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專註學習不動搖

第2章專註學習不動搖

「放手！」

裴如昔呵斥道。

她是來祖宅修仙的，不是來教訓熊孩子的。

熊孩子氣焰囂張：「我就不放！我看你能怎麼著！」

他力氣大，裴如昔敵不過他，搶不回被抓住的頭髮。感覺到熊孩子更用力地一扯，頭皮火辣辣地痛，她非常生氣，右手豎起兩根手指直插熊孩子眼睛，左手抓住掛在腰間一枚玉符。

害怕眼睛被弄傷的熊孩子鬆開了揪頭髮的手，躲避裴如昔的手指，裴如昔攥緊玉符，身上有微光一閃而過，熊孩子立即被彈飛。

聽到八叔偏袒自己懲罰裴如昔，熊孩子露出勝利者的得意笑容。

裴向榮挑眉，問他：「當真？」

裴如昔回道：「你關了禁閉，我很高興。」

自問沒有犯錯卻遭到懲罰的裴如昔目送裴向榮離開祠堂，心裡生出些許委屈。

拿到自動鉛筆的裴如昔忍不住親了梁佳楠一口：「我的阿娘好厲害！」她的思維發散開來，「對了阿娘，你有沒有興趣學習煉器？你能把自動鉛筆做出來，學習煉器肯定行！」

關禁閉？兩個一起關？

女兒聰明沉穩，兒子咋就這麼調皮頑劣呢？

母女倆每天專註於學習，沒有惹麻煩，裴向榮煞是滿意。他滿意了，裴如昔和梁佳楠的生活也好了起來，雖然宅斗難以避免，但她們至少不會被欺負了還無法反抗。

她的學習態度更認真，看完一本書必寫讀書筆記。

八叔板著臉推開渾身髒兮兮的熊孩子，看向談吐舉止渾然不像一個三歲孩子的裴如昔，眼內有見到早慧兒童的驚奇。他道：「沒有靈根的人不能住在祖宅，你住進來，就該對有靈根的人保持尊敬。你沒有做到尊敬，按祖宅的規矩，要關禁閉。」

老婆婆叫倆孩子吃飯，梁佳楠去找裴向榮求情，熊孩子的母親請求裴向榮開恩，裴向榮沒有理會兩個女人。

別人看到裴如昔用鉛筆寫字，也覺得鉛筆比毛筆好用，鉛筆由此漸漸推廣開來。裴如昔知道之後，理所當然地為現代人的發明感到驕傲，並把自動鉛筆的製造原理告訴動手能力優秀的梁佳楠，希望梁佳楠把自動鉛筆製造出來。

菟絲花也不是容易做的。

摔倒在地的熊孩子哇地一聲哭了，一邊哭一邊打滾撒潑，引來護衛，又引來一位在血緣關係上是裴如昔八叔叔的裴家人。由於熊孩子是裴如昔同父異母的哥哥，八叔也是熊孩子的八叔。

裴八叔和她不熟，同時懲罰她和裴成烈她不傷心。

梁佳楠依然猶豫。

熊孩子還沒有說話，裴如昔搶先回答：「是啊阿爹，他在跟我玩。」說著她走了過去，跳起來一把揪住熊孩子的衝天辮，幾乎整個人掛在熊孩子身上。

沒有得到八叔誇讚的熊孩子扯著嗓子哭嚎起來，「嗚嗚嗚，阿爹，我有靈根，不要罰我！我被黃毛丫頭打了，被揪了頭髮，嗚嗚嗚嗚，我好疼！」

梁佳楠對煉器的印象是舉著鎚子打鐵，一臉猶豫地說道：「煉器師是受尊重，可我不想每天拿著鎚子打鐵。」

裴成烈不敢惹裴向榮生氣，甭管裴向榮說什麼，只管胡亂點頭應付過去。

裴如昔補充：「是他先扯我的頭髮，我讓他放手，他說不放，接著扯我頭髮，我迫於無奈，只好用玉符反擊。」

熊孩子有靈根，裴如昔有沒有靈根還不確定。

祠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擺著許多牌位，香火繚繞，神秘而莊嚴。裴向榮把倆孩子放在蒲團上坐著，吩咐祠堂里的老婆婆看著倆孩子，轉身走了。

卻說裴向榮問清楚前因後果，不輕不重地在裴如昔頭上敲了一記，斥道：「頑皮。」又用同樣大小的力度打了一下熊孩子，「這是妹妹，妹妹沒有招惹你，你扯妹妹的頭髮作甚？」

裴向榮是她爹，平時和她親近，叫她小心肝，她以為他是疼愛她的。結果呢？他明知裴成烈犯錯在先，依然將她和裴成烈各打五十大板。

祠堂里不能看書，裴如昔閉上眼睛複習以前學過的知識。

只是裴如昔年紀小，手腕無力，寫毛筆字寫得吃力，她想念前世的平板電腦。

裴向榮期盼著裴如昔測出靈根，聽聞裴成烈的期盼和他相反，立刻把裴成烈送去祠堂關了兩天禁閉。

他欺軟怕硬，畏懼地躲遠了。

八叔無奈，請來裴如昔和熊孩子的父親裴向榮。

「門派有門派的律法，家族有家族的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他這樣說，「昔昔犯錯要受懲罰，成烈犯錯也要受懲罰。」

裴向榮說道：「想要閨女自己找人生去，別打我家閨女主意。」

去器坊借爐子用可以跟裴向榮單獨相處一兩個時辰吧？

擔心自己失寵的梁佳楠下定決心學煉器，天天往裴氏器坊跑，初時是奔著裴向榮去的器坊，後來是奔著學煉器去的器坊，不再嫌棄舉著鎚子打鐵粗魯了。

祠堂里的裴如昔不知道梁佳楠來過，吃飽后在祠堂里轉了幾圈當是消食，又在裴氏先祖的牌位前坐了一個時辰，在祠堂旁邊的小房間躺下休息。

梁佳楠見他沒有露出饒過女兒的意思，抿了抿嘴唇，不再強求，免得引起裴向榮反感。

熊孩子見到八叔出現，一咕嚕爬起來就往八叔身上撲，撲到了人，指著裴如昔告狀：「她打我！」

他想，要是女兒和兒子互換性子就好了。

掛在另一隻手上面的裴如昔沒有吭聲。

她借了書看了幾天，被裴向榮知道，裴向榮說：「你想學煉器？剛好我管著宗族器坊，你若要用爐子煉器，我可以給你行個方便。」

熊孩子傻眼了，哇地一聲又哭了。

裴如昔向八叔見禮。

時間過得不緊不慢，傍晚來臨了。

她吃裴向榮的，穿裴向榮的，住裴向榮的，她得乖巧聽話善解人意，不能惹裴向榮生氣，更不能讓裴向榮厭惡自己。不然，裴向榮給予她的一切都會失去。

裴如昔請梁佳楠製作了幾根鉛筆，相較於毛筆，鉛筆對小孩子友善太多了。

裴成烈：「你等著瞧，我也會讓你關禁閉的。」

裴如昔耳朵尖，聽到裴成烈嘀咕，懷著給裴成烈找事的想法跟裴向榮告了一狀。

等到裴成烈出來，再次見到裴如昔，裴成烈鄙夷道：「告狀精！你這麼小氣，長大了肯定沒有男人敢娶你過門！」

三天三夜一晃眼就過去了，得以離開祠堂的裴如昔安慰了摟著自己掉眼淚的母親，接著去藏書樓看書漲見識。

她鬆手，立刻落到地上，靈活地往裴向榮身後一躲，避開捏著拳頭打她的熊孩子，跟阿爹告狀：「阿爹攔住他，他要打我！」

熊孩子相當狡猾，眼珠子一轉，道：「阿爹，你誤會我了，我逗妹妹玩兒呢。」

玉符是裴向榮送給她的三歲生日禮物，有一定的防禦作用，凡人可以用。

梁佳楠如何宅斗裴如昔依然不知道，她知道的是，每次她和裴成烈碰面，這傢伙總會小聲嘀咕：「你沒有靈根，我有！你沒有靈根，我有！……」

裴如昔默然，煉器不等於打鐵，為什麼她阿娘提及煉器就想到打鐵呢？

這是個問題，八叔被問住，思考片刻，對裴如昔說道：「你，關禁閉三天三夜。」看向幸災樂禍的熊孩子，「你也是。」

「啊啊啊！好痛！」熊孩子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放手！你快放手！」

裴如昔不服八叔的懲罰，說：「我才三歲，八叔怎麼知道我沒有靈根？」

梁佳楠沒有辜負裴如昔的殷切期待，真把自動鉛筆製造出來了。

這輩子是不可能用平板電腦寫讀書筆記了，鉛筆倒是可以有。

晚睡的裴向榮得知裴如昔乖巧聽話不吵不鬧，很是欣慰，又得知裴成烈嫌飯菜難吃，把飯菜掀到地上了，頓時產生了去祠堂拎起裴成烈狠狠打一頓的衝動。

別人不惹她，她不會故意惹別人。

「啪！」

就在這時，裴成烈很不禮貌地往她肩膀拍了拍，裴如昔心情不好，不耐煩地瞪他：「又想飛起來玩耍了？」她的玉符還在身上，沒有被裴向榮沒收掉。

裴八叔瞧了瞧裴如昔，道：「二哥，你閨女挺機靈的。」

裴成烈：「……」

「……我在逗哥哥玩兒，哥哥幹嘛這樣喊？」裴如昔語氣無辜。

裴如昔告訴梁佳楠：「你沒有打鐵不也把自動鉛筆造出來了？煉器和打鐵是不同的兩件事，阿娘你待會兒跟我去藏書樓一趟，我把煉器入門的書找給你看。」

熊孩子：「唔唔唔！」我不！

裴向榮：「你們是阿爹的孩子，阿爹希望你們和睦相處，不爭吵不打架，也不要跟阿爹對著干，惹阿爹生氣。」舉起倆孩子，「昔昔、成烈，聽清楚了嗎？」

裴向榮吹了一口氣，熊孩子的嘴巴被封住，唔唔唔不能說話，裴向榮這才開口：「別叫你妹妹黃毛丫頭，你妹妹叫裴如昔，昔昔。」

被兒子和女兒繞著轉來轉去，旁邊還有個八弟看戲，裴向榮感到分外尷尬。他一手一個把孩子拎起來，對裴八叔說：「關禁閉三天三夜是吧？我沒有任何意見，我這就帶倆不聽話的小東西去祠堂反省。」

裴如昔：「聽清楚了。」

出於祠堂未必有好飯菜的考慮，梁佳楠提著食盒去祠堂給女兒送飯菜。奈何祠堂的守衛不許她進祠堂，也不肯把食盒拿去給裴如昔，梁佳楠只好提著食盒原路返回。

裴如昔：「你關了禁閉，我非常高興。」

裴成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