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真相大白

第四百零五章 真相大白

宴會還在繼續,不會因為穆雲杳一個人的黯然離場而停止。

邢墨珩作為主角,自然也留在其中。

他心中暗自嘆口氣,杳杳怕是要不辭而別了。

穆雲杳回到了房間,就開始收拾東西。

聽寒看著頗有些摸不到頭腦,「雲杳,你這是要去哪兒?」

這兩日兩人一起住著,不知覺聊了許多的事情,像是真正的朋友,也親密了許多。

穆雲杳停下動作,十分難看的笑了笑,「回天羽國。」

「回天羽國?什麼時候?這麼著急?」聽寒起身拉著穆雲杳坐下。

穆雲杳解釋道,「我之前與你說我,我有不得不馬上離開的原因,而邢墨珩他……也已經要成親了。」

最後幾個字,輕的快要聽不出。

「什麼?王爺要成親了?」聽寒唬了一跳,心中空落落的一片。

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忘了,自己躺在地上,就要被死神拉走的時候,邢墨珩救世主一樣突然出現的場景。

穆雲杳點點頭,不欲多說,繼續起來收拾東西。

如果不讓自己做些什麼,她怕控制不住不應該流出來的眼淚。

聽寒也沒有多問,對方是誰,不用說也猜得出。

她不甘心,不止為自己,更是為了穆雲杳。

邢墨珩那樣優秀的人,如果妻子是穆雲杳,她雖然會黯然神傷,但更多的是祝福,可展律嫿卻不配!

除了這個公主的身份,她還有什麼?

一個房間,兩種沉默。

東西不多,將神葯往懷中藏好了,穆雲杳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背上包袱,孑然一身。

聽寒看著,止不住的悲傷。

穆雲杳看著她蘊藉著的淚水,終究也還是紅了眼眶。

拉著聽寒坐下,穆雲杳道,「我趕時間,趁著天還亮,這便要走了,你……你自己保重。」

聽寒點點頭,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她終於才得到了一個知己,一個朋友,就要這樣失去了,甚至日後都難以再見。

穆雲杳像是姐姐一樣,摸了摸聽寒的腦袋,難掩悲痛的道,「我走了,邢墨珩他……他雖然很厲害,但有些小事卻總是忘了,勞煩你幫我照顧他。」

穆雲杳說的誠摯,聽寒在只得點點頭,眼淚卻還是流出來。

「好了!」穆雲杳吸了吸鼻子起身,拍了拍聽寒,「我這就走了,城中有天羽國的人,路上也都是驛站,你不用擔憂,也別送我,我會難過。」

說著便當真紅著眼眶轉身,「走了!再會!」

「雲杳……」聽寒往前追了兩步,穆雲杳已經走出院子,響起了遠去的馬蹄聲。

穆雲杳一回來就衝進了屋子,蕭奕池這才知道她是要離開。

顧不上看聽寒一眼,蕭奕池就拉過馬追了出去。

行至半路,穆雲杳知道身後有人,是誰她也清楚。

眼看就到了麟炎國和天羽國交界的地方,穆雲杳勒馬停下來,轉身,「不比送了。」

蕭奕池騎在馬上,往前靠了靠,「我跟你一同回去。」

穆雲杳搖搖頭,「你不屬於那裡。」

宮中是壓抑的,京城是陌生的,她心中也沒有蕭奕池的位置。

蕭奕池搖搖頭,「不,我早就了無牽挂,你在哪裡,那裡就是歸處。」

「對不起,」穆雲杳第一次直面蕭奕池的傾慕,「從始至終,我心中沒有過你,只把你當作朋友,相信我,奕池,京中不是適合你的地方,我心中也沒有你的歸處。」

「好好保重!」見蕭奕池楞在原地,穆雲杳拱了拱手。

眼看著穆雲杳走遠,蕭奕池心中十分不甘心,又顧忌穆雲杳明確的拒絕,不敢追上去,他大聲叫了句,「雲杳!」

穆雲杳沒有回頭,用力的揮了揮手,「可以的話,幫我照顧邢墨珩!」

只留下這一句,穆雲杳就揚塵而去。

蕭奕池騎在馬上,無力的在原處看著,徹夜未歸。

宴會上,邢墨珩和展律嫿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來,似乎是怕夜長夢多,且東西也早就準備好了,就定在了五日後的吉日。

邢墨珩回來的時候,果然,穆雲杳已經離開了。

他心中鬆口氣,終於穆雲杳離開了這個沼澤。

可縱然知道這對穆雲杳是好的,可還是忍不住有些惋惜。

穆雲杳才離開,他就已經開始思念起來,看來一切都要提前了。

邢墨珩去了鬧市上的雜貨攤,得到消息的張明已經等在那裡,「王爺。」

「可以行動了,」邢墨珩點點頭,吩咐道,「那兩個孩子,如果可用,帶回去就是。」

張明領命,自去安排。

暗衛營中,張明找到了正在安慰小魚的大黑。

之前已經透露過殺掉沈寅的意思,兩個孩子還沒個答覆。

這次張明才進來,大黑就衝過來,「張明哥,俺同意你之前的提議。」

張明心中有疑問,看了大黑踉蹌的腿,和小魚一身的鞭痕,便沒有多言,只將事情安排下去。

沈寅自以為一切在握,對這些沒有靠山的孩子更是沒有什麼防備,如同以往一樣,盡情的辱罵侵犯這大黑,一雙眼睛也覬覦著後面的小魚。

兩個少年提心弔膽,好在,沈寅累了,很快的睡了過去。

大黑拉著小魚跑出去,鬆了口氣。

張明說了,只要用了這交*合的葯,兩日後沈寅就會暴斃,到時候,他們就得救了。

兩個少年通過張明的幫助,人不知鬼不覺的從柴房下面的地道逃了出去。

一切還在繼續。

宮中,聽寒還惦記著穆雲杳讓照顧邢墨珩的吩咐,心中又對邢墨珩有不一樣的心思,不由關注起邢墨珩來。

只是,自從穆雲杳離開以後,邢墨珩似乎更加的繁忙起來,基本上沒有在宮中待過。

就連聽寒也感覺到,一切已經不一樣了。

變故發生在邢墨珩與展律嫿成親的前兩天,宮外突然傳來了沈寅七竅流血,暴斃的消息。

這消息不脛而走,在在麟炎國宣揚起來。

眾人都道,這是大凶之兆。

就連國王派的人,和暗衛營的暗衛們,都查不出沈寅的死因。

人心惶惶之時,眾人更期盼起展律嫿的婚禮來。

宗教有法,聖女成親,是大吉之事,邪魔退散,萬事泰明。

宮中太子的寢宮內,展律則聽著外面的各種傳言,端著茶杯扯了扯嘴角,只嘆了句,「鎮南王果然雷厲風行。」

而此刻,邢墨珩正坐在那日與展律則見面的小院里。

面前跪著終於到來的疾風,和許臻送來的一封打著十分緊急標誌的信。

邢墨珩手中拿著信,心中想著,這估計就是許臻和穆雲杳瞞著他,他派了許多人調查擦也沒有結果的秘密。

他心急,卻不著急打開。

只問疾風,「京中最近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疾風點點頭,「回王爺,宮中突然出現了個宸妃,十分受太上皇的寵愛,屬下看著十分可疑,卻又查不到這宸妃的來歷,只知道是一日太上皇宮外遊玩的時候,偶然救得的女子。」

「再有,」疾風又道,「屬下發現,穆家大公子曾給穆小姐寄過一封信,信中說的,也是這事兒。」

邢墨珩點點頭,「你下去吧。」

話音落,便拿著信進了屋中。

心道,怪不得杳杳這麼著急離開,想來是忌憚那個宸妃,又擔心驚蟄的安危。

邢墨珩想著,拆開了許臻寄來的信。

那日離開之後,許臻心中一直放心不下,煎熬著,快到了醫谷,才被翳清明問的,忍不住說出了真相。

翳清明心中大震,甚至不敢馬上將這事兒告訴護衛長,只勸說許臻趕緊給邢墨珩寫信坦白。

一來邢墨珩知道后能夠找到更多的辦法,二來,若是如今瞞著邢墨珩,日後穆雲杳出了事兒,邢墨珩的遷怒怕是連許臻也躲不過去。

許臻本就十分動搖,被翳清明一勸說,自然是確定了,將穆雲杳的病情和相關的一切,都給邢墨珩寫到了信中。

如今邢墨珩捏著信,面色沉如黑墨。

然而,一雙手,卻出賣了他的心思,難以抑制的顫抖起來。

「好哇!好哇!」邢墨珩連嘆了兩句,氣息不順,咳嗽兩聲,低頭一看,手心是鮮血。

怒到極致,憂到極致。

他無視自己吐血,反反覆復將來信又看了幾遍。

每一個字他都識的,連在一起,卻叫他眼花。

怎麼會呢?她的杳杳怎麼會得了絕症?

他簡直是個傻子!這世上最大最傻的傻子!

為何在杳杳剛開始疏遠他的時候,他沒有壓著許臻逼問出來?

邢墨珩咳嗽兩聲,又是鮮血落地。

他是傻子,杳杳也是傻子,他們都是自作聰明的傻子。

邢墨珩一個不穩跌坐在椅子上。

「王爺?」疾風擔心道。

「無事,」邢墨珩搖頭,「準備回程。」

疾風不解,卻也不多問,點頭稱是,自下去安排。

邢墨珩收起信封,突然轉身進宮。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過,後日一早就是與展律嫿成親的時候,如果現在離開,無異於前功盡棄。

邢墨珩雖然不甘,但什麼也沒有穆雲杳重要。

邢墨珩進宮,找到了蕭奕池。

或許是惦念著穆雲杳,那日之後,蕭奕池又回到了這個院子,沒與任何人說,就住了下來,每日收拾穆雲杳曾經的房間。

邢墨珩進去,蕭奕池正在穆雲杳的房間出神。

有人進來,他也沒有什麼動靜。

邢墨珩率先開口,「那日你殺的毒蛇,是什麼樣的?」

知道了毒蛇的樣子,才能更好的找到病情的解藥。

「你知道了?」蕭奕池笑了笑,沒說話。

邢墨珩心中氣惱,一把將蕭奕池拽起來,「我沒時間與你耍脾氣!杳杳被蛇咬了身負重病,你快招來!」

「什麼?」蕭奕池聽了這話,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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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傻妃御夫有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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