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06章 暴力的仁義
馮習看到這番場景,心中也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
於是他接過張楠手中的棒子,自己也試著去攪動,幾番發現,的確經過攪動之後,那些燃油會燃燒的更加劇烈,還會像是燃燒的柴火一樣發出噼里啪啦的爆炸聲。
「你是說這些都是葉軍師調配出來的藥物,而不是鬼神在其中施加了某種法術?」
「是啊,這可不比黃巾之亂那時的所謂大賢良師,夜軍師也沒有做法,只是單純的在這燃油之中調配了不同的東西罷了。」
經過張楠這麼一解釋,馮習一拍自己的腦門,感到一陣懊悔。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頑固不化誤會了葉軍師的意思,這些天一直抗命,不使用這些箭只反倒是耽誤了軍務。
「你快速速回去,我今晚必定和你一起夾擊長沙東西兩面,這些工件我們能用多少就用多少把前幾天缺失的東西補上。」
張楠聽到這話去按住馮習的手對他說的。
「不可萬萬不可,葉軍師來信時特地囑咐了我,如果你要急功近利,想要把這些箭只全部在同一時間射出的話,一定會引來大亂,甚至會招得殺身之禍,所以要循序漸進緩慢圖之,每天都使用一點,也不要太過於糾結之前的事情。」
聽到這話,馮習心中一涼,他算是明白了,葉非凡已經將他完全的看穿,這便是一個軍師的威能。
「軍師料事如神,吾自愧不如之後,一定謹聽軍師命令,不敢再有違抗。」
他長嘆一聲,說出了這番話,一切都是他心中真實所想,他沒能想到葉非凡居然能將他這一步都算到所有的反應,都在葉非凡的眼中全部被看穿,既然如此的話,馮曦也覺得自己的確不如葉非凡之後也再也不想去對葉非凡的命令有什麼自己的思索了。
為將者,如為兵。
上了戰場就要聽指揮,他這般抗命的行為本就該被軍閥處置,卻沒想到葉非凡反倒原諒了自己,日後如果再對葉非凡的命令,各種猜忌各種自己的思索,那也太愧對於葉非凡對自己的饒恕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面,東西北三面一直會有持續不斷的騷擾。
但是由於諸葛亮嚴整的軍隊布置導致一些騷擾,每次也占不到多少便宜,甚至有些時候那些火雨落下來也燒不著任何的東西。
這種特質的劍使被敵軍們看慣了,他們也漸漸發現確實會有一些爆炸發生,但也的確沒什麼殺傷力,頂多將一些東西點燃而已。
女子漸漸的這些爆竹對於敵軍的威懾力就越來越小,甚至有些士兵敢在那些爆竹落地之前就上去用自己的盾牌頂上一下,讓那火雨在自己的盾牌之上炸開。
這些頂開電筒的人發現這些竹筒雞別炸裂開來,也沒有多大的威力,甚至不如一個小孩推自己一下的力氣大。
正因為如此輿論瞬間在作戰軍內傳開,所有人對這種火語已經見怪不怪,再也沒有什麼害怕的地方。
葉非凡聽到這個消息,在自己的軍中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思索,他知道這些竹筒對於他諸葛亮是沒法長久揮霍的。
即便這些士兵發現不了,過上一段時間諸葛亮也會發現這竹筒的奧秘,甚至還可以自己製造。
所以在葉非凡停止讓南面的士兵進行進攻的時候,他就開始研製新的箭頭。
他知道現在的工件製作工藝上,還有著一些乏善可陳的地方,如果能夠通過改善箭頭製作,出一種能讓弓箭在空中飄浮更長距離的箭矢的話,就可以讓這些爆竹所加帶的火焰射到更近處的帳篷之內,而不是那些駐紮在外面的手圈。
只要能夠讓軍帳之內那些大帳的帳篷燃燒起來,順勢能夠點燃糧草的話,就可以讓諸葛亮守軍不攻自破了。
只是幾天以來他卻還是找不出辦法。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裡面最缺少的並不是製作劍使箭頭的材料,而是加工它的技術。
冶鍊工業在這個時代簡直就是稀有之中的稀有,襄陽之內都沒有什麼冶鍊的廠子製造出以模具為規模的箭頭,那更是不可能了。
這依然是一個以手工業為主要經濟的時代,想要發展出強大的工業製造,簡直是痴心妄想。
正是因為有著如此的時代限制,葉非凡才感覺自己被處處掣肘,找不出能夠將這些箭頭批量製作的辦法。
「等到長沙之戰結束回到西涼,我一定要大力的發展國內的政策推進,不然的話,沒有高尖端的新型武器,想要平定這場天下,簡直就是拿人命在開玩笑。」
葉非凡一陣感嘆,新型的武器帶來新型的殺傷效率,而且這種殺傷效率一般都會很高,但這並不代表著這是對人命的漠視,反而讓這場戰鬥越拖越久,死的人會更多。
必須要找到一種能夠讓戰爭快速推進的辦法,儘快統一全國才能讓人民得到自己該有的幸福。
「大哥,我看你這幾天都焦頭爛額的,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如果是因為諸葛亮的事情而煩惱的話,外面的將士們都有心決戰,即便我們人數很少也可以一起衝殺。」
張達看到苦惱的葉非凡,於是便上前來對葉非凡安慰到。
一分分搖搖頭心中的氣更盛出了一口,這個時代的人心中只有打打殺殺,殊不知這種極端暴力的手法是無法讓天下得到真正的平定的。
越是用暴力的手法去維持一個政權的統治,越會得到來自人民的反噬,越是想要讓這些士兵去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這些事情反而會在之後的歲月裡面給人們帶來更大的痛苦。
就像是曹操和孫策來著,江夏附近劫掠百姓一般,這並不是他們命令的結果,而是士兵自發性的劫掠行為,本質上就是因為仁義已在天下,喪失眾人,只追尋著自己的利益。
這樣一想,似乎劉備的那種仁義天下才是這天下最終的歸宿。
只是仁義之君卻不具備推行仁義的力量,那樣的人一不過是幻想之中的泡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