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04章  不是鬼神

葉非凡獨自一人先來到東面去找張楠，發現他把那些箭只都堆在一起並沒有使用。

長沙的東面要比西面高出不少，所以在分配這些武器的時候，葉非凡給了東面更多，而是給西面更少。

他覺得西面地勢比較低，很難將這些武器發揮到最大的作用，而東面佔領的地力的優勢，可以將這些弓箭射得更遠。

結果令他沒想到張楠居然一隻都沒有使用，除了最開始那幾隻作為實驗而使用的弓箭以外，之後的那些全部都是被他封藏起來，視作是神鬼的邪物。

看到這番場景，葉非凡不禁無奈的搖搖頭，這種封建迷信的神鬼思想在古代大型特型，難怪科技發展會如此緩慢。

「你在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將這些箭矢全部射到對方的軍陣之中嗎？」葉菲菲一來就立馬抓住張楠問道。

張楠先是一愣而後只能支支吾吾的回答，畢竟他自己也知道是違背了葉非凡的命令，可是對於這些箭矢的恐懼也是發自真心這種違背天地倫常去求助於鬼神的事，他做不出來。

「軍師，孔子云，敬鬼神而遠之，我們尊敬鬼神就可以了，但是絕不可以讓他成為我們求助的對象，您藉助鬼神之力之後一定會反噬自身的，所以我也不敢讓自己的士兵去冒這個風險。」

他滿臉嚴肅，一臉正經的對葉非凡解釋道，彷彿是想要勸葉非凡回頭一般。

「我在信中已經明確寫道，這些見之是為何物，你為何還如此頑固不化，固執以為這是鬼神所造的。」

張楠撇過頭去，他依然認為能夠讓竹筒爆炸，乃是鬼神所造之物，絕不可能是人為伏天地，造化取乎於自然之間，天雷地火都是神明所製造出來的，哪裡可能是由人來掌握。

葉非凡十分無奈，只得拆開一個箭筒，隨後將裡面的各種油物和燃料倒在他的面前。

「你好好看看這裡面的東西到底是鬼神的東西，還是你平常就可以見到的。」

張楠三番五次的查看，發現裡面的東西不過是些松香，油脂等等。

「葉軍師休想騙我，那些油脂取自於各種牲口，不正好就是獻祭給鬼神的祭品。」

此話一出讓葉非凡更加無奈了，對於這頑固不化甚至由於缺乏知識而導致的無知，他實在是沒有辦法。

於是他只能從頭開始給張楠演示到底是如何做到讓竹筒爆炸。

他拿起一塊打火石，隨後立馬點燃了那些燃料。

張楠看著也沒多說什麼，那些燃料能夠被點燃。的確不是因為鬼神在其中作祟，而是他們本身就可以被宰了。

但是他也做過實驗，如果只是點燃那布條的話，裡面的東西是不會爆炸的，非要那件事射出去才會爆炸。

他覺得這正好就是證據能夠證明葉非凡是藉助的鬼神之力，讓箭矢射出才會爆炸，不設初便不會爆炸。

葉非凡看他那副瞧不起的樣子，便抓住他的領子讓他過來嗅聞。

「這些都不過是些油脂，各地的牲畜都能找到，你也應該認得出來吧。」

張楠突然發現殷非凡的力氣居然比他這個武將還要大上不少，被葉非凡嚇到了，他立馬連連點頭。

的確在地上擺弄的這些東西，不過是些瓶子里都能濺到的油脂，也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來自鬼神的產物。

「看好了這些燃料燃燒之後原本不會爆炸的，但是你有沒有看到他有將這些氣體聚集起來。」

張楠順著葉非凡指過去的方向，看到一縷縷白煙從中伸出。

「這些煙霧原本這樣燃燒是不會出現任何的問題，可你只要將木棍往裡面一攪，你就會發現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張楠按照葉非凡說的，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棒，隨後插入那些油脂之中順勢一攪。

忽然那些燃料爆燃起來，伴隨著噼里啪啦的崩壞聲音，濺射的四處都是。

張楠眼前一亮，為何自己只是把木棒伸入其中這些燃料就突然燃燒的如此迅速。

同時一陣白煙迅速的擴散開來，瞬間便蔓延到了他的腳邊。

「現在你看清了吧，這些白煙如果在那樣一個小竹筒裡面聚集起來的話，你覺得小小一個竹筒能夠裝得住嗎？」

張楠此事鬧鬧，腦袋腦中模擬了一下那種情景突然明白過來。

如果這種白煙很快的聚集起來的話，那個竹筒就會瞬間被撐破，於是便產生了竹筒爆炸的現象。

「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張楠對這件事還是十分的好奇，雖然他已經明白了，這並不是什麼鬼神的造化，而是天地之中，物體與物體之間的作用。

「這件事情我一時間是沒法跟你解釋清楚的，你只需要知道這些竹筒如果不進行撞擊的話就不會出問題，但一旦進行撞擊裡面的燃料進行相互的混合，就會讓燃燒變得更加的劇烈，這也就是為什麼你直接點燃它並不會產生爆炸，但如果你把它突然摔在地上，這竹筒就會因為裡面燃料混合不均而發生劇烈的燃燒。」

張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畢竟眼見為實，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白霧四處飄散，也看到了竹筒裡面的油紙，被自己棍子一攪，便燃燒的更加劇烈，現在也沒有理由不相信，這並不是來自鬼神的造物。

畢竟他向來是遵循儒家的指導，敬鬼神而遠之從來不對什麼妖邪有過任何的沾染。

「你趕緊寫一封信送給馮習，他現在估計也和你一樣，正對這件事感到懷疑，我寫信去是沒有用的，只有你寫進去他才會相信。」

張楠立馬點點頭，然後下去寫信，在信中。他把葉非凡在他面前掩飾的現象描述的十分詳細，又附上了自己的理解，雖然他知道自己所理解的原理依然和一些非凡表達的有所不同，但只要能夠讓馮習明白這些件事並不是來自鬼神，而是葉軍師發明的造物就可以了。

遠在西面的馮習收到信件之後，心中依然萬分的疑惑。

畢竟他和張楠之前是有相互送信約定了絕不使用這箭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