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番外二:逆天改命

第62章 番外二:逆天改命

第62章番外二:逆天改命

雲韶國位於大煜國之南,這裡氣候常年溫暖,當大煜國冬雪飄飛時,這裡卻已經是暖意襲人,處處花團錦簇。各種在北方難以見到的樹木,在日光里盡情舒展著碧綠的葉片。

這日午後,雲韶國國都金州的北門迎來了一隊長途跋涉的隊伍,為首一人,正是顏聿。

幾日前,他聽到一個傳言,那便是雲韶國皇室之中有一種名貴藥物,名「天香一線」,據楚鳳冷說,這種葯是修補經脈的良藥,對秦玖或許有幫助。

縱然是萬分之一的希望,顏聿也要一試。

他生怕秦玖經不起路途顛簸,所以派手下精兵,以及昭君和西施、玉環在後面護送,自己則帶著數名士兵和貂蟬披星戴月趕來,在這一日黃昏先行抵達雲韶國。

早在路上,顏聿便事先派人前去稟告,所以他們剛到,便有雲韶國張丞相親自來迎接。

「昨夜陛下一收到王爺即將到來的消息,便命老臣做好迎接嚴王的準備。我們金州風光無限,嚴王又是初次來訪,陛下命老臣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陪嚴王在金州轉一轉。」張丞相笑容可掬,倒是外交高手,只是顏聿並不給他面子。

「張丞相不必客氣,本王這次來並非遊山玩水,而是前來求葯。本王聽說貴國皇宮珍藏有一種奇葯,專門治療經脈受損的病者,無論再重的傷,吃了這種葯,也可以有一線生機,不知是不是?」

張丞相聞言忙道:「老臣也是曾有耳聞,到底如今還有沒有,卻是並不清楚。既然王爺求葯要緊,那老臣這就帶王爺進宮覲見女皇。」

張丞相觀顏聿目光清冷,為人沉靜,根本就不是傳聞中的樣子。是誰說嚴王風流浪蕩,是他老眼昏花了嗎,怎麼竟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只覺眼前之人優雅霸氣,不容人逼視。

顏聿隨張丞相乘坐馬車去了雲韶國皇宮。雲韶皇宮多用白色,看上去高貴而聖潔,宮內栽種著叫不出名字的果樹,株株綠葉之中,掩映著黃澄澄紅艷艷的果子。

張丞相派人通報后,聽說女皇正在與眾女游湖,遂領著顏聿向後花園而去。

顏聿還未到湖邊,便聽到一陣笑聲隨風飄來。繞過一片花叢,只見在湖中央泊著一隻雕著鳳紋的精緻畫舫,畫舫上或坐或立著數道身姿曼妙的身影。其中被簇擁著的頭戴皇冠的中年婦人,顯然是雲韶國女皇無疑。

張丞相帶領顏聿登上了小舟,宮人划舟向畫舫而去。

「母皇,看看丞相大人帶著誰來了。」陪在女皇身側的一個女子掩唇笑道。她身穿淡黃色衣裙,風華瀲灧,模樣與尚思思有幾分相似。

顏聿知道這定是雲韶國女皇的大公主尚盈盈了。

顏聿登上畫舫,上前幾步見禮道:「大煜嚴王見過女皇陛下。」

女皇的目光掃過顏聿,唇角含笑道:「王爺不必客氣,早就聽聞大煜國嚴王的威名,沒想到王爺今日竟會來訪,當真是我雲韶之幸。」

雲韶女皇極是客套地和顏聿寒暄,坐在下首的大公主尚盈盈卻是杏目微眯,冷冷地打量了顏聿一番。

「早聽聞大煜國嚴王姿容俊美,令人驚艷,今日一見,倒真是名不虛傳啊!」尚盈盈的話聽著像是誇讚,但顏聿卻能聽出來她話里的奚落。他沒日沒夜地趕路,方才只來得及將身上有些臟污的衣衫換下來,臉上鬍鬚卻無暇去刮,長眸之中更是布滿血絲,這模樣就算俊美,也稱不上驚艷。

顏聿早就聽聞雲韶大公主很難對付,此番前來有求於人家,對她的暗諷並不理會,只是朝著女皇道:「女皇陛下,聽聞貴國皇室有一種藥丸,名天香一線,無論傷者經脈受到多重的損傷,服下此葯,都能有一線生機。本王此番前來,便是求此葯的。」

大公主尚盈盈又淡淡哼了一聲,「我二妹去了一趟大煜國,回來后便日日愁眉不展,聽聞她與貴國聶大將軍私下退了親,皆是因為王爺。我三妹去了一趟大煜國,回來被燒得不成人形,雖是保住了命,也沒有留下多嚴重的疤痕,只是整個人卻如凋零的花,虛弱得很。王爺此番前來,竟是一點也不問我二妹和三妹的情況,上來便要求葯。」

顏聿一心繫在秦玖身上,這些禮儀問候卻是全部拋在了腦後,此時想來,確實欠妥。對於兩位公主之事,大煜國確實是有愧的。尚楚楚是在大煜出事的,雖得到及時救治,但她畢竟受了很大的折磨。尚盈盈敢在她母皇面前連番搶白,說明女皇對此事也是心懷芥蒂的。作為一個母親,女皇如此,顏聿也是可以理解的。女皇倒是極大度,見尚盈盈插嘴,冷聲斥責道:「盈盈,不要亂說話。」

「女皇陛下,本王此番前來,除了求葯外,也是想探望一下三公主。日後,若三公主需要我大煜國的藥物,本王一定奉上。至於二公主之事,本王深表遺憾。」聶仁對尚思思一往情深,顏聿一直以為可以撮合他們兩人,卻不想尚思思太過執著。

「嚴王不必客氣。既然嚴王千里迢迢前來求葯,朕自當奉上。只是此葯本就數量稀少,原本倒有兩粒,恰已用掉。此葯極難配製,因其中所需一味藥材是百年一開花的天香花蕊秘制,所以極珍貴。嚴王運氣不錯,前些日子聽聞御醫說起過,皇家葯苑的天香恰在今年開花,王爺不妨等上一等。」

「天香花還有幾日開花?配製天香一線又需要幾日?」顏聿眯眼問道。

女皇蹙眉想了想,「天香也就在這幾日開花,朕也說不好是哪一日。藥物的配製需要十多天,不知嚴王可等得?」

可等得?

他自然等不得。算算女皇所說的日子,至少需要半月之久,就算秦玖等得,他也一日都不願意等。早一日服用天香一線,便多一絲生機。思及此,顏聿對女皇道:「女皇陛下,若是皇宮珍藏的天香一線沒有了,那貴國其他地方還能找到此葯嗎?」

女皇嘆息一聲道:「自古以來,天香一線都是在皇室珍藏,天香一花也只有皇家葯苑才能夠栽種。不過,民間到底有沒有,朕卻不太清楚。不如這樣,朕也同時派人私下到民間查訪,看有沒有此葯。」

顏聿點了點頭,「多謝女皇。既然如此,本王就到驛館等候消息了。」

女皇道:「嚴王遠道而來,在等待之時,朕安排人陪著王爺在金州城遊覽遊覽。」

顏聿唇角漾起一抹笑紋,他掃了一眼尚盈盈,「女皇陛下,方才聽大公主說,二公主似乎心情不好,不如就讓二公主陪本王在金州遊覽,恰好也讓二公主散散心。」

女皇沉吟了一下道:「也好,明日朕命盈盈和思思一道陪王爺在金州遊覽一番。」回到驛館,貂蟬聽說了宮中之事,也是一臉愁容。她將泡好的茶端了上來,小心翼翼道:「女皇的話,可信嗎?這天香一線如此珍貴,既是皇室珍藏,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王爺,你真打算在這裡等上半月?」

顏聿飲了一口茶,長眸微眯,目光妖艷幽冷,「半月?縱是一天我也等不得。」

「那王爺打算如何做?」貂蟬問道。

顏聿將茶盞慢慢放在桌面上,「只有從尚思思那裡入手了,倘若還是不行,本王倒是還有一個辦法。」他輕輕一笑,這笑聲讓幽靜的室內瀰漫起一股淡淡的肅殺之氣。

「貂蟬,你傳信給昭君,命他們在雲韶國邊境驛館內落腳等候消息,若是本王拿到藥丸,便會派人送到那裡,讓他們不必再到雲韶國了。」

翌日,天色晴好。

顏聿站在金州城的醉仙樓上極目遠眺。碧藍的天空通透如琉璃,沒有一絲雲影。撲面的風裡帶來絲絲涼意,遠處青山隱隱,綠水蜿蜒,是一處極好的風景勝地。

顏聿閉上了眼睛,靜靜聽著醉仙樓檐角上的風鈴聲,心也隨著那鈴聲一陣一陣抽痛。假若,如此美好的風景,她再也看不見了。假若,命運要讓他再失去她一次,他不知自己還能否經受得住那沉重的打擊。假若……

那麼多的假若,最後只換成一個念頭。

上一次,他沒來得及,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要救她。他綽號閻王,如今倒是要和陰間那位閻王比一比,誰才是真閻王!

「原來嚴王早已到了。」尚盈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顏聿唇角的冷然和倨傲瞬間化為妖嬈笑意,他翩然轉身,注視著剛剛上樓的雲韶國兩位公主。

尚盈盈和尚思思兩位姐妹皆著霓裳羅裙,打扮俏麗。只是,兩人面上的表情卻是不同,尚盈盈是眉角眼梢笑意盈盈,她掃了一眼顏聿,淡笑道:「嚴王今日一梳洗,倒是讓本公主差點認不出來了。」

顏聿站在逆光的欄杆處,面上鬍鬚早已刮乾淨,俊美的面容上笑意奪魂攝魄,「大公主客氣了,昨日本王風塵僕僕便去宮中覲見女皇,實在是失禮至極。今日要見兩位如花似玉的公主,自然不敢再失禮了。」

尚思思面色清冷,她掃了顏聿一眼,眸中清寒無波。

尚盈盈看了看兩人,輕輕一笑道:「二妹,我出宮沒你多,對這醉仙樓附近的風景也不熟悉,嚴王遠來是客,你就過去陪王爺說道說道,這裡哪處風景最美。」

尚思思神色淡漠,側首對尚盈盈道:「大姐,我和嚴王有幾句話要說,你能迴避一下嗎?」

「你呀,總算開竅了。好,你們兩個聊,我到樓下去飲杯茶。」尚盈盈輕笑著下了樓。

醉仙樓上只剩下尚思思和顏聿,她漫步走到顏聿身側,冷冷問道:「是誰需要天香一線?」

顏聿唇角的笑意斂去,慢慢道:「是秦玖。」

「我猜也是她,不然,誰還可以勞駕得動嚴王屈尊到這裡親自求葯!」

「那葯,你們是給還是不給?」顏聿懶懶問道。

尚思思揚起下頜,唇角笑意清冷,「你就不能對我說些好聽的話嗎?或許,我會考慮給你。」

「好聽的話?又何必呢?你若是肯給,就一定會給。若是不肯,我若是施展美男計,你就會給嗎?」

尚思思一愣,繼而勉強一笑道:「顏聿,你會施展美男計嗎?假若你娶了我,我便會給你天香一線,你會這樣做嗎?為了她,你肯嗎?」

顏聿搖了搖頭,「我不會。我自有法子得到葯。」

「你是偷不到的。天香一線是極珍貴的葯,宮中歷來珍藏。你若想偷到,那是不可能的。」

顏聿眯眼,「我又沒說偷。」

「那你想如何?要我幫你?實話說,我恐怕無法辦到。」

顏聿笑了笑,「假若二公主在遊玩路上遭到強人劫持,被打傷了經脈,你說,是不是再珍貴的葯,你母后也得拿出來?」

尚思思一驚,她目不轉睛地看了他許久,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轉身望向碧藍的天空,「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也可以這樣深情。我現在只想知道,秦玖和白素萱,你最愛哪一個?假若白素萱復活,你會選她們哪一個?」

顏聿笑了,眸中波光流魅,「二公主,你難道沒發現,從骨子裡,秦玖和白素萱從來都是一類人嗎?難道從救你三妹一事上,你還沒看出來嗎?」

「好,我承認,我是佩服她的。」尚思思唇角動了動,想笑,卻笑不出來。

「那便來吧!」尚思思淡淡說道。

顏聿勾起了唇角,輕輕拍了拍手。幾道黑影閃電般地從樓下躥了上來,這些人身手敏捷地將侍立在外面保護尚思思的護衛打倒在地,衝到了尚思思面前。

尚思思凄然一笑,「原來,你早就安排好了!原來,你真的是打算這樣做的。」

這個男人,除了對他心愛的女子,對別的女子當真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她對他的一腔痴念,當真是妄想而已,到如今,就算是再放不下,她也只能放下了。

雲韶國兩位公主陪著大煜國嚴王在醉仙樓遊玩時,遭到了惡人襲擊,二公主不幸受到了重傷,幸被嚴王救回到驛館。

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女皇耳中,女皇震怒,親自動身來到大煜國驛館之中。驛館之內,女皇帶來的御醫為尚思思診脈后,皺眉道:「陛下,二公主受了內傷,筋脈受損嚴重,需天香一線方可保住性命。」

女皇臉色微微一變,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顏聿,慢慢道:「將二公主抬回皇宮。」

兩名宮女上前便要去抬,貂蟬卻快步攔在了前面,輕笑道:「陛下,二公主受傷嚴重,不宜搬動,陛下還是讓二公主在驛館養傷吧。」

尚思思勉強睜開眼睛,對著床畔兩名宮女輕聲道:「你們且退下去。」

尚思思對著女皇道:「母皇,還是將天香一線拿出來吧。嚴王並沒有對不住我,自始至終都是我一廂情願。那位受傷的秦姑娘對三妹有恩,她在三妹燒傷后,請了神醫來相救,若非如此,三妹也不會脫險。」

女皇凝眉,對著外面道:「盈盈,將天香一線拿進來。」

尚盈盈端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交到了女皇手中,裡面有兩粒藥丸。女皇將其中一粒送到了貂蟬手中,「這是昨日在民間查訪后剛得的兩粒,這一粒便呈與你的主子去吧。」

貂蟬微笑著接過藥丸,「多謝女皇。」

尚盈盈出去后,尚思思方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母后,我筋脈並未受損,只是被嚴王用特殊手法封住了筋脈,做出筋脈受損嚴重的假象。」

女皇聞言,原本冷肅的神色終於稍稍和緩。只是,大公主尚盈盈的神色卻有些奇怪。

當夜,顏聿便快馬加鞭離開了雲韶國。

護送秦玖的馬車在大煜國邊境的一處驛站歇了下來。顏聿抵達驛站,將天香一線交給了楚鳳冷。楚鳳冷手中有他尋到的醫治走火入魔的藥物紅絲線,他原本以為只要醫治秦玖的走火入魔就可以了,卻未料到,她為了除去連玉人,竟用了自損的方法。

驛站布置極是簡陋,室內燃著沉香,帳幔低垂。

秦玖閉目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臉色蒼白,毫無聲息。倘若不是她微弱的鼻息,都會以為她已經死去。但是,她還沒有死,正在遭受著非人的折磨。雖是昏迷,但她似乎依然能夠感覺到痛,她的經脈正在慢慢地斷裂,一寸一寸,直到她再也無法承受這種疼痛。

對於這件事,顏聿是矛盾的。

他知道她若是有感覺,便會感到疼痛,可是他又怕她沒有感覺,因為那便代表她將離去。顏聿走到床榻一側,看著她依然沒有生機的樣子。

楚鳳冷神色凝重地診了診秦玖的脈息,對顏聿道:「聽說你尋到了天香一線,這味葯必須馬上就用。」

顏聿將貂蟬拿來的天香一線遞了過去,楚鳳冷接過藥丸,命貂蟬去倒水。這期間,他拿起藥丸聞了聞,眉頭忽然擰了起來。

「怎麼,有什麼不對?」顏聿敏感地發現了楚鳳冷的異常,低聲問道。

「這葯確實有些不對,是誰給你的?」楚鳳冷問道。

顏聿長眸眯了起來,「你是說,這葯不是天香一線,而是假藥?」

「這是一粒大補之葯,用以養身子之用。只是,對於阿玖的病症,卻是不會起絲毫作用的。我曾經看到過天香一線,並非這種葯。」

顏聿聞言,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陰冷肅殺之意,讓原本沉寂的室內剎那間氣氛驟緊。他攥了攥手,問道:「她還能等幾天?」

楚鳳冷皺眉道:「我會用良藥吊住她的氣息,最多能再撐十天。」

顏聿握了握拳頭,淡淡說道:「那便有勞楚神醫了。十天之內,我必為神醫奉上天香一線,還請神醫一定要救回她。」

接下來的日子,秦玖被轉移到了附近山內的一處莊園內,這莊園依山而建,看似是普通人家,裡面的擺設卻極其精緻。最重要的是,此地環境幽雅,是養病的好地方。

楚鳳冷每日里都命人喂秦玖上好的補藥,外面的情況他並沒有刻意去打聽,這小小的莊園內就宛若一個世外桃源。

九日後的清晨,楚鳳冷坐在院內,任由冷風吹著他。最後一天了,倘若顏聿再不拿來天香一線,就算是神仙,恐怕也無法將秦玖的生命維持下去了。

他抱住頭,輕輕嘆息一聲,就在此時,緊閉了多日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顏聿大步而來。

清晨的風揚起,將他的衣衫吹得獵獵飛舞。楚鳳冷隱約能從他的身上嗅出血腥之氣。不過,此時他卻根本無暇去想,目光只盯住了他手中的錦盒。

那是一個精緻的錦盒,盒面描龍雕鳳,不同凡響。顏聿將錦盒遞到楚鳳冷手中,低聲道:「這裡有五顆天香一線。」

楚鳳冷吃了一驚,從錦盒內拿起一粒天香一線聞了聞,頓時滿臉喜色,猶如瘋癲般向屋內跑去。

顏聿大步跟進屋內,坐在床畔,握住秦玖柔若無骨的手。

那時,楚鳳冷不知道,昏迷在床榻上的秦玖也不知道。

這個世上,已經沒有雲韶國了。

九天!顏聿用九天的時間,大敗雲韶國,雲韶女皇率大臣臣服,自此,雲韶國徹底歸為大煜國,稱雲韶郡。

其實,這一戰的起因,只不過是因為一粒天香一線。

雲韶國的大公主一時氣憤,將真葯換成了假藥,卻不想因此失掉了自己的國家。在數粒天香一線的調養下,秦玖終於有了一線生機。

半月後,楚鳳冷對顏聿道:「她已無性命之憂,但何時能醒過來,我卻不知道。或許,這一輩子就醒不過來了。我要帶她回谷中繼續診治。兩年後,假若她還沒有醒來,那我也回天乏術,你便過來帶她走吧。但這兩年期間,你不能來打擾她,否則,對治療越加不利。」

那一年冬,楚鳳冷帶著秦玖再次回到了治療她燒傷時的那個山谷。

顏聿回到麗京,協助皇太子顏逸肅清宮中的天宸宗勢力。原丞相蘇青在麗京被正法,嫻妃、惠妃飲鴆酒而亡。

次年年初,皇太子顏逸在麗京登基為帝,在皇叔顏聿的輔佐下,他知人善任,政事清明,自此百姓樂業,國力強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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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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