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出人意料

鐵鷹的腳重重地踹在黃毛的屁股上。

「啊……」黃毛慘叫一聲，一個狗吃屎趴在地上。

「起來，再跑！」鐵鷹走到黃毛身邊，厲聲喝道。

黃毛的墨鏡已經掉了下來，翻了個身，一隻手撐著地面，另一隻手指著鐵鷹，瞪著眼睛恐嚇道：「小警察，你敢打我！老子投訴你，扒了你的警服！」

鐵鷹臉上的肉抽搐了一下，俯身抓住黃毛的衣領，拎了起來，獰笑著說道：「我這個人從不怕別人恐嚇！如果我做不成警察了，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一塊一塊地挖出來，不信你可以試試！」

「小警察我記住你了，老子出來以後，會去找你的，一定會給你好看！」黃毛咬牙罵道。

「我等著你，以後千萬別犯在我的手裡，我下手沒輕沒重的，說不定會打斷你的腿！」鐵鷹陰聲說道。

黃毛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略帶恐懼地說道：「走著瞧！」

鐵鷹拎著黃毛到了胡國身前，把他扔在地上，說道：「黃毛，我等著你。」

兩輛警車鳴著警笛停在路邊，從車上走下幾名警察。

「錢所長，你來的好快啊！」胡國笑著說道。

「老胡，什麼案子？」帶隊的錢所長問道。

胡國指著地上的黃毛說道：「這小子帶人收保護費，交給你了！」

錢所長看了一眼黃毛，恨聲說道：「小子，又是你！這回你要在拘留所呆一段時間了。」

「錢所長，你放了我吧，我只是想騙點錢。我又沒犯什麼大錯！」黃毛哀求道。

「帶走！」錢所長沉聲喝道。

兩名警察押著黃毛上了警車，錢所長與胡國握了握手，然後對咖啡廳店主說道：「跟我到派出所錄個口供。」

咖啡廳店主點了點頭，跟著錢所長上了警車。

看著兩輛警車鳴著警笛離開，胡國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這種小混混最難搞了，大毛病沒有，小毛病不斷，關進拘留所幾天，就又放出來了。」

鐵鷹也點了點頭，這些混混的行為還不夠判刑，卻是社會上的不穩定因素。想到這裡問道：「這一帶混混很多嗎？」

「也不多，都是剛走上社會的年輕人，被人利用，充當馬仔。」胡國沉聲說道。

下班后，回到家裡，鐵鷹看到張麗和宋月芳坐在沙發上唉聲嘆氣，問道：「張姨，發生了什麼事？」

「我那不省心的兒子又讓警察抓了，據說要拘留幾天！」張麗臉色慘白，有氣無力地說道。

鐵鷹心中一動，不會這麼巧合吧！走到張麗身邊坐下，輕聲問道：「因為什麼事被抓的？」

「還不清楚，我只是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讓我們十天後去接人！」張麗眼角帶著淚水說道。

「要不要找人打聽一下犯了什麼事？」鐵鷹想了想問道。

「不用了，他就是一個混混，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卻經常在外面惹事，在裡面呆幾天也好，讓他長長記性！」張麗接過宋月芳遞過來的紙巾擦了一下眼睛，說道。

「張姨，有事通知我！」鐵鷹認真地說道。

「鐵大哥，你該買個手機了，沒有電話平時都找不到你！」宋月芳一臉期待地說道。

「好，開工資了就去買！」鐵鷹點頭說道。

「吃飯吧，我去端菜！」張麗說完起身走進廚房。

張麗簡單地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對宋月芳說道：「你收拾碗筷吧，我回房休息了！」

「媽，不用著急，弟弟會沒事的！」宋月芳安慰道。

「你們慢慢吃吧。」張麗說完回房間了。

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地吃完飯，宋月芳收拾好廚房以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鐵鷹洗過澡以後，換了一身衣服，看到宋月芳還坐在沙發上，想了想走到她的身邊坐下，小聲問道：「你弟弟經常惹事？」

「嗯，從小到大就沒讓我媽省心過！」宋月芳眼角帶著淚水，難過地說道。

鐵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宋月芳，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几上，說道：「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宋月芳感激地看了一眼鐵鷹，端起熱水喝了一口，說道：「我父親死的早，母親帶著我們姐弟兩人生活，弟弟從小就不聽話，我媽媽又嬌慣他，他從來不好好學習，整天與社會上的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初中畢業後走入社會，更是變本加厲，整天在外面鬼混，打打殺殺的，已經被抓了好幾次了！」

「他還小，再長大一點會變的！」鐵鷹知道自己的話並不能使人相信，但還是安慰道。

「可憐我媽媽這麼多年含辛茹苦把我們帶大，不僅沒有給她帶來幸福，反而讓她整天操心！」宋月芳眼角又流淚水。

鐵鷹不由自主地摟住宋月芳的肩膀，抽出一張紙巾遞到宋月芳的手裡，說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雖然我們不是一家人，但我會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宋月芳略一掙扎，便接過紙巾擦了擦眼角，把頭靠在鐵鷹的肩上，慢慢閉上眼睛，滿含深情地說道：「謝謝你了！」

鐵鷹感覺臉在發燒，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摟住宋月芳，看到宋月芳閉目靠在自己的肩頭，猶豫了一下，問道：「你要不要回房休息？」

「不要，我就想這樣靠著你！」宋月芳脫口說道。

話一出口宋月芳也感覺自己太那個了，感覺小臉發燒，知道自己一定臉紅如紙，頭更低了，生怕被鐵鷹看見自己的表情。

鐵鷹並沒有在意宋月芳的話，關心地說道：「明天你還要上班，千萬別太累了！」

宋月芳暗暗長出了一口氣，鐵鷹並沒有發覺自己的異樣，同時心中又有一點失落，男人都是粗心的。輕聲說道：「沒事，我已經習慣了！」

沉默了一會兒，宋月芳輕聲說道：「真不知道我弟弟以後會咋樣，我真怕我媽媽受不了打擊！」

「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鐵鷹安慰道。

「嗯。等我弟弟回來，你要好好教育他，教他如何做一個頂來立地的男人！」宋月芳抬起頭看著鐵鷹期待地說道。

「我會儘力的！」鐵鷹點頭說道。

「你真好！」宋月芳紅著臉說完，又把頭靠在鐵鷹的肩膀上。

鐵鷹心中一動，低頭看了一眼臉上掛著甜蜜，閉著眼睛的宋月芳，自己從沒有體驗過家的溫暖，難道就這是家的感覺嗎？

兩人又默默地坐了一會兒，宋月芳睜開眼睛，說道：「鐵大哥，謝謝你，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說完起身向樓上走去。

鐵鷹看著宋月芳的身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也回房休息了。

時間轉的飛快，鐵鷹拿到工資以後，首先償還了徐凱的錢，又把房租的錢留了出來，晃了晃手中僅剩的幾張百無鈔票，苦笑著說道：「這個月又挺緊張的，沒有餘錢了，看來還要下個月才能買手機。」

胡國與鐵鷹之間的配合越來越好，也更加喜歡這個性格直爽做事執著的小夥子，看到鐵鷹余錢並不多了，拿出自己的工資交到鐵鷹的手裡，說道：

「鐵鷹，去買一個手機吧，做我們這行的，沒有電話是不行的！」

鐵鷹愣了一下，說道：「鐵哥，你還要養家糊口呢，我怎麼能借你的錢？」

「哈哈，我工作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連一點積蓄都沒有？拿著吧，一會兒我帶你去買手機！」胡國笑著說道。

「謝謝鐵哥！」鐵鷹不好意思地說道。

「客氣啥，誰讓我們是搭檔呢！」胡國笑著說道。

下班后，兩人趕到手機賣場，買了一部國產的智能手機，辦好手機卡，試了一下通話質量，感覺還不錯。

「鐵老弟，這款手機還行，先用著吧，等你有了余錢，再換好的！」胡國建議道。

「能打電話就可以了，手機好壞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鐵鷹無所謂地說道。

「今天老婆給我做好吃的，要不要去我家坐坐？」胡國笑著問道。

「不了，我回去研究一下手機的使用方法！」鐵鷹不好意思地說道。

「行，明天見！」胡國說完轉身離去。

鐵鷹心中暗暗高興，人生第一次拿到工資，應該慶賀一下。到菜市場買了一隻雞、一條魚和一塊肉，高高興興向家趕去。終於可以把電話號碼告訴宋月芳了，她們有事就可以隨時找到自己了。

剛進家門，就高興地喊道：「張姨，今天我買菜了，晚上咱們吃點好的！」

宋月芳高興地跑到鐵鷹身邊接過菜，說道：「鐵大哥，你今天開工資了？」

「是。」鐵鷹一邊把菜交到宋月芳手裡，一邊說道。

「死條子，你竟然敢到我家裡來！」

鐵鷹聽到有人恨聲罵自己，這才注意到房間內多了一個人，定睛一看，正是被自己抓住的黃毛。暗暗苦笑，沒想到天下的事竟然這麼巧。急忙問道：「張姨，他是你兒子？」

「是，你們認識？」張麗吃驚地問道。

「認識？他化成灰我都記得！就是他抓的我！」黃毛一隻手指著鐵鷹，咬牙切齒地說道。

「張姨，對不起！」鐵鷹尷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