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試牛刀，生意初成

陳晉被請到了貴賓房間，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著。

錢掌柜一直想打聽陳晉的底細，都被陳晉輕描淡寫地忽略過去。反而讓錢掌柜覺得陳晉有些高深莫測起來。不敢因為他年輕就小看他。

半個多時辰之後，幾個夥計擁著福瑞居的東家趕到。

福瑞居的東家也姓錢，名叫錢為，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胖子，長相十分富態。

「聽說這位公子要和我們福瑞居做生意！」錢為走點路累的不輕，坐在椅子上喘著氣說道。

「不錯，和福瑞居合作就是給你們一個超過瑞蚨居的機會！」陳晉微笑著答道。

「哦？此話怎講？」錢為看到陳晉太過年輕，目光之中有些失望。如果陳晉拿不出說服他的理由，下一刻就會翻臉趕人了。

錢掌柜也冷靜下來，覺得貿然招來東家，確實做得冒失了。

兩人的神情落在陳晉的眼中，不過他絲毫不以為意，對劉二牛招呼一下。

劉二牛將提著的包袱打開，放在桌子上。

「請看！」陳晉伸手示意道。

錢掌柜和東家相視一眼。錢掌柜走向前拿起一個肥皂盒，打開看了一下，立刻臉色大變。

「這，這難道是香胰？」錢掌柜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來。

「呵呵，不錯，這正是香胰。不過我叫做香皂，錢掌柜是識貨之人，我的東西比之瑞蚨居的香胰如何？」陳晉面帶微笑著問道。

「拿個水盆來！」錢掌柜對夥計說道。

夥計麻利的端來一個水盆，錢掌柜和錢為洗了一下手。

「我這香皂不僅可以洗手，洗澡，洗臉，還有美容功效。無論是油污還是其他的污漬都可以清晰的乾乾淨淨，留有各種花香。清洗的衣服柔軟，乾淨，還有香味。」陳晉解釋說道。

按照陳晉所說，錢掌柜讓人全部都嘗試了一遍，效果果然驚人。

「不錯，不知這香皂要賣多少錢？」錢為滿意地點點頭，問道。

陳晉伸出手掌道：「五兩銀子一塊，而且你們只能賣六兩銀子，不能多也不能少！「

「這是為何？「錢為皺了皺眉，這樣一來福瑞居豈不是變成給陳晉打工的夥計了。這是他們萬萬不能接受的。

「公子要價太高了！「錢掌柜搖搖頭道。

「呵呵，我這香皂乃是從萬里之遙的波斯國運來的原來，加上秘方精製而成。整個大唐也只有我一家能做。

另外我可以把整個蘇州府經營權都交給你們福瑞居來做。其他的商號絕對不能進入，在這裡你們是獨家經營！

這兩點是你們最大的依仗，而且以後我的貨物在蘇州都可以優先讓你們經營！「

陳晉數道。

「陳公子可是說的真話？「錢為變色道。如果真的如同陳晉所說，那福瑞居或許真的可以和瑞蚨居競爭一下。

「沒錯，如果你們同意，現在就可以簽訂協議。「陳晉答道。

「好，既然陳公子是痛快之人，我老錢也不矯情，就按照你說的辦！「錢為一拍大腿，當即拍板。

錢掌柜也激動萬分，這種香皂的前景可謂十分廣大。能買得起五兩銀子香胰的人，絕對不在乎多花一兩銀子買更好的香皂。雖然只能賺取一兩銀子，但是蘇州府只有他們福瑞居有的賣，根本沒有任何競爭。這樣一來，他這個掌柜以後可就輕鬆多了。

簽好協議之後，福瑞居將陳晉帶來的六百塊香皂全部吃下，一下子就賺了三千兩銀子。讓陳晉覺得整個人有些飄乎乎的。

要知道三千兩銀子可是一個中等的富戶了，這才幾天的時間而已。

福瑞居也立刻動員所有的夥計，大力宣傳香皂的妙用，很快香皂便在蘇州形成一個潮流。所有人都以用上香皂為榮，這是后話。

帶著銀子回到家裡，看著破爛的茅屋，陳晉再才發現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首先要解決的是得換個地方了。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做這麼大的生意還住茅草屋，會被笑掉大牙的。

而且人手嚴重不夠，需要一個掌柜還有夥計，必須快點招人。

最好的兩個市場，蘇州已經被拿下。另外一個就是杭州了，市場不比蘇州差。還得加緊製作香皂。

最重要的問題便是保密工作，以後大量製作香皂的情況下，必須保證原料不被人察覺。這樣才能長期壟斷市場，賺取豐厚的利潤。

買房子有專門的掮客，這個時期，掮客的信譽很好，可以放心交給他們去做。

又讓劉木匠幫忙找了幾個夥計，這時期只要有錢，招人不成問題。更何況陳晉只需要踏實能幹的人，在鄉下一抓一大把。

陳晉乾脆將瓷器作坊花了二百兩銀子盤了下來。反正鄉下瓷器賣的不多，高價之下，老闆樂呵呵地將作坊賣了。

陳晉將香皂盒擴充成五種，以後生產五種香味的香皂。

讓劉二牛帶著夥計去周圍的縣裡分開收購了一批豬油和香料火鹼。再讓劉大壯帶人去買狐狸和貂的幼崽。

「東家，咱們買這麼多豬油和狐狸崽子幹啥？「兩個人忍不住開口問道。

陳晉早就想好了對策，

「以後我要開一個皮子作坊，專門餵養狐狸和貂制皮。豬油肥肉這些東西都是養狐狸和貂的飼料。火鹼和香料是炮製皮子的材料，懂了嗎？」

「哦，原來是這樣。」兩人恍然大悟。

「不過，我用的人只管做事好了，好奇多嘴的人我可不喜歡！」陳晉臉色一變，冷冷地說道。

「小人知錯了，東家千萬不要趕小人走。」兩人嚇得立刻趴在地上使勁磕頭。生怕陳晉把他們解僱了。

能夠吃飽飯還有錢拿的地方可難得遇到。更何況吃的還都是白米飯，還能時不時吃到肉。對他們來說簡直天堂一般，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人。要是被趕走，別說他們能後悔死，就算回去也得被他們老爹打斷腿。

「恩，記住就好，只准這一次。你們起來吧！」陳晉滿意地點點頭。看到兩人惶恐的樣子，陳晉雖然有點不忍心，但是該立規矩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不可不早日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