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 猶豫不決
「媽，你說什麼？」
宋月芳嗖地一聲站起了起來，大聲反問道。
「鐵鷹涉及一宗案子，人已經失蹤了……」張麗有氣無力地說道。
宋月芳感覺如遭重擊，一陣眩暈，身體晃了晃，淚水從眼角流了下來。
張麗快速起身，一把抱住宋月芳，輕聲說道：「女兒，你要堅持住。現在只是有證據表明他涉案，並沒有說他已經犯罪！」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鐵鷹會成為罪犯……」
宋月芳聲撕力竭在喊道，放聲痛哭。
張麗輕輕輕輕拍著宋月芳的後背，知道她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鐵鷹一直是她心目中的英雄，是正義的化身，是她崇拜的偶像。現在鐵鷹竟然與「罪犯」兩個字掛上鉤，反差太大了，她定然難以接受……
「媽，我姐怎麼了？」
宋剛聽到宋月芳哭聲，推門走了進來，問道。
「因為鐵鷹，鐵鷹出事了。」張麗無耐地說道。
「鐵鷹出事了？他一個小巡警能出什麼事？」宋剛吃驚地反問道。
張麗看了一眼懷裡痛哭的宋月芳，向宋剛揮了揮手，示意他出去。
宋剛看了一眼宋月芳，搖了搖頭，轉身走出房間。
「閨女，不要太傷心了，事情還沒有結果，你不要哭壞了身體，要不媽託人到公安局打聽一下？」張麗輕聲問道。
宋月芳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止住哭聲，看著慈愛的母親，知道自己必須控制情緒，必須堅強，否則會讓母親更加難受，擦去眼角的淚水，有氣無力地說道：
「媽，我沒事了。」
張麗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宋月芳，只是關愛地看著她，輕聲問道：「真沒事了？」
「媽，你放心吧，我不會被擊倒，我不相信鐵鷹會與犯罪份子勾結，我相信他是無辜的。」宋月芳認真地說道。
張麗扶著宋月芳坐在床邊，點頭說道：「媽也是這麼想的，鐵鷹是一個誠實而正直的人，不會犯罪的。」
「媽，放心吧！我沒事，我回房間了。」宋月芳說道起身向房門走去。
張麗看著女兒嬌弱的背影，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個字，知道無法勸解，她只能面對，希望她能挺過去……
宋月芳腳步踉蹌地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被窩裡蒙頭痛哭，淚水打濕了枕頭……
老天為什麼要這樣對待自己，從小失去了父親，現在心上人又涉賺犯罪而失蹤，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嗎？
哭了一會兒，宋月芳腦海中浮現出鐵鷹的身影，回憶鐵鷹與自己交往的過程，自從他知道母親還活在世上以後，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突然想起鐵鷹對自己說過「月芳，假如……，我是說『假如』有一天我犯罪了，你還會喜歡我嗎？」宋月芳從床上坐了起來，難道他早已經準備走上犯罪道路？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犯罪呢？是為了錢還是其它原因？宋月芳感覺很迷茫，他的父親是烈士，母親住在醫院……
彷彿抓住一絲靈感，鐵鷹是孝順而且重情義之人，他很可能為了賺錢讓母親過上好日子而與犯罪份子勾結……
宋月芳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身體微微顫抖。如果事情與自己猜測的一樣，自己該怎麼辦？是離他而去還是堅守這份感情？
「月芳，你還會愛我嗎？」鐵鷹的話一直迴響在耳邊，期待的目光浮現在眼前。
「不知道，我不知道！」
宋月芳心底發出歇斯底里的吶喊，淚水沿著臉頰流了下來，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鐵鷹你太讓人失望了，有錢是很好，生活中沒有錢是不行，那也不能用非法手斷獲取啊！宋月芳感覺自己的心在抽搐，呼吸困難，無力在倒在床上……
張麗悄悄走到宋月芳的房門前，把耳朵帖在房門上聽了一會兒，聽不到一點聲音，搖了搖頭回到自己房間。
宋月芳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說話，睜開眼睛看到母親站在床邊，淡淡地問道：「媽，你起來了？」
張麗看到宋月芳雙眼紅腫，伸手摸了摸宋月芳的額頭，心痛地說道：「今天在家休息吧，給電位打個電話請個假！」
「嗯。」宋月芳輕輕地應了一聲，自己昨晚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現在混身無力，只能在家休息。
「閨女，你沒事吧？」張麗又關心地問道。
「媽，我沒事，你先下樓吧，我一會兒就下來！」宋月芳淡淡地說道。
「閨女，媽不知道該不該說……」張麗猶豫著說產道。
「媽，有什麼話就說吧。」宋月芳閉上眼睛懶散地說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鐵鷹真的犯罪了，媽覺得你應該放棄這段感情。雖然媽知道短時間內你會很痛苦，可是如果你不放棄這段感情，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鐵鷹如果犯的是重罪，你以後怎麼辦？」
張麗小心地說道。
淚水悄悄地從宋月芳的眼角流了出來，宋月芳知道母親的話是對的，無論如何自己都要做出選擇，可是就這樣放棄這段感情，又有些不甘心，愛情的花朵剛剛開放就凋謝了……
「閨女，你好好想想，媽的想法跟你說了，你自己做決定吧。」張麗看著宋月芳說道。
停了一下，又說道：「媽不是勢力之人，媽是怕你一輩子生活在痛苦之中，媽不希望你像我一樣，一輩子一個人承擔一切，你應該有一個溫暖幸福的家，應該找一個為你遮風擋雨的男人。」
「媽，我知道。」宋月芳無力地說道。
「我先下樓了。」張麗說完走出房間。
宋月芳看著母親的背影，淚水又流了下來，母親這一輩子相當辛苦，她是不願意看到自己步她的後塵的，她希望自己幸福。
放棄不甘，堅守又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宋月芳陷入迷茫中，鐵鷹究竟涉及的是什麼案子呢？如果只是打人或是傷人，倒沒有什麼。如果是殺人放火之罪呢？
自己應該到公安局去打聽一下，找誰才能打聽出他到底涉及的是什麼案子呢？
公安局長！鐵鷹不是與公安局長認識嗎？公安局長能帶他去醫院看望她媽媽，說明他與公安局長的關係不淺，一定可以打聽出他到底犯了什麼案！
打定主意以後，宋月芳立即起床，洗漱完畢后，給單位打了電話，然後來到客廳。
張麗與宋剛已經吃完早飯，正獃獃地坐在沙發上。
「吃飯吧。」張麗看到女兒臉色平靜地從樓下走了下來，也是暗暗奇怪，難道她想通了？
宋月芳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小碗粥，放下筷子，說道：「媽，我去一趟公安局，打聽一下！」
張麗愣了一下，急忙問道：「閨女，咱們在公安局沒有認識人啊，人家會告訴你嗎？」
「我去找公安局長，鐵鷹跟他認識。」宋月芳淡淡地說道。
張麗頓時明白了宋月芳的想法，只是對女兒並不公平。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看到宋月芳堅定的神色，沒有說出一個字。
「姐，我陪你去吧，我知道警察的得性！」宋剛站起身說道。
「對，讓你弟弟陪你去，他進公安局有經驗。」張麗附和道。
「弟弟，謝謝！」宋月芳看著宋剛說道。
「那個……」宋剛不好意思撓了一下頭，繼續說道：「雖然我討厭警察，說實話鐵鷹並不怎麼讓我反感。再說你是我的親姐姐啊！」
「宋剛，去把你的頭髮弄弄，別整的像雞冠子似的。」張麗申斥道。
宋剛想出聲反駁，可看到宋月芳臉上掛著期待的神色，搖頭說道：「得，為了我姐，我把這個頭型改了！」
兩人離開家，坐上公交車進入市區，找了一間理髮店，宋剛理了一個標準的年輕人頭型，然後與宋月芳趕到嶺春市公安局。
宋月芳是第一次到公安局辦事，感覺無處著手。
「姐，你在這等我。」宋剛說完轉身向公示板走去。
幾分鐘后，宋剛走了回來，小聲說道：「姐，跟我來。」
兩人沿著樓梯，很快到了馬倫的辦化室前，敲響房門。
馬倫正坐在椅子上，聽劉堅彙報案情，聽到敲門聲，說道：「進來！」
宋剛推開房門，拉著宋月芳走了馬倫辦公室。
馬倫看到進來一對青年男女，自己並不認識，略顯吃驚地問道：「你們找誰？」
「我們找……，找你！」宋月芳小聲說道。
「我們找公安局長，你不是局長嗎？我們就來找你了！」宋剛說道。
劉堅已經認出宋剛，站起身附在馬倫的耳邊說了幾句。
馬倫立即明白了兩人的身份，上下打量了宋月芳幾眼，臉上化的淡妝，面容憔悴，應該是一個懂事的姑娘。
「你們兩坐吧，有事慢慢說！」馬倫對宋月芳兩人說完，又對劉堅說道：「你先回去吧！」
劉堅點頭走出辦公室，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宋月芳！
馬倫站起身一邊給兩人倒茶一邊說道：「說吧，你們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
怎麼介紹自己呢？如果沒有合理的身份，憑什麼打聽鐵鷹的案子！
宋月芳咬了咬牙，說道：「局長，我是鐵鷹的女朋友宋月芳，我想知道他到底涉及的什麼案子，問題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