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唯二能吃肉的女孩

何筱雲，在村裡是最好看的，因為她家裡是村裡唯一能給她肉吃的。

比起其他家女孩面黃肌瘦，她倒是白白嫩嫩的。

當然，這個白白嫩嫩只是在村裡不黃而已，比起城裡的，那就是面黃肌瘦了。

村裡的學校為了在下村的孩子考慮，半個月給四天假一起放，所以何筱雲和下村的哥哥們半個月回家一次。

何筱雲才開始上學，這是第一次放假回家。

她，做了惡夢。

夢裡的事不記得了，但是感覺很可怕，只有姐姐和媽媽的懷抱才能拯救她。

一覺醒來，何筱燕還沒睜開眼，就感受到身上的重量，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小雲，你起來，壓到我了。何小花。」

何筱雲迷迷糊糊的覺得有人叫她，推她，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世界上最幸福的聲音，直接哇的一聲，哭倒在親親姐姐懷裡。

哇哇，好可怕。

何筱燕翻個大白眼，誰家孩子不是會走路就下田了，十歲了還哭鼻子。

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起來，我還有餵豬呢。」

何筱雲難過的，哭著鼻子下床，開窗戶，換衣服，跑著出屋，要媽媽的懷抱才能開心。

何筱雲今天特別粘著何媽媽，吃飯粘，拔草粘，洗衣服粘，煮飯粘，就是連三急也剋制住，一瞬間都分不開。

到晚上睡覺的時候，哭著喊著和媽媽一起睡。

何媽媽沒辦法，只好再問一遍是怎麼回事。

何筱雲也知道，如果不說，那就一定不能和媽媽一起，她不要和媽媽分開，帶著哭腔說自己做了惡夢。

雖然不記得什麼，但還是很可怕。

何媽媽不以為然，惡夢誰都會做，一個夢就再也不睡覺了？

剛要把熊孩子罵回去，何爸爸問何小花在學校怎麼樣。

之前覺得兒子在學校，小花沒什麼事，但現在感覺不太對勁。

在學校怎麼樣？

何筱雲想一會兒，「挺好的，只有我一個女生，同學讓我坐在第一排，聽課方便，打掃衛生也只要掃地就好了，窗戶都是他們擦。

下課吃飯哥哥會和我一起去食堂熱菜，然後一起寫作業。雖然吃了十幾天筍乾蘿蔔乾，但其他同學只有鹹菜，已經很好了。

晚上的時候我一個人一間，老師怕我害怕，還會來陪我，教我說普通話。

不過老師好奇怪，他說讀書會瘦，要抱我看一下有沒瘦，而且還要脫衣服抱。」

前面還好，到後面，聽的四個人臉色很難看。

何爸爸一腳踹給何永焱，「老子讓你看著小雲你就是這麼看的！」

「你這混小子，十幾天了，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哈！」

說著，就要抄起長板凳，何媽媽看了，立刻抓著板凳，「阿啟，小雲一個人住，阿焱哪裡會知道這些。」

「不知道，不知道不會問啊！連住在旁邊自己妹妹晚上做什麼都不知道，怎麼當哥哥的！

讀書，讀個屁書，讀幾年書連妹妹都不會照顧哈！」

何永焱也委屈，十二歲正是要叛逆的時候，沖著何爸爸喊，「凶，你就好對我凶，有本事對他凶去！」

「我是沒本事，你TMD的有本事會不知道小雲受了什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