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意外結果
徐凱走進馬倫的辦公室,高興地問道:「局長,你找我?」
「嗯,鐵鷹的事,你怎麼看?」馬倫看了一眼徐凱,淡淡地問道。
「當然是立功了,他處置的過程機智、合理,對一名剛走上工件崗位的警察來說是相當不容易的。」徐凱略顯激動地說道。
馬倫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變得陰沉,看著徐凱說道:「你支持他這樣做?」
「我覺得此事並沒有不妥。」徐凱感覺馬倫的語氣不對,猶豫著回答道。
「如果他的冒失行動讓人質受到傷害怎麼辦?如果人質因此而死怎麼辦?你想過後果嗎?」馬倫的語氣越來越嚴厲,兩眼射出怒火,彷彿要吃了徐凱。
「可是局長,你說的都是假設情況,畢竟他成功了!」徐凱不明白馬倫的態度為什麼會這樣,爭辯道。
「成功?」馬倫抵著頭在房間內踱了幾步,然後對說道:「你回去以後,對鐵鷹批評教育,以後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什麼?」徐凱不相信自己聽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大聲反問道。
「加強批評教育!」馬倫臉色陰沉地重複道。
「這種事我做不出來!」徐凱低著頭嘟囔了一句。
馬倫看到徐凱沮喪的表情,也是暗暗高興,鐵鷹第一天上班,就獲得直接領導的常識,這小子還真是一個人才。嘴裡卻說道:「之所以這樣做,也是為了他好,如果任由他性子性子發展下去,不知道將來會闖什麼禍。警察不能逞個人英雄主義!」
「這對他不公平!」徐凱臉色通紅地說道。
「沒有公平,他是一名警察,一定要有組織紀律性,絕不能逞個人英雄主義!」馬倫語氣冰冷地說道。
徐凱頓時啞口無言,馬倫的話並沒有錯,如果一味地發展下去,將來真有可能惹禍。
「記住,你們都是警察!」馬倫又沉聲說道。
「是。我明白了!」徐凱深吸一口氣,沉聲回答道。
「沒事了,你去吧!」馬倫說完坐在椅子上,揮了一下手。
徐凱轉身走出馬倫的辦公室,感覺胸口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鐵鷹與胡國他們正在吃著火鍋,現在回去不合適,自己的態度一定會讓他們產生懷疑。
想了想從兜里掏出手機,拔通了胡國的電話,讓大家好好吃一頓,自己現在有事參加不了飯局了,讓胡國先把飯錢墊上,回頭還給他。
鐵鷹第一次與人喝酒,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又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別人,幾杯酒下去臉像紅紙一樣,頭暈暈的,看著眾人說道:「諸位大哥,我真的不能再喝了,我感覺腿都不聽使喚了!」
圍坐在桌邊的警察都笑了起來,胡國看到鐵鷹的酒意很濃,確實不能再喝酒了,急忙說道:「別讓他喝了,他一個人在外面住,回去連個人照顧都沒有,要是醉了還真是個麻煩事,千萬不能影響明天上班。」
「鐵老弟,我們第一次喝酒,今天就放過你了。要知道你是咱們隊里的英雄,我們佩服啊!」一名中年男子說道。
飯局結束后,鐵鷹感覺自己頭沉的要命,雙腿像灌了鉛一樣,與眾人告別後,坐上計程車,回到自己的住處。
剛走進客廳,宋月芳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鐵大哥,你在外面吃飯了?」
「嗯,隊長請客喝酒,我有點喝多了,頭暈的厲害!」鐵鷹一邊說,一邊搖晃著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宋月芳快步走到鐵鷹的身邊,扶住鐵鷹的一隻胳膊,挽著他進入房間。
鐵鷹掙脫宋月芳的攙扶,不好意思地說道:「沒事,躺一會兒就好了。」說完躺在床上,閉上眼睛。
「想吐嗎?」宋月芳又關心地問道。
「不想,只是感覺頭暈。」鐵鷹閉著眼睛回答道。
「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水。」宋月芳說完走了出去。
宋月芳走進廚房,也不知道該給鐵鷹準備什麼,只是聽人說過醋可以解酒,拿起食醋倒在杯子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酸味瞬間衝進鼻孔。
這怎麼喝的下去?宋月芳感覺自己的想法行不通,又拿起白糖加入醋中,然後又加了點白開水,感覺味道淡了許多,才端著這杯特殊的飲料走進鐵鷹的房間。
鐵鷹穿著衣服躺在床上,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一條小腿從床邊垂了下來。
宋月芳猶豫了一下,臉色緋紅,咬了咬牙,把水杯放到床邊的桌子上,然後脫掉鐵鷹腳上的鞋,使出吃奶的勁才挪動了鐵鷹的身體,把他垂在床邊的腿放到床上,又小心地給他蓋上被子,才關了燈走出房間,帶上房門。
天剛朦朦亮,鐵鷹就睜了雙眼,感覺頭依然很沉,想起昨晚自己喝多了,其它事情都已經記不起來了。扭頭看到桌頭桌子上放了一杯水,拿起來喝了一口,竟然酸甜口味的。
模糊的記起自己回來的時候,宋月芳曾扶著自己進入房間,看來這杯水一定是宋月芳給自己準備的醒酒湯。一股從沒有過的甜蜜感湧上心頭,怪不得男人都要找一個喜歡自己的女人,看來有女人照顧確實是一件美事。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鐵鷹起床洗漱后,走出房間,深吸了幾口氣,感覺精神頓時清爽很多,時間還早,沿著街道跑了起來。
回到客廳,宋月芳俏麗的身影就從廚房走了出來,看著鐵鷹問道:「鐵大哥,你感覺怎麼樣?」
「已經沒事了,昨晚麻煩你了!」鐵鷹不好意思地回應道。
宋月芳臉一紅,小聲說道:「鐵大哥,你酒量不好,以後就不要喝了,喝多了傷身體!」
「嗯,以後盡量不喝,酒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喝多了確實難受。」鐵鷹應了一句,坐在餐桌旁。
宋月芳快速端出早餐,仍然很清淡,粥和油條鹼菜。兩人吃完后,一起離開家,坐上公交車向市區而去。
鐵鷹剛走進辦公室,胡國就笑著問道:「鐵老弟,昨天回去沒吐吧?」
「沒,就是難受的要命,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鐵鷹苦笑著說道。
「第一次喝酒都是這樣,慢慢就習慣了!」胡國笑著說道。
「來吧,我帶你去你的辦公桌!」胡國說完拉著鐵鷹到了一張桌子前,又說道:「這張辦公桌以後就是你的了!」
「謝謝胡哥!」鐵鷹高興地說道。
「你可別謝我,這是咱們隊長下的命令!」胡國急心說道。
鐵鷹坐在椅子上,把辦公桌弄的乾乾淨淨,辦公用品都擺放整齊,才說道:「胡哥,我們是不是要開工了?」
「等一下,隊長找你有事!」胡國笑著說道。
「鐵老弟,隊長肯定是要宣布表揚令,你就等著好消息吧!」有人附和道。
鐵鷹也是暗暗開心,自己第一天上班,憑一己之力抓住罪犯,即使不立功,一個表揚怎麼也會落到自己的身上。強掩內心的激動,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了起來。
幾分鐘后,徐凱快步走進辦公室,對鐵鷹說道:「鐵鷹,來我辦公室。」
「快去吧,有好事別忘了請客!」一名警察笑著說道。
鐵鷹也是暗暗欣喜,快步走進徐凱的辦公室。
「坐吧!」徐凱一邊倒水,一邊說道。
鐵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坐在椅子上,問道:「隊長,有啥事?」
徐凱坐下后,猶豫了一下,看著鐵鷹說道:「關於你抓獲罪犯的事,局裡的態度已經出來了……」
「有好事?」鐵鷹瞪大了眼睛,高興地問道。
徐凱臉色一變,感覺說不出口,鐵鷹對此事心存很大希望,局長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對鐵鷹絕對是巨大打擊。可這是局長的命令,必須執行……。
深吸了一口氣,徐凱面色嚴肅地看著鐵鷹,認真地說道:「鐵鷹,我就直說了,局裡的意見是不表揚、不獎勵。」
鐵鷹愣了一下,尷尬地說道:「沒關係。」
「而且……,而且要對你提出批評。」徐凱又說道。
「批評我?為什麼?」鐵鷹嗖地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擅自行動,無組織、無紀律。如果導至人質受到傷害怎麼辦?」徐凱沉聲說道。
鐵鷹無力地坐回到椅子上,感覺呼吸困難,自己成功營救了人質,得到的竟然是批評。可以仔細一想,如果自己真的失手了,人質一定會受到傷害,後果還真是難以預料……
徐凱看到鐵鷹的情緒慢慢平復了,又說道:「鐵鷹,希望你接受教訓,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機會立功!」
鐵鷹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隊長,我明白了!」
「出去吧,今天給你和老胡放一天假,你們兩人出去散散心!」徐凱笑著說道。
「謝謝隊長!」鐵鷹說完轉身走出徐凱的辦公室。
胡國看到鐵鷹耷拉著腦袋,一副沮喪的樣子,吃驚地問道:「鐵鷹,怎麼了?」
鐵鷹並沒有回答,慢慢走回到自己的椅子邊坐下,說道:「胡哥,今天咱兩放假,我們去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