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命懸一線

夥計嚇了一跳，緊張地叫她：「姑娘、姑娘……」叫了許久都沒叫醒她。

躲在暗處的小七見她暈倒，再也藏不住，現身藥店丟了一錠銀子給夥計吩咐他辦事：「幫我叫頂軟轎。老大夫請隨我到府上為主子看病。」

半個時辰后，她被小七送回王府，由一同請來的孫大夫把脈。南宮邪得到消息后，心突然變得浮躁起來，丟了兵書腳步匆忙趕到墨羽樓。

小七候在門外，見王爺來了恭敬地行禮：「屬下見過王爺！」

「她怎麼樣了？」

「回王爺，大夫還在為王妃把脈。不過，以王妃的氣色來看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小七不確定地回答。

南宮邪點點頭，看不出什麼表情，推開門走進屋內。

老大夫剛好把完脈，正執筆開藥方，看到王爺進來，立即起身跪禮：「草民見過王爺！」

「老大夫請起。」南宮邪走到床邊看了看林書玖，她的臉色很難看，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活氣。小七的話讓他很猶豫，右手伸了又縮，一直沒敢為她把脈。

「王妃所患何疾？」到最後，南宮邪還是放棄了，收回手走出內室向老大夫詢問情況。

老大夫神色凝重：「王爺，王妃受了很重的內傷，一直沒有找大夫醫治，只是開了奇怪的藥方自醫。除了內傷，王妃似乎還有外傷，傷口應該是惡化嚴重。」

「外傷？」南宮邪微訝，面不改色問道，「可知傷在何處？」

「這……老夫不知，王爺可讓府中丫環為王妃查看傷處。」老大夫很為難，為權貴女性看病有諸多不便和規矩，不能直接接觸病患深入診斷，他也無力能為力，只能開好治內傷和外傷的藥方交給一邊的婢女蘇茉，「這葯是治內傷的，一日一副，每日兩次，早晚各一次。王妃有傷在身，膳食要清淡。還有治傷的葯，每日一換，換藥時打些清水清洗傷口，然後再上藥包紮。王爺，草民先行告退。」

蘇茉一一記下，神色微有慌張，拿著藥方跟著老大夫出府抓藥，留下另名叫小翠的丫環照顧她。

「你，去看看王妃傷在何處？」南宮邪怕與女子正面相對，儘管她還暈著，一想到與她有肌膚接觸，心裡一陣噁心。只好讓小翠進去查看，他在外間等結果。

小翠領命進入內室，小心翼翼脫掉林書玖的衣服，最後一件絲質褻衣脫下露出她左胸上猙獰的劍傷，傷口已經裂開向外流著絲絲鮮血，小翠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當下忍不住發出尖叫：「啊！」

聽到尖叫聲，南宮邪閃身闖進內室，看到上身全裸的林書玖，左胸有處劍傷十分兇險，若是再偏那麼一點，她現在已經是個死人。如此精準的劍法，刺她的人不但會武功還一心想要她性命。如果不是她會武功，憑著本能避開那一劍……

想到這裡，南宮邪神色微變，顫抖著為她把脈，證實他的猜測。脈搏雖弱卻還有微薄內力流趟，虎口十指皆有厚繭，是長年使用刀劍所成，她會武功。

再看林書玖的臉，南宮邪心境全變了，已經徹底把她當作南蠻的細作。右手緩緩移到她脖子上，五指輕攏掐住她脖子，一點點慢慢收縮五指加重指力，她的氣息漸漸不穩，慘白的臉變得通紅，面容痛苦，身體下意識掙紮起來。

「王爺……」小翠嚇得出不話來，驚恐地看著冷漠無情的王爺。

「記住，你今天什麼都沒看到。」南宮邪鬆開手，冷冷地吩咐小翠，「好好照顧王妃。」

「咳咳……」林書玖猛吸空氣，肺部受嗆，粗紅著脖子咳嗽，好半時才安靜下來，臉上的紅慢慢退去轉為病弱的蒼白。

「是……」小翠惶恐中目送王爺離開，獃獃地看著躺在床上的王妃，本來得意的腦瓜糊成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