!只懇請大人不要牽連鬼眼部…」
「……」季迭意外的看了她兩眼,如何聽不出話中的意思,
這是擔心他因為白日之事,遷怒鬼眼部,所以特意來賠罪?
「此事我並未在意,二長老下去吧。」
季迭掃視了她的嬌軀一眼,沒有去看她的臉,便收回了目光,轉身回了屋。
直覺告訴他,這夜叉女現在的態度,應該是鬼迷日和這些鬼眼部長老說了些什麼有關……心底也沒在意。
夜叉女看著他的背影,見季迭並未追究,心中暗暗一松,不知為何,又有點小小的失落,
想到臉上那兩個可怖的疤痕,她苦澀一笑,對著屋子欠身一禮后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