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流玥的震驚
他們策劃了這麼大的事件,自然是不止這麼幾個人的,暗中還布置了不少兄弟。
如果發生這種情況,那些兄弟會出來拖住後面的追兵,讓他們帶人逃走。
只是,他喊出來了,但他們的兄弟卻沒有出來。
相反,一道悄無聲息的影子,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他只感覺眼前一花,還不等他反應,就感覺心臟傳來刺痛。
他身形踉蹌兩下,扛在肩上的女子也脫落在地,打了個滾,往下面滾去,發出嚶嚀的悶哼聲。
黑衣人已經顧不上那位小姐了,他低頭看向自己胸口,那裡的長劍已經被抽走,只剩下一個血洞,鮮血不要錢似的往外噴涌。
他緩緩抬頭,前面的影子已經看不到了。
也不等他想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意識消退,什麼也不知道了。
沈凌安連忙大叫:「留活口。」
這件事一看就是蓄謀已久,在發生了前朝餘孽的事情后,他們做事都留了個心眼。
這些人難保不是前朝餘孽安排的另一個大事件。
所以,留下活口是必須的。
江流玥往前疾沖的身形僵了下,因為她一直盯著前面,剛才那道影子雖然一閃而逝,卻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所以她才僵在那裡,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那道影子到底是好是壞。
看他的風格,必然是極為頂尖的殺手,那樣的殺手,如果要殺她,是非常輕鬆的。
見對方殺了一名黑衣人後又隱藏起來,她心中才鬆了一口氣,知道對方不是她們的敵人。
她繼續往前衝去,卻在聽到沈凌安的叫聲時,再次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她回身看向沈凌安,後者已經呼吸急促地跑到她身邊。
看到她停下來,沈凌安也停下來,氣喘吁吁。
「你不用著急,這些人跑不掉了。」
江流玥神色複雜地看他一眼,沒有說話,衝上前去,將那些被摔倒在地上的小姐們扶起來。
「喂,小姐,你醒醒。」她懷裡扶著一名穿綠色衣服的小姐,輕拍她的臉頰叫喚。
至於那些黑衣人?一個個已經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到底是死了,還是昏迷了。
只是,她懷裡的小姐,任由她怎麼搖就是不醒,氣得她想罵人。
沈凌安走過來,打量兩眼那位小姐的臉色,搖頭道:「只怕她們是中了迷藥。」
江流玥無奈,只好將人扶到平整的地方,讓她靠著樹坐好,她去扶其餘的小姐。
沈凌安跟在她身邊,看到她熱心地救助這些小姐,好奇道:「這些小姐,是你什麼人嗎?」
江流玥的動作頓了下,抬頭瞪了他一眼:「不是。」
她才沒有這麼弱的……
念頭頓住,想起當初何紫敏也是被人算計,差點失去清白的事。
她將那位小姐放好后,又去扶其餘的小姐。
「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你的武力很強,不知道可否交個朋友?」
沈凌安第一次對一個女子這麼感興趣,因為她的所作所為。
初時見她那樣緊張,還以為這些女子是她的姐妹親人。
結果她說不是。
不是她的親人,她還能熱心相助,不顧自己的危險追進來。
剛才如果不是他帶人追進來,她自己一個人被八名大漢圍攻,落敗只是時間問題。
以那些人的兇殘,一旦落入他們手裡,誰知道後果是什麼?
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追進來了,讓他佩服。
江流玥沉默了一瞬,才道:「江流玥。」
「哇,好名字,果然與你很配。」
江流玥僵了下,再次抬頭瞪他:「你就不能來幫忙嗎?」凈在旁邊說風涼話。
沈凌安猶豫了下搖頭:「這些應該都還是閨閣小姐,我身邊的都是男子,如果出手,怕會影響這些小姐的名聲。」
江流玥怔了下,沒有說話,又自己前去扶人。
沈凌安沒有再打擾她,而是讓人往四周查探,看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吩咐完后,他看到江流玥又扶了一位小姐過來。
他大略掃了一眼后,雙眼睜大:「李小姐?」
李欣然跟李達華一起到過沈家,還不止一次,他是見過的。
對於他們這種生意人,認人的本事還是不差的,只見一面便留下了印象。
江流玥頭也不抬,一邊把李欣然安置好,一邊淡淡問道:「你認識?」
她回京的時間不長,李欣然一家又是這兩三年才進京的新家族,還是一個小家族,與她們江家根本就沒有任何接觸。
「與她大哥認識。」沈凌安皺眉,這才開始打量這幾位小姐。
「柳輝,你能認出她們的身份嗎?」
柳輝是慕容翊給他安排的侍衛,實力強大,主要是因為他是皇叔的人,對於京城中的很多人與事都熟悉。
柳輝走過來,仔細觀察了一會,道:「能認出幾個,她們都是六品以下官員,或者是小商戶家的小姐。」
這時另一名侍衛也走過來,道:「公子,這些黑衣人,應該是某個山寨中的匪徒。」
雖然那些人都是一身黑衣,甚至有些人還戴了面罩,以示神秘。
可在被殺后,想要查驗他們的身份就不難了。
這些人算不上高手,他們全然是憑著一股兇悍的戰鬥經驗來行事。
這些,在之前的戰鬥中就能感受得到。
不過,當時時間緊急,他們也沒空好好查看他們的身份。
「這麼說,這些人只是單純的劫匪了?但他們劫擄這麼多小姐,就不怕驚動官府嗎?」
沈凌安皺眉,初時還以為是前朝餘孽,現在才發現不是?
要知道,這其中不少都是官家小姐,像李欣然,她大哥雖然只是六品,但他在皇叔面前很得臉,晉陞的空間極大。
把李欣然擄走,那簡直就是捅了馬蜂窩。
柳輝道:「公子,那我去查查。」
這件事肯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的,還好留了幾名活口,可以好好審問。
雖然沈菁茹給他們煉製了不少真話丹,用於審問的。
但他們更多時候,還是喜歡嚴刑審問,那對刑犯來說,是一種精神折磨。
只有一些特別重要,又口風極緊的,他們才會動用真話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