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皇后的好心

第十五章 皇后的好心

紫蘭連忙去了一個披風來將流螢整個人都裹了起來,「娘娘要小心著,今個都是大寒樂了。」

流螢聽她一說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一晃進宮也有些日子了。怎麼就大寒了,倒像是一晃神的功夫。自己也好些日子沒瞧見寂月涼了,流螢微微摩挲著自己的衣角。

好容易到了太后的景榮宮才瞧見眾位的嬪妃的衣裳樣式都一模一樣,唯獨自己和她們格格不入。

太后瞧了她一眼,心裡多少有幾分印象,「記得一會打發內務府將心嬪的衣裳送過去,哀家不說,便不將哀家放進眼裡了?」

「母后莫要動怒,內務府里的那些個懶骨頭,臣妾一定好好收拾收拾他們。」皇後娘娘一邊笑著道,一邊給了憐光一個眼神。

憐光立刻乖巧的走了過來,「娘娘頭一次過來,便坐在這兒吧。」

「內務府的那些個奴才,前些個日子就將銀炭送錯了。」賢妃似乎對著內務府也頗有微詞,「到底是不將我們放在眼底了。」

流螢自是聽不明白,索性只聽她們說。

皇後上翹的丹鳳眼中添了幾分慍怒,「還有這種事?」

「千真萬確。」賢妃撣了撣袖子道,「不知內務府安的是什麼心,三番兩次過去都說沒有銀炭,好容易有了卻送到惠貴人宮裡去了。」

久未說過話的沁妃悠悠的喝了一口茶道:「惠貴人要服侍皇上,自然蕙頤宮中要暖暖和和的。皇上半年也不見去你那幾次,合著銀炭也是白白浪費了。」

賢妃手一頓,立馬站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

「哎呦,賢妃姐姐你瞧瞧我這嘴。」沁妃滿不在意的說道,眉目之中仍帶著幾分嘲諷,「怕是戳的姐姐心裡去了。」

流螢不由得覺得有趣,探出頭去瞧了她一眼。生的驚艷極了,入眼便是嬌俏。眉眼之間天然一股妖嬈,舉手投足之中生出一番風韻。許是南方的小姐,生的纖巧削細,眉若遠山,唇似點櫻,神若秋水,她且輕輕一笑,神態嬌媚,不能叫人不心軟。

宮中的美人自是多的很,這般令人驚艷的倒是第一個。流螢忍不住又多瞧了兩人,見此紫蘭忙小聲道:「沁妃娘娘是江南布政司家中的二小姐,打小就驚艷絕倫。」

賢妃心中哪會不氣,奈何沁妃說的是實話,冷冷的瞧了她兩眼,「妹妹,我與你素來井水不犯河水,你何苦這般重傷我?」

「怎麼你們倒是鬧上了?」皇后鳳目一掃,自有一派威嚴,叫周遭無一人敢說話,才柔聲道,「賢妃你是受了些委屈,本宮今日好好收拾收拾那內務府中奴才,叫他們也敢拿喬。」

賢妃忙道:「臣妾多謝皇後娘娘。」

沁妃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搭理她們。眼中帶著隱隱的嘲諷,可是尋常人瞧著她的臉怎麼捨得與她生氣。

「今個叫你們過來禮佛,一來是為了皇上,二來就是為了子嗣。」太后拿起身邊的佛經,輕輕翻弄了兩頁,「皇上現如今還沒有子嗣,你們眾位嬪妃也得幫著勸著。」

太后說罷瞧了一眼流螢,「心嬪、雲嬪你們剛進宮,也得學著點。」

「是。」流螢垂眸,乖巧的應道。

心嬪向來性情活潑,說起子嗣免不得紅了臉,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

好容易一場禮佛才散了,流螢素來身子好,也不免有些乏。路上走了一半,便想著找個地方偷偷懶,見著那有個亭子,流螢索性過去坐下了。

不消片刻便聽見一聲甜膩的女聲,是沁妃「聽聞昨個皇上去了你那。」

「那可不是。」女子聲音之中帶著隱隱的笑意,心中自帶了幾分得意,是惠貴人。

流螢的手不由自主的便開始絞著手中的手絹,也不知她用了多大的力氣,只聽「刺啦」一聲,那手絹便從中裂成了兩半。

寂月涼也是好些日子沒有來見她了,流螢眸色一黯。想著寂月涼對自己也不過是像逗貓貓狗狗一般了,現如今乏味了,自然不來瞧自己了。

倒是一點也瞧不見她自己臉上的幾分委屈,幾分無奈。

流螢給了紫蘭一個不要說話的眼神,便小心的攀上牆頭,一眼望過去竟是個紅梅園。紅梅灼灼,泣血才開的這般熱烈一般。

只見沁妃和惠貴人兩人皆是端坐在亭中,倒是兩人都背對著自己。

沁妃舉起酒杯,「你可知皇上昨夜本是要去皇後娘娘那的,皇后在宮門口苦苦候了好些日子,結果卻聽說皇上去了你那。」

「這可不解了姐姐心頭的氣。」惠貴人冷笑著,全無在皇後娘娘面前的恭敬,「想那皇上寵幸姐姐之時,皇後娘娘三番兩次捏造些事來,將皇上引走。」

沁妃狠狠的將杯子一扔,落入雪地之中將周遭的雪花盡數都融化了,「她竟會使這些不入流的把戲了,妹妹昨日可叫我解了氣。」

「皇后今日怕是故意的,瞧著那內務府的主管是我家的表親才這般的不依不饒。」惠貴人說起這個,聲音也冷了下來。

沁妃輕笑一聲,「皇后就是再大的架子,也擺不到內務府那裡去。妹妹不必擔心,那王德海不過挨一頓訓斥罷了。」

聽到此,流螢小心翼翼的從牆上下來。她本以為今日是應了自己的緣由,才惹出這些事端,原來其中還有這麼一遭。

自己原是對宮裡這般的不熟悉,生出什麼事來,她左右也不明白。原來其中更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可是這宮中的關係她從何得知呢?

流螢的輕輕的摩挲著衣角,不知母親能不能幫一幫自己。

說罷便轉身去了辰乾殿。

「公公,本宮想要求見皇上。」還未走進,流螢便一貫活潑可愛的雲嬪正在同承德說著話。

哪裡料到承德一見流螢立刻迎了上來,「心嬪娘娘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流螢點了點頭,「勞煩公公通報一聲。」

「老奴這就去。」說罷承德便轉身進了屋子裡,皇上對這心嬪左右還有些心思,他服侍了皇上好些念頭了,自然還是能瞧出來。

「老奴參見皇上。」承德一咕嚕的跪下來,「皇上,心嬪娘娘和雲嬪娘娘求見。」

寂月涼的硃砂筆一頓,眼前忽的掃過在景王府的那一幕。眉宇之間都生出了寒意,頓了好一會,那硃砂筆上的墨落到奏摺上,暈開了好大一團。

想起承德說她受了掌嘴二十,心裡又生出一股惴惴不安。

「叫她們進來。」

不消片刻,心嬪和雲嬪兩人一併走了進來。

寂月涼擱下筆,抬起頭來細細的瞧著流螢。不知怎的瘦了好多,小臉越發的尖了,一雙眼睛因此倒是越發的亮了。

眼裡有些濕潤,像是那受了驚的小鹿一般,只能委屈的瞧著你。花瓣似的唇,寂月涼的目光落上去就有些移不開了。

雲嬪見著皇上的眼神一直落在流螢身上,當即笑吟吟的道:「皇上,您可真偏心。」

「怎麼?」寂月涼饒有興趣的瞧著雲嬪,宮中敢這般同他說話的女子也實在不多了。

流螢見此,不由的垂眸。

雲嬪眉眼彎彎,梨渦淺淺,「皇上一直瞧著心姐姐,也不看臣妾一眼,臣妾可都要吃醋了。」

「你爹爹是水師提督?」寂月涼淡笑,修長的手指滑過桌面。

雲嬪頗有了幾分不好意思,「嗯,皇上原還記得這個。今日臣妾求見皇上,是想向皇上討點東西。」

寂月涼大笑起來,委實覺得這個雲嬪有些意思,「你且說說,想要什麼。」

「臣妾聽聞不久之後便會有南思的大臣朝見皇上。」雲嬪說話一派自然,坦坦蕩蕩,眉眼帶著幾分笑意,瞧著便叫人覺得舒心,「臣妾的母親一直腿腳不便,太醫曾說要醫好娘親的腿,需要南思的一種草藥。」

寂月涼頓了頓,「草藥?」

「是。」雲嬪「噗通」一聲跪下,「臣妾聽聞那草藥價值連城,並且獨獨只生了幾株,皆是生在那南思刺史府中。爹爹派人去尋了好幾次,南思刺史皆是不見。」

流螢淡淡的聽著兩人交談,拳頭越握越緊,心頭生出一股陌生的刺痛感。忽的一抬頭,卻正巧碰上寂月涼饒有興趣的眼神。

一時流螢便愣住了,寂月涼莫非是在試探自己?故意不聞不問,故意和雲嬪兩人一來一往。流螢思及此,眼眸之中不由的帶上了霜寒。

「臣妾實在是找不到法子了,只能求皇上。」雲嬪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來之後,額頭已然有些泛紅了,眸中也帶來水光。

寂月涼輕輕的叩響了桌面,「你且回去,這件事朕自有打算。」

說罷雲嬪蓮步輕移,小聲的退了出去。

「你來找朕也是為了討東西嗎?」寂月涼淡淡的道。

流螢低著頭,不願瞧他,「臣妾進宮好些日子了,心中甚是想念娘親。懇請皇上准許臣妾可以回府省親,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抬起頭來看朕。」寂月涼並未回答她,反倒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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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皇妃朕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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