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回憶

她環顧四周，才發現除了這片喜堂，周圍都是一片虛無的。

像是皮影戲一樣，搭了個檯子表演某場戲份。

除了特定的戲份之外，其他的一切背景都是模糊而不重要的

這裡就是這樣，想必是女人的力量已經不夠撐起喜堂之外的場景了。

楚今歲作為唯一的觀眾，站在喜堂前，沒有人看的見她，她聽著人們說出一句句祝賀的話祝福新人。

很喜慶的氛圍，但除了喜堂之外的一切都是空洞的，黑漆漆一片，彷彿是口棺材，將喜堂吞噬。

她感到陰冷，覺得自己不像是站在喜堂里，而是站在墳堆里。

房間里傳來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聲。

緊閉的房門前等待著幾個人。

新郎在人們的攙扶下喝的醉醺醺進了洞房，挑起了新娘的蓋頭，露出一張嬌羞溫婉的面容，含羞帶怯，面頰飛霞。

李老爺維持著笑容：「多謝了。」說著塞給穩婆一個紅包。

新娘的面容被大紅蓋頭遮擋，新郎的臉很熟悉，是年輕時候的李老爺，那時候他看起來還是很端正的，沒有發福也沒有衰老。

「老爺不好了！夫人是雙胞胎！還有個生不下來在肚子里！現在難產了！」一個小丫鬟跑出來。

李老爺又對著他母親說：「沒事，肚子里還有一個，也許是龍鳳胎呢！」

在歡快的氣氛中，周圍的場景再次變了。

終於——

老夫人的表情瞬間冷淡了。

老太太連忙去看孩子。

一群人吵著要鬧洞房。

兩人臉上的喜悅頓時消減了。

穩婆抱著兩個孩子走出來，笑的喜氣洋洋：「好險好險，夫人是個爭氣的，難產也挺過來了！現在大人孩子都平安了！」

她現在已經很確定了，這秘境的主人已經很衰弱了，她甚至不能支撐長時間的場景幻化，所以只能展現出最想表達的最重要的幾個部分。

外頭站著的李老爺母子倆頓時露出喜色。

楚今歲皺皺眉，變得節奏太快了。

穩婆笑著說：「恭喜李老爺和老夫人了，得了兩位小姐！」

等到禮成之後，新娘子就被送入了洞房，新郎留在外面敬酒。

周圍的景色開始變換，換成了房間的場景。

過了很久。

房間也是紅色的裝飾，新娘子端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

「是個小姐！」丫鬟說。

又不知過了多久，一聲嬰兒啼哭傳來。

這幻境是根據死者的生平幻化的，她不知道外面的酒桌上是什麼樣的情景，自然也幻化不出那邊的場景。

李老爺母子倆連忙問：「那生下來的那個呢？是男娃還是女娃？」

丫鬟去煎了葯又進了房間。

房間里不停傳來女人的慘叫聲。

接著有丫鬟端著血水出來，又換了新的熱水進去。

滿頭白髮的老人家，李老爺攙扶著老人家：「娘，秀蘭離生還要一會兒，你年紀這麼大了，別和我們一起站在外面等著了。」

下一個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門。

除了他們母子倆，還有幾個丫鬟。

「哇——」

穩婆接了紅包喜滋滋走了。

丫鬟抱著兩個女嬰。

李老爺擺擺手：「抱走給夫人或者奶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