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皇上有問題
這時,一個太監匆匆的跑進了庭院,朝著洛冥跪了下去,「王爺王爺,皇上有請,特下令讓您速速前去去御書房覲見。」
這個一路跑來的小太監雙手拿著一卷諭旨,此刻正雙手捧著呈上了一卷諭旨,洛冥一把接過了聖旨,隨後朝著太監揮了揮手,示意這個小太監率先離開。
小太監也十分的識相,看到洛冥的動作后也不催,直接避開了這間房間,給洛冥和雲清淺倆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洛冥接過了聖旨之後,整個人猶豫了一下,此刻的他並不想離開雲清淺,因為他覺得雲清淺之前的狀態實在是不太好,雖說現在好像恢復了,但他擔心雲清淺的狀態會反覆,所以不想離開她,可是皇上會給自己下這樣的急召說明事態是十分的緊急。
雲清淺在一旁聽到了太監的稟報,也看出了洛冥的糾結,自然明白洛冥再糾結些什麼,她看了一眼洛冥,笑著說道,「你去吧,國家大事為重,畢竟有了國家的安穩,才會有我們這個小家的安定。」
洛冥的神色依然有些猶豫,他還是希望可以花更多的時間陪伴雲清淺,雲清淺看他這個樣子,不禁輕笑道,「你要是捨不得我,大可以趕緊去,這樣趕緊辦完了事情早點回來。」
說著雲清淺靠著洛冥那裡走了一步,一隻手在洛冥的胸口畫著圈圈,這動作把洛冥撩撥得心猿意馬的,就在這時,又一個小太監跑來朝著洛冥跪了下來,呈上了一卷諭旨,「請王爺速速入宮覲見,如有怠慢,定嚴懲不貸。」
一連兩道聖旨要求洛冥趕緊進宮,這是從未有過的急召啊,這下子就連雲清淺的表情都變得十分嚴肅,她朝著洛冥點了點頭,示意他如此緊急的事情不可兒戲,而洛冥也終於不再糾結,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
離開前還朝著雲清淺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儘快回來,讓雲清淺不要太擔心,雲清淺笑著點點頭,但是在洛冥離開后,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這麼緊急的召他入宮,怎麼可能不是大事呢?
果不其然,洛冥剛踏進御書房,就見皇上坐在龍桌前,兩旁跪著朝堂上所有的一品大官,他們都是滿面愁容的表情,身邊還有幾個翻開的奏摺散落在地上,擺明了就是皇上剛剛發過脾氣,把奏摺甩在了他們的身上。
洛冥進來后,朝著皇上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說道,「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坐在龍椅上吹著鬍子,狠狠的瞪著洛冥,說道,「朕要是再這樣的國度活個萬年,倒不如你現在一劍殺了朕來的痛快!」
皇上這句話裡帶著濃濃的怒意,以至於這句話一出來,這御書房裡的大臣們立馬勸著皇上說道,「皇上息怒,注意龍體啊!」
「皇上金口玉言,萬不可隨意說這等話啊。」
洛冥也對皇上的狀態皺了皺眉頭,這和平日里的皇兄總覺得哪裡不太一樣。
隨即洛冥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皇上如此急召臣弟入宮,所謂何事?」
皇上聽到洛冥的問題,隨後摔了一本奏摺給到洛冥,示意他自己看,見洛冥撿起了奏摺開始翻閱,便狠狠的罵道,「邊疆那幫子狼心狗肺的東西,朕待他們還不好嗎?知道他們因為地勢的劣勢,每年給他們見面了多少的賦稅,現在倒好,竟一個個狼子野心,對著我們的疆土蠢蠢欲動,朕當年就應該讓你給朕把他們踏平!夷為平地!」
洛冥看了奏摺上所上奏的問題又聽了皇上的闡述,自然對著件事情已經了解了個七七八八,但對皇上現在的說法,他竟一時間有些摸不準皇上的安排。
「洛冥,你給我去駐守邊疆,只要我們的戰神在,我看誰還敢動我們一根毫毛!」
皇上直接將自己此番把洛冥叫來的意圖交代了出來,洛冥想都沒想,直接就拒絕了皇上的指派,「臣弟謝皇兄如此賞識,只是臣弟的腿疾並未完全康復,現如今這行動能力已經大大不如之前了,根本擔不起這個戰神一名啊。」
皇上一聽洛冥拒絕了自己,氣得兩根眉毛都要豎起來了,但是一聽洛冥後面的內容,覺得也是在理,於是便朝著洛冥甩了甩手,說道,「那你便先養著,趕緊養好了趕緊去。」
洛冥聽了之後只得領旨,只是沒想到自己領旨之後,皇上又趕急趕忙的問道,「洛冥,你這腿還需要多久才能養好?朕能等,就怕朕的江山和那群狼子野心的邊疆展示他們等不了。」
洛冥皺了皺眉頭,回應道,「回皇上的話,臣弟的腿目前還沒有完全的好全,可能還需要一個系列的療程,至於具體的時間,可能需要待臣弟回去問過內子才可得知。」
皇上揮了揮手,讓洛冥趕緊回去治療,隨後就趕走了洛冥。
洛冥感覺總有哪裡不太對,他知道這是一個局,這次去邊疆可能是真正意義上的有去無回了,但是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所以他也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任務,能拖一天是一天。
皇上和自己的兄弟情在這些年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畢竟坐上了這個最高權力的位置,他不僅要防著身邊所有的人,還要防著那些離這個位置最近的人。
所以皇上一直很矛盾,他信著自己,又不信自己。
曾經兩個可以將和後背完完全全交給對方的人,此刻不再如此,尤其是這次回來以後,洛冥明顯的感覺到皇上和平日的不同,無論是說話還是態度,似乎都和之前有所不一樣。
回到王府之後,洛冥把皇上的安排和想法告訴了雲清淺,不出所料的,雲清淺斬釘截鐵的拒絕了皇上的指派,和洛冥十分默契的說出了同樣的理由,因為腿傷尚未復原。
沒有一場戰爭可以確保誰是百分之百存活的,所以身上一絲絲的傷口都有可能降低生存復還的可能性,況且是洛冥這樣的腿疾呢。
「洛冥,你這個腿傷,距離完完全全的治癒還差一點火候,你要是不想下半輩子回到坐輪椅的時光,那就給我在這段時間裡好好養著,哪裡都不許去。」
雲清淺看著洛冥,十分認真地對著洛冥說道,她的話語里不帶有一絲的恐嚇因素,但是說出口的話讓人覺得十分的害怕。
洛冥十分乖巧的答應了雲清淺的話,到了下午,雲清淺瞞著洛冥,以回雲府為由出了王府,隨後便朝著宮裡前行,她直接的朝著御書房前去,直接求見皇上。
雲清淺進了御書房之後,給皇上行了個禮,后皇上眼皮也不抬一下的,對著雲清淺說道,「你來做什麼?」
雲清淺對皇上的反應有些奇怪,自己的醫術天下無雙,每隔段時間過來請平安脈也向來是自己來的,況且當時提出這個點的還是皇上本人,怎麼今日皇上竟然好像一點印象都沒有似的。
帶著滿肚子以後,雲清淺畢恭畢敬的回著皇上的話,「回皇上的話,妾身按照皇上的吩咐專程來請平安脈的。」
皇上面露古怪之色,一副想說什麼但又沒有說出口的模樣,最後默認了雲清淺來請平安脈。
雲清淺上前去,拿出了脈枕,墊在了皇上的手腕之下,隨後以中指按在手掌橫紋高骨內側動脈處,然後用食指按在關前定寸,用無名指在關后定尺,感受著皇上的脈搏。
皇上的脈象平穩,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平穩的脈象之中帶著一絲古怪之處,雲清淺皺著眉頭細細感受,這看似平穩的脈象並沒有那麼的平穩,他有著一絲虛浮,但這種虛浮極度接近於平穩,以至於大部分的醫者可能直接將它誤認為平穩的脈象。
皇上見雲清淺給自己診脈一會兒卻不說話,有些不耐煩了,皺著眉問道,「可是朕的身子骨有何不妥之處?」
雲清淺在脈象中的確感受到了不妥之處,這種脈象無非就是中了毒的脈象,這皇上今天的表現如此反常,所做的決定所說的話都如此的不正常,這一切的源頭都有了解釋,正是這個毒操控了皇上,不僅讓他的脾氣變得暴躁,甚至還會受到下毒人的影響,聽從下毒人的指令做事。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傀儡一樣,主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當然雲清淺才不會傻到去和此時的皇上如實的說著這一切呢,現在的處境就是,雲清淺和洛冥在明,敵方在暗,倘若讓敵人知道了他們已經了解到皇上被控制,可能從而激怒對方,讓對方朝著自己撕破臉,直接利用皇上的身份來弄死自己,與其這樣,倒不如裝傻充楞,裝作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樣讓敵人暫時的卸下防備,繼續按照計劃行事,自己和洛冥也有更多的時間可以做些準備。
她笑著看著皇上,說道,「看來妾身不在的這段時間裡,皇上也把自己照顧的很好啊,從脈象上看皇上身體康健,只是略微有些上火,可能是近日朝中事物繁忙導致的,待我開幾劑湯藥調節一下身子骨即可。」
皇上聽了雲清淺的話后,整個人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整個人看上去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隨後朝著雲清淺說道,「那就有勞了。」
雲清淺也笑著接過話來,回應道,「皇上說的什麼話,這從國的角度,皇上是君,妾身是臣,這臣子為皇上做事不是應該的嗎,要從家的角度來說,皇上是妾身夫君的哥哥,為哥哥調理身體,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於情於理,都是應該的,哪裡擔得起皇上的這麼說呀。」
皇上聽了雲清淺的話后,整個人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御書房,雲清淺又和皇上閑話了幾句之後,隨後就行了個禮,自己覺的離開了皇宮,朝著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