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蘇畫墜崖
第262章蘇畫墜崖
「少爺,要不然先休息一下吧!~」
江寧看著江域垂著雙眼,看不清神色,只是周身布滿陰鬱,讓人害怕的不敢輕易靠近。
額間的碎發已經被打濕。
指尖在山崖峭壁攀登無數次,已經破爛,血肉模糊。
彷彿那種鑽心的痛,他感覺不到似的。
整個人就像是處在寒山之巔冷冽的寒霜。
江域低著頭沒有回答,好像沒有聽見江寧的話,只顧著破爛布滿鮮血的指尖在枯枝草叢裡尋找著蘇畫的蹤跡。
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
眾人都在猜想,活著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估計連身體都摔得七零八落,斷胳膊斷腿。
這話,肯定不敢在江域面前說。
眾人繼續拖著疲倦的身體一遍遍尋找、
山崖掉落下來,只可能在這一片位置。
可前前後後里裡外外,就連小坑角落都沒有放過,已經找了七遍,整整四個小時。
硬是一個小指頭都沒有看見。
怎麼會這樣?
江域焦躁的俊臉,早已經黑的看不清神色。
陰鬱至極。
江元跟在江寧身後,垂著頭,看著江域不發一語的繼續找著,擔心的想要上前制止,卻被江寧攔住了去路。
「別去了,他想發泄,找不到人肯定擔心,或許這樣他能好受些。」
剛要開口,聽見江寧這麼說,江元只好扔下手裡枯樹枝垂頭喪氣。
可這一回頭,在山澗石頭縫隙中,江元看見了一個白色的東西被太陽光折射發出來的亮光。
「那是什麼?」
一聲清脆的音色,讓身心疲憊的眾人彷彿看到了希望。
江域更是狂奔過來。
山澗縫隙在峭壁旁的一處空地。
可從他們這個角度只有仰望的份,雖然一直有一丈高,可要上去,還是得要藉助外力。
江域拿過一個男人手裡的鐵鉤繩索,趁著勁兒沒兩三步就爬了上去。
只能容下一個人分量的空地,因為江域身材魁梧,上去顯得有些擁擠。
空氣只有些許枝葉散落在地,平底上的枝葉已經壞了,顯然有人在這裡待過。
而正好從江元角度看過去的縫隙卡了一隻鞋子。
是蘇畫的。
鞋子被卡在縫隙里,鞋帶處鬆動,有些血跡。
江域拿不出來,但能想到,蘇畫當時該有多痛,心抽出著。
她受傷了,那又能去哪裡?
從這裡想要下去只能藉助外力,更何況一個受傷的小丫頭又怎麼能平安無事的從這裡下去。
要是摔下去,她都受傷了,肯定走不遠。
找了這麼久都沒有半點蹤跡。
沉寂下去的內心好不容易浮現出一絲慶幸喜悅,這會兒又堵在胸口。
「少爺,怎麼樣,有線索嗎?」
江寧看著江域在上面愣了半天,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著急的詢問。
江域轉身,從上面藉助繩索跳了下來。
自己一個大男人又是練家子,從這上面跳下來也要拉著繩索才能站穩。
蘇畫的腳都受傷了,能去哪裡?
江域看著江寧江元:「擴大範圍,涼亭山腳所有地方都不能放過。」
之前他們只局限於蘇畫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尋找。
或許是他們錯過了什麼。
看著江域的反應,江寧知道,一定是少夫人還活著。
疲憊哀怨布滿的臉上重新爬滿了希望喜悅。
「是,少爺。」
鏗鏘有力的說完拉著江元就走。
眾人聞令立即擴散開來,進一步大面積的尋找。
看見她終於有了一絲絲消息,江域直接重新繼續尋找起來,兜里的手機響了,江域一看是傅隊打來的電話。
按了接聽放在耳邊。
「七爺,您的丈母娘昏迷了,已經送往急救中心搶救。」
江域:「.」
第一次聽見旁人口中提起丈母娘的稱呼,微微一愣。
想起一定是知道了蘇畫的事情才導致昏迷:「人現在怎麼樣了?」
蘇畫現在不知所蹤,唯一疼愛她的父母,江域不希望有任何閃失。
若是蘇畫回來知道了,也一定會擔心難過。
傅隊壓著嗓子低沉道:「還不知道情況,已經失去意識了。」
「要不您還是來一趟吧!~」
受害人的資料信息還沒有進一步核實,案件還在擱置中,原本叫蘇繼文夫婦前來就是核實和填寫資料,卻沒想到梁彩萍受不住這樣的晴天霹靂昏死過去。
蘇文繼陪著梁彩萍去了急救中心,警察局的事情也擱置了。
傅隊只好讓他來一趟。
該走的程序還是得完善下。
江域看了看一片荒山,又看了看遠方,沉悶的聲音從嗓子眼裡逼出來:「嗯。」
應了聲,江域給江寧打了個電話,讓他繼續找人抓緊時間,天黑了就不好找了。
自己轉身朝著山腳下走去。
七里山的道路很窄,台階很多,青苔布滿。
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崴腳,嚴重的話就會摔下去。
長路很少,大部分也是布滿了小石子的土路。
濺起灰塵瀰漫空中。
江域的腳步很快。
似乎很趕時間。
他怕天黑了要是還沒有蘇畫的蹤跡,夜晚變化太多,他不敢賭。
一個小丫頭受了傷,在這荒山上,一定也很害怕。
也許她就在哪個角落裡等著自己去救她。
越想,江域的速度越快。
恨不得立馬飛下山腳,處理完趕緊回來。
臨近車子停靠的位置,江域沒有仔細看,直接上了車。
可後座突然微弱的呼吸讓他心頭一震。
猛然回頭,就看見蘇畫躺在後座上,捏著手機。
江域:「.」
一瞬間的愣怔,腦迴路都沒有反應過來。
江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是擔心蘇畫著了魔,濃墨的劍眉微微蹙起,定了定神。
「江老師,你也太慢了,再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蘇畫甜美清爽的聲音似魔音傳入江域耳中。
這一刻,緊張的心落下,可腦海里更像是堵著一口悶氣,無處釋放。
所有人漫山遍野找她,她倒好,鑽進車裡玩手機?
過度的擔心在這一刻釋放,可緊隨而來的又是擔心過後的驚悸。
那種既擔心又氣惱的感覺爬滿身心。
「蘇畫,你覺得好玩嗎?」
蘇畫:「.」
清冷刺骨的寒音穿過耳膜,緩緩的坐起身子,蘇畫忍著腳痛,視線直直的望進那一潭深水中。
這是怎麼了?
蘇畫有些摸不著頭腦,獃獃的坐著沒有開口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