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離皇來訪

第二百一十七章 離皇來訪

離國和瓊國可以說是一衣帶水,從不知何時開始,兩國就有著有著深厚的交往歷史,有過戰火紛爭,也有過和平相處的日子。

然而近十幾年來,兩國的關係一直處在一個微妙的狀態,邊境偶爾有不大不小的摩擦,但是到最後也都相安無事。

這次相晚歌來訪本就是天下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消息散播出來之後,看好戲的人也越來越多。

就連在瓊國另一頭的北疆都停止了對瓊國邊境的騷擾。

相晚歌從離國出發的半個月之後,車隊終於慢悠悠地到了瓊國的皇都——瓊京,寂月涼接到消息之後便準備動身前去城樓之上迎接,但是被魏無徉阻止了。

他同寂月涼的想法不同,對於相晚歌,他雖然所知甚少,但是從世人對他的傳言來看,定然只是個酒囊飯袋,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私人原因,雖然不知真偽,但是魏無徉還是選擇了相信。

「能告訴朕為什麼嗎?」寂月涼挑著眉毛,興緻盎然地看著魏無徉,這還是他第一次對一個陌生人露出如此嫌棄的表情呢。

「請皇上恕罪。」魏無徉停頓片刻,朝著穆秋的方向看一眼,冷漠地回答。

看來是同聖衣宮有關了,寂月涼心裡默默道,又問穆秋:「你覺得呢?」

「來即是客,皇上身為瓊國君主,臣以為還是去得好。」穆秋面上依舊是淺淺淡淡卻又高深莫測的笑,他的話沒有說盡,裡面的深意確實在場的人都懂的。

寂月涼摸著自己的一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他相信相晚歌很大程度上實在裝瘋賣傻,一個能在離國皇宮生存下來並且登上帝位的人,怎麼可能簡單呢?

當魏無徉同寂月涼一同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那越來越近的離國皇室的旗幟之時,他內心已經後悔不已了。

這個嬌嫩柔弱如同女子的皇帝陛下,明明十天的路程硬生生被拉長了一般的距離。

而且看那忘不見盡頭的馬車車隊,他心裡的厭惡愈發地嚴重了。

「下去吧。」寂月涼迎著風望著底下規模宏大的場景,不禁失笑,這人帶的服侍的人估計比侍衛都多。

還真是不怕死!

一行人跟在寂月涼的身後走下城樓,相晚歌的車隊也恰好駛入了城門。

因為提前已經告知了他們瓊國國君會親自來迎接,故而相晚歌的馬車在城門口停下之後,相晚歌便掀起車簾,瞧見了不遠處烏泱泱一大群人蜂擁過來,不情不願地放開了懷中摟著的美艷女子,踩著侍衛的背下了馬車。

走到馬車前,寂月涼抬頭便看見了一張嬉皮笑臉的年輕臉龐,在看到他的時候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

寂月涼心裡道一聲還真有趣,上前面露微笑道:「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相晚歌先是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隨之才興緻缺缺地推辭道:「瓊皇客氣了。」

隨後便沒了話語,看著寂月涼的表情越發充滿了挑釁,眉宇之間都彷彿在說:不過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一向沉穩的魏無徉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哼聲,寂月涼馬上就知道事情不好了,連忙在相晚歌變臉之前挪動腳步道:「先進宮吧,朕給離皇接風洗塵!」

相晚歌本就覺得寂月涼身後那人神色之間充滿不屑,他也能理解,畢竟自己的名聲早就臭了,但是大庭廣眾下之下這樣不給他面子,那還對得起他那天下皆知的名聲嗎?

「這位大人對本皇可是有什麼意見?」相晚歌無視了寂月涼給他讓出的路,反而是繞過了寂月涼走到了魏無徉的跟前。

寂月涼深深嘆口氣,他從來沒想到,魏無徉會給他捅出這樣的簍子。

魏無徉看到他這樣,臉上雖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還是真誠地給相晚歌鞠個躬,解釋道:「離皇何出此言,在下並沒有任何對離皇不敬的意思。」

「你這意思是,本皇耳朵不好是嗎?」相晚歌擰著眉毛,怒火已經在在瞳孔中熊熊燃燒了,他又逼近魏無徉一步,平視著他的眼睛提高聲音又問道:「是嗎?」

魏無徉差點又要皺眉了,這小子根本就是不肯善罷甘休。

寂月涼無奈,掐著眉間上前將兩個人隔開,面帶笑容道:「離皇莫要生氣,朕給你懲罰他便是了。」

相晚歌回頭看寂月涼一眼,敷衍的表情馬上就被他看出來了,他的臉一沉,冷笑一聲,推開魏無徉兩步之後環視周圍,城牆上的士兵,他身後的車隊,還有蘇凡爾派來監視他的手下,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很好,他眸光一轉,這是一個讓蘇凡爾放下戒心的好機會!

「寂月涼,今日你若不懲罰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那本皇是否可以認為,是你授意他如此輕待本皇的!」

火藥味突然就濃重了起來,就連監視相晚歌的人在內,過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誰也沒有想到相晚歌會突然發難,包括寂月涼在內。

「來人,把魏無徉帶下去。」寂月涼輕鬆的表情也不復存在,他不由地開始懷疑的自己的判斷,這個相晚歌,難道真如傳言的那樣?

相晚歌一句話將寂月涼逼到只能用懲罰魏無徉來收場,但是同時也將自己逼到了角落。

這是瓊國的地盤,雖然他是離國的皇帝,但是眾人心知肚明,他不過是一個活不久了的傀儡。只要蘇凡爾那天心情一不好,殺了他自己登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今日剛進城門就得罪了寂月涼麵前的紅人,還逼著寂月涼親自開口處罰了他,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相晚歌終於露出了比較滿意的表情,看著咬牙隱忍的魏無徉露出的猖狂的笑意。

寂月涼一聲令下之後,周圍的侍衛們驚疑不定地看著寂月涼,在寂月涼怒吼一聲「還愣著幹嘛」之後,馬上手腳勤快地走到魏無徉的背後,恭敬地說一聲:「魏大人,請。」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魏無徉也理解寂月涼的決定,只有按照相晚歌的要求,處罰於他,今天這僵持的場面才能有個平和的結果。

侍衛帶著魏無徉離開之後,場面一度非常尷尬,寂月涼一直板著臉看著相晚歌,而相晚歌因為魏無徉被懲罰了顯得還是很得意的,即使面對著寂月涼的臭臉也能穩如泰山地笑意盎然。

「這是在等什麼呢?不是說有晚宴嗎?」相晚歌故作不解,言笑晏晏的模樣讓寂月涼十分地窩火。

這下他看出來了,就算這相晚歌不是酒囊飯袋,單憑這嬌縱的性格,也是一個大麻煩。

寂月涼沒說話,轉身便走,看他期待的眼神,他實在做不出歡迎的樣子,更何況,他這樣不給自己面子,他為何要給他台階下?

「離皇,您這邊請。」寂月涼身後的王朝陽見寂月涼不顧大局離開,馬上笑著走上來安排他接下來的行程。

和離國新皇交惡,他還是很樂見其成的。

到達為相晚歌特意準備的驛館,相晚歌又挑三揀四額地大發了一通脾氣,驛館從裡到外嫌棄了個遍,寂月涼這邊派去的人都驚訝異常,可是他隨身的人卻是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

安頓他住下,又吩咐了蘇起傍晚親自護送他進宮,王朝陽這才摸著額頭從驛館離開。

暮色四合,很快就到了傍晚,紅綢般的晚霞將天空映成了旖旎的色彩,流螢已經盛裝打扮,只等著最後唇上的胭脂便能出門前往如意殿。

眼神突然瞧見了窗外絢爛的晚霞,流螢的視線瞬間就被吸引了,她不顧正拿著胭脂靠近她的紫蘭,起身便朝著窗戶走過去,伸手撐住窗欞,探頭想看看那窗外的景色。

「娘娘,時間不早了。」紫蘭追著走到她的跟前,看著微微出神的流螢開口道。

「好。」戀戀不捨地收回了眼神,流螢三步一回頭地坐在銅鏡之前,看著銅鏡里濃妝艷抹的自己,顧盼流輝的眼眸,眉間一點硃紅色的梅妝,活脫脫一個從仕女畫中走出來的妙人。

她那些胭脂在嘴唇上輕輕印上,櫻唇微抿,淺淡的櫻粉色馬上染上了艷麗的紅,和眉間的梅花相映成輝,越發顯得明艷動人。

「娘娘,咱們該動身了。」嵐煙從外面進來,望著已經準備完畢的流螢道。

「走吧。」不知為何,流螢總覺得今天不是個簡單的日子,從一大早知道了離國新皇進京之事之後,心裡便一直浮躁得厲害。

可是這離國新皇同她有什麼關係?

乘著轎輦到達如意殿的時候,天邊的晚霞依舊絢爛,洋洋洒洒地像是鋪滿了整個天際,火燒一般的場景壯麗非常。

「奴才給旻妃娘娘請安。」流螢緩步踏上台階的時候,承翼恰好往外走,看到流螢的時候明顯一怔,但是很快便躬身請安。

「公公這是急著去哪裡?」承翼不在寂月涼的身邊服侍,這著實有點反常。

「奴才遵皇上之名,前去迎接在御花園中迷路的離皇。」承翼嘆了口氣,語氣中還帶著微不可見的苦惱。

「御花園?」流螢皺眉,御花園深處內宮,離皇為何會在沒有人陪同的情況之下去了御花園呢?

除非他是故意的,要不然如此忌諱之事,他怎麼會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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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皇妃朕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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