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沈蔓,愛你,從來是我一個人的事(2)
第32章沈蔓,愛你,從來是我一個人的事(2)
她慌忙按住,擔心的看著前面,他戲謔的一笑,「放心,沒人看得到…我也不會,在這裡就忍不住的…」他向前,貼近了她的耳朵,「回去再收拾你…」
與此同時,他給她脫褲子的手,若有若無的劃過了她的脊背,她身上一顫,他咯咯的笑,他知道她的脊背最敏感,他一定是故意的…
他又幫她脫下了褲子,直到她光溜溜的展現在他面前,他羞澀的向外看去,不敢看他的臉,感受到他的目光,更環住了胸口,加緊了雙腿,緊張的不想讓他看到她那些隱秘。
然而他目光中帶著邪惡,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好像要看破了她所有的防衛。
她等了很久也沒見他給她拿衣服,抬起眼來,竟然看見他正直直的欣賞她的赤-身,羞憤的心讓她火氣上揚,抬起頭瞪著他,「騙子,你根本沒衣服對不對…」她一個巴掌打過去,打在他的胸膛上,卻只換得他輕描淡寫的笑聲,她臉上紅紅的,咬著唇,氣憤的看著他,他看著她那惹人憐愛的樣子,忍不住,俯身上前,捧住了她的臉,便吻了下去…
她真覺得自己實在是上當了
這個男人,他看起來一臉無害,其實心裡腹黑的要命…
4
當然,最後什麼也沒發生。
他縱然早已經忍不住想緊緊的抱住她,但是也不會在車裡就要了她。
到了家,他將已經睡著的她抱進了房間,她真的很累了,知道他不會動她后,在給他給她穿著衣服時,她便已經昏昏欲睡,最後,終於靠在他懷裡深深的睡去。
他將她放在床上,蓋上了被子,看著她平靜的睡顏,即便只是這樣看著她,他的嘴角,也不經意的會有笑容。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一顰一笑,便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不禁回想起來,記得,他第一次見到她,因為沈先令在顧家做司機,他能經常見到他,那時她還沒搬進大院里,所以之前他並沒見過她,那一天,爺爺為了方便,讓沈先令搬進大院來住,他第一次帶還八歲的沈蔓來顧家。
他學小提琴回來,便看見大廳中央站著一個髒兮兮的女孩,她瞪著大眼睛,毫不畏懼的看著他,她嘴裡叼著棒棒糖,似乎吃的很香甜。
但是那一次他對她並沒有太深的印象。
第二次再見到她,她已經短時間內,邊跟大院里的孩子混的熟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孩子們,竟然能跟她玩的開心,他們玩很多幼稚的遊戲,顧泯傑每次走過去,都會用鄙夷的目光看著他們,那個女孩有時會抬起頭看他,出乎他的預料,她的目光…也是鄙夷的…
在那次之前,他只是覺得她是個怪小孩,她讓大院里烏煙瘴氣,讓他的弟弟跑出去當野孩子。
但是那一次,他掉進了水裡,他沒想到,第一個跳進去救他的,竟然是她。
當然,後來他是被大人救上來,因為那個盲目跳進水裡的孩子,根本不會游泳,最後還是顧泯宇給她人工呼吸,他側頭看著同樣躺在那裡的女孩子,他看見顧泯宇給她換氣,他皺眉,他的弟弟竟然還親這個臟孩子…
第二天媽媽讓他道謝,他聽話的向她道謝,那是他第一次跟她說話。
她眨著水晶一樣的眼睛,對他說,「我又沒救你,你謝我幹什麼。」
是啊,他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因為你跳進去,讓局面更混亂,所以,其實你也是個搗亂的人。」
讓他再也說不出話的原因是,她後面,眨著無辜的大眼睛問了一句,「局面是什麼面?」
但是不管怎麼樣,之後,他經常會看到她,他後來想,她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在夏日她放學回去的背影,斜肩背的包被她甩來甩去的樣子,讓他恥笑,在秋日,她邊跑邊追蜻蜓的樣子讓他嘲諷,在冬日,她踩著雪地上自己的腳印,一步一步的向前,歪歪扭扭的影子,讓他不自覺微笑,在春日,她邊走邊看著路邊的野花,數著路邊的樹影,憨憨的笑,總是讓人回味。
春夏秋冬,他這麼看著她,從一個傻裡傻氣的小丫頭,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她從不知道,她是他那枯燥乏味的大院生活中,唯一的調劑品。
他看著她玩耍,便覺得自己也已經開心的玩耍過,看到她胡鬧,便覺得自己也已經人性胡鬧過,看到她哇哇大哭,便覺得自己也曾因為小事哭泣,雖然,從小到大,他那一成不變的生活,從沒有過任何瑕疵。
她從不知道,他拉出的第一個曲子時,想的是她的笑臉,他畫下第一筆素描,畫出的,是她的眼睛,他唱出的第一支歌曲,是她唱哼在嘴邊的兒歌。
之後他也經常見到她,也經常會跟她說話,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卻總是能讓他回味。
後來,她高考,他知道她竟然報考了省外的大學,便第一次動用手段,硬是將她的志願變回了市裡的大學。
然而,在大學里,她戀愛了…
他知道后,心裡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後來,他對自己說,沒關係,小孩子總是會這樣,他之前,不是也有跟女孩子接觸過?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嫉妒,嫉妒那個可以跟她並肩走的男孩,嫉妒那個可以大膽的說愛她的男孩。
他遠遠的看到過那個男孩,他不能想象,那個柔弱的肩膀,承載下她的未來,把握住她的希望,他不能想象,那個男孩怎樣陪伴著她,親吻她,擁抱她…
那一刻,他知道,他討厭別的男人來碰這個女孩,這個從小,都只屬於他的女孩。
那個時候,他開始認真籌劃,他要讓那個女孩,真正變為他一個人的…
他在漫長的等待中,一點一點的進行自己的計劃,找了許美靜做配合,引起顧家萬千漣漪,然後,設法讓那個男人去國外。
他能那麼早的擁有她,是出乎他的預料的。
若不是那晚,他無法忍耐的擁抱了她,他想,他的籌劃可以更加完美。
但是,他已經佔有她,他必須要負起責任來。
所以,他提早了計劃,他跟許美靜分手,他向她求婚,他以為,結婚以後,她每天面對的是他,慢慢的,她就會愛上他。
他的每一步計劃都是成功的,只是,他忽略了她的心…
婚姻的剛開始,他願意陪伴她,給她溫暖。他將她當做珍寶,然而,她再也沒有從前開懷的笑臉,她變得沉默,變得越來越小心翼翼,他不知道什麼在丟失,只是,他漸漸覺得,她似乎變得不像是她。
所以,他漸漸變得煩躁,害怕,患得患失。
他想要好好的愛她,可是,她的小心翼翼,讓他覺得失望。
漸漸的,他就只想躲開。
也曾想過要放開她,既然她不愛他,似乎永遠也不會愛上他,那麼,就放她自由好了,只是,想到她會屬於別人,他的心便如刀割。
他收到她第一封離婚協議書的時候,心裡有過難受,有過無奈,那時,他總是將自己拋在工作中,出差,應酬,很多不必他親力親為的事情,也會攬過來,人人都說,他是工作狂,甚至可以做到,三顧家門而不入,卻不知道,他其實,只是不敢回去,他潛意識裡,害怕回去,也是冰冷的房門,兩個人同床異夢,那樣,還不如不見,還不如就這樣,麻痹自己。
那天,他剛剛從國外回來,打開郵箱,那封協議,從眾多郵件中出現在他面前,雖然已經有預感,她早晚會對他提出來,但是,真正看到了協議,他心裡仍舊馬上變得沉甸甸的,滑鼠放在協議上,仔細看著,還有些許的顫抖,最後,他還是沒有打開。
晚上,他去買醉,喝的醉醺醺的回去,奇怪的是,她當面並不跟他說離婚兩個字。
誰知道,第二天,第三天,她持續的發,見面卻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後來,再次在顧氏大廈看到她,他心裡便想,他們怎麼能說是無緣無份,他們結婚是有份,他們這樣相見,不是有緣,是什麼?
在那次相見之前,他都不能確定,她心裡是不是有他,她總是在那忽近忽遠的距離上,忽冷忽熱的折磨著他,有時他會覺得,她其實早已經依賴他,只是她自己還不曾發覺,有的時候,他又覺得,那只是她的假面,直到他們終於因為那些事分開,又在王治平的婚禮上相見,他親吻著她,她的眼睛,她的身體,她的動作,都在訴說對他的不舍和思念。
所以,他對她說,「沈蔓,你怎麼敢說,你心裡沒有我…」
5
早上,經過一個晚上雨水的洗禮,天氣變得非常好,蔚藍的天,透徹的好像無一點雜物。
在這樣的城市裡,有這樣的天氣,真的很難得。
窗帘被呼的打開,她的眼睛動了動,她還不能適應這樣的陽光,更不能適應…他就在她身旁。
感到他的目光移了過來,她馬上緊閉了眼睛。
然而,前方的男人只是戲謔的一笑,還在裝嗎?明明早就已經醒過來。
一會兒,她已經感到他的氣息在靠近,被子下的手握緊了,還是控制不住她狂躁的心跳,怎麼辦,該怎麼說?面前這個男人愛著她,這個一直以來,神秘莫測,讓她難以琢磨的男人,竟然一直那麼愛著她。
一想到這個,她就覺得臉上發燙,好像已經控制不住…
眼睛紛亂的動著,她不知道自己早已無法掩飾,下一瞬間,身上厚厚的被子被掀開,她一聲驚叫。
「啊啊啊啊…」
睜開眼,看見他俊美的臉,正帖在她面前,她好像只受驚的小鹿,眨巴著無辜的眼睛看著他。
他忽的明眸一笑,對她說,「懶蟲,還不起床,你電話響了很久了,你的同伴們會以為你遭綁架了的。」
他的呼吸里有薄荷的味道,清新的讓人覺得享受。
他離的那麼近,她感覺只要微微一動,就能蹭到他的唇一樣。
她別過臉去,紅紅的臉頰,好像初生的太陽。
「那…電話在哪裡…」
他帖了她的臉頰,「我已經接了…」
「啊…」她驚訝的看著他,他接了…他們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你…你怎麼說…」
他笑著,「我說,你被我綁架了…」
她還來不及驚呼,便忽的被他吻住。
清晨的一個纏綿的吻,讓陽光更加的溫暖…
深深的吻,讓她覺得沉醉,然而,他卻忽然沒有預兆的放開她,她撅起的嘴,還有她沉醉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忽然被他一覽無遺,他輕聲一笑,「怎麼?還想要?再繼續下去…我可要謀求更多福利了…」他說著,手已經慢慢的滑進了她的睡衣中。
她一個翻滾,直接滾到了地上,然後不好意思的抬頭,哀怨的叫,「去…誰想要,明明是你…」
他哈哈的一笑,一把拉起了她,她臉上一紅,想要逃,他卻禁錮住了她的身體,盯著她的臉,「蔓蔓,今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不會再讓你有機會逃跑…」
她低下頭去,喃喃的,「可是…你知道我以前…」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在那裡受苦,我竟然都不知道,如果你要問我,知道了那件事後,是什麼感覺,我只想說,我很自責,我很懊惱,為什麼,你在受苦的時候,我竟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沒能保護你…」他緊緊的擁住了她,讓她靠在她的懷裡,「蔓蔓,我絕不會離婚,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我更知道,我不會跟你離婚,不會離開你,相反,我要更加用力的補償你,沒有我在你身邊,你怎麼能幸福…」
他緊緊的抱著她,說著這樣動聽的情話,她簡直不能呼吸。
她說,「可是…怎麼會,美靜說,你很久以前…就對我…可是,之前,我根本就沒有跟你有多大聯繫…」
他笑了笑,伸手彈她的鼻尖,「只是你太驕傲,總是仰起頭走,怎麼會看到我…」
她卻撇嘴,「明明每次看到的都是你眼睛放在頭頂上…」
「好啊,你還會頂嘴了是不是…」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啊,你放開我…別碰,癢啊…」
「放開?我再也不會放開了…」
她停下來,看著他,他明珠般璀璨的眼,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她抿了抿乾癟的唇,終於鼓起勇氣,慢慢的,帖上了他的…
他先是一楞,隨即,熱吻撲面而來…
可是,明明是浪漫的吻,他的手卻越來越不老實…
「別…你幹嘛…嗚嗚…」
「那裡不能碰…真的…」
不,誰也不能阻止他,他等了她多少年了?八歲相識,十八歲鍾情,如今,如今,馬上要到二十六歲,他整整等待了十八年…
當兩人終於坦誠相見,她紅著臉,抵著頭,「可是…你家裡…」
他親吻她的額頭,「不,我的家人,還有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都沒有什麼,蔓蔓,重要的是你,只要你願意…我會牽著你的手,陪你一生,永遠,不離不棄…」
尾聲
那天下午他便帶著她回到了顧家。
站在門口,她還有些膽怯,雖然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多年,但是她真的難以想象此時此刻再進去,會是什麼樣子,有一種陌生的感覺撲面而來,讓她覺得害怕。
然而身旁的男人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給她力量,「隨便他們說什麼,你就當聽不到,一會兒我來說話,你跟在我後面就行了。」
她卻抿著嘴,默默的說,「兩個人的事,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承擔,走吧,我跟你一起。」
他卻拉回了她,仰著頭看著她,「做我的女人,就是要把我當做擋箭牌,壞的我來承擔,好的你來分享,不然要男人是幹什麼的?你只要記得,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放棄,這樣才對,否則,我做的那麼辛苦,你一句話輕易的放棄,這才是對我的不公平!」
她愣愣的看著,他直接將她帶了進去。
顧家的人在看到他拉著她進了門時,紛紛站了起來。
幾行目光望著兩個人,望著他們相扣的手,好像探照燈一樣,追隨著他們。
她不由的想要退縮,至少不要這樣拉著手,但是顧泯傑卻拉的更緊,回過頭來,看著她,「忘了我剛才說的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放棄,否則,我做的這麼辛苦,你一句話輕易放棄,這才是對我的不公平。
她咬了咬唇,微笑著對他點頭,然後也緊緊的回握著他。
他們便這樣大步走了進去。
顧修捷的臉上充滿了怒火,咬著牙看著兩個人,最後冷哼一聲,將手上報紙扣在了桌子上。
顧青樺也站起來,瞪著沈蔓,來到兩個人面前,「你是怎麼回事?那天我不是跟你說的很清楚,你也已經拿了錢,現在你又出現在這裡…」她環著胸,深深的呼了口氣,說,「你怎麼,嫌錢不夠嗎?」
沈蔓早知道她會這樣說,她低下頭,從口袋裡拿出了卡來,「對不起,姑姑,之前是我不懂事…這個卡還給你,那時我確實想要離開泯傑,不想連累他,收下這個,也是因為想要他知道了,以為我是這樣勢力的女人,就會生氣,會放開我,這裡的錢,我一分都沒動過,現在還給姑姑。」
顧青樺冷眼看著那卡片,最後還是氣憤的打了下去,將卡片扔在地上,「哈,現在說的好聽了,說的自己大公無私,楚楚可憐,我倒是變成了花錢收買你的小人,是嗎?」
沈蔓剛想說話,顧泯傑卻先接了過去,「姑姑還知道你做的事情不夠光明正大,那麼就好,以後也希望你不要再這麼做,雖然是一家人,但是,沈蔓跟我的事,是我們兩夫妻之間的事,姑姑這樣未經我同意擅自插手我的婚姻,對我實在很不尊重。」
「哈,你現在說我不尊重了,我是你姑姑!」她叫了起來。
顧泯傑冷笑,「沒錯,是我姑姑,不是我媽,就算是我媽,也未必要這樣管我,何況你是姑姑,姑姑還是多管好自己的事情,一把年紀了也該為自己的以後想想,您至今沒有組建家庭,也不會知道家庭里的事情該怎樣處理才合理,所以,請您先管好您自己,別再來管我們了!」
「你…」顧青樺被他氣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最後甩手叫了聲,「好,算我多管閑事,我再也不管你了!」
沈蔓看著他,她知道他故意在用激將,但是畢竟有些冒險。
但是他只是一臉沉靜,看不出一絲浮動。
顧青樺氣憤的坐下去,然而一直沉默的顧修捷卻站了起來。
「顧泯傑,我看你在外面玩的太野了吧,已經不把這個家當回事了!」
顧修捷從來都是外面的一把手,家裡的二把手,因為在外面忙碌,所以家裡都交給顧青樺來管,但是不是說他不管就是沒有能力來管。
他眯著眼睛看著顧泯傑,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看起來總有那麼幾分的冷冽,讓人不敢直視。
(本章完)