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這王翦在搞什麼鬼
呃!
從女牆探出腦袋的燕軍,被射來的利箭,從眉心直接穿過,「撲通」倒地。
噠噠噠!
成片的燕軍,倒在血泊之中。
兇猛的火銃,極大在幽都城上,在表面出現一個個小小的彈坑。
此情景,足將火銃的威力巨大。
「咕嚕!」
躲在女牆下邊的公孫極,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在他的身邊,幾個士兵,舉著盾牌,死死護住公孫極。
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公孫衍率領的部隊,與秦國交戰,會如此艱難。
就秦國的火炮、箭矢,那跟不要錢似的,只要探出腦袋,就會立馬被狙殺。
這樣強大的火力下,幽都城再高几十米,也難抵擋得住秦軍的瘋狂進攻呀!
「雲梯車來了!將士們,衝上去!」各營的將軍,見到奪城利器來了,立馬命令周圍士兵,改變戰術。
「放梯子!」
輪盤快速搖動,拉雲梯的繩子,緩緩鬆開,「砰」的一聲,巨型的雲梯,直接架在幽都城上。
「奪城!」
秦兵見狀,立馬從雲梯上上去,踩在高空,快速朝前邊奔去。
十幾米的高空,這就非常考驗秦兵自身協調的穩定性。
而在雲梯車的周圍,巢車上來,為攻城士兵打掩護。
在其下邊,秦兵推著濠橋,也終於沖了上來。
壕橋又稱為「飛江」或「飛橋」,是古人為了通過城外的壕溝或護城河等障礙,作為攻城軍機動性的便橋。
壕橋的寬度是視城壕或護城河的寬度而定,這些壕橋多半是在圍城時攻方觀測后就地取材製作的。
此次為了拿下幽都城,王翦可謂是準備充分。
而秦國的濠橋技術,已經是如今天下,最先進的濠橋。
【《六韜·虎韜·軍用》的紀錄中有:「渡溝塹飛橋,一間廣一丈五尺(4.7公尺),長二丈(6.26公尺)以上,著轉關、轆轤、八具,以環利通索張之。」】
「公孫極將軍,敵軍在搭建濠橋了!」
身邊士兵大喊道。
「還愣著幹什麼?拿火藥、火油反攻呀!統統炸掉、燒掉!」公孫極稍微探出腦袋,朝周圍士兵大喊。
「諾!」
「準備火藥、火油,丟下去,燒他濠橋!」得到命令的士兵。
不得不起身,抱著一個個罐子,到女牆邊,將手裡的罐子,朝下邊砸去。
啪啦!
一個個罐子破碎,裡邊的煤油,流了出來。
「點火!」
嘩啦!
火把落地的瞬間,滔天的火焰,猶如吞噬萬物的巨獸一般,瞬間燃燒。
整個幽都城,都彷彿鑄起了一道高大的火牆。
啊啊!
正在濠橋上邊的秦兵,瞬間被大火包裹著,劇烈的疼痛,讓秦兵在地上,使勁打滾。
城池上的公孫權,望著雙方的將士,拚命死戰,戰場的殘酷,讓他內心無比動容。
「秦軍的攻勢如此兇猛,公孫衍的前線大軍,若不取得進展,幽都城恐怕一兩個月,就要被秦軍攻破了。」公孫權擔憂說道。
此刻!
勇猛的秦軍,順著雲梯車,衝到了城池之上,手握著武器,與敵死戰。
燕軍的戰鬥力,還是不低的,尤其是拱衛皇城的禁軍,更是驍勇。
有燕軍抱著一大罐的煤油,砸在秦國的雲梯車,熊熊的烈火,點燃了雲梯車。
秦軍的雲梯車,在外邊鑲嵌了一層薄薄的鐵皮,燕軍不管用武器砍,還是用火燒,都無法有效傷害到雲梯車。
「放巨型彈弓!」
在城池之上,綁著一張張巨型彈弓。接到命令的燕軍,將巨型彈弓拉開,綁上炸藥罐。
「放!」
一排巨型彈弓,同時發射出去。
炸藥罐子,在落到雲梯車的那一刻,瞬間爆炸,巨大的威力,以摧拉枯朽之勢,將雲梯車的主體,從腰部摧毀,整個雲梯車,都倒塌了下去。
為了掩護秦軍順利登上城池,秦軍弓弩手,繼續向城上射擊。
直到正午,雙方才短暫罷兵。
可只是僅僅一上午的攻防戰,讓敵我雙方的士兵,都損失慘重。
城下,秦軍的盔甲、戰旗、武器,遍地都是,屍體縱橫交錯,大地印染成了暗紅色,連清新的空氣,這一刻飄蕩著濃郁的血腥味。
午後,秦軍兇猛的進攻繼續,甚至!比起上午的進攻力度,絲毫沒有減弱。
而在其後的三日時間。
王翦指揮對幽都城的進攻,沒有絲毫減弱。
奇奇怪怪的舉動,讓公孫權等人,都摸不著頭腦。
且雙方士兵在四日無休止的攻防中,都非常疲憊。
王翦大營!在連續四日的瘋狂式進攻,王翦大軍,終於迎來了休息。
「章邯將軍,不能再這樣打下去了,王翦將軍,急於求成,幽都城上到士兵,下到百姓,都開始協防幽都城。」
「現在,就算拼上我十萬大軍,都未必能撼動幽都城分毫。您與王翦將軍關係最好,要不然,你去勸說一番?」王武說道。
四日的進攻,秦軍上下,損兵七八千人,十幾位將軍戰死沙場。
「王翦將軍,才是三軍統帥,他這樣做,自有他的道理,我等聽命遵從就是。」章邯搖頭說道。
不僅是自家軍營,質疑聲連連。
就是幽都城內的將領,都言秦將王翦,不過如此,與秦國其餘幾位大將軍的軍事能力,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前線主大營,中軍大帳。
「陛下,王翦部近日來的傷亡人數,您來看看!」徐猛拿著傷亡統計賬本,遞給東方羽。
東方羽接過之後,上邊的傷亡數據,讓他的臉色,瞬間陰冷了下來。
「戰死七千五百多人,輕重傷三千餘人,短短五日不到,傷亡過萬,明知幽都城城高牆厚,易守難攻。燕國的百姓與士兵,更是同仇敵愾,王翦對幽都的攻勢,絲毫沒有減弱。」
「砰!這個王翦,到底在搞什麼鬼?」
東方羽捏緊拳頭,重重砸在案桌上。
巨大的力量,讓面前的桌子,產生了些許裂痕。他已經在極力壓制著內心的憤怒,不讓其爆發。
「陛下,會不會真如傳言中那般,王翦將軍因為流言蜚語的緣故,有些急功近利了。」徐猛弱弱的說道。
近日軍中乃至敵軍軍營中,對王翦的議論,頗為熱烈,皆言王翦急於求成,想攻下幽都城,建立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