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再次糾纏

第二百三十章 再次糾纏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了嗎?」寂月涼舒展身體依靠著背後的龍椅,頗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間問道。

「從現在的狀況來看,確實是如此。」魏無徉又道。

「那接下來就看你們兩個了,如果有什麼緊急的情況,聯合蘇起直接動手,不用來請示朕了。」

「微臣遵旨。」魏無徉和穆秋一同說道,退出辰乾宮之後直接去了禮部。

寂月涼深深地嘆口氣,腦海里卻已經不是大婚而是流螢了,剛才夜驍來報,說流螢在搗衣宮待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只有她的貼身丫頭回到了景逸宮。

寂月涼自然清楚搗衣宮又一條密道,結合她一言不合便翻牆出宮的行為,不用想都知道已經是又跑出去了了。

雖然擔心她的安危,但是寂月涼還是決定不派人去打擾她了,與其讓她這幾天留在宮裡,還不如出去散散心,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等到他能抽出時間來同她好好解釋,再回來也不遲。

第二日,正是瓊皇同離國長公主大婚的日子,兩國聯姻可謂是普天同慶,整個瓊京的百姓的喜悅都寫在了臉上。

木一從大街上回來,想著要不要去看看流螢,走到她的房間門口,流螢就已經從房間里出來了。

「你沒事吧?」木一看她一臉憔悴,擔心地問道。

「有點頭疼而已,沒事。」流螢繞過他徑直下了樓,大大咧咧地找了張桌子坐下,朝著小二大喊一聲她要吃東西,識眼色的小二趕忙小跑著給她去準備了。

木一嘆口氣,心裡感嘆著,曾幾何時那個流螢,就算為情所困也絕對不會如此迷茫。

「今日需要本公子陪你嗎?」木一在她的旁邊坐下,看她蔫蔫的臉色,笑著逗她。

然而流螢依舊是那個流螢,最起碼在面對他的時候,她白了他一眼,繼續安靜地吃自己的早飯,簡單的白面饅頭都讓她吃出了山珍海味的奢侈感。

「喂,本公子是怕你想不開。」木一將她面前的盤子挪開,讓她不得不看著他。

「放開。」

「不放。」

兩個人拉鋸戰一般將盤子扯來扯去,盤子里的饅頭不堪重壓從盤子里跑到了桌子上,轉了兩圈之後又跳到了地上。

氣氛突然尷尬起來,木一率先鬆了手,乾笑了兩聲,避開流螢已經開始冒火的眼睛,又讓小二去廚房端了一盤新的出來。

「吃吧,吃飽了陪你去逛街。」木一親自將小二鬆開的盤子放在流螢的面前,又親自拿起一塊送到她的手裡,討好的模樣讓流螢根本無法生氣。

不過她並沒有接他遞過來的饅頭,因為那塊被一隻半路殺出來的手給搶走了。

「沒想到你居然吃這種東西!」聒噪的聲音倏地充斥了流螢的耳朵,她抬頭看去,就看了一張自己想忘也忘不見的臉——相晚歌。

「你跟著我幹什麼?」流螢臉色不善,盯著相晚歌的目光讓木一都不僅打了個寒戰,這人做了什麼突然讓流螢如此反感?

「流螢,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應該說我們兩個有緣,所以才能再一次見面!」不見外地坐下來,相晚歌瞅了瞅手裡的饅頭,本來想著扔下的,但是一想起剛才流螢吃得挺香的,便一口咬了下去。

木一和流螢還沒什麼反應,相晚歌身後的侍衛便開始嚷嚷:「公子你怎麼能吃這種東西呢?」

「閉嘴!」相晚歌就是想嘗嘗而已,結果就被身後不長眼睛的東西掃了興緻,他回頭看著說話的那人,陰森森的語氣讓看不到他正臉的木一都感覺到他話語里的暴戾。

似乎意識到這裡除了他們還有不少人,相晚歌這才努力地抑制住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回頭繼續咬一口饅頭,艱難地細嚼慢咽之後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著流螢道:「你平日里就吃這樣的東西嗎?」

饅頭不是只有窮人才會吃嗎?

「對啊,怎麼了?」流螢雖然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不少,但是他們之間還是兩條路上的人,除了這陰差陽錯的交集之外,這輩子大概都不可能再遇見了吧,所以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盡量避開他吧。

而且,她還不確定,今日清醒了的相晚歌是否想起了昨日同自己的說的話,如果答案是肯定的的,相晚歌這一次來,很大可能是想要她的性命。

她還是小心謹慎點為好。

「昨天我是不是告訴你我的名字了?」正低頭沉思的流螢突然聽到相晚歌的問話,神經瞬間就緊繃起來了,「我記得你叫我的名字了,相晚歌?」

流螢眼角一抽,朝著木一看一眼,伸手在桌子底下碰了碰他。

木一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渾身的肌肉也開始緊繃起來,能讓流螢這麼緊張地人,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不要這麼緊張啊,雖然我的名字聽起來是同離國的皇帝是一樣的,但是我不過是個平民百姓而已,不用這麼緊張啊!」相晚歌笑著給他們解釋,然後又看著流螢道:「謝謝你昨天陪我喝酒啊!」

「不用。」流螢冷聲回答,冷酷的表情讓相晚歌有些難受,他是這真的很喜歡面前的人的,但是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就是覺得,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很舒服,很喜歡和她相處的感覺。

從出生到現在,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我能來找你嗎?」對流螢的拒絕置若罔聞,相晚歌一臉興奮地繼續問道。

「不行。」繼續拒絕,可是流螢冷酷的表情在相晚歌如此厚顏無恥地攻勢下已然皸裂。

然而這還不是相晚歌的極限,他起身走到了流螢的背後,直接彎腰從背後抱住了她,然後在流螢的耳邊柔情蜜意地表白:「我真的很喜歡你!」

流螢傻了……木一也傻了,但是相晚歌帶來的侍衛們卻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

「你幹什麼!」從震驚到震怒,流螢不過是用了片刻的時間反應,相晚歌的話音剛落,緊接著響起來的聲音便是他的慘叫。

「啊!」

「相晚歌?別得寸進尺!」流螢將相晚歌的手臂壓在他的背後,個子本就不低的相晚歌弓著腰,臉上一副痛苦的表情。

「大膽!放開公子!」相晚歌的侍衛叫自家主子被人這樣對待,一個個都拔出了刀指著流螢,將流螢和木一緊緊地包圍起來。

「把刀放下!」相晚歌見事態擴大,連忙將自己的手從流螢的牽制中掙脫就來,擋在流螢的面前怒斥著自己的手下。

「可是公子!這個女人剛才想要您的性命!」說話的又是昨日里那個侍衛,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相晚歌的命令,明面上是為了相晚歌著想,但是心裡明白他是何身份的相晚歌終於無法忍受了。

他側身奪過旁邊侍衛的刀,手起刀落,剛才那侍衛的一隻手便已經落地。

「滾回去吧,別再跟著我了。」

殷紅的血液將地面染紅,那被斷掉一隻手的侍衛臉上血色盡失,低著頭隱忍著不出聲,但是身子已經顫抖得幾乎站立不住。

「屬下遵命。」他咬著牙說道,在另一個人的攙扶下走出了酒樓,這樣血腥的一幕將在場的百姓都尖叫著跑出了大門,整個酒樓里又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

「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相晚歌的臉像是翻書一般,瞬間又變回了那個粘人精。

「相晚歌,我們談談吧?」流螢頭疼地提出了最後的要求,這短短的兩天,相晚歌就讓自己經歷了好幾場驚心動魄的時刻。

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儘快想辦法和他劃清界限比較好。

「好啊。」相晚歌只是遲疑片刻,便很開心地答應了她的要求,然後他又對那群已經群龍無首的侍衛道:「在這裡等,還有,把這裡清理乾淨。」

「是。」

木一給兩個人準備了一個安靜的房間,本來一肚子怨氣的流螢也冷靜下來了,她看著乖巧坐著的相晚歌,突然不知道還從何說起了。

「咱們開門見山吧,你到底想幹什麼?」流螢直視著相晚歌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出點端倪。

然而事實總是不如她所願,相晚歌只是微笑著看著她,溫和地開口反問道:「你問什麼不相信我呢?我真的是喜歡你才這麼做的。」

無力的感覺再一次從心裡升騰起來,流螢咬牙繼續問:「你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對另一個男人說喜歡呢?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自然不是,我知道你是女人。」相晚歌無所謂地將自己隱瞞了一天的事情道出,「而且我說喜歡你,不時男女之情,你別誤會。」

「……」這讓她說什麼呢?

流螢對不按常理出牌的相晚歌徹底沒轍了,她挫敗地最後道:「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相晚歌卻又不說話了,只是溫柔又眷戀的眼神一直落在流螢臉上,流螢突然就想到了昨日里他將自己錯認成他的母妃,心裡突然明白了點,他一直纏著自己,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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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皇妃朕來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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