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沈蔓,你在,是傷,你走,是空(4)

第22章 沈蔓,你在,是傷,你走,是空(4)

第22章沈蔓,你在,是傷,你走,是空(4)

林世君的出身,怎麼是經受過女人的巴掌的人,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女人,面色里的怒氣越來越旺盛,他一個巴掌打下去,比起她的花拳繡腿,那才真正的是巴掌。

她倒在地上,只覺得眩暈。

然後,便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微微抬起頭,他還要落下腳來,卻見身後的男人終於過來,拉住了他,「你幹什麼,總是跟這個女人過不去。」

他氣惱的甩手,「我是哪一個女人隔了四五年都還能記得的嗎?俊,我記得她該是她的榮幸,可是你看她,她還敢打我。」

男人只是一把推開了他,「我只知道,我這輩子,絕不會打女人。」

林世君咬了咬牙,哼了一聲,甩手離開。

男人低頭看著她,她臉上被掛上,紅腫的厲害。

惶惶然的抬起頭,見他淡然一笑,拉住了她,將她扶起來。

他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搖頭,摸了摸臉,說,「算了,我不想回去。」回去也讓人擔心,若是細問起來,有些事,她又不想說,她拿起了自己的包,對他道謝,然後向前走去。

若是平時,他定會決然轉身離開,情意早就不是他這樣的人可以顧的,但是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背影,他竟然跟了上去。

她一路走著,他便一路在後面跟著。

她的背影,固執到偏執,又堅強到讓人心疼。

腳上明明是虛浮的,可見心事重重,可是,還定要向前走著,不願停下,有時會慢慢的側過頭,看一看一邊的人,有時摸一摸臉頰,滿臉無奈的笑意。

一會兒,她回過頭來,原來她知道他一直在後面。

她說,「要不要去喝一杯?」

他笑,早春的天氣,還帶著寒意,她說著話,呼出濃密的白氣,路燈灑下來,便讓她的臉在隱沒中虛無,看起來忽明忽暗。

他說,「好啊。」

跟著她一起進到了地下酒吧里,她拿起了酒來,上去就灌了一口,一看就不是常喝酒的人,這樣喝酒,根本沒有味道。

他淡淡的笑著,吸了煙,在一邊看著她喝酒,果然,沒一會兒,她就醉了,她笑著說,「你也看不起我對不對?看啊,一個在那種地方穿著暴露的女人怎麼會是好女人,那樣的女人只會欲拒還迎,怎麼會真的拒絕,進了那個地方,一輩子都不能洗清,怎麼還能裝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她又仰頭要喝酒,他卻伸手擋住了她,她微微側頭看著他,黑暗中的那一張臉,深沉的沒有一點生氣。

他說,「如果不是覺得你不是那樣的人,我不會救你。」

說完,他便放開了手,只是用沒有缺了手指的手,勾起了桌子上的酒杯,淡然的喝下。她這才注意到,他缺了三根手指。她卻沒再喝酒,看著他的手,「怎麼會受傷?那時,那時我記得還沒有這樣吧?」

他笑著看了看自己的手,說,「看著好像是失去了什麼,但是,我得到了更多,所以,老天是公平的,很多東西看似失去了,其實,只是用另一種方式,償還給了我。」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說,「你真看得開…」

他哧的一笑,「我不是在自我安慰,我是在安慰你。」

她愣了愣,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是啊,剛剛一直覺得他就是在自我安慰,哪有那麼多公平不公平的,但是聽他這麼說,反倒顯得她很小家子氣。

也不再多說,只是喝了口酒…

時間慢慢的過去,她一個人喝下了幾人份的酒,走的時候,還是他結賬,扶著這個爛醉的女人,他低頭嘆息,真不知道自己幹嘛管這份閑事。

他問她,「你到哪裡?我送你回去。」

她搖頭,「不回不回…我去哪裡,我都沒地方可以去,我哪裡有地方可以去…」

他皺眉,看著她將半個身子都蹭在了他身上,真想將她就扔在這裡算了。

只是想起了什麼,他無奈的笑笑,還是撐起了她來,扶著她一點一點向前走去。

4

林安森晚上照例要給顧泯傑打電話彙報,但是這一次,事情有點糟糕。

「泯傑,我跟你說,你先別急,她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已經打了電話,關機了,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或許知道她有哪個朋友…」

顧泯傑站起身來,抓著電話,皺眉,抬起頭看時間,已經十二點鐘。

他呼了口氣,讓自己平靜,「我會去找一下。」

放下了電話,他也沒停,挨個的給她朋友打電話,問她可去了哪裡,自然沒有她的消息,打過了一圈電話,他坐在沙發上,心裡想,不會是被顧家帶回去了吧?

想到這裡,只覺得更糟糕,還是拿了衣服,直接去顧家尋人。

大半夜的來到顧家,一定要鬧起來的。

他進門便冷著臉問,「沈蔓在這裡是嗎?」

顧修捷被大半夜吵起來心裡已經很氣,一聽,竟然是問那個女人,便更火冒三丈,一拍桌子,「你個不孝子,為了個女人吵進來,簡直不像話。」

他卻仍舊只是冷著臉,「我問,沈蔓是不是在這裡。」

顧修捷還想罵,顧青樺趕緊拉下了他,「哎呀,大哥你注意身體,讓我來跟他說。」

顧青樺走過來,給他使眼色,「泯傑,怎麼回事,她不見了?我跟你說,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事,她這樣的女人,一出了顧家大門,就馬上撒歡了是不是,你呀,根本就管不住她,好了,不見就不見了,她沒回來過,我們也沒找過她,只是走了就走了,一輩子不回來才好呢。」

他讓自己靜下來,現在不是跟家裡吵架的時候,還是出去找她是真。於是便甩開了顧青樺的手,「她既然不在,那我先走了。」

他大步向外邁去,卻聽顧修捷在身後一喝,「站住。」

他停下來,聽見顧修捷氣的顫抖的聲音,「找什麼找,一個妓女有什麼好找?她走了是有自知之明!」

顧泯傑淡淡回過身來,只是一句話,「她是妓女,那我就是嫖-客,我們在一起,正好。」

「你…」他氣的要過來打人,顧青樺想著那一次打的那麼厲害,真讓人心疼,便趕緊過來拉著,顧泯傑不想耽誤時間,直接走了出去。

顧修捷氣憤的一拍桌子,「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

顧青樺無奈的嘆息,好好的一家子,怎麼就弄出了這麼個事,本來以為她雖然身份低微,總歸家底乾淨,誰知道,那一天,有人寄過來了她的照片,穿的那樣暴露,卑微的跪在地上,底褲都露在外面,簡直就不像話。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那是天上人間服務員的衣服。

顧家怎麼能丟這麼大的人,大兒媳,竟然在那裡做過服務員,傳出去,非要人笑話死不可。

早上沈蔓昏昏沉沉的醒來時,只覺得光線好足,眯著眼睛,撐開手掌擋住了光線,慢慢的,才看見他,就坐在一邊的桌子上,似乎在專註的看著什麼。

啊,這是哪裡,這個男人是誰。

她猛的坐起身來,腦子裡胡亂的想起昨天晚上,她跟那個叫俊的男人喝酒,喝了很多酒,之後就睡著了。

起來后竟然會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對面坐著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她捂嘴,想起那一次醉酒,讓自己墮入了顧家這個牢籠,這一次,不會又出什麼荒唐事吧,她懊惱的捶自己,明知道酒量不行,還偏要逞強。

她的動作驚動了對面的男人。

他轉過頭來,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失笑著說,「醒來了?放心,你沒怎麼樣,我對有夫之婦沒什麼感覺,所以不會碰你的。」

她聽了,臉上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對不起,因為我任性,給你造成了麻煩…我走了,我馬上走,我現在就走。只要你不想,以後,我都不會對你造成任何麻煩,真的…」

他只是站起來,看著她邊擺手邊後退,然後,歪著頭,說,「你的東西不要了嗎?」

她愣怔,見他斷了三隻手指的手,勾著她的包。

她訕笑一聲,「要…謝謝你…」

她低頭過去拿包,誰知他竟然勾住了那一角不放,他看著不壯,力氣卻大的驚人,只是那麼隨意的勾著,她卻怎麼拽也拽不回來,她紅著臉,「那個…還有什麼是?」

他盯著她,幽然的瞳孔,寫著她看不懂的感情,「莫子言給你打了電話,你最好先回個電話解釋一下。」

她愣了愣,點頭說,「謝謝…」

看著前面公車到了,她趕緊從火星回來,地球很危險,但是,她卻不能永遠呆在火星里,她擠上了車,給莫子言打電話。

莫子言一接到電話,就小聲說,「喂,你去哪裡了。」

她說,「呃…我…我去一個朋友那裡,喝醉了,所以沒能打電話給你,真抱歉…」

她聲音壓的更底,「什麼朋友,男人是不是?」

沈蔓的臉紅了起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就是我喝醉了,他不認識我,只好帶我回去…」她想起來那個男人最後說的話,抽搐一下,還是沒說出那個人是誰。

莫子言用悲哀的聲音說,「可是,有一個叫林世君的人打電話給顧泯傑,說你跟一個男人走了…」

「什麼?」

5

放下電話,沈蔓心裡複雜的很,這個該死的林世君,簡直陰魂不散,他到底要幹什麼,跟她有仇嗎?

她想著顧泯傑知道這件事的結果,一邊安慰著自己,好吧好吧,他既然已經將她趕出來了,反正是在冷戰中,現在不過冷戰變熱戰,沒什麼大不了,加上,他趕她出來就是不想要她了,那麼他也不會在乎她做了什麼吧。

這麼想著邁進了辦公室,只見幾個人正在忙著工作,看見她進來,眼神無一例外的飄了過來,各種怪異深情,讓人心裡有些發毛。

她乾笑了聲,「怎麼…怎麼了?」低頭看看,哦,沒換衣服,她笑著說,「那個,昨天去朋友那裡了,忘了換衣服…」

眾人面面相覷,氣氛仍舊很奇怪。

一會兒,小胡進來了,一看她,馬上激動的抓住了她,「啊,沈經理,你終於來了。」

她奇怪的說,「怎麼了?」

小胡說,「早上啊,顧總一大早就跑過來,找了你一圈,看他那個樣子,好像瘋了似的,我們以為是出了什麼事呢。」

沈蔓只覺得心裡一沉,他瘋了一樣?難道男人的自尊心受挫?不管怎麼說,她還是他的妻子,合法合情的,她這樣公然跟別的男人出去,他一定會生氣吧。

她喪氣的點點頭,說,「哦,沒什麼事,我去看看…」

邁著沉重的步子向樓上走去,她覺得自己有種趕赴刑場的悲壯。

王充見她來了,趕緊跟了過來,「夫人…」

她瞪了他一眼,「別叫我夫人。」然後離也不離他,向里走去。

他趕緊叫住她,「哎…夫人,不是,顧先生…」

她沉了口氣,用喃喃自語打斷他的啰嗦,「早死早超生,反正是要面對的。」

說著,更邁著大步向里走去,他拉也沒拉住,只能在身後看著她推門而入,「哎…」怎麼連門也不敲…

沈蔓心裡本是覺得心虛的,他如果不找她還好,他現在主動找她,讓她覺得她真是過分了,原本一路上勸慰自己的借口都被拋在了腦後,她想,不管怎麼說,還沒離婚,她就跑去跟別的男人過夜,雖然,她自己知道什麼都沒發生,可是在別人眼裡…

她舒了口氣,心裡暗嘆,不然就跪地求饒算了…

可是一推開門,裡面的情景,卻讓她簡直要吐血。

裡面,顧泯傑正背對著她,雙手撐在辦公桌上,下面,四條腿交錯著,他的裡面,是黑色的絲襪纏繞著的美腿。

那一刻,她愣在了那裡。

原本連跪地求饒的心理都有了,進來看到的,卻是他跟別的女人的親熱纏綿。

他聽見了聲音,轉過頭來,皺眉。

看到她,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一臉掃興的表情,放開了懷中的女人。

這時她才看到,他懷中的人,正是琳達。

她的火氣蹭的竄了上來,抓在身側的兩隻手,默默的握成了拳頭。

琳達嘴角帶著嘲諷的笑,看著她,挑眉。

然後整理了凌亂的裙子,對她笑笑,說,「沈小姐,早。」

然後便走了出去。

擦過沈蔓的身體,留下她身上冷冽的香水味。

沈蔓咬著唇,站在門口,盯著裡面的男人。

他只是坐回了他的座位,不動,不聽,不看,不做任何反應。

她點頭,說,「抱歉,打擾了,那麼,我沒什麼事了,我先走了。」

說完,她便轉身要離開這個狼狽為奸的老窩。

然而裡面的男人在這個時候叫住了她,「等一等。」

她停下那裡,想著,好啊,解釋,我看你怎窮辯。

然而,裡面的男人只是用清冷的聲音說,「難道沒人教過你最基本的禮貌嗎?進門,要敲門。」

她滯了滯,一抹苦笑,慢慢爬上了嘴角,回過頭,她笑的越發燦爛,「是,顧先生說的是,我錯了,沒人教過我進門要敲門,但是有人教過我,兔子不吃窩邊草,可是你竟然連窩邊草都不放過,也不怕有一天引狼入室,將自己宅院燒個一乾二淨。」

說完,她氣憤的一轉身,準備甩門走人。

可是身後的男人兩步邁了過來,速度之快,超出她的想象。

他伸手壓住了門,嘭的一聲將門關上,將她的身體也一併壓在了門上。

她吃力的悶叫了聲,感覺他的氣息強大而冰冷,直讓她覺得烏雲壓頂般的重力。

她艱難的說,「放開…顧抿傑,你給我剛開。」

他不為所動,反而撩起了她的一絲頭髮,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貼近了她的耳邊,「有沒有留下別的男人的味道…」

她一震,抬起頭,看著他喊著慍怒的臉,他一把拉過了她,直接將她推進了裡面的休息室。

她一路掙扎,叫著,「放開,疼…」

他的手卻沒有松,反而更緊緊的拉住她,然後,推她進了浴室,水花灑下的水,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言語。

她叫著,「顧泯傑,你放開我,我要告你暴力,暴力…」

他哼了一聲,扯開了她的衣服,「我好好讓你清醒一下,讓你明白,你現在還是顧家的媳婦,還是我的妻子,你怎麼可以如此放肆,竟然敢跟別的男人出去過夜,你簡直…簡直太不像話了。」

她嗚嗚的叫著,水流順著臉頰有流進嘴裡,讓她不能正常說話,他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按下去,她才咕噥著說,「你不也一樣,你不也一樣跟別的女人在這裡卿卿我我。」他冷哼,俯身,在她耳邊說,「你連女人最基本的貞操都沒有,還敢質問我?」

她搞不明白,什麼叫最基本的,女人要有貞操,男人卻可以朝三暮四,上一刻還在懷抱著別的女人調情,這一刻還敢來質問她。

想到這裡心裡便更氣憤,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她忽然推開了他,無奈身上已經凌亂,她拖著濕淋淋的身體跑出去,他隨後跟了出來,她抹了臉上的水,低頭看著自己,全身都濕透了,髮絲上滴著水,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而面前的男人,雙手放在腰間,低頭看著她,面無表情。

她直接哼了聲,馬上要走。

可是他卻一伸手,將她攔了下來,她站在那裡,冷眼看他,「還有什麼好說的,分開吧,分開才是最好的,我也不必耽誤你跟別人調情,你也不用阻礙我跟別的男人的交情,這不是很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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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由己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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